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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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駐守北部的老將軍生了病,邊關戰事吃緊,但好在還能周旋,只是需要后方支援。 然而之前選人送去的軍餉和糧草半道被劫,雖派人去查了下落,卻也不能立馬找回,邊關急用,只能再讓人送去一批。 此番一去,不僅軍餉和糧草不能有半點損失,還需要一個能人代替太子去監軍,指點北部戰事、輔助畢小將軍。 老將軍來信言,他思來想去,朝中能兼任這么多職責的人只有姬恪。 “不行,邊關太危險,他不能去?!毙√恿⒖叹芙^:“而且,朝中也需要他?!?/br> 左丞相心中一急:“殿下,為何不可?” 在他們心中,這就是徹底釋掉姬恪權力的好機會,至少明面上姬恪不能拒絕讓他前去監軍的要求,等他走了再回,朝堂便不是他走前那個模樣了。 小太子心中自然清楚,姬恪就是最佳人選,可他總有預感,這一去姬恪便不會再回來了。 鄭丞相看著這幾人默默不語,誰去都和他沒有關系,反正據他所知,近日來鄭皇后和姬恪的交情好了不少,他也在重新親近小太子,左右鄭家都有靠山,他也不攪這趟渾水了。 左丞相看出了小太子的猶豫,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殿下,時間不等人啊?!?/br> 鄭丞相擋開他,胡子一瞪:“做什么?殿下自有他的考量,莫要太過于咄咄逼人?!?/br> 左丞相冷笑一聲,揮袖甩開了他。 大廳內的其余幾位大官自然跟著站隊,勸告聲此起彼伏,嗡嗡嗡的說得小太子腦袋疼。 正在這時,一道清如泉水的聲線蕩開這密密麻麻的雜音傳到他耳里。 “殿下,君當以仁為先、以民為本心,唯有恪守本心、不忘初衷,方能修得圓滿,亦不必后悔?!?/br> 在場的喧鬧立刻靜了下來,小太子轉頭看著他,眼眶突然紅了。 這是姬恪常常和他說的一句話。 他說為君者,天下美言惡語盡入耳中,難免會陷入極端、失了方向,此時只要懷有仁心,就能在黑暗中找到腳下的路。 他低著頭,攥著腿上的袍子,清脆的童音中帶了些顫音。 “讓姬恪去?!?/br> 左丞相反而倒是愣了一下:“為何?” “古往今來,戰爭百無一利,受苦的唯有百姓,讓姬恪去會結束得快些,傷亡也不會太大?!?/br>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都是誠帝那一輩做的大臣,誠帝天分不高,又愛沉浸于溫柔鄉,他們cao心cao慣了,斗也斗慣了,一時竟忘了一個明君該是什么模樣。 所有人都怔愣著,唯有姬恪揚起笑,轉身走到小太子前認真行了一禮。 “臣領旨?!?/br> 左丞相看著這二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小太子能教到如今這般好,必然離不開身邊人的引導,他身邊常待的人除了姬恪還有誰? ……或許是他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姜寧,大人還在議事,要不你去偏殿坐著等他?” 小太監一下看看議事廳,一下看看姜寧,言語間頗有些恭敬。 如今宮里人都知道她和姬恪的關系,都覺得若是二人結對子了,姜寧恐怕才是那個真正意義上統率后宮的人。 如今誰不想來巴結巴結她呢。 要知道御膳房那幫人可后悔了,前幾日聽說姜寧要進宮時還以為她是來算總賬的。 姜寧看向議事廳里,那些人正討論得火熱,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來。 “沒事,我和津津在這里玩著等他就好?!?/br>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那小太監也不好再強求,更不敢再請她去偏殿和他們聊聊天,只能笑著離開。 姜寧是一個自己能玩得很開心,和鳥也能玩得開心的人,她正和津津玩撒米花的游戲,也就是她把米做的米花拋起來,津津飛著去接。 有些像狗狗接光盤。 “你好像小狗啊?!苯獙幮÷曢_口,笑得肩膀都是抖的。 津津當然聽不懂她說的小狗是什么意思,但它知道姜寧這么笑不是好事。 津津飛得更高了些,習慣性地想要開口說一句渣渣,但它腦海中驟然想起了姬恪。 他上次這么摸著它的腦袋可不是真的和它開玩笑,它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叫姜寧渣渣了。 