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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生回憶完死了。 他還抱著聞鶴的腦袋,卻因為體型差,整個人像是縮在了聞鶴懷里,所以他身體一僵,聞鶴立馬就發現了。 但聞鶴覺得自己亂說話可能會壞事,所以他很善解人意的裝作不知道,直到柏生手臂緊了緊,在他耳旁用威脅的聲調說話,很兇:“等會我一放手,你就馬上閉眼轉過去,知道不知道?” 聲音還帶著nongnong的鼻音。 聞鶴沒被嚇到,被萌到了,他眨了眨眼,道:“知道?!?/br> 柏生又再次強調:“一眼都不許看?!?/br> 聞鶴:“好?!?/br> 他這么快答應,柏生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但他的不好意思一向持續時間很短暫,于是微微松了手,往后退—— 二人剛才的距離說嚴重點都能算耳鬢廝磨了,他的耳根紅紅一片,熱的發潮,也不知是羞還是惱,亦或是兩者都有。 聞鶴非常聽話,在他松手的那瞬間就閉起了眼,站軍姿似的轉過了身。 說讓他一眼都不看,就真的一眼都不看。 柏生吸吸鼻子,用袖子胡亂抹掉臉上殘存的水跡,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試圖裝作自己沒哭過。 聞鶴還是一言不發地站著。 柏生坐在床沿邊上,有點不安地晃著腿:“……喂?!?/br> 話到了喉嚨口,一時半會卻張口結舌,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柏生想問“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或者問他“你是怎么想的?”,再不濟裝作什么都沒發生似的糊弄兩句,說“剛剛的事忘了吧”,重回軌道,你好我好大家好。 想說的話太多,不知說什么,他第一個字出口,剩下又是沉默。 聞鶴突然道:“沒關系?!?/br> 柏生猛地抬頭:“嗯?” “在我這里,”聞鶴背對著他,道:“哪樣都沒關系的?!?/br> 生氣也好,傷心也罷,氣勢高昂最好,低落萎靡也正常,無論怎樣,都沒關系。 柏生愣了愣,剛想開口—— “里面的,”房間門口罰站半天的方圓終于忍不住敲了敲房門,“好了沒有?湯都快涼了!” 聞鶴剛想應答,就聽見后方傳來“砰”一聲,他轉頭,只瞧見柏生魚躍龍門的身影,一個猛子直接扎進被子里,埋著腦袋,只露出來半死不活的一個屁股。 又害羞了。 聞鶴:“……進來吧?!?/br> 方圓終于能進來了,他神態復雜地看了眼聞鶴,也不想去追問那種很蠢的什么“呀!你怎么在這里”問題了,他端著姜湯和板藍根,站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大郎,喝藥了?!?/br> 柏生一動不動。 方圓:“你干嘛呢?” 聞鶴貼心解釋:“他睡著了?!?/br> 方圓:“?” 他睡著個屁!剛才不是還生龍活虎的! “我不看你,行了吧?”方圓看他大冬天淋了這么久雨,再怎么說也必須把板藍根喝下去,不然明天一感冒又是兩三周好不了,“你起來自己端著喝?!?/br> 柏生還是不動,連呼吸聲都沒了,露在外頭的灰屁股透露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氣魄。 不醒。 就是不醒。 方圓真是佩服他這強大的自尊心了,“好了,好了,我出去就是了。你別憋氣了!閉過去了怎么辦?” 柏生不中招,仍是一片死寂。 方圓:“………………” 好小子,真有你的。 但他有什么辦法呢,他最后只能把兩碗東西擱在床頭柜上,看了眼聞鶴。 聞鶴沉靜地對上他的視線,點了點頭,意思是會讓柏生喝下去的。 方圓欣慰之中,突然體會到了婚禮現場,將自己的女兒交付出去那老父親般淚流滿面的感受,他差點哽?。骸澳俏蚁茸吡??!?/br> 聞鶴點頭:“嗯?!?/br> 臨走之前,方圓還刻意清了清嗓子,狀似不經意道:“半個小時之后我來收碗就行?!?/br> 呵呵……雖然現在早已成了這種局面……但一些底線……他方圓是不會輕易被踐踏的??! 聞鶴仍是點頭,“嗯?!?/br> 方圓走了,房門關了,柏生還在床上趴著。 聞鶴打報告,“他走了?!?/br> 柏生悶悶道:“喔?!?/br> “起來吧?!甭匉Q說,“確實要喝,不然生病了很難受?!?/br> 柏生敷衍:“你放著,我一會兒就喝?!?/br> 聞鶴追問:“‘一會兒’,是多久?” 柏生:“……煩吶??!” 他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終于一轱轆坐了起來,耷拉著嘴角,和聞鶴對上了視線。 酒店的燈暖黃,他眼角和眼瞼因為剛才暴力的揉揉而更淺紅一片,鼻尖和臉頰也是紅的,現在正有一抽沒一抽,臉頰rou上還掛著被擦花的些許淚痕,盡管是這樣的狀態,表情卻還是很張牙舞爪:“我說了我一會兒會喝!” 很兇。 聞鶴臨危不亂,安然哄道:“一會兒涼了更難喝了?!?/br> 柏生:“?!?/br> 聞鶴:“方圓肯定不會放過你的?!?/br> 柏生:“…………” 他憋屈地又倔了會兒,最后還是覺得長痛不如短痛,把兩碗驅寒的東西都灌了進肚里,差點被撐的打嗝。 聞鶴就站在一邊看他喝。 在這種二人的私密場合,聞鶴對于界限的保持一向是非常注重的——沒得到柏生允許,他不會貿然拉近距離,更不會有意無意做出一些肢體接觸,現在柏生坐在床沿邊邊上,他也沒有想順著坐過去的意思,而是仍保持著半米的距離,謹慎且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