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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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十幾年前,炭治郎的個子相比起五條悟來說也完全不夠看。 半透明的少年跟在他的身后,棗紅色的眼眸微微上抬,溫暖和煦的日光照進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映得那雙眼睛都有一種暖烘烘的感覺。 你走得太慢了。 五條悟忽然這樣說。 嗯? 炭治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五條悟說了什么,白發的年輕dk二話不說直接拉上他的手腕,半點不帶商量直接拽著炭治郎跑起來。 等等、悟君! 忽然被人這樣拽著跑,炭治郎心里一驚,下意識就想要掙脫手腕上的桎梏。 然而五條悟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掙扎,更加強勢地攥緊炭治郎的手腕,一點都不給人松開的機會。 五條悟跑的速度絕對不算慢,炭治郎得拼盡全力奔跑才不會因為速度太慢被拽得向前傾倒。 他瞇起眼,靈魂本來就輕飄飄的,在這樣的奔跑下就像是要順著風飛起來一般,又像是要融化在風里面、太陽下,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炭治郎能聽到呼嘯的風擦著耳廓飛略而過,吹起他的耳墜。 他能感覺到日光暖洋洋地灑在身上,像是要驅走一切的寒冷。 恍惚間,炭治郎幾乎以為自己要長出翅膀,順著這股風不知道要飛向哪里。 然而一轉眼,五條悟就在他的身側,沐浴著太陽金光的高中生牢牢攥著他的手腕,像是要把他牢牢束縛在地面上,就像扯著風箏的線,不讓他跑得太遠,到不知名的地方。 啊,原來是這樣啊。 炭治郎忽然明白為什么他會被以這樣的方式束縛在五條悟身邊。 五條悟,就是將他牢牢捆系在這個陌生時代的線。 硝子! 五條悟唰一下踹開醫務室的門,毫不客氣隨便找了個凳子一屁股坐下,腿翹的老高。 他手上還抓著有些無所適從的炭治郎,對著另一邊明顯剛剛才被他吵醒的同學揮揮手,算是打招呼。 悟,你干什么? 被繞了清夢,家入硝子也難免有些慍怒。 她忽然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你不是在和杰出任務嗎? 家入硝子忽然間明白了之前夏油杰為什么突然跟她發消息,問她有沒有在高??吹轿鍡l悟。 喂,你該不會是把任務都推給杰,然后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回來了吧? 這種行為,非常五條悟。 是啊。然而五條悟一點都不心虛,大大方方直接承認。 反正那些任務也很簡單,杰一個人就能完成了。 還要我去干嘛。 他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為自己的理由點個贊。 那個、悟君 被一直忽視在一邊的炭治郎悄悄扯了扯五條悟的袖口。 別再說了 他拼命想要暗示五條悟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嗯?我又沒說錯。 然而五條悟一點都沒有get到炭治郎的意思。 他一擺手,兩只手墊在腦后,那么簡單的任務分配給最強的我和杰,本來就是在浪費 悟。 驟然聽到這個聲音,五條悟嚇得渾身一抖,墨鏡都差點摔下去。 夜蛾正道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醫務室門口,目光沉沉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高專里的某個問題兒童。 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應該還在出任務才對。 我想我需要你的解釋。 解釋? 五條悟能給他解釋才有鬼了! 白發高中生毫不猶豫從椅子上竄起,用了目前最快的速度推開窗戶就準備往外跑。 