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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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殷玉晗看著那三個字,莫名就讀出一種寵溺的味道在里面。 可緊接著,殷玉晗就打了個哆嗦,一陣惡寒。 寵溺?謝長淵? 他可能真的瘋了吧 撇撇嘴,殷玉晗迅速收起了那封信,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 可不知為什么,在原地呆坐了一會,殷玉晗卻又控制不住,把剩下那幾封信全拆了。 拆了看完之后,殷玉晗神情有點恍惚了。 這確定是師尊跟徒弟的書信,而不是情人間的密信么? 好黏糊啊。 而且謝長淵這真是收徒弟么?從這幾封書信里的落款時間和內容來看,謝長淵這個徒弟居然四五年才筑基。 這種資質,別說是當謝長淵徒弟了,就是在凌云宗當個外門弟子都沒人要吧? 謝長淵圖什么??? 殷玉晗異常難以置信。 尤其是最后一封信,里面居然還畫了兩個歪歪扭扭的畫像,一個一副死人臉的,一看就是謝長淵,另外那個笑瞇瞇的,應該就是那個小鈺了。 謝長淵居然還評價,畫得不錯。 畫得不錯? 殷玉晗拿著那張畫,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心想:一個可真敢畫,一個也真敢說??! 謝長淵看中了那個小鈺什么啊,被下蠱了嗎? 其實殷玉晗自己都沒發現,此刻他的內心有些不太平靜,甚至隱約有些嫉妒和不忿憑什么那個什么都不行,又懶又饞的小鈺能在謝長淵這待遇這么好?他這么個聰明又機靈的大美人卻要被謝長淵這么欺負呢? 最終,殷玉晗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打算想了,他胡亂收起那些書信,就對著蹲在一旁,眼巴巴看著他的小雪貂,信誓旦旦地道:你家主人肯定是眼瞎了,才會收個四五年才筑基的徒弟。 哦不對,他一直都很瞎。 小雪貂: 庭院中 日光正好,殷玉晗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倒是總算把那些書全都搬了出去。 在這期間,殷玉晗還留了個心眼,偷偷藏了一本凌云宗的入門功法,放在枕頭底下,打算平日里還是練習看看。 不能光指望謝長淵大發慈悲,他還是得努力自己朝外求援才行。 小雪貂看到這一幕,黑亮的眼睛眨了眨,什么都沒做。 由于爬上爬下實在是很麻煩,忙完最后一趟的殷玉晗索性就閉眼往后移倒,躺在了那柔軟的草坪上,開始懶懶地曬太陽。 洞天內的日光是經過結界過濾的,十分柔和也不刺眼,白日藍天,青草微風,欣賞著這些美好的景色不由得讓殷玉晗又感慨起修真界真是天生養人的好地方。 不像魔界,除了紅日就是血月,稍微特殊一點的天氣就是沙塵暴,冰雹等等,一點都不浪漫。 曬著曬著,殷玉晗有點困了,正當他舒服地打了個哈欠,準備在這洞天福地里沐浴著日光和靈氣好好睡一覺的時候,一片令他十分不愉快的陰影籠罩在了他頭頂。 謝長淵出現了。 殷玉晗倏然睜開眼,對上謝長淵那張清冷無波的俊美面容后,殷玉晗一臉警惕。 謝長淵看了一眼殷玉晗警惕的神色,什么都沒多說,只走到殷玉晗身邊,靜靜坐下。 殷玉晗撇了撇嘴,翻身起來就往閣樓上走。 站住。謝長淵淡淡道。 殷玉晗臭著臉頓住了步子。 謝長淵:過來坐。 殷玉晗不情不愿地挪了過來,心里道:這家伙真是事多。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不情不愿地挪過來,目光動了動,忽然道:我方才去了一趟寧家舊宅。 殷玉晗一臉問號,他嘴唇動了動,心想你為什么要去我娘的老宅? 但最終他還是沒把這句話問出來。 謝長淵又道:你真的沒什么話想對我說么? 殷玉晗:??? 半晌,殷玉晗無語道:你有話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謝長淵沉吟了片刻,淡淡道:昨日,你還記不記得我說,你跟我徒弟的字寫得很像? 殷玉晗聽到謝長淵這句話,心頭不覺得就生出一點古怪的意味,尤其是當他已經看了謝長淵跟他那個徒弟小鈺來往的那些黏黏糊糊的書信之后。 不過現在殷玉晗也猜不透謝長淵的想法,只能道:像又怎么了? 謝長淵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天際:你猜我當年為什么收他為徒? 殷玉晗漫不經心地附和道:為什么??? 因為他底子差,因為他會撒嬌? 殷玉晗暗自腹誹。 謝長淵像是覺察到了殷玉晗不屑的神色又像是沒覺察到,這會只神色平靜地道:因為那是有人帶他來,拿了你母親的遺物,說他是寧家遺孤,希望我好好照顧,我才破例的。 