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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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店的后門穿過一條小路,會看見一棵巨大的冷杉,再往前就是他的家。 有個小院子,院子里有石桌石凳,打掃得很干凈,檐下掛一個鐵風鈴。 璟突然吃不準他是不是一個人住。她的腳步放慢了點。 男人很敏銳,回頭詢問:“怎么?” “怕你放狗咬我?!?/br> 他笑了?!拔冶容^喜歡貓?!?/br> 指紋鎖嗶嗶一響,他打開門,一股幽香從中逸出。感應燈隨即亮起,點點暖光。他轉身看璟,衣服因他動作而貼住鎖骨,凸起一個釘的形狀。璟有點腿軟。 “請進,或者,你還可以反悔?!彼f。 璟一腳踏進他的家,門在身后無聲闔上。她的背脊開始感到張力,每一寸皮膚都感知到他在靠近。他沒有說話,璟也沒有。然后他突然彎下身去,璟的呼吸一滯。 “借過,我給你拿拖鞋?!?/br> ……嚇她一跳,還以為他要干嘛。 璟干咳一聲,僵硬地把身子往前挪了挪。 拖鞋擺到她腳邊,她甩掉臟臟的鞋,往里走。 他家里陳設簡單,看起來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他唯一的裝飾,也許就是門口掛著的風鈴。這個家里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璟不知為何,放松了下來。 “你家還不錯,挺整潔?!杯Z坐在一絲褶皺也沒有的沙發上。 “謝謝?!?/br> 一時沒有話說了。璟覺得他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便起身說:“我想洗澡,行么?” 男人正在島臺喝水,聞言,他指了指耳朵:“小心?!?/br> 他不說,璟都忘記打了耳洞,但他一提起,她的耳朵就又開始脹痛起來。 “還想洗頭呢?!杯Z嘟噥。 男人帶璟到浴室,浴室干燥清香,有淋浴,也有浴缸。璟很滿意,這比學校宿舍漏風的隔間要豪華多了! “喂,我的換洗衣服怎么辦,你有嗎?” “沒有?!?/br> “那怎么辦?我不是白洗了?” 男人掃了璟一眼:“就穿你身上的?!?/br> “這是臟衣服好嗎?難道你洗完澡穿同一條內褲?不會吧你?” 男人很頭痛,他說:“脫下來,馬上洗,再馬上烘干,懂么?放在臟衣簍里?!?/br> “不好意思,窮學生沒有見過世面。那萬一我洗完了,它還沒洗完,怎么辦?” “那你就慢慢洗?!?/br> 璟透過鏡子看見他轉身,忽然后退著擋在他跟前,她把校服脫下扔在地上,又把T恤拉下,露出一個光滑的肩膀,解開褲腰,內褲往地下一滑,她雙腳跨出,只穿著一件不長不短的T恤。 “你知道么?”璟說,“我今年年初已經滿了十八歲,我是成年人了?!?/br> 男人與璟對視的那剎那,璟險些移開目光,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但這又很有趣,讓她上癮。 璟將T恤往上一拽,一個拋物線,T恤落在不遠處,又過兩秒,一個白色的胸罩也落在那T恤附近。 璟感到有個拳頭,一下一下捶著她的胸口,她不動,但她也很快發現自己的乳尖已經聳立,散發著她的體香。 男人對這一切都無動于衷。但是,璟看到他的喉結滾了滾。 對,他不可能無動于衷。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對她無動于衷。況且,她此時是這般模樣。一個年輕的rou體,正在釋放某種信號。 “剛才你揍的那個男人,他就想上我。如果你沒出現,我現在可能正被他——” 璟還想說些話刺激他,沒想到他毫無聲息地將她攔腰一摟,另一只手拿起迭放在旁的浴巾,把她給裹了起來。他離她又很近,呼吸灑在她的皮膚上,癢癢的。她甚至能看見他睫毛在輕輕顫動。 可他仍舊無動于衷。 他把她扔得東一件西一件的衣物撿起來,即使在撿胸罩時,他也一副客觀冷靜的模樣,他真的不是什么耳科或者哪科的醫生么? “我拿去洗了?!彼曇羯晕⒂幸稽c點暗啞。 “喂,”璟的手卷著浴巾,“還有一件沒脫呢?!彼匕褍妊澝摿讼聛?,走過去,用一根手指提著交給他,她發誓他看見了布料上晶瑩的體液。 她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所有這一切,都像是中了邪。她有一瞬間的清醒——哇這男人,是不是對她下降頭? 他終于有反應了。 他把手里的衣物連帶她沾著體液的內褲一齊扔進臟衣簍,然后沉默著轉身,徑直向她走來。她卻又怕了。他的眼神不對,很冷。琥珀色冷掉,就像狼的眼睛。 她一直沒有忘記,他也是一匹野獸。即便他這里有燈光,他仍是??伤齾s止不住想對他挑逗。璟想說什么,卻直接驚呼。 因為男人一把將她抱起,扔在肩上,她的頭磕在他的后腰,硬邦邦,她的身體不知道蹭到的是他的哪顆釘子,硬邦邦,他的手用力抓著她的腿根,也硬邦邦。這些硬邦邦在她身上,像輕輕的電擊。 “放我下來!” “會的?!彼鲁鲞@兩個字后,她又覺天旋地轉,定神一看,她正被他壓在浴缸沿上,那雙森冷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璟真的怕了,她試圖推開他,卻根本推不動。 “這不是你期望的嗎?”他冷笑,一手圈住她細細的頸,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既然是成年人,就該懂得任何事都有代價?!?/br> 璟只看見他臉側那兩顆邪氣的小痣離她越來越近,她想,她是自作孽,可是為什么?她向來對男人不屑一顧,玩玩罷了,每次也都能順利脫身,怎么這次就把自己給玩脫了?她會被他給吃了吧?會不會痛?萬一他身上那些釘子擦破她,怎么辦? 怎么辦? 璟閉上眼睛,雖然不認命,但也沒辦法。死就死吧。反正也打了耳洞了,沒有遺憾了。 但是,他的吻一直沒有落下來,太久了,久得璟都不得不悄悄睜開眼睛,正撞進他復雜的目光中。 他嘆了口氣,把手一松,人猛地離開了璟,站得離她有一些距離,語氣慍怒,又很氣餒:“如果我是個壞人,你怎么可能脫身?” 璟張了張嘴,沒出聲。 男人沉著臉往外走,璟終于找回了聲音:“那你是嗎?” 他頭都沒回。 “我叫璟?!?/br> 只有浴室門關上的聲音。 璟整個人垮下來,呼出長長一口氣—— 冷不丁想起他院前的那棵冷杉。璟決定叫他冷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