然后,被早就有所預料的夜蛾正道一把抓住,毫不留情就是一記愛的痛擊。 被教育了呢,悟。 家入硝子在一邊幸災樂禍。 炭治郎捂住眼,不敢看這凄慘的一幕。 所以,他早就告訴悟君,不要再繼續說了啊。 第49章 chapter49 疼死了! 五條悟靠在椅背上, 大呼小叫。 硝子你輕一點! 他整個人屈尊降貴地窩在醫務室的椅子上,背部被堅硬的椅背烙得難受。 活該。 家入硝子趁機不輕不重敲了一下年輕dk的頭, 引來面前人不滿的嘀咕。 她頗有些幸災樂禍,等到杰回來,有你好受的。 畢竟另一位友人的怨念已經透過屏幕,直直傳達到家入硝子面前了。 嘁,誰怕他。 五條悟一偏頭,然后又被正在給他檢查的家入硝子不輕不重敲了一下, 不情不愿繼續保持剛才的姿勢。 不過他也沒說錯,大不了就等到夏油杰回來以后兩個人打一架,他五條悟沒在怕的。 把最強的他派去做那種無聊的任務, 那也完全不能怪他半途跑路了。 夜蛾正道對付五條悟這樣的問題兒童的愛的教育可是絕對沒留手, 幾乎是片刻五條悟頭頂上就起了一個大包。 反正也被抓了個現行,五條悟干脆就賴在醫務室不走了, 耍賴一樣要家入硝子給他把頭上的傷治好。 我才不呢。 家入硝子叼著煙,濃烈刺鼻的味道刺得一旁的炭治郎直咳嗽。 喂, 硝子。 五條悟瞥了一眼不??人?、似乎被嗆得很難受的炭治郎。 把你的煙熄了。 干嘛? 家入硝子撇了撇嘴,表情似乎挺不情愿,然而手上還是把指間的煙熄滅。 她挑起眉,難得有些驚訝。 你以前可是不會管的。 難聞死了。 五條悟很是嫌棄的在鼻子前揮了揮手, 嘴上的話即便是家入硝子也難以忍耐想要把年輕dk揍一頓的沖動。 硝子你一天到晚抽煙, 小心以后長滿皺紋,老得更快哦。 咔。家入硝子差一點捏碎手上的玻璃杯。 她咬牙切齒,變老這種事情大概是所有女性的雷區。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還有,你把那邊那個蠢貨熏得都快呼吸不上來了。 誒、我嗎? 炭治郎滿臉茫然地抬起頭, 詫異地反手指著自己。 他的嗅覺本來就超乎尋常地敏感, 驟然接觸到尼古丁這樣強烈刺激的味道, 一瞬間鼻腔里就像是被火燙過一般火辣辣地疼,差一點讓他呼吸不過來。 即便是現在他鼻子里面也還滿滿都是那股刺激難聞的味道,熏得他眼角發紅,好半天腦子里都反應不過來。 什么?和炭治郎同樣疑惑的還有家入硝子。 她環視了醫務室一周,愣是沒發現除了她和五條悟以外的任何人。 我這里可沒有其他人啊。 說完,家入硝子又忍不住嘆氣。 她顯然把這件事當成了五條悟搞的惡作劇,悟,這樣可不好玩。 先不說她這間小小的醫務室根本沒法藏人,就算是有剛才氣沖沖離開的夜蛾正道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至于咒靈,那就更不可能了,高專的結界可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咒靈都能夠跑進來的。 誒?硝子你不,沒什么。 年輕dk話說了一半,忽然眼珠子一轉,話音一拐,把后半句話咽回肚子里。 看剛才夜蛾正道的模樣,也似乎沒有發現炭治郎的身影。 再聯想到炭治郎此刻幽魂的狀態,和他莫名奇妙綁定的三米距離 白發高專生不自覺勾了勾唇角,又在被發現之前咳嗽兩聲,想要把這點弧度掩藏起來。 某種不易察覺的隱秘歡喜悄然在他心底升騰,然后順著血管一點點流淌到全身,讓年輕dk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的,腦子更像是浸在柔軟的云層里一般,軟乎乎又暖洋洋的感覺讓五條悟倍感新奇。 如果他沒有猜錯,應該只有他才能夠看到炭治郎。 白發的未來最強悄無聲息捂住臉。 這個設定看起來好狗血。 但是為什么莫名好戳他! 既然沒什么事了,那你就趕緊走吧。 搞不明白某位六眼又在發什么瘋,家入硝子打了個哈欠,開始準備趕人。 她本來就熬了一夜,還沒補一會兒覺就被五條悟暴力吵醒,能忍住沒直接把人趕走家入硝子覺得自己脾氣真的不錯。 誒等等、硝子你還沒幫我看完! 五條悟連忙喊住把他往外趕的家入硝子。 我頭上可還疼得要死。 如果說打是親罵是愛這樣rou麻的話,那估計夜蛾正道對五條悟的愛能驚天地泣鬼神。 你也該吃一點教訓了,悟。 家入硝子語重心長,而且我的反轉術式不是用來治這種無聊小傷的。 