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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兩份記憶完整地在他腦海里交融。 ……從來都沒有所謂的柳遲硯勾引他,只有他躲在暗處思之欲狂。 柳遲硯,柳遲硯,柳遲硯。 幽王再一次睜開眼,滿腦子想著的都只有一個人。 他站起身走到簾外,冷眼看向正戰戰兢兢彈琴的柳乘舟。這小子雖然礙眼了點,可總歸是柳遲硯的庶弟,留著說不準還有點用處。 幽王忍著把人弄死的想法,讓柳乘舟趕緊滾。 柳乘舟如蒙大赦,慌忙抱著琴走了。 柳府這一天卻是賓客盈門,認得的不認得的都過來道賀。 這次柳遲硯考的是京師解元。 京師人才輩出,幾大書院的人才都在這兒考秋闈,拿下了京師解元,離狀元之位也不遠了! 雖說春闈和殿試沒過,誰都說不準會怎么樣,可提前交好一下也沒壞處! 柳乘舟回到家看到家中這般熱鬧,也是有些吃驚。他快步跑去柳遲硯的院子里,看到的便是柳遲硯與同窗們推杯換盞、歡笑慶祝的場景。 見他過來了,柳遲硯也沒給他冷臉看,邀他過去一起坐下。 柳乘舟側頭看著柳遲硯含笑的眉眼,便覺喉嚨上的疼痛感都少了大半,端起從沒沾過的酒湊了個熱鬧。他喝得半醉,回到自己院子,看到奶娘上前要扶自己,忍不住抗拒地退后兩步。 奶娘小心地喊:“少爺……” 柳乘舟說道:“父親給了我個莊子?!彼椭^對奶娘說,“你搬去莊子上住吧,嫁個人也好,自己過也好,搬出去住吧,我會給你賺養老錢送過去。哥哥會越來越受關注,往后府上會越來越熱鬧,你做的事要是被人發現了……” 奶娘一激靈,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囁嚅著說道:“好,好,我這就收拾?!彼娏酥凵裆粲?,忍不住辯解,“我不是貪圖富貴,只是,只是那時候實在活不下去了?!?/br> 當初她也是日子過不下去了,不想母子倆一起餓死,才拿著小姐留下的信物來投奔柳父,謊稱柳乘舟是小姐和柳父的孩子,自己是小姐給柳乘舟雇的奶娘…… 柳乘舟送走他的親娘,靜靜地在書桌前坐了好一會,才一筆一劃地給柳遲硯抄起書來。他沒有太多妄想,只想留在家里當柳遲硯的弟弟,只要這樣就足夠了。要是沒有這重身份,他連喊一聲“哥哥”的機會都不會有…… 對于柳乘舟這些思量與掙扎,柳遲硯是不知曉的。他這次高中解元,從早到晚都在接待賓客,到傍晚他喝得有點醉了,回到房中飲了杯苦到極點的醒酒茶,還是沒能醒酒,只得解衣睡下。 到明月高懸,夜色漸濃,幽王再次踏著月色而來。他開窗潛入房中,又把窗戶重新閉緊,邁步走到床前盯著柳遲硯的睡顏看。 他忍了一天,忍到夜深人靜才過來。 幽王坐到床沿,伸手撫上柳遲硯的臉頰。 溫熱的。 活著的。 他緊盯著柳遲硯,生怕眼前的人會突然消失。 或許是察覺了幽王過于灼熱的目光,又或許是睡得太早夜里反而睡不著了,本來熟睡著的柳遲硯緩緩睜開了眼。 見到坐在那兒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看的幽王,柳遲硯眉頭跳了跳,只覺這人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別人床頭坐著嚇人著實有些過分。 考慮到幽王本身是個瘋子,柳遲硯決定不與他計較這么多。 幽王每次過來都不過是想泄欲而已,柳遲硯想也不想就起身跨坐到幽王腿上親了上去,準備早些打發走這人接著睡個好覺。 幽王一下子把人抱了個滿懷,那僅穿著單衣的身軀緊貼上來,腦中頓時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他哪還顧得了什么前世今世,下意識便環著柳遲硯的腰親了回去。 柳遲硯是他的。 柳遲硯只會是他的。 第31章 (“你想要的,我都有了”) 秋闈過后, 太子的冊封典禮就提上日程,皇帝陛下要求得急,一切就都從簡。不少人心里的想法都差不多:也不知這個太子能活多久, 隨便整點得了。 皇帝陛下對禮部呈上來的章程也很滿意, 他并不需要一個人人夸贊的太子。 由于許多事都是皇帝陛下假他人之手去做的,文武百官鮮少有人知道, 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已經求長生求到近乎瘋魔,至今還有人孜孜不倦地求皇帝陛下不要選幽王當太子。 幽王倒是很沉得住氣,除去皇帝陛下前頭叫他清洗的那一撥,后頭不管其他官員如何彈劾、如何勸諫, 他都沒再動過手。 皇帝陛下更滿意了, 催促禮部快些做準備。 至于幽王養的孌寵考成了京師解元這事兒, 皇帝陛下看到了也不過是笑了笑,沒太在意這么件小事。他甚至還和幽王玩笑般說道:“要不明年殿試你來主持, 親自點他當狀元,到時他說不準還得喚你一聲‘恩師’?!?/br> 幽王聽了竟是一口應下:“多謝父王?!彼稽c都沒把科舉當回事, 隨意地回了句,“我覺得探花郎更襯他, 他長成那樣若不當個探花郎多可惜?” 皇帝陛下聽了哈哈大笑, 叫人把事情安排下去,明年科舉的殿試就由幽王來主持, 也算是讓幽王這位新晉太子挑幾個合心意的東宮屬官。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京城飄起了雪。 柳遲硯仍是每日去國子監與竇延他們一同讀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