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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婉鈞放心地轉回去,心想兩位老師關系可真好,睡覺都要靠著。 沈陸揚繃緊的神經松懈,緊跟著又被另一種緊繃折磨,和謝危邯十指緊扣的手更加用力。 后背肌rou繃緊,手指緊攥,整個人變成一張岌岌可危的弓。 他抬起頭,靠在謝危邯耳邊,像在說悄悄話,但嗓音已經沙啞顫抖,呼吸噴在冷白色的皮膚上,像要燙傷:“謝老師……信息素,收回去一些,行不?” 謝危邯動作溫柔地捏了捏他小拇指,低笑著問:“一些是多少?” 第43章 會議持續了足足兩節課, 才在主任的一句“大家起立,鼓掌”中結束。 沈陸揚起立的時候差一點沒站起來,兩條腿像沒商量好似的, 一個用勁兒一個不用,力爭把他掀地上去。 謝危邯及時伸手扶住他, 像是與此無關的紳士, 體貼地在他耳邊說:“小心?!?/br> 沈陸揚耳根一熱, 一手撐著前面的座位靠背,一手按在謝危邯手心,勉強完成了會議的最后一步。 等老師們走的差不多了, 他才緩過來。 站起來試著蹦了兩下, 沒有要腿軟下跪的跡象, 才和謝危邯并肩出去。 腳步還是虛的,像宿醉后的早晨,爬起來和走起來一樣費勁。 沈陸揚瞟著身側的人, 猛烈翻騰過的情緒還有些沒回過神, 被快感折磨過度的神經變得麻木脆弱,稍稍波動就心跳加速。 剛剛的一切像烙印一樣,刻在腦海里, 轉啊轉的……怎么都停不下來。 他一直以為謝危邯的信息素是溫柔醇厚的紅酒, 優雅而迷人。 這次才知道, 酒再怎么溫柔, 他也是酒,喝多了也會醉的六親不認, 只剩下想耍酒瘋的沖動。 不知道對方為什么忽然動用這么濃烈的信息素…… 沈陸揚悄悄觀察, 但謝危邯的表情沒有一絲異樣, 和其他老師打招呼的時候, 是熟悉的優雅淡漠。 沈陸揚忽然想到一點。 是不是心情不好,都是男人,沈陸揚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對自己比較粗魯,他倒是沒和別人……過,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對方粗魯。 他要是,有一天可以對謝老師粗魯…… 沈陸揚喉結不受控制地滾了滾,打斷了這個非常危險的想法。 記吃不記打,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因為在禮堂,周圍人挨得很近,剛剛除了濃度超過的信息素外,兩個人什么也沒做,以至于沈陸揚現在后頸還是一陣陣發燙,身體也躁動著,像個隨時要爆炸的炸彈。 謝危邯一直靠他很近地走著,大長腿刻意將步距放慢,像是隨時準備扶住他。 沈陸揚身殘志堅地走著,被這么護著有點不好意思,低聲跟他說:“謝老師,不用扶我,我能走?!?/br> 他很強壯,甚至還臭不要臉地想著對謝危邯粗魯…… “抱歉,”謝危邯垂眸看他,在無人發現的角度,安撫地揉了揉他手腕,輕聲說:“我做的太過了?!?/br> 沈陸揚張了張嘴,那句“其實也挺刺激的”在喉嚨里滾了兩圈,還是沒說出來。 刺激歸刺激,有點兒太刺激了,他怕萬一再有個下次,在別的什么地方,他沒控制住自己,就“出名”了。 他保守地想著,還是安全點兒的地方比較好,比如謝危邯的車里和家里。 壓下心底的異樣,沈陸揚紅著耳朵,拒絕了謝危邯送他的建議,自己打了輛車回家。 剛進門,他就沖進了浴室。 水溫調到更高,燙的皮膚變紅,砸在臉上,有些輕微的疼,才勉強壓制住身體里因為S級Alpha信息素蒸騰起的、難以克制的、和謝危邯有關的欲望。 腦海里的畫面幾番變換,最終還是定格成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沈陸揚閉上眼睛,水汽蒸騰間強迫自己想點別的,但畫面就像被刻意定格,無論怎么折騰,最后都會停留在謝危邯那里。 沈陸揚懷疑人生地從浴室出來,躺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他剛才居然是,想著謝危邯……的? 他閉上眼睛,默默解釋。 一定是信息素的原因,他在學校的時候沒緩解,留到家里,自然會想起謝老師。 所以。 就算隔著很長的距離,不在一個空間,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謝危邯。 沈陸揚心里有個聲音,讓他去認真探究這種微妙的變化。 不是蒙混過關,而是認真思考謝危邯今天問他的那句“那我們是什么關系?”。 沈陸揚坐起來,少見的在迷茫里摻雜了害怕的情緒。 他有點怕繼續往下想的結果,但又克制不住地去想。 會幻想和對方變成老頭子之后的生活,看見對方就想笑,完全淪陷于對方魅力,還會一起……的關系,除了被他堅決否認的“炮友”,似乎只剩下了一個答案。 伴侶……? 但他和謝危邯不是伴侶,連情侶都不算,那就是—— 友誼之上,戀人未滿? 沈陸揚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 他對同為男性,同為Alpha的謝危邯,產生了無限接近于“戀人”的期待? 手機響了一聲,沈陸揚拿起。 電話那頭的人像是能猜到他此刻情緒的跌宕起伏,及時出現,給心尖的湖泊擾得更亂。 -身體好點兒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