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不加糖 第19節
想到這,夏芝芝被老師叫辦公室的苦逼心情都被沖淡了不少,甚至有點小開心。 南宛白終于出手了! 陳博一見夏芝芝一臉輕松的模樣,疑惑地看向楚清越,“她沒事吧?” 楚清越表情淡漠,隨口道:“不知道?!?/br> 教室里的人照常喧鬧,玩的玩,去辦公室的去,似乎和以往沒什么不同,又有哪里不太一樣。 解西池絲毫不在意校草形象,趴在桌子上補覺,胳膊底下還壓著幾張卷子,筆就橫在旁邊。 視線往他那瞄得不少,就是不知怎的,今天沒男生圍著,在邊上的就只有韓永一個。 睡夢里的解西池突然醒過來,煩躁又低沉的“嘖”了一聲,從兜里掏出震動個不停的手機。 他低垂著頭,眼皮耷拉著,略長的碎發墜在額前,看上去有點不太爽。 微信消息不斷彈出。 【小白眼狼:十萬火急,救命救命?。?!】 【小白眼狼: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小白眼狼:你怎么不回我,現在正是你報救命之恩的時候】 現實社恐不代表網絡也是,只要面對的是文字和表情包,不打電話和視頻,南宛白就還挺活躍的。 看這精氣神,能連發幾條消息,估計不是啥性命攸關的大事。 解西池眼神一緩,漫不經心回著消息。 【犬科:尾巴被人踩了?】 那邊立馬進入“正在輸入中”。 解西池本以為她要開始嘴炮輸出,至少逞強一下,結果回了一句: 【小白眼狼:你說是就是吧】 【犬科:?】 接著又是一條。 【小白眼狼:不止踩,馬上就被捕獸夾夾斷腿了!】 說得還挺嚴重。 后面又發了幾個驚恐表情包,貓貓張著嘴,被p了個面條淚,紅字加粗字體寫著“??!” 解西池往椅子上一靠,無聲笑了。 【犬科:恩人,誰惹你了?】 南宛白直接無視他故意調侃自己的稱呼,噼里啪啦打了一堆過去。 【小白眼狼:一節課,整整一節課,我同桌總是看我,嚇得我筆都掉了八回,下課我就出去用手機照了下臉,還以為臉上有東西,也沒有啊】 【小白眼狼:你說他看我是為什么?】 解西池眼底的笑停滯,眼眸一抬一落,看了眼前面的人,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收緊,指尖前端泛白。 男生一身整齊校服,面容疏冷,沾著些許鋒芒,有不少女生偷偷看他,亦或者尋些理由搭話,再加上轉學生的名頭,別的班級也有好信的過來觀摩。 解西池半垂著眸,眉眼間情緒冷淡的空白。 【犬科:單獨一桌,再無憂愁】 【小白眼狼:我要是有那膽子和老班說,還至于落得這般田地?】 想也是。 解西池低嗤了聲。 老胡頭人確實兇,主要嗓門也大,吼一嗓子,小姑娘就能跟著抖三抖。 南宛白要是有膽子去說不要同桌,當時就不會嚇得頭都要埋進桌子里了。 解西池還記得,一堆人圍著新同學討論,她就坐在那里拿筆寫寫畫畫裝死。 走近一看,畫得線條都是歪的,卻還強撐著。 解西池想了想。 【犬科:拿出你窩里橫的氣勢,別慫】 那邊幾乎是秒回,明顯一直拿著手機等消息,看到這不算建議的建議,炸毛了。 【小白眼狼:這就是你對恩人的報答?】 【小白眼狼:要你何用?】 第18章 第18章 一直作對是沒有好結果的 南宛白是踩著點往教室趕的,依然無法接受自己從單人貴賓座,變成雙人廳散臺的現實。 她放空大腦,慢悠悠地走著,在門口遇見了自己的前桌。 宣戰約架的帖子雖然刪了,但昨天“大顯神威”的事情還是傳的沸沸揚揚,好消息是,那些八卦的嘴確實堵住了不少,至少不再舞到正主面前。 壞消息是,異樣的眼光,似乎更多了。 