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書迷正在閱讀:怕是追了個假星、年糕蝦滑(年下 h)、關于沙雕網友是我上司這件事、我和反派的cp爆了[穿書]、承平年少、[綜漫同人]我得到了文豪系統、重生之磕學家娛樂圈爆紅、[綜漫同人]特級術師狗卷、退而結網、鄉村神醫
本想出場的黎宇宸猶豫了一瞬,而正在這個時候,剛才還嘰嘰喳喳議論不止的眾人突然就啞然了,就像是有什么不可抗力猛然封住了他們的嘴。 直到拐角處驀然傳來了一聲十分清冷的嗓音。 我公司的藝人要參加綜藝,我怎么不知道? 蘇雀推著允諾程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面色深沉、凜凜如冰,尤其是允諾程,表情冷淡的就像是掌管生死薄的閻王,而蘇雀也很嚴肅,看在場的眾人就像是再看死人。 劉妍與王總瞬間愣在了原地。 剛剛還看戲的王總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瞥了一眼即將到手的林深,不情不愿的收回了目光,隨即對著允諾程燦笑道:允總,您在這啊,我正要去找您呢。 允諾程坐在輪椅上,厚重的毛毯亦如往昔的蓋住了他的下半身,蒼白的臉色更顯的他此時的神情無比的淡漠。 王總,我辦公室從來獨立,自成一樓,而你現在卻來到了藝人樓,你確定是來找我的嗎? 聞言,王總有些磕巴:....是啊,我這不是迷路了么? 允諾程:王總真是說笑了,這么明顯的特征你都能迷路,那看來你是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既然如此咱們一個億的合同也沒有必要談了,你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腦子更重要。 王總被懟的啞口無言,正準備腆個大肚子繼續辯解,卻聽見了允諾程冷若冰霜的兩個字:送客。 王總:... 允諾程的實力在娛樂圈非同一般,可他投資大拿王正彪也不是吃素的,允諾程他再強,也不就是一個殘疾么? 被一個病弱的殘疾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身為大老板的王正彪哪里受的下,當即便要破口大罵,可下一刻,自己的嘴卻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蘇雀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二話不說就把他連推帶拽的拉走了,表情嚴肅宛如逃命。 被提著走的王總:... 經過這么一鬧,錄音棚的門口早已經擠滿了來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和零零散散正準備趕通告的藝人們。 他們都知道允諾程是他們的老板,可是他身患殘疾,諸事都交給蘇雀來辦理,所以他們平時很少見到他,此時矚目著眼前的一幕,萬萬沒想到他們這位看上去病弱無力、冷若冰霜的老板居然這么的霸氣。 而允諾程已經在眾人的注視下看向了劉妍。 后者被他盯著雙腿發軟,哪還有一點剛才囂張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么,劉妍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固定在了原地,從內到外的震懾,與允諾程此時的目光相對,就像是與某種冷血動物對視一般,從心一直冷到了骨子里。 劉妍,你有什么話想和我說么? 沒人知道允老師為什么會這么問,連劉妍都愣住了。 可是奇怪的,在允諾程說完這句話之后,劉妍的身體就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就像有無數條蛇爬過了她的動脈,令人無比膽寒。 強撐了片刻之后,終還是不堪重負一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允總,我有錯我有罪! 是我售賣藝人信息,將他們介紹給了大老板,從他們手中收取利益。 也是我將林深爬床的假咨詢透漏給了隆星,目的就是為了在隆星獲得一席之地。我還背著耀瑞在外面收了二十多名藝人,出賣他們的rou|體、騙他們的錢... 劉妍像是失了智一樣,滔滔不絕的控訴著自己做過的惡事。 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做過的那些齷齪事,數都數不清。 劉妍邊說邊哭,還轉身不斷地向著林深賠禮道歉:林深林深你原諒我,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該死,我該死 圍觀群眾聽得目瞪口呆。 