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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安靜的環形跑道到最后只剩下他們幾個。 趙德友先在圖志大道望著,后來回辦公室,每過二十分鐘過來檢查一次。 “小學霸,你其實可以把我說出去的,反正我受罰是板上釘釘的事,是吧?!苯仪逖笤脚茉絹韯艃?,雙腳機械式地重復動作,停不下來。 陳君赫滿臉濕淋淋地紅,學霸平時缺乏鍛煉,跑到第四圈就開始喘不上氣,沒空回他。 然后嘴唇開始泛白。 揭清洋第一個發現他不對勁,讓他停下來,陳君赫仿佛跟沒聽見似的,還在跑,他就圍在陳君赫旁邊,左右勸導,最后成功把人家說倒下去了。 幾個人半夜抬著陳君赫敲起了醫務室的門。 派一人去通知趙德友。 醫務室的阿姨本來準備關門睡覺了,貿然沖進來六七個學生,大喊著“醫生,快看看,他是不是快死了”。 揭清洋強忍住沒笑,陳君赫應該是低血糖,缺乏鍛煉,今天猛地跑六七圈,吃不消,孩子們沒常識,嚇得半死,一路上心驚膽跳,已經聯想到班長不幸去世,學校會不會倒閉,趙德友會不會坐牢…… 醫生喂了葡萄糖,讓陳君赫躺床上休息。 趙德友來了,司空見慣的場面,相當淡定,沉著地先叫其余人回去休息,他看著。 揭清洋不想,想自己留下來。 “趙老師,您年紀大了,今天都是因為我的錯導致您現在還沒休息,已經很抱歉了,怎么能讓您留下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陪著他,明天一定按時上早自習?!苯仪逖笄檎嬉馇械卣f,沒有被罰后對老師一絲一毫的怨言。 趙德友點點頭,露出少有欣慰的笑容,“有什么事直接來找我,我在教職工二樓?!?/br> “好的,謝謝趙老師?!?/br> 揭清洋替陳君赫脫掉身上汗透了的衣服,為他擦擦身體,這樣應該會舒服點。 九班的孩子對他很好,情愿自己被罰,也不把他供出來。 陳君赫可能是累了,即使臉色恢復了紅潤,一切正常,還是沒有醒過來,睡得很沉。 蓋好被子,門被大力推開,揭清洋轉頭一看。 李卓左手提著不知從哪里搜刮來的兩瓶牛奶,右手握著李卓的睡衣。 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揭哥,我,陳君赫怎么還沒醒呢?!崩钭繌澭榭?,用手一下一下戳陳君赫的臉,“沒硬,軟軟的,活著的?!边@下他徹底松了一口氣。 “他只是睡著了而已,別緊張,”李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余驚尚在,“等我明天撕了程魁那張嘴,亂說什么,他說陳君赫躺著一動不動,幸好,嚇死我了?!?/br> “他們不懂,班長肯定是學習過度勞累,晚上劇烈運動才暈過去的,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br> “你看,我就說讓他別一天悶在座位上只知道學習,就是不聽,就是不聽我的話,才導致身體素質這么差,跑幾圈就倒?!崩钭慷⒅焖械年惥?,內心的擔憂與怒火依舊不減,“我以后得拉著他運動,不能只待在教室?!?/br> 揭清洋坐在另一頭聽他發泄,沒怎么搭話。 又想到什么,李卓輕輕掀開被子,“他,你,脫的嗎?” “不然呢,出那么多汗,回涼了會感冒發燒的。你剛好帶衣服了,你給他換上吧,我轉過去?!?/br> 他剛剛脫了陳君赫上衣和褲子,內褲沒好意思下手,其實本來沒什么,在他眼里是孩子而已,但突然想起賀知修上次也讓他給脫褲子擦藥,一時之間就下不去手,格外扭捏。 無法正視男性私密部位了。 能正視女性的就行,他自我安慰。 李卓一臉迷惑,“都是男的,你轉過去干什么?揭哥,過來幫我啊,他這個人睡覺很不老實的,勁兒大得很,”“好吧?!?/br> 李卓伸手就去扒陳君赫的內褲,果然濕透了,貼在大腿根部,涼涼的。 春光一覽無余,李卓目光停滯了一會兒便給從旁邊桌上拿起自己帶來的新內褲,他了解陳君赫這個人特別愛干凈,衣服不能沾染一絲污垢,別的男生內褲能一個星期換一次,他必須一天一換,還不允許自己出汗,出汗必須換衣服。 他體質偏冷,夏天手都冰的,不易出汗,除了盛夏最熱時節,都會比別人穿得多一點。 來學校跑兩圈cao剛開始會出汗都會跑去廁所換干凈的內襯,后來慢慢適應,就沒怎么冒汗,反而有時候還感覺冷。 他時常拿這笑話陳君赫是個怪物,但今天莫名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他們兩家關系非常好,兩個人小時候還穿過同一條褲子,不知怎么長大了關系就越來越怪了,陳君赫不愛和他一塊兒玩,他一直認為是對方覺得自己成績差,不務正業,不配了。所以他就怨恨在心,對陳君赫言語上就沒放過攻擊,有時候冷嘲熱諷,有時候正面進攻。 看對方因為自己而動怒發火,內心就快活極了。 但大部分時候他是想和陳君赫一起的,不然也不會免費給他打飯,買零食,干這些苦力活。 可換不來大學霸的一點改觀。 非常納悶。 揭清洋便按住亂動的細腿,“黑皮你還在看什么呢,你是沒有嗎,快點換啊?!?/br> 李卓已經將內褲套進去一只腳,就沒動靜了。 “我有啊,比他要大?!标惥盏镍B跟人一樣秀氣,青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