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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韞微微松了口氣,在院子里的車燈徹底消失不見之后關上了門。 在他關上門沒多久,瓢潑大雨就落了下來。黑暗中一道雷霆閃過,照亮了別墅周圍層層的樹木,原本正常的樹木在黑夜之中竟然無端有些詭異。 衛韞沒有再看窗外,他現在身體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困的不行,只覺得手臂和肩頭都像是有什么東西壓著一般,眼皮也沉的抬不起來。 只想像剛才不小心睡著一般,一頭倒在沙發上永遠閉著眼。但是腦海之中的警鈴卻響著,提醒著衛韞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別墅之中只剩下他一個人了,衛韞努力讓自己清醒著走到地下室里。 像是有什么東西伸進腦子里一樣,他頭疼欲裂,陰郁地青年倒吸了口氣,烏黑長睫微顫,一滴水珠順著眼睫落下。 衛韞眼前幾乎已經看不清了,緊抿著唇拿起旁邊的棒球棍,用力砸碎了兩個翡翠袖扣。 信號不太好的屏幕有些閃爍,下一秒“砰”的一聲,像是被什么重擊一般,歸于了黑暗。坐在監視器前的遲瀾聽到聲音之后皺了皺眉,等到反應過來,本就看不清的屏幕便徹底陷入了黑暗。 監視器碎了。 遲瀾握著水杯,表情有些不太好。 而此時,衛韞在打碎監視器之后,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喘息了聲用棒球棍支撐著身體半跪著,最終卻還是撐不住額前刺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在衛韞倒在地上時外面張牙舞爪的樹枝終于平息了些。 地下室中鬼影重重,看著不像是住宅,倒像是什么埋尸地一樣。在夜里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凄厲叫聲響起之后,一只野貓從屋頂上竄過。過了一會兒,一片漆黑的別墅中漸漸顯出一個人的身形來。 那人渾身籠罩在鬼氣之中,看不清面容,但是他一出現,整個別墅都安靜下來,野貓凄厲叫了聲逃竄離開,像是不敢侵犯領地一般。 那陰影中的人看了眼被打碎的監視器微微皺了皺眉,眼中不解。 靳寒庭能察覺到那翡翠上似乎有些特別,但是具體卻不清楚,他沉睡了太多年,對于現世的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不過在今天這人邀請謝宙來時,他卻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個叫衛韞的雜碎給謝宙下藥。 這座偏僻的鬼宅里俱是他的耳目,任何一點都瞞不過他。 靳寒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雖失去記憶,但本能中對于這種手段齷齪的人便有一種天生的不喜與厭惡。 不過他唯一疑惑的一點就是這個奇怪的畫家最后收手,為什么倒了水什么也沒有做? 穿著鬼氣古袍的邪祟走出來彎下腰,看著眼前這個閉著眼睛昏迷的畫家。 青年整張臉都被擋在口罩下面,他昏迷之時眉頭松開了些,倒是顯得沒有那么陰郁,反倒是有些普通人的脆弱。 靳寒庭目光掃過衛韞倒在地上后露出的脖頸。 很蒼白,看起來和這個人本身一樣見不得光。他望著那青澀起伏地血管,看著看著卻像是入神了一樣,忍不住伸出手放在對方脖頸之上,像是掐住一樣慢慢收緊。 他手指很涼,比冰塊還要瘆人,在落在那青年的脖頸上時叫那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開始掙扎,但是他無論如何卻也逃不脫桎梏他的那只手。 只能任由著那蒼白的宛如大理石一般的手慢慢收緊。 衛韞仿佛陷入了夢境之中,一邊感受到危險,但是一邊卻無法清醒,只能感覺到空氣好似被一點點的奪去。就在衛韞呼吸困難之時,一滴冰涼的眼淚落在了手上。 掐住衛韞脖子的手微微一頓,靳寒庭垂下眼定定地看了會兒這個脆弱的人類。隨后一陣風吹過,被衛韞壓在桌子上的素描像落在了手邊,叫那邪祟轉移了些視線,靳寒庭收了手拿起了地上的畫。 ——這種作畫方式他之前并未見過。 第4章 衛韞一覺睡醒來已經第二天天亮了,他渾身酸疼,肩骨后面更像是被什么磕青了一樣。 一道微光透過地下室唯一的窗戶中照進來,衛韞掙扎了兩下,睜開眼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睡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來地下室前的記憶還在,他只記得自己頭痛欲裂,忍著昏沉用棒球棍砸碎了那兩個里面有監控的翡翠袖扣,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難怪昨晚那么難受,原來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地板冰冷的滲意通過襯衣傳來,衛韞輕“嘶”了聲,起身后揉了揉被壓的有些血瘀的手腕。隨即卻皺起眉,他怎么可能忽然毫無意識地就暈過去呢? 轉頭看了眼,這里晚上沒有有人來過的痕跡,他右手也還在,雖說連穿書這種離奇的事情都發生了,昨晚的昏沉或許是陡然穿書的后遺癥也說得過去,但是衛韞卻總覺得有些不對。 想了半天無果。 天色此時已經亮了,衛韞醒了之后雖說渾身都疼,但也沒有再補一覺的意思了。在上樓去淋浴間沖洗了一下之后便簡單換上衣服。 這棟別墅里看著裝修精致,里面卻什么都沒有,衛韞從昨天醒來到現在什么也沒有吃,身體本就不舒服,再這么下去胃里更難受。 在用手機查詢了一家離這里不遠的市內餐廳之后,衛韞抿唇從冰箱里拿了塊巧克力咬著,開著車離開了別墅。 啟動車前回頭看了眼,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綁了謝宙的別墅,衛韞清楚自己以后不會再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