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6 終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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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屋要重啟了。 陸誠靠近人群,這句話就從所有人的嘴里講出來,他偏了偏頭,將聽進去的話抖落出來。 當年的北城屋是明日之星,Farchit未來5年發展的重頭戲,一群人爭先恐后地往挖開的地基里投錢。 鈔票漸漸填滿地面,有人收網滿載而歸,有人竹籃打水一場空,相約樓頂,或用其他東西贖回了自由。 過去幾年關于北城屋的傳言許多,卻始終沒有正式的文件下來。 介于徹底被時代拋棄的農村和正常居民區之間,一棟又一棟斷資的爛尾樓難免變得破敗,那些房子常年沒人居住,此刻已在壽命范圍內顯出一種暮氣沉沉的老態。 即使無處可去的人借住于此,新新舊舊的變化像縫補上去的補丁,比之前更雜亂了。 這地圖上不起眼的偏僻一角,就在市中心向外2小時的車程內,人員雜亂,沒有黑幫。 上次的打擊讓北城屋倒退了至少6年。 可疑的流言直到某一天,內政部的小消息傳來。 北城屋畫的餅真的要開始變為現實了。 這次給予的資源和往常再不相同,不再是人脈、黃金、A股,或者護照。 這次給的是土地,是寸金難買的、行政劃分上屬于Farchit的土地,一片曾經蘊育無數人希望,由喧囂歸于沉寂的土地。 所有的投資開始以“百萬”作為計數單位,過了半個月便變成了“千萬”,等到正式文件就差最后一步審核,然后向各單位發散信息時,關注的熱度已經變成了“億”。 陸誠最近有空,看見群里的消息又去了聚會。 這次地點換成了河岸邊的趴體房,走上樓頂可以看見不遠處的海洋館,陸誠拐過墻角,一眼看見屋里有個面熟的人。 他皺了皺眉。 陸誠已經快一年沒有想起過這個人了,咋一看見,他回神多看了兩眼。 一眼是因為這個人的出席,一眼是因為他正伏在桌上,鼻子湊近桌面。 宇梵還不算是演員,演戲只是因為演戲拿錢更多,比費時費力的綜藝節目方便,他是一個很受歡迎的明星。 被扶持的男明星可以擁有很多無腦的粉絲。 可就算是宇梵這樣已經手抓靠山的明星,想讓人下血本捧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老板怕培養出的吸金王成了氣候就跑掉,宇梵要納投名狀。 他的名字已經是假的了,視頻也被拍過,染上毒癮最簡單。 陸誠看清桌上白花花的一片,被紙片刮得到處都是的粉末讓人隨意一抹都粘在了手側,他聽見腦海里的警報倏然響起,腳下一頓就要往后退。 卻遲了一步,場上有眼睛看見了他,連忙叫住陸誠。 nbsp 果然,等趙秉之的那陣風頭一過,該吸的還是會吸,該玩的還是會玩。 他之所以會來參加這些聚會,除了湊熱鬧,其實……實在是沒有什么更有趣的原因。 他不用抬頭都能聽見宇梵滿意地吸鼻子的聲音,腦海里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個被粉絲無限追捧的男明星,一臉迷醉、放松身體往后靠在沙發上的神情。 陸誠最初掙了一下沒掙開,現在已經失去了機會,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 但每一次,每一次那些人要下手了,陸誠就會離開。 那小明星是男同性戀,經常出去買奢侈品包,拿回來了就送男人,只求一cao,家里房間積了一堆配貨的絲巾。 他既不參與討論,也不在現場下手,更不會出面阻止。 ; “今天你小子運氣好?!