總而言之,五條悟這樣完全就是自己作的,她家入硝子拒絕治療。 不是! 五條悟氣急敗壞地指著自己的額頭。 硝子你幫我看看這里。 被炭治郎撞到的地方還是隱隱發痛,比起夜蛾正道愛的教育,甚至這個地方的疼痛更讓他齜牙咧嘴,難以忽視。 怎么了。家入硝子不明所以。 在她眼里五條悟的額頭光潔一片,一點傷口都沒有,也不知道要她看什么。 這里難道沒有腫一大塊嗎? 沒有。家入硝子沒忍住,彈了彈五條悟的額頭,然后被年輕dk相當不爽地瞪了一眼。 你的額頭非常光滑,一點傷口都沒有。 還有,悟。 秉持著同窗的友誼,家入硝子瞇起眼,相當認真地給出建議。 如果腦子出了問題,我還是建議你去醫院看看,畢竟反轉術式也沒辦法醫治腦子。 五條悟: 五條悟直接摔門而走。 悟君。 炭治郎跟在五條悟身邊,眼含擔憂看著五條悟紅腫的額角還有頭頂上的大包、 你真的不要緊嗎? 一天之內腦子挨了兩下暴擊,年輕dk的腦子真的不會變笨嗎? 這都是誰的錯啊。 五條悟沒什么好氣的瞪了炭治郎一眼。 要不是炭治郎撞了他的腦袋,他會去醫務室,然后被夜蛾正道抓個正著嗎? 完全是在遷怒的五條悟定定立在炭治郎面前,擋住幽魂的去路,環抱著手,居高臨下看著炭治郎,大有一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絕不放人走的架勢。 那你要怎么賠我? 他這完全就是蠻不講理,強人所難。 嗯 這下子即便是炭治郎,也有些為難了。 深紅色頭發的少年幽靈緊皺著眉,冥思苦想半天。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五條悟,他總容易聯想到之前的弟弟meimei們。 悟君,蹲下。 長兄的本能在血液里復蘇,炭治郎招招手,示意年輕dk蹲下。 五條悟搞不懂炭治郎想要做什么,不過或許是因為好奇心,又或許是信任炭治郎,他跟著炭治郎的動作蹲下,把頭湊到炭治郎面前。 然后,年輕dk就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捧住他的耳側,手心溫熱的觸感一下子刺激得白發高專生耳朵發紅。 五條悟猛然睜大眼,明明被捧住的只有耳朵,他卻感覺到臉上似乎也被手心的溫度浸染,一瞬間變得guntang。 喂、你要 干嘛? 五條悟話還沒能說完,忽然感覺到那雙手離開他的臉側,輕輕撩起他雪白的額發,然后就是輕柔的、帶著一點點濕潤潮意的氣息噴在額上。 呼炭治郎用曾經哄弟弟meimei們時的方法,輕輕對著五條悟額頭上的紅腫吹了一口氣。 痛痛飛走啦! 他又如法炮制,動作輕柔扒開五條悟頭頂的發絲,露出被夜蛾正道打到的、微微有些紅腫的地方。 同樣輕柔的氣息落在頭頂,五條悟整個人蹲在炭治郎面前,腦子就像是嚴重過載的cu,除了炭治郎溫潤柔和的聲音和幽靈獨特溫暖的氣息,什么都感受不到。 這樣一套做完,炭治郎仿佛還覺得不夠,柔軟的嘴唇輕輕貼上年輕dk的發旋,輕笑出聲。 五條悟頭剛剛好靠在炭治郎肺部的位置,少年輕笑時肺部微微的震動好像也順著皮rou血管傳到了他的心里,惹得耳根處一陣guntang酥麻。 悟君,現在還感覺到疼痛嗎? 抱著懷里白色的、毛茸茸的腦袋,炭治郎笑著問道。 等等! 他剛剛想放開,五條悟忽然大喊一聲制止了他的動作,還順手拉住炭治郎的胳膊,硬是不讓他放開。 不準往下看! 沒給炭治郎繼續問的機會,五條悟直接把臉埋進炭治郎懷里,傳出來的聲音也悶悶的。 好奇怪啊。五條悟迷迷糊糊想到。 這家伙明明只是個幽靈而已,為什么懷里會這么溫暖呢? 嗯炭治郎略微有些為難。 五條悟毛茸茸的腦袋還在他懷里不停地拱來拱去。他比炭治郎高太多了,就算是蹲下來,盡可能把腦袋往懷里湊,還是有不少頭發落在了炭治郎頸側,蹭得他一陣陣發癢,忍不住想笑。 你這樣我很癢。 這樣的悟君,好像一只貓啊。 炭治郎慢慢摸著懷里的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想到。 悟。 終于做完任務,千里迢迢趕回來準備找五條悟算總賬的夏油杰剛順著咒靈的指引,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場面。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