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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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的手虛握了一下,猶豫地抓住那塊布料,可是我們在海外,應該展現出大和男兒的獨特氣質 不是所有的日本男人都穿風林火山禈,弦一郎。 幸村干脆伸出手扯出那塊被戀人捏住的東西,把紅色的寬布條塞進自己的行李箱最底下,我不想在海灘看到它,請你穿上代表隊的泳褲。 真田翻出來兩側印有JAPANlogo的黑色寬松泳褲,無奈地換上,明明網球部合宿在溫泉里你都沒有意見。 幸村抱臂站在一邊等著真田整理好自己,一點都不想回答。他本來很欣賞傳統服飾的美學,也習慣了祭典中穿著禈抬轎的男人們,可是若穿著它的是自己的戀人,他又在心底有著不愿讓真田被別人看到裸體的心情。他覺得矛盾極了,因此除了強行收走這條布料外什么都沒有說。 真田并不知道自己的戀人正在獨占欲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結束了上午的訓練后,代表隊的高中和國中生們被要求換上泳褲前往海灘進行特訓。經過了昨晚的聚會,少年們都各自分開,和新朋友們聊著天輕松地在沙灘集合。 作為日本隊的總教練,三船仍舊不改他野性十足的著裝。這里是墨爾本一處游客眾多的海灘,上午的陽光并不刺激,溫柔地包裹著來到南半球接受治愈的人們。這群身著制式泳褲的少年在其中一點也不突兀,顯然世界杯的到來讓這里的游客也習慣了全球各地的人。 被命名為國中生高中生搭訕合戰的比賽并不太能引起幸村的興趣。和其他十幾歲的少年相比,幸村雖然也是青春期的一員,卻因為戀人在身邊而早就不太去注意異性的吸引力。他從沙灘邊的水吧買了幾杯果汁,端著托盤回到同伴們正吵吵鬧鬧的地方,找了一個沙灘椅躺下。 我很想知道你現在怎么看待這些大眾審美中的美女,精市。在你已經擁有弦一郎作為戀人的如今。挨著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柳有點好奇地看了前方那些正在準備開始搭訕的同伴們,三船教練說如果畏懼金發女人是不能掌握世界的,你覺得呢? 幸村咬著吸管,眼神極其自然地飄向了不遠處正在曬太陽的女人,在我還不懂什么叫美學之前就看慣了金發女人,蓮二。他勾起嘴角揮揮手示意真田去和隊友玩這個游戲,自己則悠閑地窩在躺椅上享受陽光。 審美啟蒙來自于mama的油畫收藏,等到我上了國小,明白東方人對裸|體是有羞恥心的時候,早就把西方畫家的作品倒背如流了。男人和女人的身體在我看來只是模特。他瞇起了眼,舒服地伸展開雙腿,白皙漂亮的肌膚像是剛剝開的椰rou,卻帶著令人移不開眼的肌rou線條。 他平日里總是披著外套,除了穿校服的時候連小臂都很少被人看到,然而此時裸著上半身的樣子又與這個夏季沙灘格外相配。柳注意到他們身邊的陽傘下有些女孩的目光在往這些運動少年看來,而其中不少都集中在幸村的身上。 你不打算參加這個搭訕比賽嗎,蓮二? 柳從身后的托盤里拿起一個杯子,正是幸村剛才取來的果汁之一,我是道具組,僅僅是亞玖斗哥哥的飯團懲罰力度還不夠。 他們看著紅頭發的毛利前輩首先嘗試了那個看上去有點難以下咽的飯團,緊接著失去意識一般倒地不起。發現這個合戰遠比他們想象中要殘酷,那些少年們都摩拳擦掌許愿絕對不要輸。 你們這些做數據的是不是都有點味覺障礙?幸村露出了一個不適的表情,推出新品之前你自己嘗過嗎? 試吃的任務是貞治的。柳溫和地笑了笑,我是教授,只負責提供方案。 在他們不遠處默默觀戰記錄數據的乾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鬼前輩和遠山都失敗了。柳看著前面的戰局有點興趣,理論上鬼桑的身材應該很符合西方女性審美的,他被拒絕的理由是什么? 東方人就要有足夠的特色才會吸引外國人的注意力。若是符合西方審美,鬼桑和西方男人沒什么區別了。幸村也好奇地坐起來,看著那兩個人都被黑暗飯團打倒,回憶著在家里看到mama訂閱的時尚雜志,時尚模特里,亞裔應該有些神秘,瘦削,長發。細長的眼睛,幽深的目光,最好讓人看不透。 他邊說著邊在隊友中尋找合適的人選,最符合的應該就是大曲桑,典型的流浪武士,在電影里會出現的日本男人。 他看到黑發的德川正帶回了一位標致的美人,笑了笑,唔,德川桑也的確符合這個要求呢。 