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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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恪充耳不聞,他掩唇咳嗽兩聲,隨后讓人吊了些香軟胖乎的饅頭下去,轉頭對身旁的小兵說了幾句話。 那小兵點點頭,朗聲道:“我們確實還需要商議一番,還請諸位給點時間,現在使臣在吃午飯,大家也不要催他,先吃一些墊墊肚子吧?!?/br> 這句話看似簡單卻又不簡單,城門下軍隊有了sao動,嗡嗡的低語聲聽起來有些嘈雜。 議論聲過后,那小兵又說了起來:“大家不要客氣,就當是新年禮了,為表我們的誠意,我們讓人送去,還請不要動怒?!?/br> 城門開了一些,里面涌出幾個穿著紅色制服的小兵,像是為了應和這新年的氛圍而穿。 他們抬著饅頭慢慢走向河邊,那些人不明白此舉背后的用意,看著他們過來,抬起手中劍,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可他們真的只是把饅頭抬到這里。 北部軍不知道,他們此時的一舉一動都落到了背后的將軍眼中。 “怎么這么沒骨氣?別人送吃的他就要?” 雖然隔得遠,但他們還是能一眼看出那就是饅頭。 送饅頭的事沒多久就傳遍了軍營,又是一小番躁動,不少人都想看看情況,便散開了些找位置往對面看去。 再說這玉城門下的軍隊,他們自然不可能收這饅頭,只騎著馬走來走去看著姬恪。 沒過一會兒,那個說是在吃午飯的使臣被押上了城墻。 他上來時嘴里還吃著饅頭,但見到城門下的人后又立刻吐了出去。 “這是他逼我吃的!” 原本大家還半信半疑,但經過使臣這一嗓子后,就像是坐實他偷吃的事實一般,底下已經有人罵了出來。 姬恪身邊的士兵又開口:“聽使臣說雍朝的饅頭是小麥做的,比北部的精細,我們也沒吃過北部饅頭,不過大家可以試試?!?/br> 這是最簡單的激將法,若是這使臣平日里是個善人這法子還不好用,可他被關了幾日就罵了幾日,顯然不是個善茬,極有可能說這話。 一而再再而三的都是侮辱,這次來的士兵本就不是想求和的,他們索性躍過了玉城的封線,到了城門下方。 “壞了!帶人去攔著他們,萬不可中計!”北部軍的將領趕緊開口,隨后自己翻身上馬:“就怕他們這時候發難,我帶人攔著拖一拖,你們留些人守營房?!?/br> 今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線,只覺得像看戲一般有趣,隨時等著有人來回報故事里的反轉,巡防便弱了不少。 大隊人馬快要趕到河邊時,糧倉處升起了濃煙。 北部軍大呼不好,趕回去救火,一邊怕糧草燒完,一邊怕姬恪趁虛而入,用手忙腳亂來形容都差點意思,顧頭不顧腚才最生動。 出乎意料的,糧草被燒后姬恪并沒有立刻進攻,但北部軍將領更加生氣了。 大雪已至,再好的馴馬師也不能讓馬快速翻過這樣的雪山,等到糧食到了,他們可能就餓死了。 糧草被燒的第二天,他們就寫了議和書,也不管這事自家的王如何看了,總不能這么多人活生生餓死。 在議和的書信一直沒有得到回應,他們的心更涼了。 姬恪就像是蟄伏在一旁耐心等待獵物自己咽氣的野獸,絕不會多花一絲力氣,也不會讓他們多損失一個人。 在沒有糧草的第五日,軍中已經發生了數起因為搶糧而打架的事故。 也是在這天,姬恪帶著軍隊大破城門,在城中豎起了雍朝的旗子。 殺人不見血。 姬恪這么多日以來沒有損失一個將士,他們卻已經身心疲憊。 “投降者,可饒?!?/br> 這一戰靠著糧多和心理戰大獲全勝,全軍上下都在喝酒慶祝。 有的高興自己過幾日就能放假回家,有的高興自己終于能睡個安穩覺,有人舒舒服服地去泡了溫泉—— 這個人自然是姜寧。 但她想泡的不是普通溫泉。 “姬恪,你在里面嗎?”她敲敲圍欄,池子里便響起一陣急促的水聲。 作者有話要說: 縫衣服也要親親.jpg ps:打仗過程略寫了,快進到泡澡,這文應該再有個兩三章就要正文完結了。 第102章 溫泉 一戰告捷。 姬恪只是在北部軍處插上了軍旗,同他們又簽署了一份停戰合約,但糧食卻沒有給他們。 畢竟合約約束從來都是有德之人,于北部軍而言只是一張紙罷了,隨時可以撕毀。 茫茫雪日,他們的糧草什么時候送到便不好說了,與其送糧助他們恢復,不如就此放著,只有死了人、沒了名聲、傷了元氣他們才懂得消停。 