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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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焦距,整個人都像是失去了魂魄,除了肢體與骨架架起了這副空殼以外,仿佛連靈魂都沒有,就那么愣愣怔怔的盯著書本看。 躲在屋外的人驚奇又害怕,或許是走了一會兒神,又或者詫異了片刻,以至于目光稍稍偏開。 可卻在下一秒,再抬頭的一刻,卻看見允諾程驟然偏過了頭。 那道無焦距又無比冰冷的目光驟然對上了自己 只是想著便讓人心中一悚。 段瑞,你也見過這樣的允諾程吧?你是她的親媽,不可能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周青霞冷冷的問道。 段瑞抿著唇不發一語。 而她現在不說話,其實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算是一種默認,默認允諾程真的如周青霞所說,真的有些奇怪。 允諾程,你就是個怪物,徹頭徹尾的怪物! 周青霞的言語像是一種鋒利的審判,將輪椅上的允諾程一瞬間便釘在了十字架上,血rou連著骨骼一并釘了上去,鮮血噴涌而出,血流如注。 在全場靜默震驚的目光中,允諾程悄然的抬起了頭,越過眾人的視線,看向了林深。 少年沒有看他,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像是在沉思著什么,又或者是什么都沒想,只是震驚到了,所以愣怔地無法管理表情。 短暫的安靜以后,段紹弘第一個冷笑出聲。 怪不得呢,允諾程原來你是怪物??!段家就是因為你的不正常才拋棄了你,被領養以后你養父母也不疼愛你,全都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言語像是鋒利的刀柄,在一聲聲原來如此中,將允諾程與在場的所有人之間劃出來了一道深壑的鴻溝,他們像是站在溝壑的兩邊遙遙相望。 一方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詫異,以及嫌棄,甚至還有惡心,而另一方沉默無聲,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看著那一方中的一名少年,想要捕捉到他的表情,他的神態,哪怕只是他的一個動作。 可是沒有。 林深靜靜地站著,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沒有反應。 允諾程漸漸的收回了目光。 他是神,他不是人,他當然異常,他從來都不正常。 他揮一揮手就可以讓眼前所有人灰飛煙滅,他動一動手指頭捏死他們像是捏死螞蟻一樣容易,只要他想,在他眨眼之間便可抹去在場人所有的記憶,所有有關他不正常的記憶。 而他卻沒有這么做。 因為他可以不管在場人,不管天下人,而他卻只想在乎一個人。 一個為他而生為他而造的少年。 他想看那名少年的反應,想看到那名少年的動作,他不知道林深會不會也如其他人類一樣,在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卻發現了他的異常時,會感到畏懼不解甚至是厭惡。 畏懼便生嫌隙,嫌隙便成遠離。 那邊自私勢力的人類還在叫喚著、幸災樂禍著,像是驗證了一個長久以來終于得到證實的答案,而他恨不得把這個答案立即宣布于世,不僅僅讓在場的人,而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件事。 允諾程聽著心煩,特別心煩,明明發情期已過,他的情緒完全可以控制、徹底可以掌控,再也不用擔心會有失控的現象發生,更不會無意識的化出本體。 可是不知怎滴,他就是很心煩。 哪怕早已知道眼前的這些人類,作死已經成為了常態,每一天他們都在加速他們通往地獄的步伐。 而平時他以神的姿態高高在上,對這些人這些事從來不在乎,如流水如細風,如看自然界的萬事萬物一樣平靜冷漠無情。 現在卻像是置身于了水流湍急的河水中央、烈風陣陣的風窩,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淡漠,再也無法平淡的看世間所有。 那種焦躁煩悶,甚至仿若又回到了即將化形的前夕,世間所有的聲音全部傳入到了他的耳中,無法逃離無法避免。 煩悶嘈雜在無限蔓延。 忽然之間,一雙溫熱的手掌捂住了他的耳朵,那人的指尖是冰涼的,掌心卻是溫熱的,像是一汩暖流一般從他的耳畔傳開。 林深大步走了過去,溫柔的捂住了允諾程的雙耳。 傾刻間,聲音驟消。 作者有話要說: 直到我發現他晚上從來不睡覺! 