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亞洲人并不像西方男女有明顯的體格差,如今的審美似乎更加重視中性化,減弱男女傳統意義上標簽化的印象。帥氣的女性,可愛的男性,性別偏見也在慢慢消除。他掃了一眼國中生里的幾個小個子,這樣分析的話,文太赤也還有身材纖細的不二都絕對不會空手而歸了。 他的話音剛落,被國中生期待著的不二就主動接過了三津谷托盤上的飯團。柳驚訝地睜開了眼睛,根本沒有想到這種展開。 他的味覺也很不一般的,蓮二。幸村同情地看著慢慢倒地的亞麻色頭發少年,不二告訴我乾做的飲料除了青醋都很好喝。 亞玖斗哥哥的飯團和青醋是同一等級的嗎?柳輕嘆了口氣。 他們正在事不關己地看熱鬧,真田似乎突然發現了什么似的從人群中穿過,走到幸村旁邊。他還拉過一邊的凳子緊挨著幸村坐下,拿起一杯果汁大口地喝著。 弦一郎? 幸村不解地打量著他,怎么了? 真田不自然地紅了紅耳朵,被幸村立刻捕捉到。他下意識地望向真田走過來的位置,木手正走向一位赤|裸|著上身趴在沙灘椅上曬太陽的女人。 幸村挑了挑眉,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覺得你像個正常的15歲純情少年。女性的身體,真的那么可怕嗎? 真田抿抿嘴,對戀人的調侃不發出一聲回應。 精市,會把周圍人當作繪畫模特的你才是不正常的少年。柳低聲說著,對好友之間經驗差距表示感嘆,不過到底有三年的差距,國中生組實在落后太多了。 他們看過去,簡單的計分板上高中生組出戰四人三場勝利。而國中生的三個少年都鎩羽而歸。 大家的動作也太難看了。幸村瞇了瞇眼,但凡拿出三成對網球的熱情都不會這么狼狽。 他的聲音讓國中生終于發現隊伍里少了一個很重要的王牌。他們并不知道幸村有沒有搭訕的經驗,但是立海眾都非常清楚這個人在學校的人氣高到了什么程度,說不定幸村的魅力在海外也很有效 沒錯!正如幸村所說,勝負這才開始。真田沉下了表情,看過一圈立海的隊員,在這種比賽中輸掉太松懈了! 他們期待地看著那個少年從躺椅上站起,抱臂走過了人群。幸村往日在球場上總是冷靜的,甚至還會讓人感到壓迫,可現在脫掉外套,這個精致優雅的少年就像從西方油畫里走出來的小王子。他的鳶紫卷發在日光下泛出漸變的光澤,摘掉了發帶便多了幾分憂郁的氣質。他的眉眼無一處不精,多一分則艷,少一分則淡,恰到好處地畫出最完美的五官。 他的確纖細挺拔,但是并不瘦弱。他身高未到一米八,但是身材比例好得具有欺騙性。他并不是過去仁王的那種蒼白,從病中痊愈后恢復了原本健康的白皙,盛夏的午前,所有的色彩都被他奪走了光芒。 眾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即便是起哄的那幾個后輩也注視著他的行動。與眾人想象中不同的是,少年并沒有主動走向任何一個周圍的人。他只是經過了幾個陽傘下的沙灘椅,在女孩子們的目光下來到水吧的窗口,似乎只是準備端著幾杯果汁原路返回。 他剛剛走到店前,一位身材傲人的女性便出現在他另一邊,撐著吧臺笑瞇瞇地和他說話。少年們離得遠,沒有人聽得到他們的對話,只看到幸村點了點頭,轉身指了指少年們的位置,便端起托盤走了過來。 那位美女jiejie繞過吧臺,手里托著一盤水果,緊緊跟著紫發的少年。他們終于走得近了些,即使是見多了美人的高中生也不由得吸了口氣。 這或許是他們今天看到的最高顏值組合。兩個人都有著無可挑剔的臉蛋,即使是對男人比較苛刻的少年們也說不出幸村有哪里不符合眾人的審美,而另一位高挑的成熟美人仿佛電影明星一樣嬌艷,她的金發和碧眼,以及和幸村同樣的身高都帶著明顯的北歐人標志,深邃的大眼睛一一觀察著這些突然變得有點拘束的少年們,最后搖搖頭沖著幸村笑著勾起唇。 No, I still thi beautiful oy. (不,我仍舊覺得你才是最美的。) 她捏住一個圓潤的小櫻桃,把紅彤彤的果實咬在齒間,You lose, honey. Give me a kiss.(你輸了,親愛的。給我一個吻吧。) 幸村無奈地笑了笑,目光掃過因為聽懂了他們對話而沉下臉的真田,不好意思地握起女人的手指,輕輕在她手背上隔空落下一個吻,Sorry.(抱歉) 他的唇并沒有碰到女人的肌膚,手指也只是碰到了女人的指尖。這個象征性|的紳士禮儀顯然讓美女并不滿意,幸村抬起頭在女人耳邊小聲說著,Ive got a boyfriend.(我已經有男友了) 除了離得最近的白石和跡部,誰也沒聽到他最后這句耳語。但顯然不僅邀請到了一位美女,還被主動要求了一個吻的幸村成為了眾人羨慕的對象。 他幸運地逃掉了飯團懲罰,卻被真田立刻拉到一邊。