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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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最近有一篇我倒是很感興趣啊,你知道為什么我會被稱作神之子嗎? 最開始不是有滅五感的強大如同神明的威壓這種說法嗎?真田回答他。 大概只是其一。那是以前美術部的前輩們跟我講的,歷史上有一個有名的劍士,沖田總司,幸村冷冷地挑了挑嘴角,據說是因為太過可怕,被稱作鬼之子。平日為人溫和,一旦手中握著武器,就會變成修羅。 很像吧,就算是我,那時候聽到這個人也覺得好奇。他轉過頭,眼中黑黝黝地,看不見光亮,直到那天看到一本雜志我才知道,那個人明明是最強的劍士,卻在青年時得了肺癆早早就死了,簡直和我一模一樣啊?,F在看來是多小的病,卻能擊垮那樣的一個人。所以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偏偏是他 真田雙手攥拳,原本是來和幸村報告賽事順利的氛圍變得一片冷凝。他眼神沉沉地看著那個人,兩頰的頭發漸漸變長了,搭在臉側更加突顯了他的瘦削,一直都努力保持的笑容消失不見,似乎網球部開始的新賽季如同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肩上,連同所有的忐忑倉皇都一同爆發出來一樣。 我給你念念他們怎么寫的,曾經被稱為神之子的人,正是一直作為被神明選中的人而擁有了令人畏懼的強大,然而賽季再開時,我們卻無法再看見那個人的影子,或許被神明選中同時也是一種不幸,既要接收無上的實力,也要付出代價。 那不過是無聊的言論,你不必在意,何況運動受傷的選手也不在少數,你不是知道手冢也不能出戰嗎?我都不再期待今年能和他比賽了,你就更 你很失望吧!幸村狠狠地打斷他的話,等待了三年就是這樣的結果,你以為打敗了手冢就能接下來超越我了? 真田睜大了眼。 真可憐,看來你要一直等下去了,等到你所有的對手都完全康復,等到我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痊愈。 幸村!別說胡話!我們都知道你一定會好的,一定很快就能重新握拍,繼續打網球 不要再和我提網球了!少年再也不能聽下去,雙手重重地砸在床上,那兩個字就像詛咒一樣每天縈繞在自己腦海里。和自己不同的是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隊友,每一天都在進步的對手,新的強者出現,舊的王者遇到危機。時光倒流回兩年前,剛剛奪得天下的立海也是這樣毫不留情地毀掉了牧之藤曾經的兩連霸,而無論自己多么不甘,他都不能斬釘截鐵地保證能回到賽場上。 護士說過什么?這樣的病人比自己嚴重的有的是,很多人甚至終其一生都不能回到過去。他已經不能欺騙自己了,如今連球拍都被鎖在房間柜子里不敢打開的自己,連看到仁王給他變出來的道具網球都不敢接過來。 我已經拿不了畫筆了,何況球拍呢。就像曾經害怕入院時所猜測的一樣,所有他鐘愛的東西,視若生命的網球,五彩斑斕的美術,都被這個病魔奪走了。 不要再提網球了,我已經不能再打網球了 啪! 眼前忽然一片晃動,臉頰上火辣辣的刺痛讓幸村的話戛然而止。 一片靜默中,他的意識忽然被拉回到現實。黃昏的霞光撒進窗戶,把腳邊的毯子映成了金色。他的床邊,椅子被突然站起的動作掀翻,大口喘氣的人像一個正在爆發的活火山,熾熱的目光直視著自己,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番怒意的同時,也不由得被冷水澆頭一樣清醒下來。 他被真田打了一拳。 一時間,他都沒有來得及反應,愣愣地歪著頭,眼神定在床邊的柜腳。 冷靜一下,聽我說。真田深呼吸,平靜了自己的怒氣,也終于知道自從那次手術后一直困擾著這個人的問題是什么了。 他患上了yips。 害怕著再次接受手術,畏懼著再次不能痊愈。擔心著隊友的同時又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即使握起球拍也會掉下來,即使拿著網球也打不了,明明已經過了十年,可是卻比四歲的時候還要弱小??v然有了別人的保證也不能相信,回憶中不斷出現的過去強大的自己,和現實中不斷跌倒的自己。 那真是一個病魔所能帶給幸村的,最大的絕望。 真田收回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幸村漸漸泛紅的側臉,心里全是自責。 一直以來都是你站在我的身前,引領著大家從不停步?,F在不過是讓你稍稍休息一下而已,你大可不必如此抗拒。 