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高嶺之花的心尖寵(修真)、拒婚太子后將軍追悔莫及、克隆情人(偽骨科)、和大佬協議結婚后[穿書]、你是浮沉不可說、一篇追妻火葬場文、夜航星、海島日常[七零]、竹馬怎么還不表白、泄落春光
揭清洋:小學霸這下連裝都懶得裝了。 “陳君赫,你好?!狈稖彍弻擂蔚厣斐鍪?。 陳君赫扭回頭,不打算握手。 “陳,”李卓非常生氣,咬牙切齒地說。 “好了好了,黑皮,小學霸最近心情不太好,理解一下,等他好了再來介紹你的女朋友認識。我們先跑了,拜拜,”揭清洋追上陳君赫遠去的背影。 “你說的最好的兩朋友好像都不是很喜歡我?!狈稖彍徔粗麄兣苓h的身影,落寞地道。 “不是的,是我剛剛惹他們生氣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們生氣了,好像如何拉近不了幾人的關系。 “不過,我知道你的這兩位朋友,一個是南高理科學神,一個是文科學霸。都特別出名,我有時羨慕你,能和他們做朋友,現在覺得應該也挺煩惱的?!?/br> “最近不知怎么了,管他呢,他們倆一起,我和你一起,剛剛好?!崩钭炕㈩^虎腦地安慰自己。 “對,你有我陪嘛,我先陪你跑兩圈?!?/br> “不用了,你在邊上看著就好了,不需要你動?!崩钭堪咽掷锏臇|西給范湉湉保管,自己上了跑道。 “那加油哦!” 昏暗的cao場,到處彌漫著旺盛的青春氣息,比平時多了兩倍的人,以小情侶為主的cao場今晚全是運動員們的主場。 跑到第三圈,陳君赫兩人明顯就降速了。 “我剛剛是不是很壞?!背聊S久的陳君赫氣喘吁吁地說,“作為最好的朋友,他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我應該祝福的,?!?/br> “不壞的,本能反應,”揭清洋累死了,大腦缺氧,卻還在擠出位置思考,“你剛沒做聲,就是最好的祝福?!?/br> 陳君赫想想揭清洋說的話,一時笑了。 揭清洋見他笑了,如釋重負,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我這樣毫無意義,待會兒還是跟他道個歉吧?!?/br> “道歉?”揭清洋都沒往那方向想。 “嗯,我換位思考了下,要是我遇見最開心的事同李卓分享,李卓如此對我,我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這輩子做不成戀人,可朋友關系它沒錯啊?!标惥照f這話,臉上呈現前所未有的淡然,不是想通了,更不是釋懷,是他沒有辦法了,去做傷害李卓的事,萬萬不能的。 頭發浸濕了一半,留在臉上分不清是淚還是汗水,狼狽極了。陳君赫胸腔涌出巨大的悲傷,突然就呼吸不上來了,唇色在橘黃的燈光下,卻比臉還白。 揭清洋意識他身體和精神都被折磨到極限,緊緊抱住他,“我們別跑了,去休息?!?/br> “我想跑,讓我跑吧,”陳君赫痛苦地呻/吟。 這是何等瘋狂,在他心中,陳君赫做任何事游刃有余,情緒藏得無限好,像個小大人般,不需要家長cao心,就能把自己安排妥妥當當的,連自己30歲的人都自愧不如??墒墙裢?,卻像失控了一樣,負面情緒一窩蜂地匯聚而來,似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將他徹底壓垮了。 在外人面前露出如此失態的表情來。 這份愛不可比擬,他也不能感同身受的,他潛藏在心底的愛意是從牙牙學語開始,一點一滴生根發芽,肆意瘋長,年少哪懂得什么不行,什么能,等到明白的時候,早已晚了,變成參天大樹了,再也容納不下其他人。 “陳君赫,你還好嗎?”揭清洋將他背到了醫務室,醫務室躺了不少人。 陳君赫聽到了,卻不想回應,沒有力氣。 如果身體累,就沒有心情去想其他事了,這都是騙人的。 “如果你想見黑皮,我就去叫他?!苯仪逖笈呐乃氖?。 “不想見?!彼麆觿幼齑?。 “可你剛剛說要道歉的?!?/br> 陳君赫聽到這一句,嗚得一聲流出淚,不顧有人在。 “我憑什么跟他道歉,他應該跟我道歉?!?/br> “……好?!苯仪逖竺粶?,自己到底是叫還是不叫,解鈴還須系鈴人,陳君赫心底應該還是想見的,“我把他叫來,你罵他一頓。怎么能惹我們小少爺生氣。李卓該死,明明知道你不開心需要哄,還不聞不問?!?/br> 揭清洋一松手,陳君赫又拉住,“別,揭清洋,你坐好?!?/br> 他抹抹淚,胸膛起伏不定。 揭清洋坐下,望著悲痛萬分的小學霸,心里不是滋味。 “小學霸,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我能感受到你的悲傷?!蓖沁^天涯淪落人。 “安慰的話不用說,聽不進去的,只能自己想明白?!彼÷曕ㄆ?,不想吵到其他人,“我昨天都想好了,今天卻又不行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總之就控制不住啊。我剛看見他小心翼翼為了另外一位女生來討我罵,我就繃不住了,根本接受不了他身邊有人,男人,女人,我覺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輕,我怕我這樣會傷害到他?!?/br> 揭清洋湊近了點,替陳君赫擦淚,“不會的,你很善良。每次黑皮說起你都特別驕傲自豪。你的傷害那也是甜蜜的?!?/br> “他從小就這樣,學什么都慢半拍,但我厲害啊,我學會了,他就跟著開心,逢人就說‘小赫赫會了就等于我會了,我們是一體的’。小時候孩子特別護東西,他也是,但我一來他家,他就把所有好東西拿出來,我不喜歡玩玩具,他就像個跟屁蟲,我練子,學字,他就在旁邊倒騰他的飛機模型,也不出聲,安安靜靜的,不會打擾我。他那么愛鬧的一孩子,跟我在一起,全在壓抑住自己的天性,”陳君赫淚擦不完了,像斷了線的珍珠,滾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