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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多數人只好問他學習方面的事,學習外也不會有什么別的話題, 哪怕有人想再進一步關系, 唐時蘇會適度地轉移話題,然后禮貌問:“還有不清楚的題目嗎?” 他看著很好說話,很好靠近,可實際上他內心比誰都要冷漠。 這點是唐云帆不清楚的,因為唐時蘇從來沒有那樣對他。 正如唐云帆覺得的,唐時蘇如果想要有“朋友”, 其實不是難事,幾天內來找唐時蘇問問題的人多了,他沒有了之前難接觸的感覺。 唐時蘇對那些人始終保持著溫和的表情, 這讓找他的人心里微微愧疚,因為當時沈曜針對他的時候他們沒有站出來。 又到午休時間, 窗戶關緊, 室內開了暖氣, 暖洋洋的室溫睡下一大片人。 唐云帆也睡著了,他的手臂撐在桌上,腦袋枕在手臂上,面龐向著唐時蘇方向,睡得很安穩,睫毛柔柔地垂著,留下一小片陰影。 唐時蘇本來在看書,可視線不自覺就轉移在唐云帆身上。 最近總有些人來找他,耽誤他跟唐云帆相處時間,還有孫栽樹最近黏唐云帆很緊,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瞞著,秘密總會有揭露的一天。 ‘哥,我要怎么做?’ 他在心里問,遲遲作不出決定。 他不想看到他難過。 * 會所里 昏暗的包廂內,沈曜一杯杯地灌著酒,旁邊坐了幾個男人,還有幾個濃抹艷妝的女人,嬉笑說著話。 “曜哥,誰打你了?我去叫兄弟給你找回場子?”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他旁邊的女人跟著說:“你好久都沒出來了,學校里真有硬茬?” 男人嗤笑:“學生能玩出什么花樣,怕是水果刀都拿不穩吧?” 沈曜把酒一飲而盡,泄憤般朝地上摔去,哐當一聲,杯子頓時四分五裂。 原本嘻鬧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迷離的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神色不明,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試探:“曜哥?” “招到個神經病?!?/br> 沈曜悠悠地說。 唐時蘇是神經病,沾一點他哥的事情就跟瘋狗一樣對付他。 沈曜忽然露出一抹笑,手指不斷捏緊,眼眶猩紅透著狠意,“神經病又怎么樣,我他媽不信弄不過他?!?/br> 男人小心地說:“那要不要我……” 沈曜:“不急?!?/br> 語氣緩而陰狠。 女人眼神落在他臉上,明知道他心都是黑透的,卻還是忍不住喜歡。 她在心跳加速之余多了另一種預感,她總覺得……沈曜可能還會栽更大的跟頭。 曾經的沈曜多風光啊,走到哪里都有人捧著,現在整個人籠罩著陰翳的情緒,看也看不懂了。 輕微搖了搖頭,她彎起紅唇,“曜哥,只要你說,什么事我都盡量給你辦到?!?/br> —— 孫栽樹是真的費盡心思了,他為了跟唐云帆打好關系,經常能感覺到唐時蘇對他投來不友好視線。 他不知道怎么面對唐時蘇。 但兩人不可能一點交集都沒有。 他想著,樓梯口就看見了唐時蘇。 孫栽樹臉上掛著笑,佯裝自然走過去。 唐時蘇站定在他面前,看著他不自然表情,目光平靜,“你在害怕我?” 孫栽樹很快反應過來,半開玩笑半試探地問:“我為什么怕你?” 他心里卻有種總算是來了的感覺。 本來就感覺到唐時蘇的敵意,只是他先前還能忍,不過現在大概是到了臨界點,忍不了了。 樓梯口很吵,但唐時蘇聲音很清晰,“其實你在做沒意義的事?!?/br> 孫栽樹瞪大眼睛,心里涌起慌亂情緒,面色端正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他不明白唐時蘇為什么可以這么理直氣壯,明明他才是錯的那方。 唐時蘇聲音忽然壓低,“器材室外,你什么都沒聽見嗎?!?/br> 一陣寒風吹過,刮骨的冷意鉆入孫栽樹骨頭縫里,他眼里滿是不可置信,“唐時蘇,你在說什么?” 唐時蘇輕笑,在孫栽樹眼里本該溫柔的梨渦瞬間森冷起來,琥珀色的眼睛里清楚地印著他蒼白失措的臉。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但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他之間并不需要別人插手?!?/br> 孫栽樹捏緊手,手心已經出了汗,比起懼怕的情緒,另一種對他理所當然的反抗心態隨之涌起。 那他也不用辛苦裝作不知情了。 “你早就知道是我,還一直裝作不知道?” “我不想拆穿你,因為我知道你會惱羞成怒,但我不說你還會依照你的“計劃”進行下去,你想讓唐云帆遠離我,憑什么!” 唐時蘇聲音冷下,融進了寒冷的空氣中。 孫栽樹臉色一點點漲紅,“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對他懷有那種心思?你真的是——” 攻擊性的話被他一壓再壓,吞回了肚子里。 “我知道也早已經想好了,所以不需要你插手我和他的事?!?/br> 他和唐云帆在外面是兄弟關系,他也不想專門解釋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就算真有血緣,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