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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陸揚無法控制地咬住他的唇,完全是被他引導著,一步一步走向欲望的深淵。 再也沒法回頭。 謝危邯看向沈陸揚身后的盒子,在他終于親夠了,轉移戰場到鎖骨時,溫柔地提醒:“就在那里?!?/br> 沈陸揚依依不舍地松開嘴,反身夠到盒子,指尖發燙地打開,拿出柔軟的兔子耳朵。 空氣似乎都因為它的出現而變得火熱,連呼吸都變得閃躲而急迫,期待著它可以完成渴望已久的事情。 潔白的耳朵此刻也染上了異樣的色彩,沈陸揚將耳朵擺在謝危邯眼前,呼吸不穩,喉嚨里發出一聲清晰的“咕咚”。 “我要給你戴上了?!彼蛔杂X地說。 謝危邯順從地低下頭,仿佛這不是一個兔子耳朵,而是他心愛的天使為他加冕的王冠。 沈陸揚動作不熟練地給他戴上耳朵,當謝危邯抬頭看他的時候,他連呼吸都忘了。 挺括的西裝,扯亂的領帶,俊美的男人,和……此刻無論怎么看,都異常澀氣的兔子耳朵。 沈陸揚心里的某個點被瘋狂戳弄,他一下下攥著麻酥酥的指尖,感覺自己快要爆炸。 謝危邯似乎還嫌不夠,稠墨似的眼眸微垂,輕笑著問他。 “要一直看下去么?” 沈陸揚被點醒,臊的耳朵通紅。 他咬了咬牙,一把抓住謝危邯的領帶,耳朵燙的嚇人,眼神直直地看著他,齜起犬牙:“謝老師,你得聽我的!” 謝危邯欣然點頭:“我聽你的?!?/br> 沈陸揚得了許諾,動作也大膽起來,深吸一口氣。 抬起兩只手,落在被他拽得皺皺巴巴的領帶上,笨拙地解開了這條嶄新的黑色暗紋領帶。 攥在手心,像攥著一塊烙鐵。 燙的不是皮rou,是讓他手足無措的心跳。 空氣中的紅酒香并不濃郁,只留下的一層淺淡的紅色水霧。 濕潤的空氣,總是曖昧而誘惑。 “頭,低一點?!鄙蜿憮P啞聲說。 謝危邯什么疑義都沒有,遵從命令地低下頭。 沈陸揚激動又期待地,把領帶系在了他的眼睛上,緊張到打了好幾次結都沒成功。 “揚揚?!敝x危邯忽然說。 沈陸揚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前靠了一下。 好不容易有機會對謝危邯這樣那樣,他笨的連第一步都做不好。 男人的尊嚴讓沈陸揚越來越急,但越著急越系不上,聲音都起火了:“謝老師,等會兒,馬上好……” 對方那次為什么可以那么輕易地系好,他手指頭都要打結了。 謝危邯低低地悶笑,半晌,在沈陸揚惱羞成怒的邊緣,抬起手,摸到腦后,按在沈陸揚的手背皮膚上。 微涼的指尖在沈陸揚guntang的指縫間撫過,輕輕撓了撓,曖昧的癢意激得他肩膀一聳,差點拿不住領帶。 對方順勢輕易地從他手中接過領帶,用那雙蒼白修長的手,從容地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誘惑人心的雙眼被遮住,反而更襯得謝危邯五官的完美,黑色的領帶落在高挺的鼻梁上,殷紅的薄唇微翹,下頜微揚,露出凸起的喉結,好像在時刻邀請沈陸揚去品嘗…… 他人都被性感傻了,看了好一會兒,才在謝危邯的提醒下,想起他還什么也沒干呢…… 沈陸揚視線順著喉結,凌亂扯開的襯衫領口,一路移動到將西裝撐的挺括的胸膛,收窄的腰……以及藏在里面的皮帶。 呼吸心虛地變急促,但動作一點都不含糊,兩只手私心很重地先落在了腰側,像謝危邯每次抱住他那樣,用力地握了握。 寬肩窄腰,勁瘦有力。 甚至能透過不算輕薄的西裝布料,感受到繃緊時肌rou的輪廓起伏…… 沈陸揚下意識地抬頭,確認對方看不見他現在幾乎饑渴的表情,喉結滾動,忍不住又摸了好幾下,才目標明確地松開雙手,指尖躁動地輕攆。 過程漫長,又好像只過了幾秒,當他手落在冰涼的金屬上面時,一種奇異的感覺攀附上神經,他呼吸微頓,快速地解開、抽出——這是他每天都要做很多次的動作,卻是第一次用在別人身上。 觸感極好的皮帶被他攥在手里,那種奇異陌生的支配感再度襲來,酥酥麻麻地在身體里橫沖直撞四處點火,卻無從發泄。 沈陸揚口干舌燥,像突然掌握了王權,卻不知道該如何行使的新任國王。 直到他的“王妃”抬手,按了按手腕處精致的腕表。 沈陸揚腦海里模糊的想法瞬間成型,他張開嘴,生疏地說出命令字眼:“謝老師,把手伸出來?!?/br> 謝危邯唇角微動,依言伸出手,似乎在為某個大狗狗的孺子可教感到欣慰。 沈陸揚繞到他身后,用皮帶一圈一圈綁在謝危邯的手腕上,在悅耳的“咔咔”聲里,成功束縛。 眼前的場景看得沈陸揚雙眼發紅,心跳快的要爆炸,什么先上涼菜后熱菜的都不記得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抱住謝危邯的肩膀,把人轉過來,仰頭用力地吻了上去。 在同樣溫熱的嘴唇相貼的瞬間,含糊地命令:“張嘴,跟我走……” 兩個人吻得像要世界末日,用力地含吮撕咬,發出曖昧的聲音和男人性感的低喘。 身材修長高大的男人并沒有因為雙手被束縛而狼狽不堪,步伐只是稍稍急促,隨著青年急切渴望的親吻,一起擁吻著向客廳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