林深更目瞪口呆。 怎么剛才還囂張的劉妍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而且這些事情都是劉妍做出來的么? 這是人能做出來的?! 允諾程似是早已料到她會這么說一般,冷冷的注視著跪在地上不斷懺悔的劉妍。 劉女士,你剛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供詞,耀瑞將從即日起與你正式解除合約,有關違反公司合同以及對藝人造成的傷害,蘇雀會算清楚,一一找你清算。望劉小姐日后在警察局好好反省,重新做人。 說完,允諾程又看向了林深身后的黎宇宸、藍桉,以及錄音室里探出頭來的工作人員。 ... 剛剛還嘰嘰喳喳說風涼話的眾人,頓時啞口無言、脊背莫名發涼。 介于最近,有些藝人與工作人員的言行有失水準,所以從即日起,公司里的所有人員需將耀瑞行為守則抄寫三遍,截止下周周五之前上交公司。 允諾程冷淡的盯著他們,說完這段話,眾人面面相覷,短暫的寂靜之后就是一陣陣不大不小的抱怨,但介于老板的話不容拒絕,又不敢得罪,所以只敢小聲叨叨。 而與此同時,允諾程抬眸,正巧與林深的視線在空中相碰。 允諾程頓了一秒,又補了一句:除林深以外,畢竟他是受害者。 林深:! 允諾程交代完這一切,便控制著輪椅變換了方向,準備揚長而去。 而林深卻怔了兩秒后,大步的追了上來。 允老師,允老師 林深邊跑邊喊著允老師,語氣表情殷切至極,一點不像剛才在錄音室以及被黎宇宸按在墻上時的囂張與不羈。 氣得藍桉直翻白眼,而林深已經跑遠了。 林深小跑了一段路程才追上了允諾程,蘇雀在轟王總的路上,自然不在允諾程的身邊,所以林深便果斷地接替起了推輪椅的任務。 雙手穩穩地抓住了允諾程輪椅的扶手,平穩的向前推去。 允諾程原本cao控輪椅的手一頓,詫異的回頭,正好對上林深溫柔含笑的目光。 允諾程:..... 那種感覺又來了! 不知為何,每每與林深的目光相撞的一刻,允諾程發情的癥狀就會徒然加重,沒有任何緣由,也沒有任何道理,從前幾天見到林深的第一眼便開始了,甚至后來看他的照片都會加重發情。 而觸碰尤為嚴重! 只要林深碰到他,他因為發情而造成的痛苦就會減輕,耳邊恢復寂靜,難耐逐漸消散,隱隱的還有一種香氣,不斷的刺激著他,對他的渴望仿佛是洪水猛獸一般,愈漲愈烈。 就像是飲一杯濃郁的酒,淺嘗的時候不覺得酒香,可是貪杯過后,卻是愈發的沉醉。 微風席卷過走廊,吹起林深鳶藍色的發絲,淡淡的清香沁進允諾程的鼻端,允諾程的呼吸一緊。 你有事? 林深聞言停下了腳步。 允諾程的話極其的少,從林深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到現在,允諾程總共就和他說了三句話:你是誰、進來,以及此時的你有事? 不愧是冰美人。 可偏偏林深一點也不受挫,反而因為允諾程一次比一次多說的字眼而歡喜。 允老師,你怎么來了?是來找我的嘛? 允諾程:不是。 林深:那是什么? 允諾程:公事。 哦,公事啊,我還以為允老師昨晚因為我所說的話而感動,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我的手,所以今天特意來找我的呢。 林深著重的強調了情不自禁這四個字,那晚的事確實挺湊巧的,也不知道怎么著兩人就抓在一起了。 但林深保證真不是他先動的,他只是有賊心,想摸摸允老師的臉,但是賊膽真不大,所以也就只停留在了伸手。 想起那晚的事,林深的笑容更燦爛了,隨即趴在了允諾程的輪椅之上,低著頭從上往下深情的注視著他。 允諾程目視前方,冷若冰霜:...是你先伸手的,我只是正當防衛,正當防衛不犯法。 林深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他好像和藍桉剛說過:正當防衛是不犯法,可是防衛過度好像也是要追究責任的。 允諾程:我沒有防衛過度。 林深輕笑了下,濃艷的一張臉蠱惑人心:允老師是沒有防衛過度,是我過度了,我不僅伸了手,還摸了..允老濕的... 不要瞎說。允諾程打斷道,語氣并不嚴厲,但依舊很冷,而且是師,不是濕。 允諾程的嗓音很清麗,就像冬日里的冷泉,雖叮咚悅耳,可是一旦觸碰卻能讓人冷到骨子里。 林深不怕,他一貫體熱。 意識到允老師在糾正他的語調,林深不自覺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是允老師,而不是允老~濕,他這么叫只是故意的想討美人一笑罷了。 林深有意無意的拉長了聲調道:哦,是師,不是濕啊,可是允老師怎么辦啊,我大舌頭分不清前鼻音和后鼻音。 