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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個個仔細包裝的小紙箱,沒有任何商標和文字——所以剛才就算拆開外面一層也不會暴露。 必須給商家一個好評。 沈陸揚拿起里面最小的紙箱,三兩下裁開膠布,才發現里面居然還有一圈防撞泡沫,泡沫里嚴嚴實實裹著一個小玻璃瓶。 他費了老大勁才把玻璃瓶拽出來,看清模樣。 瓶身印著一雙柔弱無骨的小白手兒,用花體字寫著“贈品:Alpha誘導劑,給你神仙般的快感~”。 從字體到符號都透著股浪里浪氣的氣息。 不愧是在旗艦店買的東西,還有說明書,沈陸揚粗略讀了遍,才明白這個小瓶子里裝的是催化Alpha易感期的精油。 據上面說,涂哪兒都行,還可食用。 沈陸揚:“……科技改變生活?!?/br> 他把玻璃瓶放到床上,又拆了個稍大的紙箱。 里面是一個半透明的黑色蕾絲布袋,非常精美,完全對得起它的價錢。 沈陸揚一眼看出這是他精心挑選的“衣服”。 掏出來后,他先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大小,確定謝危邯可以穿,就紅著臉放了回去。 他要怎么說服謝危邯穿上。 灌酒灌醉了? 因為信息素和S級Alpha本身的特質,謝危邯不會醉,拼酒第一個倒下的肯定是他。 啊……好難。 沈陸揚邊想,邊迅速把剩下的東西全都拆了一邊,檢查完好后給店家打了個好評,然后挨個收起來,抱著大箱子和行李箱一起下了樓。 去謝危邯家的路上,沈陸揚忽然有了個大膽又澀澀的想法。 如果求婚要顯出真心和誠意,還要讓對方一生難忘……或許那個紙箱,能幫他做出個一生難忘的求婚。 他自己都忍不住臊得慌,又止不住地期待。 除了他,整個世界都沒人敢給謝危邯當boss。 絕對終生難忘。 到謝危邯樓下,沈陸揚沒動后備箱里的東西,更沒告訴謝危邯他來了。 直接拎起行李,拿著謝危邯給他的備用鑰匙上樓,走到門口,偷偷開門,鬼鬼祟祟進去…… 客廳靜悄悄的,廚房的聲音就明顯了,沈陸揚躡手躡腳地靠近。 謝危邯站在案板前切著一盤水果,沒有系圍裙,沈陸揚的期待沒被滿足,有點兒失望。 但很快被另一種期待淹沒——謝危邯對他的到來一無所知。 怕他切到手,沈陸揚等他放下刀才大步沖過去,樹袋熊似地一把從身后抱住他,笑得胸腔直顫,親著他后頸說:“謝老師!驚不驚喜!” 謝危邯從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就確定沈陸揚來了。 除了他自己,只有沈陸揚有這個房子的鑰匙——方易的鑰匙主動還回來了,一是覺得他不會有緊急情況,二是建議有緊急情況直接找沈陸揚,比找他有用。 沈陸揚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就被發現了,自顧自享受著驚喜來臨的愉快,掛在謝危邯身上,大狗子似的用腦袋蹭他脖子:“我們同居吧謝老師,我帶著行李過來的,你收留我吧?!?/br> 謝危邯眼底不加掩飾的笑意,因為這句話,又染上幾分稠麗的艷色。 他放下手里的水果,任由沈陸揚親夠了,才轉過身。 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托著他的屁股把人抱起來,沈陸揚嚇了一跳,下意識盤起腿夾在他腰上。 謝危邯抱著他放到身后的料理臺上,黑發因為沈陸揚的蹭動而稍顯凌亂,寬闊的肩膀遮下一片陰影,壓迫感和興奮同時出現。 沈陸揚喉結微滾,好像要被這雙優雅誘惑的眼睛溺斃。 謝危邯在陰影中俯身,吻上他的嘴唇。 鼻尖輕蹭過沈陸揚的,嗓音含笑地問他:“同居?” 沈陸揚兩只手撐在身后,身體不自覺地后傾,仰頭看著他,干澀地說:“嗯,同居?!?/br> 沖進來的底氣不知道飛去哪兒了,現在口干舌燥,完全不知道要說什么。 謝危邯眼睫半遮,垂眸看著他,勾著唇角:“臉怎么這么紅?” 沈陸揚咽了咽口水,終于忍不住,直起身體湊近,輕輕含住他嘴唇。 片刻,依依不舍地松開嘴。 聲音染上了一層不可言說的旖旎,沙啞曖昧:“等校慶后,我要當一次boss?!?/br> 還要給你戴上戒指,變成我的。 “校慶后?” 謝危邯托住他后頸,溫柔細膩地摩挲,在沈陸揚享受地閉起眼睛的那一刻,忽然用力按住脆弱的腺體,逼得他仰起頭。 瞳孔縮緊,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淚。 小麥色的喉結被殷紅的唇含住,齒尖抵在喉結。 沈陸揚猛然掉入一杯烈酒里,最后聽到的,是謝危邯徘徊在他耳側的性感聲線,誘惑著他放棄最后的理智。 “你現在就可以?!?/br> 他現在就可以是boss……啊…… …… 期盼的日子說慢很慢,說快也很快。 一晃到了周五,校慶當天。 沈陸揚不得不和時凡換了一節課,下午和謝危邯一起跟著詹靜妙他們去排練加準備。 他們班的節目被選在倒數第二個,壓軸出場,詹靜妙對此表達了滿意。 “算學生會的有眼光,”詹靜妙從書包里往外掏水,遞給他們,“我們班這個絕對是南波萬里的南波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