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紀沉費了半天精力,才勉強接受了這大叔疑似強搶良家婦男的戲碼。 保鏢們齊刷刷后退,轉過身去。 “嚇傻了?”吳爺放飛自我,當著紀沉的面拉下了褲子拉鏈,不無得意的顯擺著,他對自己的尺寸有著近乎迷戀的得意,“過來嘗嘗?!彼靡环N近乎施舍的態度命令道。 紀沉看著那個微微抬頭的猙獰,微微蹙眉,他猛得起身,手腕卻被吳爺禁錮住,他被迫彎腰,就在即將撞上去的那刻,他張開了嘴。 吳爺興奮地一抖,下一刻,只聽“哇啦”一聲,紀沉吐了。 色彩繽紛的嘔吐物夾雜著提神醒腦的氣味噴薄而出,液體的,固體的,盡數淋在了他的得意之處,出征的大將軍還未開戰已兵敗如山倒。 扭頭看過來的保鏢們也是一臉菜色。 紀沉似乎連膽汁都一股腦兒吐出來了,身體卻輕松起來,連帶著暈沉沉的腦袋也清明起來,他掃了眼震驚望著他的吳爺,“不是因為它太難看……”他其實想說是因為他這幾天腸胃不好。 吳爺像一架老式錄音機,在短暫的卡帶后,顫抖著咆哮到破音:“把他給我按住?!?/br> 門神般的保鏢呼啦啦撲了過來,紀沉雙手被縛,頭被死死按在茶幾上,冰涼的玻璃將他的臉都壓變形了。 嘔吐物的酸味和那物的腥膻味撲面而來,吳爺冷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舔干凈,吞下去?!?/br> 紀沉覺得,想要脫身,有些麻煩。 就在他的鼻尖快要蹭上那處骯臟之時,緊閉的門被人踹開了。 “呵,好熱鬧!”略微沙啞的男聲有些性感,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由遠及近。 紀沉從他的視角,只看見毫無一絲褶皺的西褲包裹著兩條大長腿,從眼前一晃而過。 在門口蹲點的林哥被突如其來的一腳驚得神魂不穩,再一看來人,更是魂飛魄散,也顧不上腿疼了,老板聯系不上,就先讓二老板過來吧,出事了他可擔不起。 沈默慢悠悠走到沙發邊,手下人下意識避讓,他經過吳爺的時候,目光下瞟,饒有興致的“哦”了聲,微微上挑的語調,滿是戲謔?!板搌B呢?” 這小子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損,吳爺有些蛋疼的收拾家伙事兒,“沈少今天怎么有空?”他咬著牙按捺著怒火,陪笑道。 “松開!”沈默選了一處坐下,手指輕點。 手下整齊劃一放開了紀沉。 吳爺的臉色不好看起來,他還沒說話呢,這幫手下居然對外人言聽計從。 手下也回過味兒來,松開的手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吳爺擺擺手,保鏢們如釋重負。 倒不是他這幫子手下無用,而是沈默太特別了,哪里特別呢?特別會投胎。 論起沈家的產業,涉及領域之寬廣,你找,看能不能找到和沈家毫無一點關系的商業鏈? 論起沈家的當家,沈重山誠信仗義,有手腕有魄力,能力卓絕,在商場上無往不勝。 可這樣的鐵血錚錚的男人,卻傳聞怕老婆。 別誤會,吳爺沒有笑話沈重山的意思,因為他也怕……沈夫人是楚家的大小姐,哪個楚家?就是那個令兄弟們無不聞風喪膽的楚家。 沈家夫婦為人低調謙和,偏偏老來得子,也就是沈默,把他寵得無法無天,仗著老子娘的名號,沈默絕對有頂著最囂張二世祖頭銜橫著走的資本。 紀沉摸了摸脖子,那處已被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他抬起頭,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有著極好的皮囊,長腿交疊,神情恣意,動作瀟灑,語態不羈,一雙招人的桃花眼,未語先含三分笑,唇角極淺的弧度,透著幾分邪性?!皡菭?,還不去洗洗?不怕著涼?” 吳爺心領神會,沈默玩得很開,看來這小白臉和他多少有些關系。 “哎呦,你看這誤會鬧得?!眳菭斠彩且姂T大場面的,能屈能伸,當即哈哈笑了起來,方才的狠厲一掃而空,沖紀沉說話的口氣宛若慈眉善目的長輩,“你小子好福氣啊,有沈少護著?!?/br> 紀沉有些懵地看著沈默,他肯定自己不認識他,因為這樣一張臉,要是見過,就不可能再忘記。 沈默也在打量紀沉,身處劣勢,竟沒能從他眼里看出懼意,他深覺有趣,開口道:“他又不是我的人,我干嘛要照顧他?” 吳爺一怔,不是你的人,你出什么頭?他搞不懂這二世祖是唱哪一出兒了。 沈默曲指勾過紀沉的衣領,直到鼻尖的溫熱充分交纏在一起,他懶洋洋沖紀沉問:“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人?” 第二章 看不出來 許卓武被拖來救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詭異的畫面。 藍海是他哥許卓文開的,若不是他哥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一個只善于吃喝玩樂的紈绔,也不會被拖出來充門面鎮場子。 許卓武自行腦補,再次看向紀辰的眼光多了些敬畏。 這小子最早是他哥領回來的,他總覺得紀沉性格不討喜,悶葫蘆,愛發呆,一臉的軟弱可欺??蛇@樣愣的人,竟然不聲不響和潔身自好的聞家少爺勾搭上了,現在又惹的b城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爭奪,他只能感慨,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林哥見他一副津津有味看戲的模樣,嘴角微抽,偷偷點了點他的后背。 許卓武想起正事,立馬擺出燦爛的笑臉,“沈少,吳爺,這小子確實是聞少的人,出來玩開心最重要,犯不著傷了和氣。我做東,給二位找點樂子如何?”說完他故作爽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