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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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微干脆回復: 【你學不會,沒吃這碗飯的天賦?!?/br> 【......】 . 次日,許星河一大早起來,就帶著許白微在許家庭院里轉,正在晨練的許母見了,問:“還沒吃早飯,你們倆上哪兒去?” 許星河隔著老遠揚聲回道:“媽,我帶微微熟悉下家里環境,你們不用管!” 許母笑著點頭,叨了句:“不愧是親兄妹,才幾天,就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br> 剛起床走到院子里來的許亦宛,恰好就聽見他們這幾句,臉色頓時僵了僵。她用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這沒什么,自己才是抱錯的受益者,對方過了十八年的苦日子呢。但是現在看見她這么快融入這個家,這么討人喜歡,她心里就難受得緊。 許亦宛站在門口,朝遠處許白微的背影望去,今天她換了身嫩黃碎花裙,跟她昨天風格不同,但不得不承認,她的外形是精致好看的,似乎半點沒有被之前的生活磋磨。 許亦宛很不想承認,她的難受里有一部分是因為她看起來大方漂亮。她原本預設的是,找回來的是個普通、平庸,甚至上不了臺面的農村女孩兒,這樣自己甚至是愿意主動幫助她融入這個家。但是如今這樣,讓她無所適從。 許星河這邊,借著熟悉環境的由頭,帶著許白微把庭院里每一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問題,還是說我們家風水不好?”許星河急切地問。 許白微搖頭:“不是,如果是風水問題,受影響的就不只是爸了?!?/br> 鑒于許星河昨晚的提醒,她也改了口。 “再看看屋子里吧,”許白微頓了頓,“比如擺件之類,尤其是屬于爸個人常待的地方的?!?/br> 許星河思考了會兒,帶著許白微進了許父的書房,最后也的確如她想的那樣,在博物架上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玉雕白象,玉雕上籠罩著一團濃黑的霧氣,如活水一般涌動翻滾,幾乎將白象包裹在里面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許星河見她視線落在那個玉雕白象上,那個白象是爸生意上的朋友送的,這么個普通玉雕,他也就沒往那上面想。 他把白象從博物架上拿下來,介紹說:“這是爸他朋友送的,漢白玉雕的,爸可寶貝了?!?/br> 他拿在手中掂量了下,隨口說:“就是有點輕,我還以為這么大塊兒玉得重很多呢?!?/br> 許白微已皺起了眉,冷道:“因為它是空心的,里面放了東西?!?/br> 許星河一時有些怔愣,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半晌才一個激靈,燙手山芋般將玉雕白象扔回博物架上。 “就是這個玉雕有問題?是爸的朋友要害他?!” 許白微:“還要看這玉雕的來路,和里面藏著的東西是什么了,如果送玉雕的人知情,那就是他?!?/br> 許星河:“那怎么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許白微不語,就這么看著他,看得許星河也意識到自己問個句蠢話,還能怎么著,砸唄! 他訕笑:“那、那就砸吧?!?/br> 砸玉雕會發出聲音,肯定不能就在書房里砸。許星河偷著把東西帶出去,跟許白微躲在后院里,找了把鐵錘來,一錘子下去,哐啷一聲,那玉雕白象就碎成了幾塊。漢白玉中間露出一個黑色的物件,許星河將那東西扒拉出來,頓時大驚! 那是個只有成年人拇指大小的,通體漆黑的棺材! 真是晦氣! 許星河作勢要扔,許白微就伸出手:“來拿?!?/br> 他飛快地遞過去,許白微把小棺材捏在手里,撥動了下棺材蓋,竟當真把棺材板打開了,這棺材做得精巧,并非模型,完全就是真棺材的縮小版。 打開棺材之后,發現里面還藏著一張符紙,將符紙拉出來,才看清上面滴著斑駁血跡,寫著許父的名字和八字。 許星河雖然看不懂八字,但卻認得出自己老爹的名字,頓時臉色就變得尤為難看。如果這東西是偶然得來的不祥之物,白象肚子里怎么會藏著寫了爸名字的鬼東西,這分明就是送東西的人有意為之! 