在宮里向來作威作福的鳥頓時有些悲傷。 雖然不能叫渣渣,但叨叨她沒問題吧? 津津學聲音很快,是少見的聰明的鳥,但它并不知道不能罵的人更不能打這個道理。 看著津津瞪著豆豆眼的模樣,姜寧沒忍住噴笑出聲,摸摸它的“狗”頭,完全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一人一鳥正“玩”得不亦樂乎,偶爾沒忍住的笑聲飄進議事廳里,姬恪便會立刻往外看去。 只見姜寧和津津對視著,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他也忍不住彎了唇角…… 然后他就看到津津撲騰上去狠狠叨了姜寧的雙丫髻,沒敢叨到其他地方,嘎嘎叫了兩聲后往外飛了。 …… 姬?。喊?,心緒突然有些復雜。 津津越過墻頭時還回頭看了姜寧一眼,雖然都是鳥的樣子,但姜寧隱約看出了些得意。 那可惡的模樣和它粉紅可愛的外表完全不搭。 “氣死我了!” 姜寧立刻理理頭發起身往外追,跑到門口時還特意轉過頭,像是知道她回頭一定能看到他一般,對他擺擺手,隨后身影消失在門外。 姬恪立刻看看門外的守衛,可那人好像沒理解他的意思,同他對視時有些害羞地作了個揖,就是沒抬腳去追。 姬?。骸?/br> 他以為大部分宮人都是好好訓練過的,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好在宮里人都知道她和自己的關系,不會亂來,只好事畢后再讓人去找了。 姜寧帶著滿心的怒火跟在津津身后,它還欺負她沒有翅膀,飛一下停一下,挑釁的意味已經跨越種族語言傳到了姜寧這里。 一路上不少宮人都看見了她,宮里是不允許大跑大跳的,而且他們去的方向還有些不對勁,有人想開口叫住她,但被攔了下來。 現在誰也不敢擅自管姜寧的事。 皇宮并不算小,姜寧以往在這里接訂單的時候跑過不少地方,但那都是宮里的繁盛之處,但顯然還有許多她沒去過的地方。 比如眼前這座蕭索的行宮。 上面的牌匾早已破破爛爛,布滿蛛網,依稀可見輔禮亭三個字。 這樣的行宮在宮里倒顯得格格不入,就算是冷宮也有人去打掃,這里竟然真的無人問津。 她的好奇心告訴她,這種地方肯定是什么禁宮之類的地方,絕對不能進去。 “快下來,放聰明點,下來我就把米花都給你?!?/br> 她看著立在宮墻上的津津,又是輕喚,又是用食物誘惑,可它不僅不動,甚至還翹翹屁股蹲坐了下去,像是把這里當家了。 姜寧看著那結了大層灰的銹門,假意轉身。 “你不來我可走了,我真的走了?!?/br> 她假裝走的時候還回頭看看它,津津轉頭梳了梳自己的羽毛,又站起身往里飛了進去。 “哎,你是怎么在宮里活這么多集的?!” 姜寧猶豫了一下,想著背后靠山是姬恪,還是伸出一根手指推開了門。 極其沉重的吱呀聲傳來,門上灰塵抖落,夢里的景象展現眼前。 空曠、蕭索、壓抑。 這就是她第一眼看到的感受。 這座行宮不像別的地方有正殿、偏殿、小房,這里只有一座大房子,房內中通,一個隔間都沒有。 房門前有一個小坑、一條早就干涸了的小河道以及一小座石橋。 此時津津正蹲在屋檐下,身上原本蓬松艷麗的羽毛都落了灰,看起來灰撲撲的,它頗為深沉地看著遠方,隨后—— “啾!” 姜寧:聽不懂。 她不知道津津蹲在這里做什么,這里實在太簡陋了,那大屋子的房頂也壓得很低,看起來頗為壓抑沉重。 “啾啾?!?/br> 津津又動了起來,它撲著翅膀飛到屋旁的走廊處坐著等她,像是在叫她過去。 姜寧不知道它的意思,但還是微微提起裙擺往前走去。 她在走石橋和走河道上猶豫了一下,隨后直接踩到干涸的河道里,將里面零零散散的落葉踩得嘎吱響。 像她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乖乖走橋,還是走河道新奇一點。 她走在其中時,身旁的石橋恰到她腰部,她一轉眼就看到橋側刻有一幅巴掌大的畫,畫上是一個小孩在擦橋。 她湊近仔細看了一眼,只見畫中那小孩擦的橋上也刻有一幅畫,那幅畫也是一個小孩在擦橋。 …… 有點幽默啊,擱這套娃呢。 姜寧瞪大眼睛數了下,大概“套”了五個小孩擦橋,最后一幅大概是因為太小,實在刻不上去了才罷手。 她忍不住笑了幾聲,這才提著裙擺到了河道另一旁。 上岸后就離房門前那個小坑近了些,然而那個坑也另有亮點。 坑前隨意躺了一塊牌子,長木條做的,上面用墨寫著幾個大字——桂花之墓。 再往前走就是那間屋子了,屋邊環繞的走廊旁布滿雜草,姜寧順手摘下一根狗尾巴草坐到走廊上,津津也蹲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