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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師,”他沙啞地開口,喊的干澀疼痛的嗓子讓他這會兒的嚴肅語氣都弱了不少,但他很堅持地說完了,“你答應我的那些事,不犯罪,不去傷害那群人,把事情交給我去解決……這些還算數不?” 總不能犧牲這么大,到最后什么也沒撈著吧? 謝危邯坐到他身邊,拿起軟布幫他擦著頸側,眼尾彎起笑弧,縱容道:“算數,我永遠都不會騙你?!?/br> 沈陸揚放心了,想著要怎么對付那群欺負云寒的混混,一網打盡,保護好自己的學生。 他臉頰往謝危邯掌心靠了靠,標記后又開始犯困,聲音變低,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我嗓子有點兒疼,還有方大夫的藥嗎?” 謝危邯承托住他亂晃的脖子,眸色微暗,溫聲說:“有,等會兒用,現在別睡,會感冒?!?/br> 沈陸揚摸了摸喉結,上面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 他仰起頭,從這個角度看,謝危邯的下頜線特別漂亮,讓他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 哥哥的下頜線比我的人生規劃還清晰。 謝危邯確實比他大三歲,但他好像沒叫過哥,因為太過沒出息,爸爸倒是叫了不少…… 耳根隨著這個念頭的升起而變燙,沈陸揚后知后覺地害臊起來。 謝危邯好像在故意報復他囂張跋扈的威逼利誘,他都服軟了,也不主動安撫他,他那時候都饞的要瘋了,易感期爆發的Alpha都是沒有理智和羞恥心的生物,所以對方讓他自己來,他就自己來了—— 但是他不熟練,手還沒有自由,總之。 又痛又不爽。 他不知道易感期渴望Omega的Alpha們都是什么感覺,但他像一只圍著蜂蜜轉,但嘗不到甜頭的笨狗熊,又饞又急,最后干脆發火了。 想到這兒,沈陸揚瞄了眼垂著眼睫幫他收拾的男人,溫潤體貼、成熟優雅,誰能想象他在某些時候會斯文敗類到什么地步。 比如他惡狠狠地一口咬住謝危邯的肩膀,對方也能笑著問他“確定要繼續么?”,語氣輕柔到他耳尖發顫。 再比如他最后真的忍不了了,開始哭著求他,又喊他那兩個字了,對方才施舍一樣地稍微給了點甜頭,剩下的還讓他自己來。 沈陸揚第一次覺得,謝危邯不是個好老師。 對他的教學里,好像只有“自學”和“實踐”這兩項,多余的,就只剩下“教訓”了。 洗完澡,沈陸揚有了經驗,沒再猖狂地要求自己走,像個落了水的大狗狗,被輕松地抱著回了臥室。 謝危邯從身后抱住他,坐在床邊給他吹頭發。 沈陸揚腦后枕著他脖子,懶洋洋地開啟了一個情侶小話題:“謝老師,明天下午和我媽吃飯,還記得不?” 謝危邯親了親他耳垂,“嗯”了聲:“記得?!?/br> “怎么了,緊張?” “不緊張,一點兒也不緊張?!?/br> 謝危邯眉梢微挑,蒼白的手指在黑發間穿梭,力道輕柔:“不擔心你mama不喜歡我?” 沈陸揚手按在他胳膊上,無意識地摩挲,被吹的舒服,神經也松了,隨口說:“不可能,沒人不喜歡你,你平時表現得多紳士體貼啊……” 謝危邯抓住重點,笑著反問:“平時?” 沈陸揚意識到不對,“呃”了聲,補救道:“我是說在外人面前?!?/br> “在內人面前不紳士?” “在……那個內外,就是……嗯……” 沈陸揚憋了半天,忍不住說實話:“不是我亂說,你看看那時候,我都那么求你了……你都沒給我信息素,你平時不這樣?!?/br> 平時對他有求必應,寵著慣著哄著捧著……沈陸揚雖然不明說,但他很享受這份獨一無二的對待,并且第一次可以把別人的寵愛當成理所當然。 不過事后聲討床上樂趣,是一件挺不講道理的事,畢竟爽完了又罵人就很沒理。 沈陸揚說完就后悔了。 這顯得他多矯情! 還嬌氣! 謝危邯聽完,沉默片刻,揉著他發絲問:“不喜歡?” 沈陸揚沒什么底氣地點頭:“肯定……不喜歡啊,我還以為我終于可以做一次boss了呢……” 結果被抓住手腕上的皮帶,趴在床上哭喊著說我錯了,耳朵耷著,手臂連著肩膀那一整個地方都又酸又麻。 嘴巴被領帶勒得酸疼,口水都兜不住。 謝危邯眼底微閃,愉悅的笑意快要滿溢出來,語氣卻認真,耐心地問他:“想做boss?” “想!”沈陸揚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雖然聽起來很不切實際,但他想看謝危邯哭!想欺負謝危邯!讓他男朋友求他! 想的不行。 沈陸揚撐著他,坐直了點兒,又因為腰沒力氣,嗎,沒兩秒就滑了下去,他剛要咬牙再坐起來一次,忽然想到什么,干脆柔弱不能自理地繼續躺著。 心里想的那些東西壓根瞞不住謝危邯,還在認真地假裝不高興,擰著眉說:“謝老師你說,明天見我媽,多正式的場合,我現在這個模樣成何體統……我現在都不想叫你謝老師了,多不合適!” 對方教他的東西實在是有辱斯文,什么小心不要碰到牙齒,還給他示范……雖然示范的過程他很美滋滋,但他現在習慣性地提起褲子不認人。 “我有點兒不太高興?!彼沉酥x危邯一眼,板著臉補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