殷玉晗:?! 而且,他叫寧鈺。 只是,我今日去寧家舊宅詢問關于寧鈺的事情的時候,發現寧家居然沒有這號人。 說完這句話,謝長淵就看向了殷玉晗。 殷玉晗看著謝長淵此刻深邃的眸光,再聯想到昨日和今日書信中他獲得的種種信息,殷玉晗頓時宛如吃了蒼蠅一般,猛地蹦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道:你不會是覺得我是你那個徒弟吧?! 謝長淵神色淡淡:我沒這么說。 可你分明這么想了! 殷玉晗看著謝長淵的表情,頓時覺得此刻的自己簡直就是個大笨蛋。 隨即殷玉晗咬咬牙,立刻舉手,惡狠狠地發誓道:我娘跟那個寧鈺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我從小就在魔界長大的,從來沒來過修真界,這一點我可以發誓。 謝長淵看著殷玉晗緊張發誓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倒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淡淡道:我沒說你是,我只是把這件事告訴你。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沒關系。 殷玉晗看著謝長淵那神色深邃的烏墨色星眸,心想:才怪! 謝長淵看他的眼神,根本就是快要把他當成那個小徒弟了! 等等! 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后,殷玉晗心頭忽然閃過一點模糊的想法,然后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如果說那個寧鈺也是寧家人,而他也是半個寧家人,尤其他還長得像他娘,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跟那個寧鈺長得很像啊 謝長淵先前屢次三番說那么對他不是在欺負他。 如果不是欺負的話,那 殷玉晗徹底僵硬了。 直到這時,謝長淵說了如下幾句話,徹底刺激到了殷玉晗的神經。 他道:你別瞎猜了,其實你長得跟他相似之處并不多,他不如你好看,也不如你身量高挑。之前我并沒有覺得你是他。 雖然,昨夜那個時候我確實差點都以為你就是他了。 但既然你說不是,看來也是我認錯了。 殷玉晗: 最終,殷玉晗在謝長淵那古井無波卻又略帶一點無奈意味的目光里跳了起來,徑直便扭頭往閣樓上跑。 謝長淵見狀,眉頭一皺就道:你當心腳下。 殷玉晗忍無可忍:我不是你那個徒弟的替身,離我遠點! 最后還有一句死變態在殷玉晗的嘴邊盤旋了許久,但殷玉晗終究還是沒敢說出來。 謝長淵神色微滯,還想再解釋,結果殷玉晗就已經跑進了閣樓里,哐的一下關上了門。 一聲震響,靜靜在偌大的洞府內回蕩。 謝長淵沉默了,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神色異常復雜。 這時,一旁的小雪貂晃悠了過來,看了謝長淵一眼,又看了看小閣樓。 謝長淵見狀,眉頭皺了皺,最終他閉了閉眼道:去吧。 小雪貂得令,頓時飛一樣地躥了出去,三兩下就順著小閣樓的窗子鉆進了小閣樓。 謝長淵看到這一幕,神色稍霽,半晌,他靜靜從草地上站了起來,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多此一舉。 原本不管有沒有寧鈺的事,他對殷玉晗都是一樣的。 只是在知道這件事之后,謝長淵忍不住就想窺測一番殷玉晗的心理。 結果陰差陽錯弄成這樣,真是得不償失 只是謝長淵始終很奇怪,殷玉晗什么都不記得的樣子不像是演戲,可到底為什么他會失憶? 當年不告而別又是因為什么? 小閣樓中 殷玉晗快氣瘋了。 他覺得這件事簡直就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 比被謝長淵捉到這里關起來還要奇恥大辱。 畢竟,謝長淵如果只是為了捉他過來,證明他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分量。 可偏偏,現在告訴他,他很可能是個替身。 還是個長得不如他,身量不如他,修為也一塌糊涂的小破孩的替身。 殷玉晗: 他只能拼命地在地上走來走去,告訴自己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忽然,窗戶吱呀響了一聲,原本神經就異常緊繃的殷玉晗這會立刻就扭頭往窗戶處一看。 一只雪白的小貂就這么鉆了進來。 原本有些想發火的殷玉晗: 沉默了片刻,殷玉晗俯身,靜靜對小雪貂伸出手。 