但消停幾年便不是他要管的了。 收兵回營,一路騎馬寒風刺骨,若是以前,他早就咳出眼淚了,但姬恪此時卻只是覺得肺有些不舒服,偶爾輕咳幾聲。 自從離京以來,姬恪每天都和姜寧在一起,不說別的,光是心情就比以往好了不知多少倍。 心中沒了郁氣,身體也跟著好了不少。 大軍一路踏進玉城,勝利的號角和鼓聲響起,戰勝的消息頃刻間傳開,爆發出一陣更為高昂的歡呼聲。 姬恪勒馬停下,翻身下馬,彎著腰在一旁咳了許久,這聲音被歡呼掩蓋,周圍人只能看到他紅起的耳廓和越發蒼白的面容。 姬恪身體確實好了一些,但到底還是底子差,初初不覺得有什么,但騎得久了便有些撐不住。 風雪像是要從喉口灌入一般,他此時只覺得肺里有如刀割,咳嗽許久過后仍舊不舒服。 身旁副將急忙上前扶住他,大聲問道:“大人,屬下帶您去找軍醫……” 他剛要帶著姬恪往演武場方向走,便見姬恪抬手制止了他。 “從營帳后繞便好?!?/br> 許是剛才使勁咳嗽了一番,他的聲音現在太過沙啞,副將有些聽不清,只能大聲地問一句。 “您說什么?” 姬恪沉默一瞬,隨后指了指右邊,示意他往那里走。 這個副將明白了,但走這個方向就是特意繞遠,說不定還得再吃幾口風。 “大人,這條路遠了,走演武場這邊才近?!?/br> 姬恪輕嘆口氣,捂著胸口自己往營帳方向走去。 他自然不可能解釋說姜寧在演武場踢蹴鞠,他怕自己這個狀態引她擔憂,所以才要繞遠走。 “我送姬大人去軍醫那里,你們給我留些酒啊?!备睂⒋掖液蜕砼匀私忉尯罂觳礁松先?。 “大人,等等屬下?!?/br> 副將從沒有和姬恪單獨呆過,此時下了些細雪,他打著傘,目光時不時瞟向姬恪。 他還是那般病弱,似乎確實被之前騎馬灌風給傷到了,現在時不時就要咳嗽幾聲,雖沒再捂著胸口,走得也挺直從容,但副將很確定姬恪現在不好受。 再看一眼時,他對上了姬恪那雙清冷的眸子,立刻干笑兩聲然后轉回視線。 姬恪的眼睛總讓人覺得像這玉城的雪,看起來純白無垢,卻帶著說不出的孤冷,任誰見了都要怵一下。 記得姬恪剛來的時候,他在他們心中還是一個惡名遠揚的jian宦,覺得他身子這么弱都是報應,不少人想著要監視他,怕他突然起兵造反,或是會在戰役中搗亂。 但打了三仗后,姬恪在他們眼中的形象就變了,由原來的jian人、潛在反賊姬恪成了用兵如神的姬大人。 除了許小將軍,軍營里的副將看到他都是緊張又敬佩的,沒有誰敢單獨待在一處。 “傘歪了?!?/br> 此時營帳后方無人,他能很清楚地聽到姬恪這沙啞的聲音。 “抱歉抱歉?!彼s快把傘扶正,心中頓時涌起尷尬、緊張的情緒,生怕自己給姬恪留下什么愚笨的印象。 從營帳后方繞到軍醫處確實不用經過演武場,但能遠遠看到,正在這位副將愁著要不要拉話題的時候,姬恪停了腳步。 他順著姬恪的視線看去,玉城中原本在踢蹴鞠的女子們此時正圍在一處攀柱子插旗,但仔細一看還有幾個男子加在其中。 這是打了勝仗后的慣例,誰插的旗高,誰就能沾到這次的勝仗的運勢。 副將舉著傘,看到后頗為自豪地笑了起來。 “我們玉城的女兒不輸男子,以前贏的都是她們?!?/br> 此時領先的是一個挽著辮子、穿著鹿皮靴的小姑娘,遠遠看去都能看見她那笑出的白牙。 “這個小姑娘倒是笑得開心,看來能插第一面旗的就是她了?!?/br> 副將在這里嘮嘮叨叨地解說,轉頭看向姬恪時卻發現他根本沒聽進去。 他現在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人,甚至隱隱帶了些緊張。 等到插好旗,上面的人平安落地后他才眨了眼,轉頭問他:“你方才說什么?” “……”副將舔舔唇:“屬下說她們很厲害?!?/br> 姬恪聽到這話時微微揚起眉,唇角也勾起一點,眉宇間透出一種不自覺的自豪,整個人都生動不少。 “她的確很厲害?!?/br> 副將訥訥點頭,一時間被姬恪這生動的神情弄懵了,這是夸到誰了嗎? 棋子插好,那邊發出一陣歡呼聲,大家都涌向剛才插旗的那個姑娘,神情興奮,不知在說什么。 “看起來很開心。走吧?!?/br> 姬恪眉眼柔和,隨后收回視線,帶著副將一起離開。 經過剛才那件事后,姬恪整個人透出的感覺都暖了不少,他和副將一起走到軍醫處時,嘴角都還掛著淡淡的笑。 軍醫的說法和皇城中的御醫并無不同,都說他的病不可能立刻好,現在有了起色,需要靜養。 “這潤肺的藥可在飯后喝上一碗,不過咱們玉城的湯池大人可多去泡泡,那個也是去寒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