真田皺著眉盯著干脆坐到少年們中間觀戰的那個美女,不開心地問道,怎么回事? 幸村有些好笑地抬眉看著戀人,神情里有一絲捉弄,吃醋? 真田抿了抿嘴,知道這家伙又在故意惡作劇。你們打了什么賭? 她說我長得好看。幸村無奈地失笑,長大后被人這么直白地夸外貌還是第一次,我說隊友里有很多更出色的,邀請她過來看。 真田瞇了瞇眼,如果沒有比你好看的就要親吻她嗎?他哼了哼,接受了這個解釋,接著又想起一個關鍵問題,她說的是你是最美的 幸村愣了愣,半天才回過神來,我告訴她我有男友了也沒見到有什么反應 他們倆默默地轉頭去看,那個性感美人正和君島聊得火熱,看到他們倆的視線還送出了一個飛吻,沖幸村眨了眨眼。 精市,她是不是和你一樣,把男人都當作美術品了。 幸村終于明白了自己被這位美人選中的理由,那種衡量藝術價值的目光實在非常眼熟,和我mama審視石膏的樣子一模一樣。 不,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啊,精市。 真田終于從這個突如其來的危機感里解脫,好不容易放下了心,又聽到了戀人接下來的一句話 該你了弦一郎,你應該明白要怎么做吧? 他咽了咽口水,盯著幸村的笑顏伸手拽了拽帽子。他看上去十分堅定,神情嚴肅地邁步走到了三津谷面前,挑了一個看上去最不可怕的飯團握在手中。他接下來又側過頭看向站在一邊托著飲料盤的柳,平時最信任的好友如今變成了笑得幸災樂禍的敵人。 看在我們同隊三年的友情上,你可以自行選擇一杯,弦一郎。柳難得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壞心眼的笑意。雖然平時很少會和幸村一起捉弄真田,不過在柳汁面前人人平等。 等一下啊,副部長!不要認輸!這不是你一直告誡我的嗎?切原睜大了眼盯著真田的背影,不敢置信地喊著,不要屈服于部長的威嚴 赤也。 他的話被沉聲打斷,真田回過頭狠狠瞪著他,你要記住,勝利并不是只有一種。 至少他現在很清楚,假如自己真的去搭訕了,且不論結果,精市一定會變本加厲地調侃他的。而且,再不打斷赤也的話,恐怕所有的代表隊成員都會聽到立海部長和副部長的戀愛關系了。 他像是要走上戰場一樣盯著杯子里那個藍色的飲料,用盡全力把它想象成寶礦力。 就當作是在合宿的枕頭大戰時,自己沒有喝下青醋的報應吧。 他這么想著,仰頭灌了下去。 我沒想到你居然一點遮掩的打算都沒有。 恍惚中,有什么人在身邊說話。真田慢慢恢復了神智,感覺到溫柔的日光灑在身上,既非灼熱的暴曬,也非冬日的柔光。他漸漸想起來自己喝了青醋吃了飯團之后,隱約被人拖到一邊,躲開了戰場中心。 他身下是一條沙灘椅,坐在身邊的人正在玩著他的手指。 掩飾什么?現在隊友都消失不知去哪里了。 他聽到幸村的聲音近在咫尺,語氣格外地輕松,好不容易能安靜地享受澳洲的陽光,你就當作沒看見吧,白石。 我該對于你把我當作值得信任的好友而感到榮幸嗎?在他另一邊的白石似乎苦笑著,真田忽然意識到,幸村正坐在他旁邊的小凳子上,把離得遠的那條躺椅讓給了白石。 他不知為什么并不想醒過來,懶洋洋地閉著眼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我不覺得這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幸村溫和地說著,像講述故事一樣回答著白石的疑問,就像很多普通的異性情侶一樣,我不會廣而告之自己的戀情,也不會把它放到地下偽裝單身。我現在被家人認可,被朋友祝福,這就足夠了。 真田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捏了捏,戀人摸著他虎口的薄繭。 我很好奇從幼馴染轉變成戀人是什么過程。你沒有覺得不適應嗎?白石的聲音近了些,真田感覺似乎那個人翻了個身側躺著看著他們。 剛剛發現自己的感情時的確不太適應。不過任何情侶都會有這種問題,覺得好奇的話,證明你根本沒有經驗,對嗎?幸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打趣,想知道戀人之間的事就要做好被調侃的準備哦,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真田不用看都知道白石會是什么表情。每一個想要從幸村口中打探到消息的人都會變得格外挫敗,即使是自己也非常熟悉這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