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戰敗后多了個孩子 第2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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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和光抓著寧行遠的尸體上來的瞬間,便被上百修士團團圍住,大部分修士還在想辦法阻止血陣下落和絞殺源源不斷的血魔。 褚屹師兄弟三人都受了重傷,便不敢再輕敵,警惕地盯著裴和光的一舉一動。 寧不為先是在陣中受了重傷,而后在識海中通裴和光的靈識纏斗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半途握著朱雀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然而面上卻沒有什么表情,追著裴和光飛到了沉月山頂。 謝酒抓著房晚臣站到了裴和光身邊。 裴和光冷冷一笑,默念了幾句法訣,原本正在緩緩下落的通天血陣轟然降落了大半,原本支撐著血陣的數百禪杖和無數法相被壓得粉碎,結陣的修士們遭到反噬心神遭到重創,從高空跌落,運氣好的跌在中間被其他修士隔絕出來的空地上,運氣不好的便落入了血魔的口中。 “看見了嗎,你們根本就是蚍蜉撼樹?!迸岷凸饪聪驅幉粸榈闹烊傅?,勾起嘴角道:“雖然寧行遠的這副軀殼不怎么合適,但也勉強能用,待血陣落下八卦陣毀,通天血陣便完成,我帶著我的人原地飛升,至于你們——就跟修真界和人間界一起化作我腳下的塵埃吧?!?/br> 血魔變得越拉越多,幾乎要將他們站的地方徹底湮沒,抵抗血魔的修士們在不停后退,懸在眾人頭頂的通天血陣下落的速度不斷加快,數不清的修士不約而同一齊攻擊裴和光,然而正如他所說,根本就是蚍蜉撼樹,他們甚至看不見一點能贏的機會。 寧不為被強悍的青色靈力撞開,旁邊不知道是誰拽了他一把,血魔的利齒擦著他的肩膀險險而過,五臟六腑像是被震碎劇痛不已,閉塞的經脈和靈力邪氣一并耗盡的識海發出枯朽的抗議。 他一手攥緊刀鞘,另一手攥緊了手里的朱雀刀。 “血陣當初乃是狄懷用玲瓏骨祭陣而成,一旦壓下來,你那個小半截玲瓏骨化的兒子也會跟著一并融合進去;褚峻替你兒子擋了十七州的靈力,八卦陣若是被毀他便只有爆體而亡這一個結局—— 乘風,現在還剩一炷香的時間,你手里的朱雀刀確實是上古神兵可鎮萬陣,那么,你想好是鎮哪一個了嗎?” 裴和光微微笑道:“你是要救寧修,還是救褚峻?” “寧不為!八卦陣可以再想辦法修補,快讓血陣停下!”有人怒吼道。 “修補成的八卦陣可以封印血陣,先修八卦陣!”有人聲音急促道。 “八卦陣!” “血陣!” 急促而崩潰的聲音仿佛比周圍數之不盡的血魔還要嘈雜,寧不為站在原地絲毫未動,不停震動掙扎的朱雀刀被他死死攥在手中,裴和光含笑的聲音在他耳邊不停地回響:“你是要救寧修,還是救褚峻?還是你們一起去死?” 戲謔而得意的聲音帶著嘲諷,“你不是修成了無情道么,怎么現在還舉棋不定?心軟什么?” 正當這是,大黃cao控著天濤尺帶著馮子章等人沖破血魔地阻礙朝著他們這邊飛了過來,“寧乘風!停下!” “寧不為!快!要不來不及了!” “快補陣!大家堅持??!寧不為,隨便哪一個都行!” “你要救誰?你在心軟什么?” “乘風,乘風,把刀放下……” “不要抵抗……放松……” 狡猾偽裝的靈識十分輕易地就突破了寧不為心神不定的識海,賊心不死試圖再次奪舍,這次裴和光沒有像之前那么謹慎,而是孤注一擲,將自己的神、靈二識直接涌進了寧不為早已脆弱不堪的識海。 寧不為在他進入自己識海的一瞬間,手中的朱雀刀驟然變大,數百丈高的朱雀刀法相在他背后現于世間,朱雀神獸火焰般的羽毛在空中飄動,清亮的啼鳴聲響徹天際,無形的劍意與道心的威壓將在場所有人都震撼地久久無法回神。 而通天血陣上空,一襲白衣的修士清冷出塵,垂眸凝望著血陣之下的黑衣修士,緋色的赤淵劍法相解開了隱匿的身形,流動的靈氣與巨大的太極印牢牢附著在血陣上方,與赤淵法相一起同朱雀刀遙相呼應。 寧不為縱身而起,提著朱雀刀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直接沖向了半空壓下來的血陣。 “寧不為!” “寧乘風!” “爹——” “寧!乘!風!”裴和光的神、靈二識憤怒地嘶吼出聲。 