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戰敗后多了個孩子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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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子章趕忙將小狗抱起來,和顏悅色道:“歡歡別怕,它不咬人的?!?/br> 話音剛落,小奶狗的頭猛然變大含住了他的腦袋。 崔元白:“?。?!” 馮子章一邊拽狗頭一邊在狗嘴里甕聲甕氣道:“意外……唔,它今天可能見到你就比較激動——” 江一正手忙腳亂地揪住大黃的后頸皮,用上大力氣又怕把馮子章的腦袋也扯下來,咬牙道:“大黃聽話!快變回來!” 景和太尊懷里抱著個大哭不止的奶娃娃,腰上掛著個驚慌失措瑟瑟發抖的幼童,腳還被拽狗腦袋的馮子章踩了一下,哭聲叫聲汪汪聲不絕于耳,他一臉木然地打了個響指,連狗帶人都突然靜止不動了。 整個房間霎時安靜下來。 郝諍不急不緩地往棋盤上落下一子,笑瞇瞇的看向他,“哎呀,這局我贏了?!?/br> 褚峻:“…………” 郝諍揶揄,“清凈道好修?” 褚峻看著一群孩子滿地狗毛,幽幽嘆了口氣。 第70章 論道(三) 寧修被褚峻抱在懷里, 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啞著嗓子對褚峻喊:“啊~噠~” 爹爹~我要爹爹抱抱~ 他已經吃了好多糊糊,睡了好多覺覺,還是沒有等到爹爹回來, 他好生氣噠! 褚峻伸手給他把臉上的淚抹掉, 哭得這般兇, 大概是又想寧不為了, 他溫聲哄道:“很快就能見到他了?!?/br> 寧修癟著小嘴,哼唧了一聲,轉頭看旁邊的陌生人, “???” 你是誰??? 崔元白拽著褚峻的袖子看襁褓里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抿著唇神情嚴肅,還有點緊張,“爹, 他好小?!?/br> 旁邊給大黃梳毛的江一正“噗嗤”笑出聲來, “你也不大呀?!?/br> 崔元白見那只叫大黃的狗趴在她膝蓋上, 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往褚峻身后躲了躲, “jiejie, 能不能……把它拿遠一點?” 江一正拎起大黃來遠遠地給他瞧, “你看, 多可愛啊?!?/br> 崔元白整個人快扒到褚峻身上, 馮子章剛清理完房間里和身上的狗毛, 將大黃拎過來,“小江你別嚇唬他?!?/br> 江一正嘿嘿一笑, 拍了拍手, 問褚峻, “太尊,爹他也去論道大會嗎?” “嗯?!瘪揖c頭。 “那爹他知不知道咱們也會去?”江一正激動道。 “我沒告訴他?!瘪揖读艘幌?。 “正好給他個驚喜?!瘪T子章將大黃放到地上,嘆了口氣,“小山這兩天都想他餓瘦了?!?/br> 褚峻低頭看著襁褓里白白胖胖的兒子,對這個說法表示懷疑。 等寧修被哄睡,褚峻才有時間單獨去找郝諍。 郝諍剛訓完兩個不聽話的小弟子,眼底怒火未消,見褚峻進來,使勁搖頭道:“一屆比一屆難帶,還不如寧乘風呢!” 褚峻彎了彎嘴角。 郝諍隨手設下結界,“小山睡了?” “嗯?!瘪揖⒅澳蔷甙滓萝|殼放了出來,“乘風說這具軀殼心口處有一塊朱雀刀碎片,我之前全然未察覺,應當就是被那蠱蟲包裹住了?!?/br> 郝諍皺起眉,起身看向這軀殼,“照這么看,若當時你真身出來,這刀和蠱蟲便會在你心口處,再加上你本就心魔未除……嘶,果然歹毒?!?/br> “我的元神在軀殼和真身中沒感覺到差別?!瘪揖了计?,看向郝諍。 郝諍道:“一絲半點差別都無?” 按理說,即便是同一人的心魔,在軀殼和真身中也會有所不同。 “你現在真身上的心魔是強行從寧乘風身上渡來的,這軀殼里蠱蟲能引發的心魔是那青光搞得歸,二者半點差別都無——”郝諍皺起眉,“你懷疑當年給寧乘風種下心魔的那人和如今這蠱蟲的主人是同一個?” 褚峻點頭。 郝諍神色凝重,“當年你將這心魔渡來,便直接走火入魔,五百年都沒能將其徹底祛除,若真是同一人所為,還真不可小覷?!?/br> 褚峻聲音發冷,“此人當除?!?/br> 郝諍深諳他做事的風格,委婉勸道:“你現在還有四個小娃娃要養,寧乘風的性子又急,瘋起來除了你誰都管不住,可不能沖動?!?/br> 褚峻目光平淡,“自然?!?/br> 他自認現在脾氣好了許多,能恐嚇就絕不動手,能商量就絕不見血。 郝諍不怎么確定地看著他,“那你打算怎么辦?” “將計就計?!?/br> —— 論道山位于中州的東北方,東臨虛境澤,南面無盡河其地處整個十七州靈力最充裕的靈脈,整座高山拔地而起,踏云而起浮于半空,桂殿蘭宮依附山巒之勢而建,繡闥雕甍瑰麗磅礴,花樹幽石仙氣杳然。 論道山山頂之道場相傳是上古時期長生道祖收徒講道之地,因為被命名為長生道場,自高空俯視而下,橫無際涯,云澹生煙,恍惚若見紫氣東來。 