小雪貂就這么哧溜一下,順著他的手臂爬到了他的身上。 殷玉晗順勢抱住了小雪貂,摸了摸小雪貂身上柔軟的毛皮,終于還是忍不住吐槽道:你那主人,真是個混賬東西。 小雪貂舔了舔殷玉晗的手指,十分乖順。 殷玉晗抱著小雪貂,默默坐到一旁的床上,憤憤道:而且他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明褒暗貶嗎?反正我就是不如他那個小徒弟就對了。 小雪貂: 小雪貂叫了一聲,抬起頭,努力蹭了蹭殷玉晗。 殷玉晗被小雪貂蹭著,雖然心情好了些,但心口還是堵得慌,仍是沒辦法從被當做替身的陰影里走出來。 但他自顧自生了一會氣,忽然又意識到另外一件事謝長淵找他來當寧鈺的替身,那寧鈺本人呢? 按理來說,寧鈺那樣的身世和修為肯定是沒辦法自己離開謝長淵的。 除非 除非寧鈺修為不夠,老死了。 想到這,殷玉晗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是了,寧鈺四五年才筑基,還是在謝長淵的幫助下,這種資質,拿到外面去都是要貽笑大方的,要到金丹恐怕會更難,到元嬰那更是難上加難。 寧鈺只是個普通修士,也不是魔族和妖族,天生壽命長,若是修不到元嬰,都不會有三百歲壽命。 而從寧鈺跟謝長淵來往書信的落款來看,都已經過去兩百多年的事了。 這期間若是寧鈺沒有結嬰,死掉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殷玉晗: 當一個小破孩的替身也就算了,現在知道自己可能還是個死人的替身,殷玉晗只覺得毛骨悚然。 忍不住又在心里把謝長淵變態罵了無數遍。 被殷玉晗抱在懷中的小雪貂不知道殷玉晗的心理活動,這會見到殷玉晗臉色變換得極為精彩,只覺得一頭霧水,然后它就開始拼命舔殷玉晗的下巴,試圖把殷玉晗從不切實際的胡思亂想里拉出去。 殷玉晗被小雪貂瘋狂舔了一陣,自己終于回過神,然后他就一咬牙,扭頭把自己藏的那本凌云宗入門功法拿了出來,瘋狂地看了起來。 謝長淵這么變態,看來他不努力早點跑掉是不行的。 他才不要當一個死人小破孩的替身呢。 作者有話要說:五十個小紅包 殷玉晗:變態,王八蛋(此處省略五千字辱罵) 謝長淵:老婆話本真是看太多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tar皆空、沈辭言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1794672 6瓶;花憐一傘間2瓶;落雨無聲、53952031、41802273 1瓶; 第25章 殷玉晗這個舉動被一旁的小雪貂看在眼里,小雪貂一雙黑潤明亮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悟到了什么。 等殷玉晗自己打了一會坐,卻又被一陣窸窸窣窣弄得不得不睜開眼的時候,他就看到小雪貂不知何時從何處刨出了一本凌云宗內門弟子的劍法和心法合集。還不停用爪子撓著,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力。 殷玉晗:? 雖然挺感謝小雪貂這個行為,但殷玉晗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因為他要是謝長淵,大概會被自己靈寵這樣自作主張的行為氣死。 不過小雪貂此時也是一番好意,殷玉晗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那本劍法和心法合集拿了起來,遲疑道:多謝不過,這種東西你以后還是不要拿給我了,小心你主人揍你。 小雪貂撓了撓脖子,一臉不以為意。 殷玉晗: 算了,人家自己都不在意,他何必在意呢? 也或許這家伙根本跟謝長淵就不是什么主人和靈寵的關系。 這么想著,殷玉晗心頭稍安,便把那合集收了下來,然后又開始修煉凌云宗的入門心法了。 無論如何,他要盡快從謝長淵這個變態手里跑出去,然后以后再也再也不來修真界了。 還是他老爹說得對,修真界的修士各個人模狗樣的,一點都不值得托付。 魔界 殷玉晗失蹤的事情讓很多人都成了熱火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 唯獨魔尊殷望,一直淡淡的,悠然自得。 而這一次,十二和樓夜都使用了一線牽,卻感受不到殷玉晗的所在。 這也就說明了,殷玉晗肯定現在是身處于一個類似秘境的地方,與外界隔絕,要不然一線牽也不至于感受不到。 樓夜和十二都想去找人,但妖族長老認為這是殷望的調虎離山之計,怎么都不允許樓夜出去,還自己悄悄派人在魔界到處搜查殷玉晗的蹤跡。 不過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