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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開嘴,像是一個第一次犯錯的乖孩子,輕輕咬住謝危邯的頸側,甚至沒有留下牙印。 嗓音發緊,依照最大的渴望說出來,卻不是最佳答案:“我,我想標記,我需要……Omega?!?/br> 第一次是醫生,沈陸揚還有理智。 第二次是Omega,沈陸揚只剩下本能。 謝危邯卻忽然離開,松開緊扣的手指,脫離渴望的齒尖,眼神晦暗危險地看著他迷茫的神情。 唇角挽出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定在沈陸揚微張的唇上,耐心地喊他:“揚揚,我是誰?” 沈陸揚呼吸一緊,隨即變得凌亂不堪,一把抓住他衣襟,用力咽了咽口水,聲音低啞繃緊:“謝老師,謝危邯,你是謝危邯?!?/br> 一聲輕笑,宛若大提琴在室內響起,空氣泛起圈圈曖昧的漣漪。 “想要什么?” “……你?!?/br> 惑人的紅酒席卷室內,謝危邯抱起沈陸揚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單手撐在他身側,另一只手扯開衣領,露出冷白的鎖骨。 上次留下的傷口剛剛愈合,像某個標記,被主人縱容地留在了身上。 皮膚下是青色的血管,鎖骨上的齒痕喚醒澀情的記憶,沈陸揚瞳孔收縮,壓抑的渴望像摔破的瓷碗,盡數灑落,澆息最后一捧理智的火。 他張開嘴,狠狠咬了上去。 血液仿佛是紅酒澆灌,甜蜜的糖衣下是戒不掉的癮,溢出的血珠在白玉般的皮膚上綻放,被舌尖粗魯急切地卷走,順著干渴的喉嚨,撫平身體的躁動不安。 泛紅的眼角被兇狠和滿足占據,沈陸揚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汗水從頸側滑落,后背繃緊,全身上下的每塊肌rou都在努力,緊緊抓住眼前的男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渴求…… 他需要…… 純潔的晨光透過玻璃,灑在男人的脊背,唇角的弧度像誘惑得逞的魔鬼,眼神陰暗溫柔注視著懷里一無所知的Alpha。 連太陽都被昏暗血腥的欲望擊敗,藏進云層。 沈陸揚急切的手從謝危邯肩膀移開,順著肌理分明的后背,落在腰間,試圖更進一步的時候卻被握住。 他迷茫地看向謝危邯,對方微涼的指尖順著他食指指腹滑到掌心,在手腕處流連,要觸不觸,挑動著岌岌可危的神經……沈陸揚呼吸猛地一重,拉過那只修長的手,按在了腰上—— 第21章 呼吸愈加guntang, 耳鬢廝磨間,酒精和葡萄濃郁的香氣纏繞著神經,空氣里只余粗重的喘息聲。 多云的天氣滯悶住外溢的渴望, 禁錮在小小的空間,翻騰、掙扎、洶涌。 魔鬼含蓄地安撫掌心的躁動,卻對自己的欲望視而不見, 像是沉溺于奉獻。 一場看似吃虧的交易。 沈陸揚的手用力按在謝危邯頸后,那里和血液一樣,藏匿著最馥郁的信息素,向來陽光的眸底染上血腥, 像天使翅膀上的血污,一點點滲透。 失神的聲音急躁不解:“為……什么?” 謝危邯在沈陸揚左眼落下一個輕吻,低啞的聲線刺破混沌的思緒, 深深刻在腦海里, “你不清醒,我不會趁人之危?!?/br> …… 樹葉沙沙,陽光突破云層的桎梏, 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砸在迷茫的神經上,倏然清醒。 沈陸揚猛地抬起頭, 胸口起伏, 腦海里人影憧憧,恍惚間像一場少時夏季的春夢, 了無痕跡。 他動了動手指,才發現他現在正躺在一張桌子上,撐著坐起來, 瞬間望見了倚在窗邊的男人。 記憶后知后覺地殺了個回馬槍, 沈陸揚瞪大眼睛。 易感期都浪成那個鳥樣兒了, 醒過來之后他居然什么細節都記得? …… 他算不算是仗著謝危邯脾氣好占人家便宜。 沈陸揚無地自容,爽完之后,悲傷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他是大流氓,專挑謝老師一個人非禮那種。 發現他的視線,謝危邯抬眸,熨帖的黑色襯衣衣領看不出一絲痕跡,嚴密地遮擋住有著曖昧齒痕的鎖骨。 “哪里不舒服么?”他眼神格外柔和,唇角的弧度無限包容了他剛才的冒失,“頭暈么?” 沈陸揚喉結滾了滾,做了二十四年的處男,簡直難以面對第一次易感期的自己。 “Alpha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這句話一點也沒說冤枉。 “沒有,”沈陸揚深呼吸,喉嚨間還有散不去的血腥味,他看向謝危邯的鎖骨,“謝老師你還疼——” “已經處理好了?!敝x危邯不在意地隔著襯衫按了按,蒼白的手腕箍了一圈刺眼的紅。 他邁開長腿靠近,指腹擦過沈陸揚眼底,眼睛里還有沒消退的紅血絲:“去醫務室買一瓶眼藥水?!?/br> 沈陸揚眨了眨眼睛,澀澀的,還有點兒疼。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謝老師居然自己處理的傷口,他越來越像個拔吊無情的渣男了! 謝危邯嗓音慵懶繾綣,收回手,玩笑般地妥協:“眼睛是易感期的后遺癥,我沒辦法幫你,走吧,陪你去?!?/br> 確實。 沈陸揚崩潰地自我嫌棄。 除了這個全幫了,還要讓人家陪著去醫務室,沈陸揚你幾世福分認識了謝老師。 去醫務室的路上,沈陸揚打起精神,揉著頭發,終于想起來他這次是做任務來了,尷尬地問:“時老師怎么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