林深:...怪不得在洞xue內沒天沒夜呢.. 第97章 為你號令 林深捂著允諾程的耳朵, 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周遭嘈雜成一片,林深只是靜靜地站在允諾程的面前,捂住了他的耳朵, 幫他隔絕來自段紹弘那只瘋狗的叫聲。 冰涼的指尖、溫熱的掌心捂住了允諾程的耳朵, 更加冰冷的溫度從手掌心口傳來, 那是允諾程耳廓的溫度, 特別的寒涼。 林深的心咯噔一聲。 奶奶的大雞腿的,他的美人還是受委屈了。 看看這委屈的耳廓都冰涼了! 他垂眸看向了輪椅上的允諾程, 能看到他美人連發絲都美的一塌糊涂,連著頭頂上的發旋都好看的像是優美的風景。 他的美人同樣也抬起頭看向了他, 一雙黑沉泛紅的眼眸中黑色無聲的加深, 目光有些怔怔的。 仿佛承受不住一般的微鄂。 看見這一幕的林深,保持著捂著允諾程耳朵的姿勢,憤憤的扭過了頭。 在林深剛才走過去捂住允諾程耳朵的一刻,嘈雜的全場就已經鎮靜了下來。 謝非魚蔚雨毫不猶豫的走到了林深的一側, 站在了允諾程的身后,藍桉黎宇宸蕭斌好似有些猶豫,又或者還在發愣,不過不肖片刻也跟著林深站了過去。 被段紹弘周青霞用言語劃出來的鴻溝, 徹底逆轉。 仿佛被孤立的人變成了周青霞等人。 林深率先看向了周青霞。 迎著她對林深行為而略感錯愕的目光憤憤的說道:周青霞, 你還好意思提允老師不正常! 你從小是怎么對允老師的,再正常的孩子也得被你逼瘋了! 你說允老師小時候不喜歡說話,不和同齡人一起玩耍,別的小孩都在玩娃娃, 但他卻一個人坐在輪椅上閉目養神,或者看天發呆。 你怎么不問問,允老師有娃娃嗎?別說娃娃了, 他有過玩具么?哪怕是一顆彈珠你也沒有給允老師買過,甚至你不買就算了,也不讓允老師自己買! 五歲,正是童心好奇心旺盛的時候,對周圍一切的事物感到好奇,每個人一生的時光中屬童年尤為重要,幸運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而在允諾程五歲的時候,你從來沒有關心愛護過他一次,你只把他當掙錢的工具,領養觀察期一過,你就把他送進了娛樂圈。 你剝削了允老師童年與小朋友玩耍的時間,你霸占了允老師想要給自己買玩具的錢,也是你讓一個五歲的孩童,活得比一個成人還要累,以至于空閑的時間只能抬頭看天,看云彩的形狀,看云彩的飄忽不定 而現在你卻句句戳心的說允老師不與同齡人一起玩耍是因為不正常,一個人看天發呆不正常! 你還是個人??? 林深是穿書過來的,他穿過來的時候,劇情都已經進行了一半了。 他知道過往的一切,更加知道最后的大結局。 正是因為那個大結局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才在改變,而過去,已經過去了,他再也改變不了。 而那些個過去中,屬允諾程最為可憐。 林深就已經很可憐了,而允老師身為另一位悲慘的工具人比他可憐百倍千倍,從頭去看他的一生完全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所以從周青霞污蔑允諾程開始,林深就知道她說的每一件事都不是真的,允諾程從來都不是怪物,更不是什么孤僻的怪人! 允老師在小學時期開過多少家長會你知道么?初中呢,高中呢?你不知道!因為你從來不會去關心,你只關心他今天給你掙了多少錢,又有多少贊助商找上門找允老師拍廣告。 他的生活你不關心,學習你不關心,甚至允老師一天的行程有多滿你都不關心! 你當時身為允老師小時候的經紀人,只是一味的給他增加工作量,恨不得把他一個小孩當成兩個成人使,甚至一天之內的同一個時間你都安排了三四件事給允老師做,最后還是由主辦方告訴你,項目重合了。 而你這期間在干什么呢? 你在家里坐著,用你掙得盆滿缽滿的人民幣給允諾程顧了一名打雜的陪同,負責將允諾程從這個地點帶到另一個地點,進行你安排的滿當當的行程。 若不是主辦方告訴你不能夾戲,你恨不得讓允老師同一個時間再跑兩次! 你有把他當過一天兒子嗎?你有盡過一天養母的指責嗎? 林深全程捂著允老師的耳朵,他不想讓他聽到周青霞、段紹弘、段瑞他們這些人的污蔑、他們的詛咒,他們的咒罵,甚至他們張下口,說句話,林深都不想讓允諾程聽到。 那一個個至允諾程于悲慘、于可憐、于工具的渣滓們,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作嘔。 你說允老師晚上關了燈看書,沒有燈光還捧著書本是不正常,你怎么不問問允老師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也想開著燈看書,可是你同意么?你晚上看見他屋內有燈光,是要罵他的,指桑罵槐罵罵咧咧,你當一個小孩子他聽不懂嗎?是不是因為他小,你就以為他看不出來你開心不開心、生氣不生氣! 又是不是因為他小,你就越發的肆無忌憚、歇斯底里、無法無天? 