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鳳君逼我當女帝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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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有太醫照顧……”云朝嵐望著云岫,試圖求著云岫留下。 【“姊姊,你回來了么?”】 【“阿朝,姊姊今天臨時有事加班哦?!薄?/br> 【“姊姊……”】 【“先不說啦乖阿朝,我們那狗比領導又開始碎碎念罵人了?!薄?/br> 云朝嵐的腦海之中總是想起那一天在桌上擺放完好的生日蛋糕,生日蛋糕旁擺放著那本房產證,上面寫著姊姊的名字。 這是他給她準備的驚喜啊。 他想告訴她以后不用這么辛苦地上班了可以去做她喜歡的事情了。 以后阿朝可以成為姊姊的依靠了。 可是上天便是這般不公! 云朝嵐的眼眶發紅,他的腦海里總是不斷浮現那一天在醫院走廊上的場景。 滴滴滴的聲音幾乎成了他的夢魘。 姊姊……他最喜歡的姊姊。 為什么總是要有人奪走他的姊姊。 曾經落魄的生活,總是分走他姊姊的時間,他努力了,剛想給她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她便匆匆離開了這個世界。 好不容易重逢,卻偏偏讓他遺忘了她。 在她想起來時,又出現了要搶走她的賤人。 賤人!狐貍精!搶走姊姊的賤人都該死! 最愛姊姊的只有阿朝! 云岫當然不知道她心里招人疼的弟弟已經開始發瘋了。 待她回到倚墨閣,仆役跪了一地,云岫瞧著這狀況,也知道其中的問題恐怕真的挺嚴重的。 原本云岫其實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廝得了風聲知道她在見阿朝,所以故意找茬。 可是看到他在床榻上昏迷著,口中不斷溢出鮮血,也大概知道這不是裝出來的。 風太醫跪在了云岫面前,戰戰兢兢地說道:“鳳君幼時似乎吃過不少奇藥,按理來說身子應當相當強健,可是鳳君不知為何,身體氣血虧空,生息阻滯?!?/br> 云岫也沒太弄明白太醫說的啥意思,她問道:“你便說如何醫治?” 風太醫再次跪了下來,他為難地說道:“鳳君狀況特殊,這疫病又史無前例,恐怕只能保守……” 所謂保守治療,說白了就是人初墨禪硬抗。 阿箬聽聞這話,卻知道這其中緣由,一時之間,便在猶豫是否要和陛下坦白此事。 “你先治療,后續之事,還要麻煩諸位太醫多多討論,鳳君康健,日后必有重賞?!?/br> 折騰了半天,至少將初墨禪吐血的狀況止住了。 云岫今日也算是一直精神高度緊繃,待到處理完這些事情,又到了喝藥的時候。 這藥味之中依舊透露著一股子鐵銹味,云岫強忍著嘔意喝下。 這么久了,她還是不習慣這股子藥味。 期間風行簡突然出現,云岫還有些意外會在這里瞧見他。 他倒是沒有先前那副陰柔的樣子了,穿了一身青衣直綴,看上去也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風大人看見風行簡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冷淡,直接冷臉告退。 云岫也有些意外風行簡為何會突然出現,沒想到風行簡一上來就交給了云岫一張藥方。 “此方為行簡改良所得,先去也給病人用過,效果尚可?!憋L行簡說道。 男子突如其來的話令云岫有些懵逼,她以為風行簡就是一個男寵罷了。 阿箬見到云岫不解的樣子,悄悄在一旁補充道:“風大人是風太醫的嫡幼子,只是男兒無法進醫女所,后來小郎君一賭氣借著父族段家的勢力入了宮。風大人與先君后肖似……” 后面的話,便是阿箬沒說云岫也懂了。 看來她那便宜媽終其一生都在找替身,也不知該說她是專情還是花心了。 “風大人怎么這種時候找上朕了呢?”云岫直白地問道,“朕記得你對朕的評價?!?/br> 如此孱弱,不堪大用。 雖然話尖酸刻薄了些,卻也實際。 所以云岫問出這話的時候算是誠心請教沒有半分要怪罪的意思。 風行簡在這種時候也耿直得可以,直接說道:“臣須得仰仗鳳君和陛下生存?!?/br> 潛臺詞就是初墨禪現在倒了,我們幾個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互相幫忙得完犢子。 