他沉聲道:“就是這個東西會讓爸他遭遇不測嗎?” 碰見這種惡意害人的東西,許白微臉色也不好,她點頭:“這是厭勝術的化用,厭勝術出自魯班經,最初產生是古代木匠為了自保,古代木匠社會地位低,常遭遇主家看不起或拖欠工錢,故而在施工的時候留一些手腳。這個黑棺材,如果是放在房梁上,房子里住的主人都會相繼死于非命。 但一則這不好實現,二則如果家里接連有人出事,必然會引人注意,所以送玉雕的人想了這么個辦法,拿謀害對象的生辰八字放進棺材中,寓意活人進棺,早晚就是一個死字?!?/br> “那要怎么才可以解決?” 許白微沒答,將寫著八字的符紙塞回小棺材里,纖細的手指在劃動了兩下,整個小棺材無風自燃,一會兒的功夫,連棺帶符,全都化為了灰黑的粉末。 “好了?!?/br> 許星河訝異:“這就好了?” “厭勝術本來就不難解,只消找到鎮物,用火燒或油煎就可以解除。但我這邊把它給毀了,施術的人馬上就會知道,我們是自行處置的,爸他不知不信,對方還會不會再出手一次就不一定了?!?/br> “那爸他不會再有危險了吧?” 許白微想了想,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緊接著就會有些小病小痛,公司可能還會虧一些錢?!碑吘怪巳思业牡?,把這種東西放在身邊好一陣子,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這個回答可沒法讓許星河滿意,他心肝半懸著:“什么叫暫時沒有?” 迎著許星河緊張兮兮的目光,許白微說:“我這邊破了厭勝術,背后施術的人就會受到反噬,那自然也就知道沒有得逞。到時候對方會不會再下手,不好說?!?/br> “臥槽,那敵暗我明的,豈不是很難防?”許星河這下急了,一臉慌張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倒也不至于,至少知道那東西是誰送的,就不算毫無頭緒。拿玄術害人,遭到反噬不是說句話那么簡單,是要折壽的。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對方能請到懂行的人來,也要看那人愿不愿意接。之前這一回,可能是仗著懂行的人是鳳毛麟角,但現在鎮物被燒,對方試不到我們的深淺,至少短期之內是不敢再輕易動手的。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對方狗急跳墻,還是想辦法讓家里人都把平安符都戴好?!?/br> 許星河馬上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一定!一定!” 雖然這事許白微昨晚就跟他說了,但現在親眼看見了玉雕白象肚子里藏著的黑棺材,他簡直渾身起雞皮疙瘩,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第9章 戴上平安符少給我十萬 許白微負責說清楚要害和出符,至于該怎么讓許家幾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聽話地乖乖佩戴平安符,就要許星河去費心了。 不是許白微冷漠不關心這幾個新家人,只是她剛被接回來,和這個家里的人還沒相處熟悉,做起事也不方便。 聽到背后的劊子手還有可能再出手時,許星河盯著地上已經被許白微燒成灰的黑棺材,后悔道:“嘖,失策,應該把這玩意兒給爸他們看了再燒,就算他們不信,至少看見了這不懷好意的玩意兒,也可以知道送這玉雕的人的叵測用心,不然他蒙在鼓里還一直把人家當真兄弟呢!” “你看那是什么?”許白微側頭,指了指不遠處墻頭上的監控。 許星河一看,一拍腦袋:“對啊,我怎么忘了!” * 這天晚上,許家人上班的、上學的,約了貴婦喝茶打葉子牌的,回來之后被許星河拉著一起坐在客廳里,都望著一臉嚴肅的許星河,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幾人排排坐在沙發上,許星河坐在他們對面,問:“爸,你書房里博物架上那個玉雕白象,是誰送給你的?” “你問那個做什么?”許父一下就想起了,他才收到不久,還把它放在顯眼處日日都看見,今天他在公司待了一整天,還沒發現博物架上那玩意兒已經失蹤了。 “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就是漢白玉的,你張叔知道我就喜歡那些玉啊石頭的,我看那雕刻技術還挺精巧,就收下了?!?