開國女帝記事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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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縣令連忙道:“本官并不是……” 文先儀施了一禮,說道:“卑職自然清楚縣尊大人,可是姚縣尉在這之前和縣尊大人并無了解,只怕……” 馮縣令一聽就皺起了眉頭,說道:“既然不能派人,那將南門交由她守,本官甚是憂心?!?/br> 姚靜在剿滅白虎寨一事立下大功,馮縣令雖然聽聞,但是具體的戰術是不知曉的,所以沒有親眼看見,加上那次縣城聯軍損失慘重,姚靜又沒有帶領手下人回到貴縣,他們并不知道姚靜具體的情形,所以看見姚靜年紀和性別,是本能地覺得擔憂。 文先儀說道:“縣尊大人放心,卑職愿意前去南門,姚縣尉雖是女流之輩,但是之前我觀之她甚是聽得進去諫言?!?/br> 馮縣令對于文先儀還是十分倚重,所以他聽從來,后來他將文先儀帶去姚靜軍中,姚靜并不曾拒絕,這無疑讓馮縣令提著的心稍微松了些。 姚靜在巡視南城門,身后跟著十來個親衛,剩下兩個文士就是陳足道和文先儀了。 陳足道悠閑地看著四周,一點都不像是等待著開戰。 文先儀卻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姚靜手下的士兵,要知道就在短時間換防中,他就被震撼了一把。 特別齊整,如同訓練有素的精兵一樣。 現在他看著一個個姚家軍,幾乎都是精氣神非常旺盛,他們僅僅拿著自己守城的兵刃,隨時做好了出戰的準備。 和之前他看到的本縣人馬苦愁憂慮之色,真是大不一樣。 姚靜察覺到文先儀的表情,她也沒多加理會,真打起來,她手下兵厲害能打自然而然地會傳出去,他看到也無妨。 陳足道也沒去理他,他看似悠閑,其實除了觀察這城池周圍,此外,就是觀察姚靜了。 現在的姚靜又讓陳足道心中又提高了一層評價。 如果姚縣尉是男兒,陳足道想著他到了這時候定然會奉他為主,可惜…… 如今的姚縣尉再怎么厲害,他日終究會嫁為人婦,手下的勢力易主,他若投奔了她,她尋的夫君不是明主之像,他怎么甘心? 其實陳足道這擔心若是為姚靜所知,定然會說他想太多。 姚靜并非這年代的思想,將來嫁了人之后,就該將一切交給夫家。 姚靜不保證她日后會不會成親留下后代,但是走上抗爭命運、在亂世保全自己和家人的路后,她就不會放棄追隨她的人,如果阻力是她未來的丈夫,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之。 一人之命,怎比得上為她拼命的眾多部下? 至于以后的成果,姚靜會是一個將果實交給他人的人嗎? 答案是根本不會,姚靜前世在軍中向來以不愿吃虧聞名。 現在的陳足道不知道,但是真到了陳足道不愿離開姚氏政權的時候,他會提出來,而姚靜也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 “報,敵兵已到十里外駐扎?!?/br> 姚靜接過戰報,笑看了陳足道一眼。 “果如我們所料,張賊駐扎木村坡?!辟F縣十里外有一坡,是平原田坡地,周圍無山,旁邊正好靠著水源,駐扎在坡上,最防偷襲。 因為一旦有軍隊偷襲,坡上很容易偵查到,然后由本部兵馬沖殺下去,可以有席卷之力,可以平白比平常戰場上多出一倍戰力。 