云岫突然輕笑,難得沉下表情問道:“朕怎么知道你不會是別人派來謀害鳳君的?” 這話問的像句開玩笑的話,可是卻令風行簡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原以為這事情很順利,小女帝會捉住這救命稻草。 可誰能想到這看上去跟個軟包子似的小女帝竟然突然變了臉色。 周遭幾乎全都是在猜測這小女帝離了鳳君之后得哭哭啼啼的。 現在便是取而代之的時候。 風行簡的心中也有著野心。 在這方面,初墨禪還是太心軟了。若是他待這小女帝能有對待先帝百分之一心狠,這天下便早就被他牢牢捏在手中了。 云岫看著青年謙卑恭敬的模樣,心情卻愈發沉重。在她面前的哪里是救命稻草,明明便是一條難以馴服的毒蛇。 眼前人的這副表現,云岫反而覺得這方子并沒有什么問題,這人很顯然是來她面前展現自己的能力。 “這方子,先交給風太醫她們瞧瞧,若是有功,想來鳳君醒來必定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勞?!?/br> 風行簡緩緩抬眸,對于云岫一而再再而三態度的轉變,他有些詫異。 其實在云岫反問時,他已經做好了失敗而歸的準備。 可是這女帝竟然又像只軟綿兔子般招手讓他過來。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風逐人如其名最喜追逐權勢,當初陛下喚他行簡便是希望他能克制些。 可是風逐卻還是忍不住啊,這宮中的水攪得越混,他越是激動興奮。 終于把人都給送走了,云岫又去看了一眼在病中的初墨禪。 他還是在沉沉睡著,難得見他如此安靜乖巧的樣子。 她搬了個矮墩墩坐到了初墨禪的床邊靜靜看著少年人,她戳了戳他的眼皮,他的長捷跟著輕輕顫動了一下。 眼瞼下面沒有小痣呢。 可他為什么會有那張圖呢? 云岫真的不解。 她的心中不是沒有反復懷疑過,可是總是有許多種巧合告訴她他們不是一個人。 想到這里,云岫像是發泄一般,捏了捏初墨禪的面頰。 她的腦海之中總是不斷浮現出這張面容,有時她也覺得自己像只鴕鳥一般自欺欺人。 她真的很懦弱,甚至連給出的誓言都不曾守住。 “你快些醒來罷?!庇幸恍┦虑?,她必須要弄清楚。 弄清楚之后,她也了無遺憾了。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初墨禪都在昏睡之中,宮中的一些事情就莫名其妙落在了云岫身上。 甚至宮中還有了云岫蟄伏已久只為鏟除鳳君的流言。 天知道云岫有多冤枉她明明一直在躺平啊。 后來那藥方給送去之后,風太醫直接罷工不干了,如果讓男人涉足,就算是親兒子也是恥辱。 云岫聽說這事兒之后還感慨了一下真是風水輪流轉。 不過云岫卻依舊強硬地把風行簡給塞去醫女所了。 一來這廝確實有能力,二來她可不想在大魔王沒醒之前先養一條毒蛇在身邊。 等到在開始接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時,云岫發現初墨禪也確實是個狠人,他居然開始直接集權。 以前大周朝的各個世家制約平衡,女帝可以說是其中維持平衡的關鍵,而現在初墨禪上手,直接連鍋帶碗端走。 難怪洛嚴準備溜呢。 以疫病為借口罷了。 雖然集權有集權的好處,可是云岫發現這需要處理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她都快要處理吐血了。 便是再強的身子骨也經不起這么折騰吧。 所以說初墨禪當真是個狠人。 某日風大人和風行簡又鬧到了云岫面前。 風大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要云岫把她這個不孝子給丟回宮外隨便許配一個女子算了。 風行簡則是一直沉默著,手里還攥著一味藥草。 云岫對母子倆吵架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她放下朱筆,表現出一副領導該有的如沐春風的溫和模樣準備和稀泥。 這藥方她早就聽說已經完善的差不多了,現在又吵了起來只能說明母子倆又鬧別扭了。 “陛下賜了恩德留這孩子一命,男子要留在這宮中作甚?早些嫁出去才省心?!?/br> 云岫聽著這萬般熟悉的話頭,也大概知道這是在催婚了。 “陛下,臣有鴻鵠之志,想留在宮中?!憋L行簡現在做出一副追求夢想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