寧不為手中的朱雀刀轟然融于整個血陣,而他舉刀的手也被血陣融去了大半血rou,森白的指骨上還黏連著淋漓的血rou,他盯著自己識海中的裴和光獰笑道:“我說過,就算打不過你,我也會帶著你一起去死!” 血陣上空的褚峻飛身而下,用力地握住了寧不為那只只剩下嶙峋白骨的手,而后伸長胳膊將他牢牢護在了自己懷中。 道契的封印被徹底解開,裴和光的神、靈二識被強硬地轟出了寧不為的識海,沒有了rou身的依托,裴和光在通天血陣中痛苦地嘶吼出聲,卻無處可逃。 赤淵劍隨同朱雀刀一起融進了通天血陣,將裴和光的魂魄牢牢困在其中。 “他們……竟是要與裴和光同歸于盡!”衛漣不可置信地看著血陣同樣被困住的兩個人。 “大概還是想救下他們的孩子吧?!敝x致眼角微微發紅。 “爹!太尊!”馮子章帶著哭腔喊了一聲,想要飛上去,然而卻被旁邊的郝諍困在了原地。 一邊哭一邊往上飛的崔元白也被尚暖薇抱了回來,江一正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掙扎的小黑被大黃按住,旁邊的仰靈竹一臉擔憂,卻沒有像其他人這么沖動,她喃喃道:“你們有沒有覺得……血陣的顏色好像變淡了一些?” 道契完全解開,寧不為幾乎要疼昏過去,他只覺得不管是神識還是靈識都像是被人撕扯成了碎片,魂魄正在被血陣緩慢的溶解,他的手緊緊攥著褚峻,低聲道:“再……堅持一下?!?/br> 褚峻垂眸看向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倒映著無數血色和他有些扭曲的神情。 寧不為扯起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結果還是選了寧修這個小東西?!?/br> 褚峻對著他露出了個溫和的笑,“你都肯和我一起死了,還是我贏了?!?/br> 裴和光的魂魄死死盯著寧不為和褚峻,憤怒不甘的嘶吼道:“你們休想就這樣困住我!” 他話音剛落,地上寧行遠的尸體和房晚臣猝不及防就出現了血陣之中,他鉆進了寧行遠的尸體里,以房晚臣抵擋轟然落下的雷劫。 他捂住了腹部的血洞,陰惻惻道:“雖然寧行遠修的蒼生道飛升需要渡無量雷劫,有你們幫忙擋雷,我也不是沒有機會?!?/br> 寧不為勾起了嘴角,對褚峻道:“行了,咱們走吧?!?/br> 然后在裴和光如同五雷轟頂的目光中,褚峻和寧行遠毫無阻攔地離開了血陣,緩緩落在了地上。 “不、這不可能!你們怎么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通天血陣???”裴和光在血陣中開始了劇烈的掙扎,然而卻無濟于事。 即便寧不為和褚峻修為強大,也扛不住這么強悍的血陣,幾乎在落地的瞬間,兩個人就癱到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溶解的破破爛爛,郝諍還有褚屹等人直接沖了上去給他們護住神魂。 寧不為仰面躺在地上,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他艱難地睜著眼睛,看向頭頂正在逐漸消散的通天大陣。 寧行遠塵封已久的魂魄緩緩現于通天血陣之中,他的目光掠過滿目瘡痍的大地和殘破不堪的寧城,掠過哭泣哀嚎的怨魂和林立的尸骨,掠過數不清的枯萎藤蔓,掠過精疲力竭身受重傷的崇正盟修士,落在了寧不為的身上。 裴和光崩潰的嘶吼聲仿佛離得他十分遙遠,但是他眼中的畫面卻又如此的清晰。 “寧行遠!你竟然還活著!”裴和光試圖沖破血陣的禁錮,卻被旁邊用來擋命劫的房晚臣死死抱住。 裴和光猛地轉頭,“你不是房晚臣!你是誰???” 抱著他的人撤去了化形術,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裴和光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驚愕,“阿辭?” 謝酒抱著他的手絲毫未松動,笑道:“師尊,他們都不愿意陪你一起死,你怎么就沒問過我呢?” “我愿意陪你一起死,別怕?!?/br> 話音落下,通天血陣逐漸變得透明,木原的身形隱于其間,對著寧行遠的魂魄微微頷首,而后血陣與數之不盡的血魔徹底消散于眾人面前。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磅礴浩瀚的靈力從四面八方涌進了他的魂魄之中,而后無邊無際的回春大陣以沉月山為中心飛速蔓延,轉眼便蔓延至了八府十六州和中州,帶著澄澈靈力與微微暖意的大陣覆蓋在整個十七州上空。 