只見無數仙鶴火鳳引靈舟鸞駕自天邊而來,長生道場之上更有數不清的年輕修士在此聚集,似星若鶩。 也許對于天機榜上的那些天才和各宗門世家的大能們來說,這種集會可有可無,但對于年輕一代尤其是資質普通悟性一般的弟子而言,這無異于是天降的絕佳機緣,哪怕有幸悟得大能所論之道的一星半點,也足矣。 萬玄院飛舟上的小弟子們都躍躍欲試神情激動,雖然萬玄院中大能頗多,但這種熱鬧的大會總是不同的。 馮子章和江一正趴在窗戶上探頭去看下面螞蟻一樣的小人,聽見舟上弟子們的歡呼聲,連崔元白都忍不住好奇,繃著小臉露出半個腦袋去看。 大黃將身形變大,一邊搖尾巴一邊探出狗腦袋去看,“汪!汪汪!” “好多飛舟和火鳳啊?!瘪T子章感慨。 “好多人啊?!苯徽焕滹L糊了一臉,“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一座山?!?/br> 崔元白伸手去夠窗戶邊的云,夠了個空。 “哈哈哈哈!”江一正和馮子章無情地嘲笑他,輪番揉他的腦袋,完全忘記之前自己舔云嘗味道的光榮事跡。 寧修原本正被褚峻抱著玩漂亮姨姨給的小木偶人,見他們都在窗戶邊上看,頓時也想過去,抓住褚峻的前襟使勁扯,“啊~啊??!” 娘親~我也想看! 褚峻捏了捏他的小手,“風太大?!?/br> “??!”寧修表示抗議。 要看! 褚峻覺得自己應當做個有原則的父親,不能溺愛孩子,一揮袖,將所有的窗戶都強行關上,這下誰都不許再看了。 馮子章江一正轉過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崔元白小聲地喊:“爹,能開條縫嗎?” “嗷嗚~”大黃壯著膽子過來扯他的袖子讓他開窗戶。 “啊~”寧修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想看’。 十分有原則的景和太尊:“……只許看半刻鐘?!?/br> 另一邊,寧不為正百無聊懶的靠在鸞車的窗戶上看云,余光掃過一葉飛舟,舟上齊刷刷幾顆小腦袋往外探,甚至還有顆狗頭混在其中,正嘲笑是誰家的孩子這般沒見識,目光突然一頓。 好像是他家的…… 寧不為正待細看,卻聽小廝稟報道:“公子,藏海樓給咱們安排的院落緊挨著萬玄院,那些小弟子們吵鬧,可要通知他們換一處?” 寧不為的目光掃過那飛舟上萬玄院的標志,道:“不必?!?/br> 謝酒看向他,“王公子可真是體貼?!?/br> 寧不為放下窗簾道:“越嘈雜反而越不容易引人注目,方便行事?!?/br> 謝酒笑道:“此話在理?!?/br> 待鸞車落在長生道場上,便有藏海樓的弟子前來迎接,“王公子,還請隨我來?!?/br> 除了謝酒和幾個小廝,寧不為還帶著將近二十名王家的子弟前來,聞言點了點頭,正欲前行,旁邊卻傳來一道揶揄的聲音:“這不是王公子嗎?” 另一道相差無幾的聲音道:“還真是王子濯王公子,我還當時看岔了?!?/br> 寧不為聞聲望去,只見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正抱著胳膊目光不善地看著他。 這二人身量高挑五官端正,但是穿得卻有些邋遢,衣服像是黑色灰色的粗布打補丁摞起來一樣,頭發也亂雜雜散著,腰間各掛著個大錘子,一人身后還背了把重劍。 看樣子王子濯同他們不怎么對付,寧不為演戲演到底,從鼻腔發出聲冷哼,帶人面不改色的走了過去。 “公子,這衛雪松和衛玉泉實在太過分了,要不要找人教訓他們?”那小廝自以為貼心地問道。 寧不為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我來論道大會有正經事要做,少給我添亂?!?/br> 那小廝訕訕退下。 寧不為心中卻有些詫異。 他之前雖然沒見過衛家這對雙胞胎兄弟,但也聽過他們的名頭,衛家擅長煉器鍛造,其中尤以一對兄弟資質最為高超,但這對兄弟性格古怪的很,從不接看不順眼的活計,為此得罪了宗門世家里的不少人。 沒想到這二人竟然也來了論道大會。 來參加論道大會的客人都由藏海樓統一安排,王家如今在宗門世家錄排名第二,待遇自然只高不低,他們被安排的院落也十分寬敞,三進三出,住下二十人綽綽有余。 謝酒同他交代了幾句便進了房間關上了門,顯然是不想有人來打擾自己,寧不為聽著隔壁給萬玄院安排的院落已經有了人聲,便知道郝諍等人也到了。 他方才好像在飛舟上看見了寧修。 寧不為看了看面前高高的院墻,許久不見,他還真有點想兒子了。 可惜人多眼雜,現在青天白日不適合翻墻,還有郝諍那個老頭看著,稍微一有動作就容易被發現。 寧不為只能暫時進了房間,一邊監視著隔壁謝酒的動靜,一邊繼續研究那青蟲身上的法陣。 及至半夜,那上百道陣法已經被他破解了將近一半,謝酒那邊依舊毫無動靜,寧不為終于按捺不住,想悄悄翻墻到隔壁去看兒子。 他往身上拍了兩道匿息符,悄無聲息地從窗戶中翻了出去,正待要破開萬玄院設下的結界時,卻見一白衣修士從結界中出來,幾步躍上屋頂,可腳步卻見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