他晚上不睡覺,他晚上不睡覺你以為允老師晚上是不想睡覺嗎?他累了一天了,一天之內休息的時間屈指可數,他怎么會不想睡覺! 而是他的床鋪太硬了,睡床上和睡地上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寧愿在椅子上窩著看書,借著月色看書,也不愿意睡到那張床上,硌得骨頭都疼! ... 林深的言語像是洪水一樣沖擊著在場每一位的心,眾人的視線全部停留在了他的身上,又順著他此時的動作看向了他面前的允諾程。 他們知道允諾程小時候過的很可憐,殘疾的雙腿給他帶來了很多困擾,困境重重根本無法改變。 而允諾程卻是硬挺著硬扛著,從那困境之中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 在娛樂圈能站穩腳跟,允諾程的長相是一方面,而允諾程的能力更是另一方面。 空有美貌的藝人在娛樂圈里太多了,而允諾程既有美貌又身患殘疾,還能從一眾藝人中殺出重圍,逐漸登頂,以至現在更是以一己之力創辦了耀瑞,成為了娛樂圈首屈一指的養成系培養藝人的公司。 其內的艱辛不言而喻。 眾人的目光逐漸變得復雜,有同情有憐惜還有敬佩。 除了自始自終站在允諾程這邊的蘇雀。 因為從開始,他就沒有相信周青霞的話,更沒有把她的話當回事,至于周青霞所杜撰的那些從來不睡覺黑著燈看書不似人類的瞳孔與神情.... 這倒是她眾多假話中唯一真實一點的真話。 因為周青霞所說的這些話,從一方面來看....確實是真的。 蛇真的很少睡覺,睡不睡覺完全看心情,它們不跟人類一樣需要休息,他們可以不知疲倦沒天沒夜的持續很久。 至于晚上熄燈后看書這一點,也是因為蛇類的視力普遍很差,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它們都不依靠視覺去辨別事物,所以有燈與否并不影響。 它們更多的是依靠蛇信子去感知去感受。 當然允神不算,本體即使是蛇,也是蛇神,眼睛對他來說并不是擺設,甚至他的視力很好特別好,偶爾開個大還能透個視。 唯一的追求原始本能的時候便是發情期化形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會用蛇信子去感知周圍,去感受溫度,比起用眼看用鼻子聞,更熱衷于用蛇信子去舔。 所以總的來說 他超牛的,他真的不是人! 但是蘇雀現在擺出這樣一副震驚的表情,并不是因為周青霞發現了允諾程的異樣。 或者準確點說,這也不叫發現異常。 要裝人就要深入貫徹,學人類的樣子生活生存。 所以周青霞給允諾程安排的那些煩忙無比的事情,允神不是感受不到,他是神,周青霞想什么,怎么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至于他沒有反對,仍然執行則只是為了盡快的適應人類的生活,再加之他完全不知道困,也完全可以不睡覺。 而在幼崽初期,他更是如此,身體縮小,相應的為了不露餡,允神還刻意將心智也cao控的小了一點,所以小小的允神更加趨近于人類幼崽,頑皮好動,睡覺就變得更加的可有可無。 直到現在,允神才學著人類的樣子,慢慢的養成睡覺的習慣。 蘇雀震驚的是林深。 只要是人類,發現允諾程這種異常異樣,沒有不覺得害怕的,看看剛才在場的眾人,每一個都在周青霞那么說后,而震驚在了當場。 表情驚恐畏懼,震驚錯愕,還有費解與不相信。 周青霞所說的諸多現象累計在一起確實很詭異,而林深卻像是個另類,他一點都不信周青霞的言語。 他那么的篤定,甚至都未曾懷疑一下周青霞的說辭。 沒有絕對的信任是不可能有這種反應的! 允諾程同樣有些震驚。 他沒想到林深會過來捂住他的耳朵,明明少年剛才還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發一語。 看不見他的表情,猜不到他的心思,允諾程不知道林深怎么想。 或許是害怕的吧,畢竟沒有人類再發現他的異常后而不害怕的,雖然周青霞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內。 允諾程收回了目光。 而嘈雜的噪音也以他為圓心,從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涌了過來,以段邵弘周青霞段瑞等人的聲音為首,這間工作室、旁邊的工作室、再再旁邊的工作室,乃至整座國家大劇院后臺前臺觀眾席的聲音為輔,每一個人的說話聲嬉笑聲,物體被碰掉的重音...以及大劇院中央墻上掛著的鐘表秒針分針時針的走動聲都聽到一清二楚。 自從發情期過去,他的各項指標就全部恢復了正常。 五感沒有再憑白無辜的增強,被厚重毛毯蓋住的雙腿也沒有隨時隨地想要化出蛇尾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