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耳洞 #9442;ěщěи.#269;ō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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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跟著男人往店鋪深處走,里面有叁間關著門的房間。 男人停下來,打開第一間房,璟指了指另外兩間:“那兩間是什么?” “中間的是洗手間?!?/br> “那我順便去一下?!?/br> 璟閃進廁所,把門鎖上,感覺心跳很快。她覺得有些事情會發生,但不知道是什么事。 她打開水龍頭潑了潑臉,鏡子里,璟的睫毛上掛著水珠,她的臉有一點紅。 她想到那男人聽見她說想看之后的反應——他無動于衷。好像每天有成千上百個人會對他說出這句話一樣。她一想到他,竟有點尿急。 從廁所出來,男人就站在不遠處等她,璟說:“你偷聽我上廁所?” “放心,這里的隔音都很好,因為有些客人在打孔時會叫?!?/br> “站在外面,什么也聽不見?” “什么也聽不見?!?しχs⒉?ō?(blxs2.) “那殺人分尸也聽不見了?” 男人無奈道:“你愛把事情想得很糟糕?!?/br> 璟聳了聳肩:“世界太糟糕,不是我想得糟糕?!?/br> 她往左一拐,手放在門把手上。這時,男人一個箭步沖過來,同樣握住了門把手,也就是,握在了她的手上。 璟微微抽了一口氣:“你干嘛?” “你搞錯了,不是這間?!?/br> 璟想轉一轉門把,但他用力鉗制住了她。璟把手抽出來甩了甩,道:“你緊張什么?這間房是干嘛用的?” 男人指向第一間房:“我們去那里?!?/br> 璟卻不依不饒:“你為什么不回答我?這是干嘛用的?里面有尸體?對了,你那么晚去我們學校那干嘛?劃船的是你吧?你去埋尸?” 男人把手放下來,走開兩步,璟趁他不注意,反身握住門把一轉,咔,門卻是鎖住的。 男人鎮定地看著她。 “這不是上鎖了嗎?你還那么害怕我打開?” 男人打開小冰箱,背身取出一聽飲料,也不回頭:“要么?” 璟再看一看那扇緊縮的房門,哼了一聲,過去夠到他的手,拿住飲料,拉開易拉罐。 男人也拿了罐飲料,隨意抓著,往那第一間房里走。璟跟上去。 房里有一股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想到手術室,璟有點不愉快,她討厭這種氣味。正中有個窄床,兩邊各有工具桌,放著些銀光閃閃的冷硬工具。璟突然很害怕。 這男人其實很危險,不是嗎? 她是怎么放松了警惕,跟他走到這個地方來的?飲料里,該不會有藥吧? 璟胡思亂想間,一轉眼,猛地看見他背身,將黑衣脫了下來,把衣服往旁邊一拋。他精壯漂亮的背,讓璟立即咽了口口水。然而,當他慢慢轉過身來,璟卻感到驚悚——他胸前有個巨大的紋身,耶穌受難。耶穌的雙手向上吊起,紋在他的兩邊鎖骨,于是在鎖骨相應處,各穿了一根長釘,釘住耶穌的手;巨大的十字架上也釘滿了細密的針,在耶穌每一個受難的部位,他皮膚上也都有對應的穿孔。 男人雪白的皮膚上,卻蘊含著這么痛苦的秘密。璟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她看呆了,更該說,她嚇呆了。 璟不由得看他眼睛,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給蟄了一下。她挺了挺胸:“什么嘛,你這也不算很多嘛。就這些?” 男人微笑:“還有。但是,不能給你看?!?/br> 璟的視線慢慢滑向他下半身,又聽見織物悉悉索索,一抬眼,他已把衣服穿回去了,璟有點失望。 “那么,要穿耳洞嗎?” “耳洞算什么?我也要在身上穿孔?!?/br> “好好好,等你先把耳洞穿了,再說?!?/br> 璟覺得這男人瞧不起她。不就是身上穿了很多洞嗎?有什么了不起。穿再多洞,不也還是在這里開店,店里還沒什么生意。 璟一下躺在那張窄窄的床上,說:“開始吧?!?/br> 男人靜靜地走過來,居高臨下,看了她一會兒,他的視線沒有越界,但是卻讓璟的心跳蹦到130。 “穿耳洞在外面就行,不用躺下?!彼曇衾镫[隱有笑意。而后,他率先走了出去。 璟松了一口氣,可又悵然若失,她下了床,再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冷硬的工具,也跟出去了。 璟坐在椅子上,男人重新消毒了自己的雙手,然后,捏了捏璟的耳垂。璟一下子要跳起來,像觸電了似的??伤麣庀⒓y絲不亂,好像在菜市場買柿子。 璟壓制住自己的慌亂,閉上眼睛。 一絲冰涼觸到耳朵,璟十分敏感,這次是真的跳了起來,并且叫了一聲?!澳愀陕?!” 男人手里拿著酒精棉球,說:“消毒?!?/br> “怎么這么冰?” “因為剛才確實是冰塊?!?/br> 璟這才看見有一小桶冰正在他手邊冒白煙。璟重新坐下,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確定一下打的位置,這里,好嗎?”他拿著記號筆,點了點她的耳垂。她又是一個激靈。 奇了怪了,這個男人無論用什么碰她,為什么都那么刺激。璟神思飛散,胡亂點頭。 他離得很近。璟接過吻,經歷過比這更近的。但感覺完全不一樣。他近得…… “那么——”他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耳朵,手指捏住她耳垂,稍許用力,“鏗”地一下,一股沖力撞進璟的耳垂,她被彈得耳朵發麻,暈暈乎乎。這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他已快速將另一邊也打好了,璟的兩邊耳朵同時燃燒起來,眼前發黑。 男人已經在洗手了。 “七日內不要沾水,如果有組織液,可以用生理鹽水擦拭,發癢不要撓?!彼闷鹣惹皼]喝的飲料,倚在一邊喝著。 璟花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的視線終于可以聚焦,兩只耳朵從發麻發木,到現在發燙,然后有一種結實的痛,持續發散,可以忍受,但是痛的。 璟站起來,腳步晃了晃?!岸嗌馘X?”她保持尊嚴。 “不用?!?/br> “干嘛?” “耳洞不算洞?!?/br> 璟吃癟,他果真看不起她??!但她又很好奇:“喂,你……” “嗯?” “你身上搞那個,不痛?” “痛啊?!?/br> “那你還搞?” “人有時候是需要一點痛苦的。我覺得?!彼崃送犷^,又若無其事地喝起飲料來。 璟沒有告別,她只是推開門,風鈴叮咚,出去了。她站在他的店門口,發現一個事實—— 她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