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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像唐柔依這樣的,恐怕連根都爛透了,里子面子都是黑的,此時,她坐在位子上,盯著步卿允接受所有的表彰,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嫉妒和惡意。 可這已經不重要了,當明天他們坐上飛往燕城的飛機,重新回到各自的人生軌跡里,曾經的嫉妒和惡意也會隨著時間的沖刷而淡去,而他會面臨給更多的機遇和挑戰。 短短的四天很快過去,當他們踏上燕城的土地,感受著現代文明重新撲面而來,心情都是跳躍的。 一回到公司,陳戟拿著文件夾就開始叨叨,“還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就是年底的TG音樂盛典,我們打算借這個機會推出《忤逆》這首主打歌,如果市場表現好的話,就順勢推出新專輯,所以你們務必要抓緊時間排練,尤其是卿允和云衢,落下這么多,唱、跳、Rap部分都要和其它隊員對接上,都抓緊點兒吧!” “好的,戟哥,我會努力的?!辈角湓势綍r把陳戟當大哥看,唱跳又是他發自內心喜歡的,所以很痛快就答應。 洛云衢則是吊兒郎當支著太陽xue,聲音又慵懶又敷衍,“知道了!” 步卿允斂去笑容,他知道,洛云衢和他不同,并非發自內心喜歡唱跳,做組合只是為了抗議父親的冷酷,他真正的目標也許是正式繼承家族企業吧。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步卿允都是兩點一線,宿舍和練習室兩頭跑,偶爾也能見到洛云衢,但他好像最近都很忙。 周末練習結束,他突然想回趟家,當手伸進褲兜,準備拿手機給步秋池打個電話時,卻無意間摸出一張金卡。 他仔細一看,這才想起這張卡里是他參加《驚叫連連》的獎金,足足有一千萬,剛拿到手時,完全沒概念,到現在才發現有那么點驚喜。 第二天,他就去了燕城最高檔的琴行,看著一架架鋼琴,它們古典、現代、優雅、高貴,散發著獨特的魅力,讓他心動不已,這些鋼琴,哪怕是其中最便宜的,對于以前的他來說都是不敢想的,但現在他有錢了,可以買得起其中任何一架,他突然雀躍起來,挑了一架品質上乘、外形優雅的,付款后,他告訴服務員送貨的地址后走出琴行,看著燕城天空的藍天白云,心里突然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他可以為自己和家人創造更富足更美滿的生活。 之后,又想起洛云衢借給他的衣服,打車去了趟國貿,照著衣服的款式各買了一套,還額外給他買了一條領帶,想找個機會送給他。 最后,他給去藥店給步秋池買了很多補腎的保健品,他知道,比起保健品,步秋池更希望自己能多陪陪她,于是,拎著大包小包往家趕。 他先去“秋紀”海鮮看了看,發現店面上了鎖,不知道什么原因,幸好店面離家不遠,干脆直接回家。 步秋池住在一個破舊小區的筒子樓里,那還是早年他姥姥單位的房,因為這兩年房價飛漲,步秋池又因為生病沒攢下什么錢,就一直住在這兒。 當他回到家,正好遇上紀波和步秋池在鎖門,好像要出去的樣子。 “媽!”步卿允忙走上前,放下手里的東西,“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步秋池一看是步卿允,毫無血色的臉上綻放出一抹nongnong的笑意,“兒子回來了,媽這不老毛病又犯了,你紀叔叔陪我去醫院透析呢?!?/br> 看著步卿允一臉擔心,步秋池反到安慰起他,“小允,你不用擔心,媽也就是這兩天累著了,我的身體我知道,就沒什么大毛病,你回來做什么?公司不是要出新專輯嗎?趕緊回去!我有你紀叔叔陪著就行了?!?/br> 她不說還好,這么一說,步卿允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媽,公司沒事,這兩天休息,我在家陪你?!?/br> 步秋池張了張嘴,到底舍不得把兒子往外推,最后讓老紀留家里,讓兒子陪她去了醫院。 燕城第六人民醫院是家三級甲等醫院,六層精神住院部的貴賓間里,洛云衢正在給花先蕊削蘋果。 “小衢,聽媽一句,趕緊回你爸爸的公司,把核心業務抓在手里,就不怕那幾個雜種搶了去,”花先蕊一身的病號服,依舊掩飾不住她雍容華麗的氣質,只是眼神透著股焦慮。 洛云衢氣定神閑地幫她削好蘋果,用牙簽插了一塊遞給她,“我早就不想在這個家里呆了,洛南澤愛給誰給誰?!?/br> 花先蕊聽后急了,一把推開洛云衢的手,蘋果頓時滾了一地,“我處心積慮地嫁給洛南澤,又天天忍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就是為了你能繼承洛家的家業嗎?你怎么一點兒也不了解媽的苦心!” 洛云衢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蘋果,走到窗邊,“媽,洛南澤這么多年把你像囚徒一樣關在家里,你幸福嗎?” “幸福?”花先蕊眼底已經出現一絲躁狂,“只要你繼承了財產,媽就再也不怕洛南澤那個種馬,可以重新擁有幸福?!?/br> 洛云衢正想說什么,突然透過玻璃,看見步卿允攙著步秋池從樓下經過,不知怎么突然問,“你愛過洛南澤嗎?” 花先蕊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副畫面,當年,是她為了爭搶洛南澤,曾經陷害過一個女人,那女人的悲憤還歷歷在目,只是最后,洛南澤相信了她,自此上位生下洛云衢后,這才在洛家有那么一點兒存在感,至于愛,她不禁冷笑。 “小衢,只要有了財產,你要什么樣的男人女人沒有,非要執著那個?”花心蕊有些心虛,她至始至終都只為洛南澤的財產,也許過去有那么點兒快樂,但那也只是物質和欲望帶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