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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陸揚同志,一大早就這么火熱,不好吧! 他慢慢呼出一口氣,掀翻腦袋里的顏色,開始正兒八經地回想昨天的細節。 或者說反省。 這次因為他的自以為是,謝危邯不得不過量服藥來壓抑本能,雖然他發現不對及時趕過來了,但該遭的罪也沒辦法減掉。 如果他沒始終發現,讓謝危邯一個人承受藥物的副作用之后,平靜地出現在他面前,那他是不是還會自以為是地隨便制定規則,讓對方承擔后果…… 沈陸揚后怕地吸了口氣。 “醒了?” 耳朵忽然一濕,攬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男人清晨的聲音低而沙啞,落在耳朵里,像有個小貓爪子在撓,癢的沈陸揚不自覺地抓了抓床單。 耳垂被輕咬了一下,緊接著腰側的手挪到后面,力道舒服地按著。 男朋友周到地替他安排好了一切:“早上請假了,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班?!?/br> “又請假?”沈陸揚單肘撐著床,想轉頭看看男朋友的臉。 腰剛用了一分力,整個人還沒從床上抬起一厘米,就酸痛的摔了下去。 “啊————cao?!?/br> 垂直墜機。 沈陸揚臉上閃過痛苦掙扎,下意識喊人:“謝老師,腰疼,腿,腿也疼疼疼疼……” 謝危邯在他落下的一瞬間就抱住了他,控制著力道幫他翻了個身,讓兩個人可以面對面躺下。 沈陸揚忘了自己現在這么難受都是誰造成的,懶洋洋地躺在謝危邯胳膊上,享受著對方的按摩。 “我感覺這次比上次還疼,”他自己也按了按腰,沒輕沒重地按疼了,渾身一哆嗦,“總請假是不是不太好,上周剛請完假,這周又請……” 他該怎么和領導解釋一個身強體壯的Alpha為什么這么容易生病受傷。 “我請的假,”謝危邯親了親他額頭,“沒人會問你?!?/br> 沈陸揚往他身上蹭了蹭,整床被子里都是讓人渾身松軟的紅酒香,他饜足地瞇了瞇眼睛:“我覺得這事兒瞞不住了?!?/br> 沈老師每次有事都是謝老師幫忙請假,校領導那些人精就算猜不到真正的關系,也能意識到他,沈陸揚,是一個有背景、有靠山的老師。 謝危邯唇角彎起,看著他笑:“不喜歡?”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沈陸揚抬手摟住他肩膀,拱過去埋進他胸口,狂吸紅酒香,聲音又悶又愉快,“這樣就沒人惦記你了,你也不用擔心有人惦記我?!?/br> 他頓了頓,抬起頭,看著謝危邯的眼睛:“謝老師,我想制定一個規則,可以嗎?” 謝危邯感興趣地看著他,不需要問清楚,已經答應了:“可以?!?/br> 沈陸揚被子里的手下移,抓住他的手指,攥了攥:“你答應我,無論有什么樣的感受,好的還是不好的,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而不是用自殘的方式獨自消化。 謝危邯眼睫微垂,勾住他小拇指,捏了捏:“我答應你?!?/br> 沈陸揚相信謝危邯永遠不會騙他,更不會拒絕他無理的要求。 他蹭進謝危邯懷里,用鼻尖摩挲他的鼻尖,晃悠著說:“謝老師,我是第一次談戀愛,一點經驗也沒有,想事情也馬馬虎虎的,和你的體貼細致比,我就是個廢物……那你讓著我點兒,別等我去發現,有事情你主動告訴我,行不?” 大狗狗蹭過來撒嬌的樣子讓人心里溫軟,就算要求他每天做什么都要報備,謝危邯也不會拒絕。 他笑了聲,答應:“好,我會全部告訴你?!?/br> 沈陸揚眼睛一亮,立刻在他嘴唇上親了親,退開的時候想到什么,不自在地咳了聲,抓著他的手安慰:“你不用擔心,我找到了解決辦法?!?/br> 非常不要臉的辦法。 謝危邯毫不掩飾眼底的笑意,順著他問:“什么辦法?” “你要是覺得沒辦法自控,想吃藥的時候,”沈陸揚眼神飄了飄,“就過來找我,我們商量怎么解決,然后我幫你……處理掉那些信息素?!?/br> 謝危邯挑眉,自然地問:“怎么處理?” 沈陸揚藏在被里的腿蹭了蹭,告訴自己合法情侶說這種事不用害臊,在謝危邯腰上抓了抓:“昨天那么處理啊……” 雖然過程刺激了點兒,但后來謝危邯躁動的信息素確實平和了,他爽得眼睛都要直了也沒忘了確認“謝老師你現在有沒有好受點兒?”,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見謝危邯不說話,他忍不住確認:“行不謝老師?” 謝危邯掩飾掉眼底的愉悅,欣然點頭:“如果你喜歡的話?!?/br> 沈陸揚在心里美著說。 那是非常喜歡的,男朋友長得好身材好哪兒都好,享受的是他。 和謝危邯約好“情侶之間要坦誠”之后,沈陸揚又睡了大半天才被餓醒。 這次比第一次還慘,他床都下不來了,更別提走路,洗臉刷牙都是被抱著去的。 身上某個地方難以啟齒的疼,謝危邯告訴他受傷了,已經涂了藥,大概兩天就會好。 前兩次都沒破過—— 事實證明,那么高難度的姿勢對他一個男性Alpha來說,還是需要適應。 飯桌上沈陸揚也不得不羞恥地坐在男朋友懷里,因為大腿比椅子舒服。 手里端著的飯碗是他最后的尊嚴——自己吃飯,不用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