/br> 許星河單手撐著下巴,表情頓時就奇怪起來,咧嘴輕嘶,拇指和食指不斷在下巴上摩挲。 不對啊,張叔,他知道的,跟許家是老鄉,二三十年前跟著爸一起來京城打拼的時候還幫了爸不少,還算有些情誼的。 后來許家公司蒸蒸日上,他非不聽勸要單出去自己干,當然后來干得也不怎么樣,這些年交情也沒斷,許星河聽過無數次他跟爸說話吐槽他啊,運氣不好,不像老許家祖宗保佑。 許星河看來那張叔就是個人能力平庸,聽爸說過幾次他是決策失誤,但是又不好明說。那人就是自負犟種,雖然做生意不咋樣,但是做人還是沒那么壞啊,眼紅許家家大業大是有這個可能,但一上來就要人命就有點怪了。 許白微捧著杯奶茶坐在一邊吸溜,不管許星河怎么去忽悠,看他是個機靈的。 許亦宛看她哥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路過許白微時,盯著她手里的奶茶看了一眼,“……奶茶高糖,你要咖啡嗎?” 這還是許白微到許家之后,她第一次主動跟她溝通,算不上熱情,但也算禮貌了。 許白微朝她笑笑,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杯子,“謝謝,不過我挺喜歡喝甜的?!?/br> “嗯?!痹S亦宛也就不管她了,左右也不是真的在意她喝不喝,幾步回到自己的沙發位置上坐好,“二哥你要說什么快點說,我還要上樓收拾東西,沒幾天就開學報到了?!?/br> 許星河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張叔有什么要害爸的動機,干脆直接把證據擺出來,“你們看?!?/br> 幾人沙發面前的茶幾上放了臺筆記本電腦,許星河調出白天他和許白微在后院里砸那玉雕白象的片段,給幾人看。 當然,他把視頻消了音,沒讓大家聽見他們當時在后院里說了什么。 幾人湊到屏幕面前來,就看見了錄像里他們兩個一榔頭把玉雕白象敲開,露出里面的黑棺材來。許家的監控都是高級貨,畫面高清可放大,那黑棺材雖小,卻看得清清楚楚。 許家幾個雖然不迷信,但也知道棺材是個晦氣玩意兒,把它藏在雕像里的人能安什么好心? 許父先前還笑著的表情冷下來,許亦宛和許母都輕嘶了口氣,另外的許家大哥許英卓還算冷靜,多看了兩眼視頻,后扭頭去看許父。 “怎么回事?”許父沉聲問。 他是在問許星河。 “爸,我正要跟你說?!痹S星河立馬將肚子里編好的謊話倒出來,“今天我進你書房不小心碰掉了它,落在地上聽見里面好像有聲音,感覺是空心的有東西,所以我就拿出來跟微微一起砸了?!?/br> 他語速飛快,好像說慢點就記不住了。 許白微朝他看了一眼,許星河也正好瞄過來一眼,示意她放心,不會說錯。 “老許,怎么回事???”許母沒想到會看到這種東西,那不是一點點詭異,表情有點怔忡地望向許父,“平時老張也不像那種人啊,這東西是他自己找人做的,還是他也不知情,淘來就送給你了?” 好家伙,連借口都給人家找好了。許星河立馬說:“媽!知人知面不知心,別把別人想得太好了,到時候自己怎么吃虧的都不知道?!?/br> 許父暗忖了會兒,嗓音有點低沉:“我找機會問問老張吧?!?/br> 說完,客廳里的幾人就準備起身,許星河趕緊把人叫住,“等等,等等,先別走!” “...那個,我還有點事兒?!痹S星河撓了撓頭,表情有點窘迫,但忍著從褲兜里掏出幾個疊成三角的黃符,外面套著透明膠套,將黃符遞到許父許母,還有大哥、許亦宛面前。 眾人:“……” 大伙的視線落在許星河身上上下打量,一副看智障的表情,許英卓先開口,“許星河,你腦子被門夾了,別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br> “你腦子才被門夾了?!痹S星河頂回去,老不樂意的樣子,但回嘴的嫻熟程度足以見他已經對大哥的冷酷無情習以為常。 但下一刻他馬上雙手掌心并攏,朝他的冷酷大哥拜了拜,“是是是,我突然迷信我是腦子被門夾了,你們就當讓我安心行不行?戴在身上又不犯法。這么吧,只要你們把這符帶身上,我的零花錢,你們,每月少給我十萬!” 許星河一邊說,一邊朝他親親爸媽、meimei又拜了拜。 許英卓二話不說接過了符,許父、許母也跟著拿了過去,有錢人家也要該花花該省省,更何況許家是白手起家上來的,家里的吞金獸主動開口哪能放過。 許亦宛端著咖啡沒動,“二哥,我就不用了...” “我倒給你五萬!”許星河咬牙切齒。 許亦宛伸手,“成交?!?/br> …… 等一家人都上樓了,許白微拍拍今晚大出血的某人,“人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