允諾程:..... 他雖然見過林深沒幾次,但是他也知道這個人沒正經,尤其是對自己,對其他人都正經的很,唯獨對他很、不、正、經! 再加之,林深不知道為什么對他好像有些特殊,所以他的這種不正經,在允諾程看來就...尤其的惹他煩躁。 自是知道林深這么說是在耍無賴,明擺著這跟前鼻音后鼻音沒有什么關系,隨即便也沒搭理林深,當下便要控制著輪椅離開。 林深那能讓允老師走么,當然不能了。 允老師,我錯了我錯了 真錯了,我逗你玩的!我舌頭一點也不大,真得,不騙你,不信你來看看?我以后好好叫你還不行么,允老師允老師別生氣了! 林深緊緊扒著輪椅把手,道歉道得非常認真。 看似是在攔著允諾程,實則并不是,給兩人之間留出了很大的舒適空間。 行行行,他以后不叫了還不行么? 他只是覺得允諾程的生活太枯燥了,身邊還充斥著煩人的妖怪們,所以才想逗逗他,但他真得一點輕浮的意思都!沒!有! 他把允諾程看得像塊寶一樣,哪會輕浮他呀,不過想輕薄倒是真的...布什, 可是...林深不那么叫了,省得讓允老師覺得他油膩輕浮,到時候再和猥瑣沾上邊,他再跳黃浦江都洗不清了。 但是實事求是,他確實也沒瞎說。 可是允老師我真沒瞎說,我確實..摸了你的胸,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允老師一下抓住我,我沒反應過來!所以..所以才摸了... 摸胸這個詞實在是燙耳朵,對于此時正在發情期的允諾程來說更是如此。 果斷地,他決定在沒搞清楚林深為什么會讓他發情加重之前,他最好離他越遠越好。 你還有事嗎?沒有事就松開我,我還有事。 有事。林深怎么可能會松手,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抓著允諾程的輪椅更緊了些,謝謝。 林深驀然道了句謝,允諾程怔了一下,不解的抬眸,似乎是想轉身看向他。 而林深已經先他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依舊的單膝跪地,與允諾程一個平行線。 鬧歸鬧,無賴歸無賴,該給允諾程的尊重,林深從來不會少。 謝謝你,允老濕,林深又重復了一遍,似是又意識到自己禿嚕了嘴,趕忙又改了口。 允老師,謝謝你剛才為我出頭,謝謝你恢復了我的名譽,也謝謝你罰了所有人,偏偏沒有罰我。 允諾程垂下眼簾,濃密的睫羽像是兩把小扇子,在眼瞼自然的落下了兩片輕柔的陰影。 像是撓人的手,止不住的癢。 他驀得想起來林深剛才在錄音棚低落的背影,站在議論中心被指指點點的模樣,以及蘇雀所說他一定很傷心的這句話。 本想安慰兩句,可是轉眸的一瞬間,卻看見林深嬉皮笑臉的表情... 不必,我是公司總裁,下屬受了委屈,本來就應該替他出頭,而且實事求是,你也不應該受罰。 林深聞言,嘴角更甚,怎么允老師鐵面無私的樣子也這么勾人呢! 不知道為什么,林深發覺允諾程從他站在他的身后,到走過來,單膝跪在他的面前,允諾程就沒有與他主動對視過,就好像...生怕與他對視似得。 既然如此,林深怎么可能錯過這個機會。 允老師!兩人之間沉默了很久,林深突然叫了一下允諾程的尊稱,后者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嗯? 與允諾程的眼眸對視上的一刻,林深陰謀得逞的笑了一下,忽而靠近了他,一雙黑眸灼灼的與允諾程對視:允老師,你怎么不看我???你看我嘛,看看我。 允諾程一點都沒有扭頭,視林深的話為耳旁風。 可林深還是觀察到了允諾程莫名紅起來的耳垂、緊抿的唇線、黑沉到發紅的眼眸,以及蒼白卻逐漸紅潤起來的臉頰。 他的冰美人害羞了。 林深笑意更濃,身體無意識的前傾。 可偏偏這一回,允諾程并沒有逃避視線,在林深逐漸靠近、近無可近的一刻,忽然偏頭,迎著林深遞過來的目光,近在咫尺的呼吸,對上了林深那張瘦削卻又清純昳麗的臉。 林深感覺自己的呼吸慢了半拍。 林深。 允諾程盯著他的眼睛,喊著他的名字,似是沉吟了很久一般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林深:我能是誰?你未來的老公??? 就是林深啊,森林的林,深不見底的深。 林深笑得好不燦爛,尤其是說到深不見底這四個字的時候,就好像是在說什么其他的東西...深不見底! ... 允諾程猜不透,盯著他宛如彎月般的黑眸,似是想起了什么般,意有所指的復述道:哦,深不見底的金翅大鵬。 林深:.... 允老師一定聽見了,他聽見自己和黎宇宸的對話了,那這么說允老師早就來了?并且還隱在暗處,悄悄觀察著他? 還說不是來找他的。 林深很高興,特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