陳足道從姚靜手下也拿過戰報,到了這時,他反而更平靜起來。 “對方軍中也有能人啊?!标愖愕老雀袊@一句。 姚靜和陳足道其實并不意外,他們早就料到他們駐扎的地點。 文先儀昨天也在推算賊寇駐扎的地方,現在看到賊寇駐扎在他們最不想的地方,文先儀也嘆了一口氣,他道:“張賊手下有千余騎兵,冀州劉赦怎會放心張刀區區一個囚徒掌管?” 姚靜笑看陳足道一眼,陳足道笑著點頭。 文先儀目光閃動。 姚靜微微點頭:“先生放心?!?/br> 陳足道也點了點頭,在姚靜的六個親兵護送下離開了,姚靜看了文先儀一眼,并不在意他多想。 等到陳足道離開后,文先儀還是忍不住問道:“姚縣尉……這是?” 姚靜說道:“無事,只是昨兒和陳先生揣測著張賊駐扎之地,然后快馬去了那地為張賊準備了些東西?!?/br> 文先儀心驚,他可是半點都不知。 “文先生,你先下去吧,待賊兵休息兩個時辰,定然會派兵前來試探著攻城,城頭危險,先生還是城內等候吧?!?/br> 文先儀更好奇了,只是他清楚知道現在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忙道:“姚縣尉放心,卑職也曾習得劍術,能夠協助守城?!?/br> 姚靜一聽,自知他心思,便也不阻攔去了城樓各處做了最后的巡查。 *** 午時。 斥候回來不久,附在貴縣地面上,能夠隱約聽見馬蹄踏步的聲音。 不僅僅是姚靜,北城的全武憊和馮縣令也不由得提緊了心,終于來了。 不久,騎兵率先趕到,不過他們并沒有接近城頭長弓200米內。 來了約莫五百騎兵,另外五百騎兵只怕在北城,后面也傳來步兵推進的聲音,顯然這張賊見自個勢大,準備分兵攻城了。 城頭安靜萬分,大家都嚴肅地盯著五百米外的漆黑一片,手不由地握緊了準備戰斗的兵刃和用具。 終于,騎兵率先本散開了,步兵開始移動,從軍容上看,姚靜多少松了口氣,雖然人數至少在五千左右,但是有一半的的人皮甲都不全,沖殺的兵刃也是各種各樣。 想來,這些是張賊招的新兵,可是到底不在冀州境內,敦縣又十分窮苦,能夠保持三四千的鐵甲兵刃已經是很用心在做了。 步兵在百米停下來,一雄壯大漢提著把巨斧催馬上前,后面的步兵跟在他人馬后。 到了城門近處約莫七十步處,舉著大斧,兇惡喊道:“哪里來的人馬?還不速速開門放吾軍進去?” 這輕蔑地架勢,看來是前面兩縣沒有什么抵抗。 姚靜心中輕嘆,縣城終究是縣城,一縣之地哪里能面臨一萬大軍壓境,還不如早早投降,免得被殺進城受死。 姚靜示意姚銀鼠上前回話。 陣前傳聲也是有必要的,在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士氣。 姚銀鼠出現在城頭中央,呵斥道:“我乃大齊欽州成縣姚縣尉麾下虎豹二軍隊率姚銀鼠是也!今奉姚縣尉之命,前來勸阻爾等,爾等妄自興兵造反,實為叛逆?!?/br> 說到這里,姚銀鼠的聲音更大了。 “大齊律令,興兵造反者禍及滿門,不忠天子,又連累父母親友,實為不孝;不忠不孝之徒,上天看著爾等將會下降天罰,爾等早晚會是敗亡之局,爾等今日反思己過,放下刀槍投降贖罪,尚能贖罪! 姚銀鼠一說完,文先儀竟然發現地下黑壓壓的一片賊兵竟然躁動起來。 這樣的話雖然厲害,但是也不至于躁動啊。他看見底下的賊兵將領大聲呵斥躁動的士卒。 文先儀突然想起之前姚縣尉的話……姚縣尉說昨晚上提前放了些東西去今天他們駐營的地方……難道那些東西預示著天罰? 