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發送的時間是十二點多，那會兒她還在來研究所的車上，沒顧得上看手機，由此，信息也堆積了好些。

    簡項問的很小心翼翼，看得出連標點符號都在顫動，不過沒人回應，然后逐漸消停。

    衛棠將他發來的信息一條條，一句句逐字在嘴里和心里念過。

    經過這么些天的相處，衛棠對簡項的好感提升了不少，況且她倆也經常約去圖書館看書來著。

    簡項問她是不是在忙，有沒有時間出去看電影。

    衛棠抿唇，覺得簡項的意圖好明顯。

    她沒有反感，只是有些事情不太好說。

    她不是不想談戀愛的，經過和衛野的事情之后，總想找出點理由來拒絕弟弟，她總不能和弟弟永遠這么糊涂下去吧？

    以后，她要嫁人……衛野也會找到喜歡的女孩子。

    唔，嫁人不太重要。

    但她不想欺騙誰的感情。

    衛棠回了個抱歉，說自己正在外面忙。

    她連咖啡館的工作都請假了，等檢查完，她想出去躲兩天，國慶假期在即，她又不想去太遠，也不想回家。

    躲誰呢？

    她不知道。

    ……

    過道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通過緊閉的門傳到會客室每個人的耳朵里，大家原本就沒有交談，此時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墻上那邊透明的玻璃。

    那里能看到過道上有誰經過，不過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員基本都帶著口罩，穿著白大褂，也分不清誰是誰。

    緊接著，會客室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徐昭陽握著門把手，另外一只撐著腿上喘著粗氣，她留著一頭蓋過耳朵的短發，此時正因為動作，有一大片散在她右臉那邊。

    坐著的年輕人都站了起來，小腿擠開椅子在地板上劃拉出輕微的“咯吱”聲音，所有人都在看著徐昭陽。

    她好不容易勻了氣息，和大家打招呼，人并沒有完全走進會客室。

    徐昭陽說：“很抱歉，目前有一名志愿者出現了緊急情況，不知道你們這里有沒有女孩子可以去幫忙？”

    對了，她們這些過來參與試藥的人員都被研究所里面的工作人員稱為“志愿者”。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說話，仔細一數，其中八個人里面就有五個女孩子，不過大家都沒有人踏出一步。

    她們在這次實驗里既得到了利益，也得到了代價，所以這會兒根本沒有人會站出來。

    徐昭陽瞇了瞇眼，想著要不叫男孩子試試？

    她想了想房間里的情況，試圖想要開口換人問問。

    “我……”衛棠緩緩把手舉了舉，她話還沒說完，手也沒舉多高，看樣子就知道在猶豫要不要去。

    不過徐昭陽迅速地拉住衛棠的手腕，對她說了句：“謝謝你?！比缓蟀讶死吡?。

    衛棠：“……”

    我話還沒說完呢！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衛棠向徐昭陽詢問情況，可徐昭陽只是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方形的銀色包裝塞進她手里。

    徐昭陽說：“其實你能答應幫忙對你也有好處，針對這次的檢查和這次的突發情況，我們院長已經計劃補償?！?/br>
    其實她在猶豫要不要明說，很多事情基本都是機密，不過這次的實驗確實有問題。

    徐昭陽再次和衛棠說明了這次的副作用的情況，她目不斜視，緊緊扣著女孩的手腕向前走，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姑娘在看清那個包裝之后震驚的模樣。

    女孩的大半張臉基本藏在口罩里。不過閃動的目光出賣了她。

    她很緊張。

    *

    下周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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