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美食治愈病弱督主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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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他們今日仍舊沒有營業。 “在哪里,你meimei以前不是總愛在這后院晃嗎?”這是姜詩雨父親姜成的聲音。 姜遠也在四處翻找,語氣逐漸不耐煩:“是酒樓里的小廝說的,我不常來,怎么知道有沒有?” 這二人正在找“姜詩雨”所做美食的菜譜。 京畿酒樓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姜寧的那個小餐館他們早早便派人去吃過了。 說實話,每一個吃過的人都只有驚艷二字能概括。 用料十分新鮮、滋味豐富、花樣也多,最重要的是那份獨特,就算是同一種菜,她做的和其他人做的總不一樣。 別人不知道,但他們二人還不清楚嗎。 姜詩雨從小學的菜譜就是他們姜家祖傳的,她哪里會別的菜式,若是真有,一定是碰上誰給了她什么。 “爹,難不成這神奇菜譜她全帶走了?” 姜遠一拍扇子,心中有了這個想法。 “你傻了不成,她逃進宮那天什么都沒帶,一定是我們還沒找到?!?/br> 姜成鐵了心要找到這譜子,只有這個才能救下他們這個天香酒樓。 上一次是周家給的錢,但他們人沒娶到不說,還成了京畿的笑柄,沒讓他們還錢已經算給面子了。 姜遠看了他一眼,合上扇子插在身后,有些郁悶。 “爹,她是不是攀上高枝了?” “高枝?”姜成不放棄地繼續翻找,一邊扒開柴火堆,一邊敷衍:“宮里都是小太監,沒根沒毛的,她攀了誰我都丟臉,除了那個九千歲?!?/br> 姜遠不贊同地搖搖頭:“之前我和周家的表少爺一同去玩,在鵲橋仙遇上了她,本想捉弄她玩玩,她倒好,惹怒了周公子,前不久還敢到乘風書院對面擺攤?!?/br> 姜成拍拍身上的灰,打開了滿是灰塵的儲物室:“然后呢?!?/br> 姜遠坐在凳子上,眼睛微瞇,雖然長得和姜寧有六成像,但給人觀感卻要差得多。 “我本想去找她晦氣,可那周公子卻說什么都不去了,像是在忌憚她。他們官宦人家肯定比我們消息靈通,我覺得這事不對。 而且上次周家那位表少爺還問過我,說周家又愿意娶她了,只要我們點頭,姜詩雨能給大公子做正房?!?/br> 姜遠琢磨許久,轉頭看向他爹,意味深長地說道。 “爹,她說到底還是我們姜家的好女兒,這戶籍都沒變,況且當初婚書可都寫著呢,她還沒解婚約?!?/br> 風平浪靜了幾日,姜寧就在折月殿躺了幾日。 她腿上的傷并不輕,又傷在奇怪的位置,要么站著、要么趴著,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活動。 她每日只能從小安的口中得知百花宴的進度,宴席前的籌備工作自然是輪不到她cao心的,她cao心的是做飯的事。 自從她受傷之后,那些大廚全都回酒樓做吃的去了,不過泡菜和rou干的進度倒是一點沒慢。 或許是知道這些是要分給百姓的,大家干活特別賣力,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姬恪的名聲都好了不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姜寧很滿意,現在她生活里唯一的敵人就是無聊。 姜寧拄著拐杖走到了桂花樹下,準備看看這棵樹的生長狀況,抬頭看去,恰好和桂花樹上一對豆豆眼對上視線。 姬恪的枇杷樹很吸引小動物,尤其是雀鳥,這點姜寧也習慣了,但那棵元氣不足的桂花樹倒是很少有鳥停在上面。 而且停的還一只不是普通的雀鳥,它是櫻粉色漸變的,翅羽處染著一些嫩黃,整體顏色活潑極了。 這是一只鸚鵡。一只站在木牌上晃悠的鸚鵡。 那木牌可是姬恪的東西,不能被這小東西給晃斷了。 一人一鳥對視著,姜寧覺得這鳥肯定有主,這么漂亮的小動物不可能這么突兀地出現在宮里。 “渣渣?!?/br> 鸚鵡如是說道。 姜寧:??? 長這么粉,怎么開口就罵人? 她從袋子里抓出一把偷偷炒的焦糖瓜子,隨后剝了兩粒放在掌心,她其實很喜歡這個小東西,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吸引它。 ——然后讓它真香,讓它團在手心里啾啾叫。 那只粉色鸚鵡的確啾啾叫了兩聲,但它施展出了與它身形完全不符的沖力。 