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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允許有人在這時候出去玩兒。 食堂三樓最里面的員工休息室,聚著四個憤怒逃課的學生。 黎申宇坐在最里面,若有所思地問:“他讓你管紀律?” 彭俊煩躁地“嗯”了一聲。 在辦公室寫了一中午物理題,整個人都麻了,現在腦子還有點轉不過來。 丁一凡手里捧著杯檸檬水,嘬了一口,不在乎地說:“他說管就管?他算個jb。彭哥,別聽他的?!?/br> 彭俊臉色糟糕:“他說要是管不好,中午我就得去辦公室找他答疑?!?/br> 他張了張嘴,把“供飯”倆字死死咬在了嘴里。 向磊“cao”了一聲,滿臉橫rou僵了半天,憋屈地罵了句:“那我們,就別說話了!” 丁一凡咬著吸管:“那不就讓姓沈的得逞了?” 向磊煩死了,瞪了他一眼:“那你他媽說怎么辦?” 丁一凡也他媽煩:“你跟我他媽說也沒他媽用!” 眼看著要原地茬架,黎申宇擋了一下,用兩個字終結會議:“無解?!?/br> 彭俊瞅他:“說人話?!?/br> 黎申宇瞥了他一眼,鏡片后的臉色很平靜:“你可以不聽姓沈的,那他就天天中午來班門口蹲你,你就算逃課,你能逃數學么?” “一周他總會蹲到你幾天,拽著你答疑,你只要不是腦子進水,成績肯定能上去?!?/br> “他的目的就達成了?!?/br> 彭俊罵了一句。 黎申宇不受影響,繼續說:“要是我們為了不讓你去辦公室,全都安安靜靜,那他的另一個目的也達成了?!?/br> “沒有破綻?!?/br> 休息室里一片安靜。 半天,彭俊站起來,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垃圾桶,煩躁得表情扭曲:“我他媽cao了!” 向磊緊跟著站起來,靠在他旁邊,掏出根煙,自以為很帥地放到彭俊嘴邊,豎著眉毛看他:“彭哥,打不打?” 彭俊咬住煙,惡狠狠地皺起眉,想起這一天的屈辱,握緊拳頭:“往、死、打?!?/br> 黎申宇眼底動了動,沒做表示。 這頭,沈陸揚在辦公室一直睡到鬧鐘響起,才從椅子上彈起來,兩步邁到門口,開門沖了出去。 宗蔚晴一愣:“沈老師這是干什么呢?” 生物老師姜暖雨摸著下巴分析:“這么急,是不是女朋友找?!?/br> 剛從醫院回來的化學老師時凡:“沈老師確實是看了眼手機才走的?!?/br> 三個人目光相接,同時露出了“沈老師有情況”的表情。 沈陸揚不知道這些老師這么八卦,一路蹦著快步下了樓梯,走到一樓大廳才想起來給謝危邯發了條消息。 [沈老師:謝老師我現在過去行不?] 對面秒回。 [謝老師:我剛到,不用急。] 到了! 沈陸揚沒想到自己掐點兒的壞毛病居然在這翻車了,約人家上藥自己遲到。 成何體統! 他用昨天往藝術樓狂奔的速度奔到醫務室,站門口順了口氣,立刻推門進去。 幸虧醫務室離教學樓特別近,讓他不至于看起來像個完全忘了這會兒事匆忙趕過來的渣男。 醫務室老師不在外面,他推開學生休息的隔間。 謝危邯正坐在靠里的病床上,擺弄一個小急救箱,碘伏和棉簽已經拿出來了,旁邊還擺了一瓶藥。 “抱歉,”看見他,謝危邯眼里染上笑意,“我來得太早了?!?/br> 沈陸揚走過去,拿過他手里的碘伏,怪不好意思的:“我掐點出來習慣了,是我出來晚了,謝老師你解一下扣子,我給你看看?!?/br> 謝危邯順從地脫掉西裝外套,白襯衫和昨天的是同款。 沈陸揚擺弄碘伏的時候,眼睛總不自覺地瞟向他的手,昨天的記憶不受控制地洪湖水浪打浪地洶涌而來,這雙手沾著血的模樣、挑開紐扣的模樣、碰在指尖的觸感……無比清晰。 謝危邯的右手還纏著紗布,因此動作有些遲緩,修剪整齊圓潤的指尖緩慢地挑開最上面的紐扣,指尖的淡粉讓脖頸皮膚更顯蒼白,像一塊上好的冷玉。 沈陸揚湊得有些近,覺得這應該是塊暖玉,不然他為什么越看越熱。 時間像是被刻意拉長,幾顆紐扣奪走了沈陸揚大半精力,所以當鎖骨上紫紅色的牙印出現的時候,他震驚得半天沒說出話。 “cao?!边@是沈.剛畢業.前茬茬頭子.陸揚的心聲。 看謝危邯略帶驚訝的眼神,沈陸揚意識到自己把心聲變成出聲了,他咳了聲,迅速轉移話題:“謝老師,我帶你去醫院吧,看著也……太嚇人了?!?/br> 謝危邯指腹輕輕碰了碰傷口,神情是和課堂上截然不同的散漫慵懶:“已經結痂了,不要緊?!?/br> 沈陸揚沒再堅持,先拿碘伏做了個基礎消毒,嘴里閑不下:“醫務室老師去哪了?” 謝危邯垂眸,靜靜地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手,漫不經心地說:“一年級有個學生中暑了?!?/br> “怪不得,”沈陸揚轉頭去拿消炎藥,動作一頓,吸了吸鼻子,疑惑地左嗅嗅右嗅嗅,“謝老師,你有沒有聞到……很甜的味道?” “很甜的味道?”謝危邯歪頭思考了下,過了會兒,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沈老師是不是聞錯了?!?/br> 沈陸揚剛覺醒,對Alpha的業務還不熟練,聞言又仔細聞了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