姚銀鼠接著大喊道:“今奉刺史大人詔令剿殺叛逆,投降者不死!” 他的話剛落,縣城里突然搖旗敲鼓起來,聲音甚大,隨著一沖天氣勢大喝,似乎有五千之眾,吊橋放下,城門打開,賊兵一看,頓時給嚇壞了,訓練有素的鐵甲精兵沖出來,后面煙塵紛飛,仿佛精兵無窮無盡一樣。 之前那兇狠的將領也被嚇了一跳,這架勢至少也有五千兵力,難怪他們敢打開城門放下吊橋沖出來……想起那小將說得,奉刺史大人詔令,莫不是州刺史悄悄派了兵!他們分兵來攻城,他手下也就五六千,而且他們一半是新兵,如何是州府派來的精兵對手。 吾軍危矣! 這領將滿頭大喊,慌亂的舉手大喊:“撤退?!?/br> 說著騎馬先跑了。 賊兵大多不通文字,多愚昧,本就因為天罰之是鬧得人心惶惶,這會兒看到官軍這么大的聲勢,哪里不害怕,又聽到將軍喊撤退,當下,軍心立刻潰散,一個個爭相跑逃。 逃得最快的竟然是那帶兵將領和騎兵,姚靜微微搖頭,原本以為這先聲奪人和虛張聲勢之計也就亂些軍心,她還做好小打一勝仗的準備,可現在……竟然奔潰得這么快,實在讓姚靜覺得愕然。 第50章 .烏合之眾大勝 賊兵潰散得快,相應的戰略也就改了。 原本不過是千人做有五千人的聲勢,帶敵兵怯戰,一鼓作氣在城外迅速掩殺一陣便回城內。 而現在,她們軍隊還沒有開始與賊兵交戰,后退的賊兵就已經相互踐踏死傷。 騎兵又走,根本毫無威脅,陌刀兵無情地收割著一個個賊兵的性命,另外姚銀鼠帶著虎豹軍也在瞬間沖殺出去。 姚靜也下了城,帶了一個方陣的破陣軍列陣在城門口,一是為了給沖殺出去的軍隊壓陣,二是避免賊兵反應過來,并且瞬間反應回來攻擊城門。 不過第二條……姚靜看著賊兵被虎豹軍和陌刀軍摧古拉朽地追砍殺去,別說回來攻擊城門,怕是連重新聚集兵力都難。 終歸不是正式的軍隊,姚靜覺得她以前將賊兵看得太重了。 如此軍隊,就是她手下一千,也有一拼之力。 但見前面豎起了圓盾牌,每圓盾有著些許的空隙,冷寒的矛尖刺出來,圓盾和長矛盾一字排開,形成一道簡易的城墻,而且這城墻渾身帶刺,并且有需要的時候,還能移動。 此時正值日中,今日上空有日光,盾牌和矛尖反射出強烈的光芒,在一定程度上又能刺激敵方馬和人,只是這么一個小方陣,就讓人感覺莫大威視。 賊兵逃得更慌了。 賊首更認定是州府派了兵來,否則怎會有這般精銳。 看到那長長的陌刀輕易斬殺了一些在后掩護的騎兵,他更加焦急起來。 “速撤,不可戀戰?!彼舐暫暗?。 新兵到還罷了,騎兵可不能有事。 于是原本還剩下掩護的上百騎兵也迅速撤走,剩下的四千步兵,不言而喻只是敗亡的下場。 約莫兩刻鐘后,姚銀鼠帶兵得勝歸來,姚靜只允許他追擊八百米,可就是如此,也只讓賊兵的步兵跑走了七成。 剩下的,不是被虎豹軍和陌刀兵殺了,就是被趕回來做了俘虜。 俘虜算了算,約莫六百來人,可以說實在是大勝。 壓著俘虜進城,眾守城將士還是很安靜,沒有任何歡呼,不過眼睛都帶著喜悅。 剛才沖出去追殺的感覺太好了,完全刺激了他們的心情,這是成功的激動喜悅。 清點人數,陌刀兵輕傷六人,重傷兩人,死一人……虎豹軍輕傷了四十三人,重傷九人,死七人……但是卻殺敵五百,加上敵方受驚毫無秩序的后退,可以說此次初戰,五千攻城軍隊只剩下三千上下。 姚靜大勝,而賊兵卻是大敗了。 鼓勵一番,迅速派人前去北城門報喜。同時也讓嚴奎安帶兵嚴守城門,免得賊兵再過來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