女生里,也就夏芝芝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南宛白。 不過,南宛白總覺得,這小姑娘有哪里不太對勁,說不上來,反正目光挺熱情的。 此時,夏芝芝站在門口,腦袋低著,旁邊有兩個男生正在和她說話,校服也沒穿,站沒站相,走的是標準的叛逆風。 隔著些距離,南宛白聽不清他們說的什么,只看見小姑娘受驚了般搖頭。 很難想象,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會有如此惡劣行徑。 南宛白沒表情地看過去。 在選擇是化身正義使者,敢于出面每日更新日漫韓漫最新完結小說,搜索q君羊524久零八1九貳阻止,還是掉頭去找老師亦或者保安比較靠譜中糾結著。 下一秒,夏芝芝似有所感抬起頭,表情略顯激動,叫了她一聲,“南宛白!” 南宛白:“……” 好的,看來當事人替她做出了選擇。 這種時候丟下女生一個人,無異于把對方往火坑里推,掐滅希望的火苗。 南宛白硬著頭皮走過去,斜睨了眼夏芝芝,“快上課了?!?/br> 非常好用的四個字,百試百靈。 夏芝芝愣了一下,隨即抬手指邊上的男生,“可他們說找你有事?!?/br> 南宛白:“……” 哦,原來要跳火坑的是她。那希望的火苗就拜托—— 南宛白下意識望向夏芝芝。 夏芝芝一副“我很懂事”的樣子,乖巧地沖她笑笑,退出聊天圈,回了班級,留給她足夠的發揮空間。 南宛白忽然像xiele氣一樣,整個人蔫巴巴的,揣在兜里的兩只手都跟著主人遭殃,開始冒冷汗。 “我沒話和你們說?!?/br> 話音未落,鈴聲先響,后半截是伴隨著上課鈴一起說出的。 南宛白無比慶幸自己有踩點的習慣,且實施貫徹到底的行為準則。 少女瞳仁漆黑,五官顯出幾分帶著攻擊性的漂亮,甚至沒看在走廊上的人,便抬腿走進教室,周身圍繞著生人勿進,生人勿擾的磁場。 回到座位后,她拿出本書攤在桌上,安靜地輕翻著書。 “你們哪個班的?上課鈴響沒聽見嗎?堵門口干什么?!崩虾^沉著臉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沓子作業,“砰”的一下拍在講臺上。 南宛白愿稱之為批//斗大會現場。 亂寫的,站起來挨訓,照抄的,站起來挨訓,字看不清的,挨訓…… 她沒那個勇氣直面生死,所以老胡頭這一科作業,完成的相當出色。 挨罵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接受批評,還有可能引發一陣笑場,這在社恐的恐懼排行表里,當數前排。 南宛白是想置身事外的,如果老胡頭不叫她的名字的話。 “南宛白,你同桌剛來,兩個學校學習進度不一樣,你平時多幫著點……” 南宛白脖頸有些僵。 身旁的男生存在感強烈,不容忽視。 聞言,楚清越轉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同桌,面上沒什么表情,眼底神色淡淡。 那樣子像是在說。 “就你?” 一個畫破棋盤的。 這節課,南宛白沒再畫棋盤,而是陰郁著臉,一下一下用筆在棋盤的方格里填色。 黑色中性筆,一節課能涂黑一大片,黑乎乎的,象征著她烏漆麻黑的學校生活。 臨到午休,春雷乍響,這場雨終于是下了,還挺大,引起一陣sao動,帶著要淹沒教學樓的氣勢,裹著風狠狠砸在窗戶上。 教室內各種唉聲嘆氣。 “本來還想趁午休去逛個街呢,這下好了,去不成了?!?/br> “下這么大,出去吃飯都夠嗆?!?/br> “今天食堂絕對會爆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