彼е懻\往里走。 陸誠沉浸其中,每一次都抽身離開,今天卻再無法置身事外。 這不奇怪,因為他的身份不是聚會的被邀請者,他算得上供應商。 男下屬靠走私帶進來植物種子毒死吳堯,給他搭線的那個人牽扯到了負責走私的供應鏈,好死不死,那條線上的東西正巧就有供應今天的桌上。 唯一還可能被人記著的,是那個下毒的男下屬。 他愿意做這買賣。 因為之前的刑事案件,那條線被迫關閉了很久,最近掮客走了另一條,找了個名氣倒大不小的明星。 這種感覺太不妙了,陸誠坐在位子上神情冷肅,但若是脫掉他的衣服,手臂上的青筋已經不可避免地鼓起來,手指緊緊握著送來的杯子。 只是陸誠不認識他,眼神一掃就過了。 他看見陸誠從身邊經過,伸脖子從后面多看了幾眼他的屁股。 陸誠默默地躲在角落里,看其他同伴下手,他沉默又沉迷地享受,享受這種隱隱約約成功的快感。 陸誠在桌上坐下了,他眼前就是正對宇梵的方向,身旁有侍者為他送上飲料,陸誠抿著嘴接過來,垂眼觀察玻璃杯邊緣冒起的幾個小氣泡。 他知道那些人會成功,他不需要付出代價,這比之前聽聞為了俱樂部副主席位子而相互倒戈的荒唐事更加有趣。 這個男人屁股還挺翹,但他不認識政法線上的人,不知道陸誠的名字,想想又算了。 在享受了這么多資源之后,視覺的、金錢的和人脈的喂 信一和吳堯迅速被人遺忘,連同消失在Farchit視線范圍里的還有張濯。 身邊陸續繞過一些人,包括一個靠著立桌喝酒的男人,他手腕上繞著鮮艷絲帶,紅色迅速抓住了陸誠的眼球。 腳步間,他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應該和他年齡差不多大,卻出乎意料地這樣稱呼他,連清宇都不會如此,這讓陸誠臉上有些掛不住。 養之后,現在,該陸誠表示誠意了。 曾經指認陸誠加入的手指在等待他最后的表態,白尹那樣的疏漏不可以再有了。 沒有人能夠免費地吃rou,不付出代價地成為大家的朋友。 骯臟的秘密讓我們成為朋友。 被圍獵的對象似乎變成了自己。 陸誠坐在聚光燈下,手里仍然握著那只酒杯。 在燈光陰暗中,一面藏著警署,一面坐著內政部,身后還有虎視眈眈的集團俱樂部,檢察院的人正在沙發那邊哈哈大笑著拍照。 陸誠沒有去過邊境。 Farchit的人作為笑柄被小城發出禁令時,陸誠正在公司和陸時冉作對。 他沒見識過那個毒品和禁物往來的堡壘小城一年會犧牲多少緝毒警的生命,又有多少兒童會淪為運毒的工具,肚子里、肛門里、yindao里塞滿白粉,被推搡著走進城市。 南下沒去過,北上他也沒去過北部的軍區。 反倒是陸權去了北境尋找秦慕淵,在那里混了幾年,身上留下了不少傷口,陸誠偶爾看見他帶人在家里zuoai,光裸著身體時見過。 北部再往北走也是境外,那里窺探著想要運進來的東西比白粉更難以抵抗。 天然的地理環境讓北部生長不出足夠的原材料,送進來多半是化學合成的新型玩意兒,有些更加廉價的直接混入了沐浴液,氣味很香,卻更澀口。 難以想象,水深火熱的邊境線上奮戰的緝毒警,蹲在草叢后心驚膽戰的氣喘吁吁,走私槍支在夜晚打出的點點星火,還有失去性命隱藏姓名的墓碑…… 血滴在土地上的每一天,被守護的Farchit卻在享受著違禁品帶來的精神崩塌的快感。 用性侵笑話把女人從聚會擠出去,又將為了金錢下跪的男人帶進來,聚光燈下的陸誠摸不到往常遮擋神情的鏡框,他難見地茫然環顧四周。 顧言能夠參與趙秉之之前的聚會是因為老顧把他女兒,顧溫的股份交了出去,拿到的入場券。 現在新的勢力將趙秉之的存在刮得干干凈凈,外地人在Farchit過得風生水起被看作恥辱,新升起的風暴逐漸逼近,顧言還想被融入就得交換新的東西。 顧言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