真田一只手伸到幸村臉旁,扶著下巴將少年的頭扳正。他湊得那么近,近得兩個人都能清晰看見對方眼中的倒影,讓幸村無處可逃。 你現在拿不動球拍也沒關系,我會拿著你的球拍。 你現在打不了球也沒關系,我會代替你繼續比賽,直到你回到我身邊的那天。 在那之前,你只要睜大眼睛看著我就夠了,就像我小時候無力和手冢對戰時,你曾經保護我一樣,現在,我終于可以保護你了。至少這個機會,你也要給我。至于其他的,總是想著那些無聊的事情,意志力會生銹的。 幸村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寬闊的臂膀攬在懷里,這個原本應該很熟悉的好友,卻散發出一種他從未注意到的光芒,那么溫柔,卻堅定得讓自己羞愧。 你想發火也可以,想哭也可以,全都告訴我。精市,我當初說過要兩個人一起,沒有注意到你的心情,是我的錯。 下巴架在寬大的肩膀上,一直冰冷的身體被擁在溫暖的懷抱里??偸菐ьI著部員的自己,關注著別人的自己,一時一刻都不敢停下的自己,居然會有一天被人保護。明明總是把勝利掛在嘴邊的自己,現在卻每天都重復跌倒和站起。記憶中自從手術后,多久沒有這么親近過別人了?能夠去依賴一個人,原來是這么幸福的啊 你說過我從小就是愛哭鬼,直到現在也是,如果不是怕你抓到我的小辮子,為什么我要忍著?從耳邊傳來的聲音移到自己面前。幸村看著那雙黑黝黝的眸子,里面是氤氳的霧氣。 不要再說什么不打網球的話了。真田低沉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委屈和后怕,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能不斷變強的? 幸村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呆呆地攥緊了對方的運動服外套。他看見真田的嘴角挑起一個弧度,緩緩地向自己靠近。 額頭上,一個柔軟的唇撫慰了他的心。那是一朵云,一團棉,是一瓣初春里綻開的櫻花,是一顆甜膩的糖。 他再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攔住那兩道從眼角滑落的雨滴。 弦一郎。 嗯? 國一時海原祭那個大兇的簽你還記得嗎?幸村忽然笑了笑,果然,我還是需要你幫我掃除霉運啊。 真田愣了愣,臉上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下來,直到這時,他才徹底對幸村放下了心,長達半年的憂心,自從去年冬天幸村入院開始就常伴的噩夢,在這一刻,終于開始消散了。 面前的人瘦弱了太多,以往相差并不太大的身高,如今伴隨自己的生長有了明顯區別,輕易地就被鎖在自己的懷中。曾經勁瘦的身材也變得格外單薄,甚至日漸蒼白的臉色,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一樣,讓真田每次來看望都揪心不已。 終于,在這個人臉上看到了那個自己最喜歡的笑容,帶著一絲輕快的,打趣自己的笑容。 只要你能開心,無論多少次,我都會為你掃除霉運。 所以,精市,從今往后,再也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了。 74第四十一章 換位思考也不要松懈! 立海網球部的正選們發現,這次從醫院回來后的真田情緒好了很多。能讓那個黑面神心情穩定的唯一可能就是他們的部長,也因此,大家都猜測是幸村的病情有了什么好的變化。這樣的狀態也帶動了部員的好心情,即使是關東大賽開賽那天,第一輪的對手銀華棄權也沒有影響到他們。 下午還有和名士刈的第二輪比賽,要是這時候去看望精市或許有些急。柳翻了翻本子,向眾人建議道,隔壁球場的不動峰應該正在進行中,我們可以去觀看他們的比賽,預料中他們將是我們明天準決賽的對手。 幾個人跟著柳去圍觀了那只黑馬隊伍,在場外的球員席上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蓮二。 嗯,那個人就是國一和我對戰的橘桔平,自從九州雙雄從獅子樂退學后,整整一年都沒有見過他,原來到了不動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柳想了想另一個似乎是轉學到了關西的雙雄之一,心里有了一個猜測。 按理說有他在,去年不可能沒有名氣? 有報道稱去年的不動峰因為暴力事件被禁止參加新人賽,之后就一直沒有了消息。 真田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個變了個樣子的人,原本像獅子一樣兇猛,而現在卻溫和內斂得不像他。