它像一個小炸彈一般沖進她手心,叼走了那兩粒瓜子,活像餓了幾天的野生動物。 ……不會真的是野生的吧? 那鸚鵡又回到了木牌上,而兩粒瓜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渣渣?!丙W鵡又開了口,仿佛它只會說這兩個字。 姜寧不信邪,又埋頭在樹下剝了一大把,她把瓜子撒在樹下,這鸚鵡看了她幾眼,撲棱著翅膀飛到樹下吃了起來。 它的喙是雪白的,靈巧地啄起瓜子,一邊吃一邊看她,像是在警惕。 這鳥不會是餓了很久吧,這么能吃。 姜寧拄著拐杖在樹下看,不遠處有小太監有些疑惑,便湊上來看了一眼。 “找到了!快去通知大人!” 這一聲又驚到了鸚鵡,它立刻飛到牌子上,腦袋靈動地轉著看向大家。 這一聲也驚到了姜寧,這居然是姬恪的鳥。 以前怎么沒見過? 這小鸚鵡發出幾聲鳥叫,吸引到了姜寧的注意,見她看過來了,它立刻開口。 “渣渣?!?/br> 姜寧被哽到了:“雖然我不能動你,但我可以躲開?!?/br> 她拄著拐杖往回走,那鳥卻一直跟著她,遠遠看見就像一個小粉團飄在她身后。 “渣渣渣渣?!?/br> …… 等姬恪到折月殿的時候,有幸看到了一個走路不利索的少女追著一只粉色鸚鵡打的畫面。 她當然是追不到的,那鳥一邊飛一邊念叨:“渣渣?!?/br> 鸚鵡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剛剛進門姬恪,它撲騰著翅膀往那里飛去,嘴里叫著另一句話。 “姬恪救命?!?/br> 它落到姬恪的肩頭,歪著腦袋看向姜寧,一臉無辜可愛的模樣。 姜寧氣血都涌起來了,卻看到姬恪略略彎了嘴角,抬手蹭了蹭它的腦袋。 氣血頓時平息了。 跟在他身后的人進了折月殿后便自動散開,假裝聽不到看不到。 姬恪走向姜寧,順手幫她撿起拐杖,又去看了看那棵樹。 樹葉光滑油亮,樹干也好了許多,看起來是比以前精神多了。 “不錯?!彼c點頭,隨后坐在了石桌旁。 桌上也有不少小零嘴,那只鸚鵡立刻從他肩頭飛下,一個猛子扎進了美食中。 姬恪看了姜寧一眼,眼里還蘊著笑意,雖然坐姿依舊板正,但從神態間能看得出他很放松。 “這是我小時候養的一只鸚鵡,叫津津,因為它吃什么都津津有味的?!?/br> 姜寧坐到他對面,左腿直直地放著,這樣不會壓到傷口。 她看了那只鳥一眼,疑惑道:“那為什么不叫有味?” 姬恪怔了一瞬,隨后低著眉眼笑起來,自帶的清冷散了一個冷字,只留下清。 他就像雪山上流下的泉水,清透、明澈。 “是啊,當初為何沒叫有味呢?!彼聪蚪獙?,只有那微揚的眼角能證明他笑過。 “大概是當時沒什么吃的,不夠有味罷?!?/br> 姜寧心理上想繼續問下去,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要,這應該是姬恪的秘密,她不該打探的。 她點點頭,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人,我可沒有打它,是它一直罵我渣渣?!?/br> “那是在向你討吃的?!奔с∩焓职殉缘谜龤g的鸚鵡揪了出來:“不過確也是我的錯,沒有教好它?!?/br> 他低下頭看著鸚鵡,碎發垂下,整個人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這是姜寧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神情。 他點點鸚鵡的腦袋,薄唇輕啟,聲線清越。 “叫姜寧?!?/br> 這還是她第一次從姬恪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這兩個字像是在舌尖轉了一圈后才被送出來。 姜寧下意識坐直了身體,那種想撓點什么的感覺又出來了。 鸚鵡會學舌,它抖抖翅膀,很是聽姬恪話地說了出來,卻始終不在調上。 姬恪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一遍一遍地說著,不知是自己想叫還是想教鸚鵡。 “是姜寧?!?/br> 姜寧覺得自己的名字在他齒間一遍一遍地磨,都快碎得被他吞下去了。 她受不了了。 “不用了大人,我不會和一只鳥計較這么多?!?/br> 趕快別念了,再念她就要撲上去……不是,再念她就要跑回房間了。 這一只名叫津津的鸚鵡也不知是給誰面子,頓時脫口而出:“姜寧?!?/br> 這語調總算模仿了個八成像,姬恪看起來很滿意,姜寧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