浮空境、暗域高臺、論道山、靈力通道入口四處與寧行遠所在的沉月山遙相呼應,以五行之術構筑起了新的禁制,而后無邊無盡的靈力借由回春陣從四面八方重新回歸到了八府十六州與中州,原本生機耗盡靈脈斷絕的巽府也重新煥發出了生機,無數細小的幼苗破土而出,在血腥與哀風中重獲心生。 靈力落,八卦陣被徹底修復。 寧不為眼前的畫面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但他還是費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回春陣下身影越來越模糊的寧行遠。 他仿佛一下子離寧不為很近,近到寧不為只要稍稍抬起手就能碰到他。 寧不為幾乎用盡了僅剩的力氣抬起手來,試圖將青年拉住留在塵世,然而那點微薄的力氣終于消耗殆盡,他那只滿是嶙峋白骨的手重重摔在了地上。 就像當年他留不住寧故和李笑寒,五百多年過去,他同樣留不下寧行遠。 枯死的種子重獲新生,化作藤蔓纏繞在寧行遠的手腕間,對著寧不為耀武揚威地扭了扭身子。 眉眼溫潤的青年一襲玄衣如墨,揣著袖子站在他面前,看向同他十指相扣的褚峻,看向他們身后的寧修等人,對寧不為露出了個熟悉而溫柔的笑容。 而后轉過身,一人一藤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 “哥……” 寧不為聲音嘶啞地喊了一聲,眼前驟然黑了下來。 間章:玲瓏下 第172章 萬玄(一) 半個月后, 萬玄院。 “……通天血陣可以融煉魂魄吞噬萬物,雖然有朱雀刀和赤淵劍相護,但他們兩個的魂魄還是受了重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鄙信陛p輕嘆了口氣, “我是真沒想到, 他們兩個竟然會為了寧修做到這種地步,但凡晚出來幾息, 行差踏錯半步, 都可能會魂飛魄散?!?/br> “畢竟都是當爹的人?!焙抡娏晳T性的摸了摸胡子, 卻摸了個空,只能摸摸光滑的下巴, 聊勝于無。 尚暖薇多了看他那光滑的下巴兩眼, 忍不住笑道:“師兄, 你這沒了胡子,瞬間年輕了一千歲有余啊, 前兩天還有幾個女修跟我打聽你現在有沒有道侶呢?!?/br> 郝諍頗有些生氣道:“王濱那個老匹夫, 打不過就玩陰的, 給我把胡子給燎了,殺了他都不解恨?!?/br> 尚暖薇支著頭笑得十分燦爛,突然臉上的笑容一收,苦著臉道:“師兄, 那三個神經病又來了?!?/br> “說誰神經病呢?!辨倚Φ穆曇粲蛇h及近,轉眼白發修士就出現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嘖嘖, 峻峻真過分, 好茶都送到你們萬玄院來了, 都沒給他的親師兄們留幾罐?!?/br> 圓臉修士和另一名穿得花里胡哨十分sao包的修士一齊進了門。 “我覺得大師兄說得很對,峻峻跟人結為道侶都沒邀請我們觀禮?!瘪規Z整了整衣袖,確保上面一絲褶皺都沒有才露出滿意的笑容,繼而看向郝諍,拖長了聲音道:“諍諍啊——” 尚暖薇忍笑忍得肩膀不停抖動,郝諍一臉痛苦地微笑,“二師兄,您說?!?/br> 褚嶼坐到了褚屹身邊,同他一起認真地品起了茶,擺了擺手道:“我們就是比較好奇,他們倆男的是怎么生出孩子來的,其他的是撿來的,但最小的那個奶娃娃可是有他倆的家族印記,我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br> 褚嶇長相十分喜慶,小眼睛笑得彎彎的,沒去管自己正在喝茶的兩位師兄,哥倆好摟住郝諍的脖子,“萬玄院這么多年終于研究出孕子丹來了嗎?有的話給我幾顆玩玩唄?!?/br> “沒有沒有,不是不是?!焙抡娺B連否認,試圖將自己從禁錮中解脫出來。 褚嶇遺憾道:“唉,白高興一場?!?/br> 郝諍一臉麻木,完全不想問他要孕子丹的目的。 “三位師兄事務繁忙,可想好何時啟程了?”尚暖薇硬著頭皮開口問道。 “我們一點兒都不忙?!瘪乙俟Φ?。 “對,每天就是喝茶下棋遛彎養養花,無聊地很?!瘪規Z贊同地點頭。 褚嶇拍手,“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有沒有覺得外面其實也很有意思,不如咱們在萬玄院玩幾百年再回去吧?” “三師弟說得有理?!瘪乙倌砥鹋赃叺钠咸岩豢谝粋€,“不過得想個名頭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