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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越來越沉,身體卻熱的難受,縈繞鼻尖的桃花香好像擴散開了,籠著他全身上下,躲不開,只能硬忍著。 干渴發癢的喉嚨愈發渴望甜蜜的紅酒。 如果不是地點不合適,他現在大概已經親到謝危邯后頸去了。 沈陸揚咬牙堅持,想等到臥室,讓謝危邯給他一些信息素。 應該把謝危邯送的香水隨身帶著的,居然忘了。 “危邯,你朋友不舒服嗎?”清朗的中年男聲從前面響起,沈陸揚勉強抬起頭。 幾步遠站著兩位中年男性。 開口詢問的男人面相溫和清雋,眉眼都是溫柔的。 另一個挽著男人的手臂,眼睫纖長,五官稠麗迷人,眼神玩味地打量著表情懵懂的沈陸揚。 謝危邯把人又往懷里攬了攬,在父母面前依舊縱容,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向沈陸揚:“他有些醉了,揚揚,叫伯父?!?/br> 沈陸揚用力眨了眨眼睛,足足反應了三秒才反應過來面前的兩個人是謝危邯的Alpha父親和Oga爸爸。 他瞬間緊張起來,松開攥住謝危邯的手,禮貌地鞠躬問好:“伯父和……伯父好!” 醉的一塌糊涂,一個鞠躬差點腦袋懟到地上,被謝危邯及時扶住,輕松地公主抱抱在懷里,防止他摔下去。 那亦塵松開丈夫的手,走近看著沈陸揚下一秒就要睡過去的臉,和丈夫說:“這就是那孩子,被照顧的很好,干凈單純?!?/br> 謝叢禮貌地沒有靠近,看向謝危邯,父子三人對視片刻,唇角的溫潤弧度如出一轍。 只不過謝危邯狹長的眼尾更像那亦塵,溫潤中多了幾分幽暗。 謝叢無奈地搖頭,提醒:“溫柔一些,他小你三歲?!?/br> 謝危邯漫不經心地瞥過不遠處施羽在的方向,低笑著回答父親的話:“我一直如此?!?/br> 那亦塵摸著下巴,半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沈陸揚打理過依舊蓬松的頭發,狹長的眼睛難得閃過一抹柔軟,滿意地翹起嘴角:“真可愛……去吧,我和他母親聊聊?!?/br> 謝叢微微頷首,牽住妻子的手:“我們一起去,正式一些?!?/br> 歐式風格的長廊,光影透過菱格影影憧憧地散在地面,像一雙雙掙扎的手,晃動著逃不出猩紅色地毯的束縛。 沈陸揚眼前的影子不停重復散開、重疊的過程,被Oga信息素影響的大腦喪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直到“噠——”的一聲。 臥室房門開啟又關上,真正屬于密閉空間的獨處開始。 紅酒被極巧妙地控制在一個淡到僅僅能恢復神志的濃度,緊緊貼覆著皮膚,將桃花香絞殺得無影無蹤。 沈陸揚眼前的玻璃被擦拭掉水汽,漸漸看清周圍的失誤,停轉的思維也慢慢復蘇。 感覺到自己被放到地上,立刻扶住身側的桌子,稍稍站穩。 瓷器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沈陸揚順著月亮的朦朧光暈看過去。 謝危邯端著一個漂亮的骨瓷杯子走到他面前,月光傾灑在冷白色的肌膚上,為稠麗的五官染上了一層不真切的冷感。 高挺的鼻梁將五官分割成極端的兩面,一側沐浴著圣潔的月光,一側藏入晦暗的陰影,和手指上的杯子色彩融合出非人的詭異美感。 殷紅的唇一張一合,用溫柔的語氣吐出命令句式。 “張嘴?!?/br> 沈陸揚不知道為什么,還是聽話地張開嘴。 溫熱的唇邊抵上冰涼的瓷器,謝危邯動作輕柔地傾斜手腕,口腔灌進甘甜醒神的茶水。 沈陸揚手抓緊桌沿,后腰頂著桌子才堪堪站穩,此刻不得不努力仰起頭大口吞咽。 但剛剛復蘇的身體感官還是過于遲鈍,舌尖和喉嚨酸澀地滾動,來不及吞下的茶水順著嘴角淌下,濕漉的感覺順著繃緊的下頜線,淌過青筋凸起的脖頸,滑入襯衫領口。 溫水滑過肌膚,濕熱的癢意像有螞蟻在爬,沈陸揚扣住桌子的手指抓了抓。 想出聲提醒謝危邯,他喝不下了,但剛出聲嘴里的水立刻反嗆,更多地溢出來,濡濕嘴唇,淌進衣領,甚至洇濕到了胸口。 在他快要嗆住,忍不住抬起手阻止的時候,抵在唇邊的杯子時機巧合地移開。 壓出淺淺印痕的唇角被微涼的指尖輕撫。 沈陸揚頭微微低垂,張著嘴喘氣。 剛才,他還以為他要嗆住了。 “咔噠”一聲,杯子落在沈陸揚手旁。 謝危邯垂著眼睫看著他:“好點了么?” 沈陸揚下意識往回收了收手,怕碰倒昂貴的瓷杯,他點點頭:“好多了,剛才那個Oga身上太香了,聞著好難受?!?/br> 謝危邯漫不經心地掀起唇角:“不喜歡?” 沈陸揚搖頭,花香太濃了,他聞起來頭暈,“受不了?!?/br> 說著抬手用手背擦了擦濕漉的嘴角。 胸前濕掉的布料開始變涼,黏膩地貼在皮膚上,摩擦著敏感的皮rou。 他不舒服地動了動肩膀,布料劃蹭著更難受了。 喉結滾了滾,只能強迫自己忽視這種讓他耳熱的不適感。 “謝老師,”沈陸揚把主意打到謝危邯身上,轉移注意力地看著他,“可以給我點兒你的信息素嗎?剛才的不太夠,我感覺還是有桃花香,暈?!?/br> 為了證明自己還暈著,他伸手舉到面前攥了攥,手指沒什么力氣地蜷縮,再懶兮兮地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