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不加糖 第98節
他笑了下,收回視線,隨意道:“18就成年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戀愛?!?/br> 南宛白:“……” 合著在這挖坑等她呢。 好心機! 南宛白穩了穩神,面無表情潑冷水:“你這段時間是不是白學法了?” 解西池挑挑眉,沒接話。 “18周歲,才算真正成年?!闭f著,她停頓了下,一本正經看他,“所以,你還是個小屁孩?!?/br> 解西池斂著眸,眼底神色不清,似磨了下牙,嗓音低沉,“行吧,那再等等?!?/br> 南宛白眨了眨眼,正要問他等什么。 “啪”的一聲,有人按了開關。 燈光恢復,一瞬間教室亮如白晝。 老胡頭又不瞎,自然看見班里多了個人,沒好臉色地瞪了一眼過去,秉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理念,移開視線,隨便講了幾句,便走出去。 終于放假了,歡呼聲一片。 夏芝芝轉過來,看著兩人,嘆口氣,“這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麻煩照顧一下我們單身狗?!?/br> 南宛白臉一紅,“你聽見了???” “我就坐在你前面,什么不知道?!毕闹ブヌ种副悔s到角落的楚清越,“你們還攆走一個?!?/br> 南宛白:“……” 好像,是挺過分的。 ———— 寒假就這樣開始了,雖然沒幾天,但也挺讓人興奮的。 夏芝芝拉著南宛白出去置辦年貨,買了一大堆東西,吃的喝的用的都有。 即使是南宛白這種對節日不感興趣的人,也被帶動起來,有了想買的東西。 夏芝芝過年在家里過還要走親戚,本來想叫上南宛白,對上某人明顯哀怨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我要跟我媽回鄉下一趟,不在a市,開學見!” 南宛白和她擁抱擺手道別,這才看向默默站在旁邊的人。 視線對上,解西池伸手抱住她,把臉埋在她頸間,聲音悶悶的,“你好久不陪我?!?/br> 剛放假,她就和夏芝芝各種逛商場購物,他總不能不讓小姐妹倆出去玩,就跟在后面當拎包小弟。 拎了好幾天。 南宛白抓住他胳膊晃了晃,袋子碰撞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我們也回家貼福字?!?/br> 少年細碎的黑發蹭著她耳廓,連人帶氣息將她整個包裹住,“哪個家?” 南宛白一怔,反應過來,他問的是去公寓,還是回她那。 思索片刻,她說:“你那吧?!?/br> “好?!?/br> ———— 大年三十。 南宛白把福字倒過來,在門上比量,“你看一下,歪沒歪?!?/br> 解西池正拿著拖把拖地,聞言看了一眼,“沒歪?!?/br> 一張紅底福字貼上去,讓原本空寂的房間變得不再空曠,貓學長也添置了新的玩具,窗外時不時傳來爆竹的聲響,有人偷偷放著煙花。 打掃完以后,兩人沖了下澡,換上新買的家居服。 解西池懶懶地坐在床上擺弄手機,看上去是在回人消息。 南宛白追著貓學長跑,給它系了個大紅領結,滿意地抱過去給解西池看。 “怎么樣?” “好看?!?/br> 南宛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解西池的,摸著貓學長,小聲嘟囔了一句,“好像親子裝?!?/br> 話末,解西池放下手機,有點嫌棄多出來的貓兒子,“是情侶裝?!?/br> 南宛白“啊”了下,隨即笑出聲,“不是吧,池小朋友,你連貓都容不下?” 下一秒,她腳下一個踉蹌,等回過神來,已然坐在他腿上,懷里的貓也跑了。 臥室里,兩個人呼吸體溫肌膚,都緊密的纏著,解西池攬在她腰上的手臂無聲收緊。 他眼眸很深,克制的壓了壓情緒,動作卻很輕,用臉埋蹭她的肩,聲音低啞,“你別欺負我了?!?/br> 南宛白低下頭來,雙手捧住他的臉,“小白哄你?!?/br> 窗外,一束火光沖向天空,砰地一聲炸開,光影閃爍,照亮黑夜。 她閉上眼,追隨著本能,靠近他。 在公寓的臥室,在一年的最后,他們名正言順的接吻。 少年仰望著他的女孩,有什么不受控制地沖破而出,炙熱guntang。 觸之則分,很不真實。 他聽見她說: “新年長一歲也不是不行?!?/br> 所以,不要等了。 第69章 第69章 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溫暖 原來, 喜歡一個人是這樣,勇敢的人變得膽小,想要做的事, 都深思熟慮起來,最后懦弱地憋回去。 而膽小的人,則會變得勇敢,帶著不管不顧的沖勁。 南宛白稍稍抬頭, 拉開一點距離,再睜開眼時,卻發現面前的少年半點反應都沒有。 過了差不多五六秒,這人眼睛都沒眨一下,不像夏芝芝吐槽小說時說的那樣。 沒有親回來, 沒有吻得很兇,什么都沒有。 嘖。 南宛白覺得, 這戀愛不談也罷。 虧她還真情實意地害羞糾結了一陣子,浪費感情。 也許是她單方面的“想多了”,畢竟都在一起了,這是很正常的事,解西池一貫從容隨意。 南宛白手緩緩向下, 改為掛在他脖子上,臉頰耳朵都在發紅,定了定神, 平靜道:“我去拿新年禮?!?/br> 他好像沒在聽, 低低地“嗯”了聲,抱著她的手卻沒松。 安靜的臥室里, 誰也不說話時, 其他感官就被無限倍放大, 比如解西池按在她腰上的手,手心很熱,再比如,他喉結明顯的滾動了下,呼吸很重。 細微的變化,讓人心口無端發熱。 南宛白有點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喚他的名字,“解西池?” 解西池喉結又滾了下,忽地抬手覆蓋在她眼上,另一只手沿著她腰后的脊椎紋路緩慢向上,直到扣在她后頸處,才停下。 這一番動作,讓她后背一片都跟著麻。 視野漆黑,南宛白手將他抓得很緊,聲音帶點委屈,“你干什么?” 解西池沒應聲,手指勾了下她脖子戴的項鏈。 吊墜刮蹭到皮膚,南宛白緊張的全身繃緊不敢動,掌心有細密的濕意。 再然后,耳朵被人輕撫了一下。 “好燙?!彼f。 南宛白整個人燒著了般,心跳居然比剛才還要劇烈,壓都壓不下去。 不知多久,解西池放下手,視線恢復,她慌亂又無措地看他,卻發現他手上多了個紅色小禮盒。 是新年禮啊。 所以才捂她眼睛,南宛白莫名松了口氣,伸手去接。 “是什么?” “打開看看?!?/br> 解西池眼眸低垂著,單手托住她的手,另一手幫她開禮盒。 南宛白跟著他的視線,也去看禮盒,一顆心剛剛還急促地跳著,現在仿佛被什么安撫住,慢慢開始穩定。 是對耳釘,銀色冷月。 “要戴嗎?”他問。 南宛白乖巧地點點頭。 解西池拿起耳釘,低頭拆開一包酒精棉片細細擦著,隨后又取出一張新的棉片,按在她耳垂處揉擦了幾下。 酒精帶著涼意,瞬間將溫度降下來,南宛白瑟縮了下,忍住沒躲開。 她是有耳眼的,初中時打的,沒什么特別的理由,就是身邊的女生都打了,甚至有的打在了耳骨上。 經常能看到幾個女生聚在一起,討論研究著,什么打時不疼,換耳釘時才疼,明明害怕得不行,卻還繃著神經坐在店里。 好奇怪啊。 怕的話,不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