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容在在無法念出她的名字,因為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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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介紹一下,我是趙弈,你也可以叫我趙容易?!?/br> 后背一僵,冰冷的令人頭皮發麻的不妙感,好似毒舌一般,在脊椎上盤旋流轉,刺骨的寒意激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是趙鳶的親兒子,和她一樣留著讓容在在膽寒的血液。 “你好,趙弈?!?/br> 容在在木僵著臉,努力想要彎起嘴角,露出不畏懼一般示人的假笑,卻自然的失敗了。 就像她努力想要獲得周柏林的認可,想要從趙鳶身上學到一絲半點的天賦,都失敗了一樣。 普通人的命運,就算與這些天之驕子交織在一起,也總會找到本來的軌跡,從血液一路蔓延到全身,到靈魂深處。 是可笑的,是小丑,是不被允許的,是妄念,是容在在的曾經。 她到繁華之中走了一遭,像齊天大圣一樣鬧了一圈,終究還是要歸還,以她無法承擔的重量,從命運里被抽離。 你嘗試過失重嗎?失去一切所擁有的,包括你的身體、靈魂、思想,還有破碎的愿望。 趙弈泄漏出一絲失望的神情:“姐,你以前都會叫我趙容易?!?/br> 因為,趙弈迄今為止都太過容易,不管是家庭還是天賦,親人或者前程。 容在在想起來,趙弈比她小五歲,還是六歲,他們遇見的時候,趙弈正在為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去捕捉愚笨的瞬間,而感到困惑和自卑。 她偷偷的,瞞著趙鳶,為他解釋普通人的喜怒,教他成長。 那時候,趙弈身上仍然保留著屬于天之驕子的格格不入,表現出與同齡人不同的專注和思考,像一個稚嫩的瘋子。 幾歲的年紀,真的太小了,讓容在在根本無法讓面前這張臉與當初的趙容易重合在一起。 趙弈現在,太像一個普通人了。 “你已經22歲了?!比菰谠谏怨?,掩飾疲態:“我們只相處了一年多,叫小時候的綽號,不太好吧?” 趙弈露出一副“你果然把我忘了”的神情:“姐,我今年23歲?!?/br> 聽到這話,容在在點煙的手一抖,打火機燃了半響,險些燙到指腹。趙弈自然地伸手奪過,點燃,半抿到唇邊,無比熟稔的姿勢,任由半面煙迷了眼睛。 矜貴的氣質,透露半分,隱隱約約叫人看不分明。 “你們姐弟倆能不能歇歇,我聞著煙味兒難受?!毙煅U裊毫無察覺的哀怨道。 趙弈也不貪戀,隨意將剩下的煙摁滅,不著痕跡地回應她。 “招呼也打過了,我先走了?!?/br> “別呀?!毙煅U裊提議道:“不如……請我們上你家坐坐?都好幾年沒見面了,你都不想我!” 容在在從包里拿出紙來,對著鏡子擦了擦臉上的口紅?。骸跋肽闶裁??想你算計我?” “……真小氣?!毙煅U裊想起什么似的,猶豫著開口:“如果我說,席年出車禍了,你有什么想法?” 容在在擦臉的手一愣,余下的淡紅色印記,像一塊掌摑后染上的紅暈。她仔細想了想,除了怕疼之外,什么都沒有想到。 經過簽合同時的自我剖析,她好像沒那么恨席年了,但遠遠談不上其他情緒。 有愛嗎?還有哪怕一丁點的在意嗎? 她無法準確的回答。 容在在平靜地扔掉臟了的衛生紙,語氣變得很淡:“那就祝你好運,他別在今天死了?!?/br> “否則,你今晚的宴會肯定沒有那么熱鬧?!?/br> “生意場上,總得有點壓軸的商品?!?/br> 是的,商品。 席年是,商品。 這一刻,她在想什么呢? 她在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生命中遇到的所有人。 徐裊裊辯解道:“我真的沒有私心,我沒有利用你?!?/br> 真的沒有嗎?她在心里反問。 容在在快速地反駁:“是嗎?那你覺得以席年的性格,會因為你徐裊裊而來參加這個宴會嗎?如果你沒有間接通知他我在A市,他會發生車禍嗎?” 是猜的,她只是想詐一詐徐裊裊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永遠那么自以為是,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里有一點當初勸我幫我理解我的影子!”徐裊裊冰冷而尖銳地道:“我利用你?我他媽那是救你!你早就被困在席年囚禁你的那叁年了!” “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哪怕有一天沒有想起他嗎?” “你當初愿意接受我的幫助,不就是想要找個地方逃避嗎?” “你為什么要逃避???你憑什么要逃避?”徐裊裊有點想哭:“你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嗎?對,我就是利用你。我想讓你看清楚,自己到底愛了個什么東西,讓你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你拼了命都想要到的頂峰?!?/br> “我想……我想讓你找回你自己?!?/br> 如果好好告個別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覺得遺憾和念念不忘了,就不會因為他媽的愛了一個人就放棄自己。 憑什么??? 我為什么利用你,因為我也利用了我自己,我利用我的……利用我這輩子都不想要撿起來的能力,因為想要幫你,所以徐裊裊可以成為徐苒可以成為張苒、李苒、王苒、管他媽的什么苒都好,我只是想幫你。 “我每天都問你,你有什么想法?你以為我真是閑得慌嗎?你以為我就是想要讓你和席年和好嗎?” “你每次都說你很好,可是你他媽好個屁?!?/br> 我聽過你的愿望,知道你的妄想,我當然知道你什么時候會好,怎么樣才會好。 “你說得對,容寂。我就是有私心,我就是在利用你?!?/br> 趙弈遞過來一杯水,徐裊裊自然地接過抿了一小口,緩了緩情緒才慢慢地道:“就當我做了多余的事,你今天就可以拒絕。然后……” 然后,然后…… 然后還能回去嗎? 回不去了。 她沒再說話,她在等一個最終審判。 “你確實做了多余的事?!比菰谠谙胝f什么,卻停頓了一下,才道:“讓我想想吧?!?/br> 容在在跨出一步,就要離開,但又忽然停住,轉身退回來,輕輕地抱了抱她。 容在在無法念出她的名字,因為還沒有想好要怎么稱呼她。 “謝謝你,如果……”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逃避一輩子。 “算了,明天這個時候你來我家找我吧?!比菰谠诤茌p松地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住在哪里的,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