轉頭看向場內的選手,他也注意到了這個校隊被稱為黑馬的原因。 波動球嗎?我們隊里沒有完全的力量型選手啊。切原看了一眼自家的前輩們。 那種東西也能成為絕招的話,一直以來你以為我們都是怎么贏下來的啊,笨蛋赤也!一擊爆栗砸在切原腦袋上,吹著泡泡的丸井挑了挑眉,只要我們上場,全都能回擊回去,他指了指自家搭檔,由杰克。 怎么還是我? 不,這一次不按照原來的順序。柳對著他們晃了晃手機,精市的郵件,從明天的比賽開始,除了決賽,所有的出場名單都抽簽決定他不解地看了一眼渾身僵住的真田,弦一郎,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和精市說了什么才讓他這么做出這么意外的決定。 真田一臉正直地看著球場,他想起那天兩個人之后談論起網球部的校內排位賽,因為迅速成長起來的柳生以及完成了幻影的仁王,使得第一雙打的位置從丸井桑原換到了那兩個人頭上。 當時幸村還瞇了瞇眼,認為最近丸井桑原和赤也玩得太好了,以至于連最大的對手就在自己隊伍里都忘記,應該好好吃點苦頭。 而真田是怎么說的不需擔心,立海就算隨便兩個人搭配都是最強的雙打。 不,如果讓隊友知道了是因為自己,幸村才突發奇想讓大家都練習雙打配合,或許他的威嚴就保不住了。 如果你們連面對關東準決賽的黑馬對手都沒有打贏的自信,還有什么顏面去見幸村?真田冷聲回應著,幸村說的話一直都是最有道理的,在實戰中練習是最好的方法。 其他人都表示接受,而柳則勾起了嘴角。 這一場的比賽很快結束,而另一邊冰帝和青學卻陷入了苦戰。立海大到達場外的時候,正趕上了他們正規賽的最后一場,跡部和手冢的單打一。 青學居然能把冰帝追到這種地步真田皺了皺眉,掃視著比分。兩勝一平一負,這一盤跡部不得不贏下來,不然就是關東首輪淘汰。 他盯著那個上場的人,手臂有傷的情況下還敢和跡部對戰,莫非他一開始就放棄了這一場的勝利嗎?他眼神掃過選手席上那個戴帽子的男孩,在錄像里見到的新人,有能力在正式比賽上場的一年級,這個選手或許在青學的地位,相當于他們立海里的赤也 然而一直到冰帝和青學的比賽結束,真田才真正意識到,那個孩子對于青學的意義遠遠不止是一個新人王牌。想到最后的附加賽里為青學贏下了進軍下一輪的寶貴勝利,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的少年,真田有些沉下臉來。 用自己的手臂來換取一個后輩的覺醒,手冢,你還是那樣頑固啊。 而需要耗費這樣代價的青學,也在一定程度上,讓他們看到了極限。 抱著說不出的可惜,真田在第二天的比賽里十分認真。他在接到對手的球的瞬間就明白了所謂的瞬間麻痹的原理,然而這樣的小技巧與絕對的實力和日復一日的地獄訓練對比,簡直不堪一擊。 盡管抽簽的結果導致雙打二的丸井和柳生意外地封印了不動峰的波動球,而雙打一就出場的兩個巨頭更是電光火石地碾壓了對手,在單打三里等待切原的卻是曾經的全國級強者橘桔平。 賽前就被柳前輩提過對手的招數,這樣的一幕和去年切原與手冢戰有極大的相似。然而站到場上的切原卻完全沒有感受到那雄獅一般的威懾力。 橘桑,你的隊員看上去很害怕我們的樣子,不然我盡快結束比賽吧!站在網前一如往常地挑釁的小少年看上去格外輕松,他也早就習慣了和強者對戰,雖然這個人看上去不像前輩們說的那么厲害,他也并不擔心。 聽說你以前是九州雙雄之一?少年掃過了他的頭發,這次我可是打算刷新自己的最短時間記錄啊,13分鐘怎么樣? 看見對手這個語氣,橘抿了抿嘴,目光掃過立海的監督席,印象中那個部長并沒有出現,聽說是生病缺席所以這孩子的態度才這么惡劣嗎? 他回到底線站定,小球彈地,目光如劍地直視著對手。我們不動峰的意志是不容許挑釁的,在拋棄了過去的一切從零開始后,我已經不再是你們所記得的那個橘桔平了。他周身的氣勢暴漲,像一個孤注一擲帶領軍隊的將領,過去的榮光都因自己的迷途而消散,同伴,友人都分道揚鑣,現在他已經不會再失去什么了! 發球,回擊,跑動,上網。 我要帶領新的不動峰走到全國,讓我們的意志被人認可。 得分,調動,反擊,扣殺。 如果僅僅是一個二年級的王牌就把我打敗,身為隊長的榜樣還要如何維持? 一局結束,1:0,橘領先! 交換場地時,橘看著緊緊攥住球拍經過自己的少年,忍不住還是說道,切原,你怎么了,說要13分鐘打贏我是不是錯估太多了?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球場禮儀還要學習一下,立海的部長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你說什么? 橘看著那少年頓了頓,回過頭。他大大眼睛里閃著冷凝的光。 那個人怎么樣,還輪不著你評論。 就這么,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