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戰敗后多了個孩子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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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州有許多沒有靈根的凡人,無法入道修煉,壽命短暫,就是因為靈根不能憑空塑造,否則如今十七州的修士絕對不止這些,恐怕凡間界也會為之瘋狂。 “按常理不可?!瘪揖聪虻厣系年嚪y路,“但是這陣法詭譎——” 他突然頓住話音,同寧不為傳聲道:“有人在給王子濯傳音?!?/br> 卻被他的太極印阻隔在外。 寧不為飛速地往太極印上添了個法陣,緊接著一道聲音便在他們耳邊響起: “我已抵達樂源城,速來會面。還有……尊上授予你回春陣法不是讓你來動這些歪心思的?!?/br> 第68章 論道(一) 聲音的主人似乎只是來通知王子濯一聲, 說完便切斷了同他的聯系。 褚峻看向寧不為,卻見寧不為神色異常平靜。 褚峻同他結界傳音道:“你可確認這是回春陣?” 寧不為搖搖頭,“我看不出來?!?/br> 雖然自創回春大陣時寧行遠只有十六歲, 但是此陣法如春回大地,潤物無聲,極難讓人察覺,寧不為主修符陣二術, 但回春陣的精妙程度便是他現在都難以望其項背。 褚峻對陣法并不怎么精通, 也看不出什么門道來,只覺得這陣有些不對勁, “我只能感覺到這陣似乎有生機,但又實在微弱?!?/br> 他話音剛落,躺在冰棺碎片中的王亦容突然喘了一口氣,猛地坐了起來,緩緩睜開了眼睛。 太極印中的王子濯看到這一幕, 神色激動難耐,“成了!竟然真的成了!尊上果然沒有騙我!” 可沒等他激動完,王亦容身上的血rou開始碎片一樣地脫落, 血淋淋的內臟滾了一地,沾著碎rou和鮮血的骷髏架子動作僵硬地站起身來,朝著他走了兩步, 便支撐不住, 徹底變成了一堆白骨。 王子濯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 寧不為在洞內設下結界,對褚峻道:“先將他放出來,我有話要問他?!?/br> 褚峻一揮袖子, 收了那太極印, 面色突然白了一下。 寧不為回過頭看他, “你沒事吧?” “無礙?!瘪揖溃骸皩幮蘅蘖?,我在哄他?!?/br> 寧不為便放下心來,開始專心應付王子濯。 王子濯對褚峻的太極印十分忌憚,本人又十分謹慎,見他們沒有立刻殺自己,便知道有商量的余地,能屈能伸道:“雖不知二位姑娘是何方神圣,但王某愿意將知道的全說出來,權當交個朋友,桑姑娘實屬誤傷……” 寧不為沒有同他廢話,“教給你此陣的那個‘尊上’是何人?” 王子濯臉色大變,他并沒有聽見方才的傳音,驚疑不定地望著寧不為。 “不說也行?!睂幉粸楣戳斯醋旖?,對褚峻道:“我早說搜魂就好了,你偏不聽?!?/br> “別,”王子濯退后一步,訕訕笑道:“我說便是,搜魂多讓您受累?!?/br> 被搜魂一不小心就魂飛魄散,最好也是變成傻子,他自然害怕。 “我對天道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蓖踝渝踔凛p車熟路地發了個毒誓。 “少廢話?!睂幉粸檎讨旭揖宏?,語氣逐漸囂張起來。 王子濯冷汗津津道:“約莫是一年多之前,王家本家招來了位客卿,我父親十分看重他,此人具體什么模樣我也不清楚,父親只讓我聽他吩咐,他同我聊了許多,我們志趣相投……” 見寧不為神色逐漸不耐煩,他加快語速道:“后來他便說要教我回春陣法,寧行遠的回春陣能起死回生,當年名噪一時,我自然想學,就順勢答應下來?!?/br> “你自始至終未看清他的模樣?”寧不為皺眉。 “對,這人修為高超,不在我父親之下,也不知用的什么障眼法?!蓖踝渝貞浀溃骸拔彝嗵幍臅r間不算長,他很快就離開了?!?/br> 寧不為看了周圍一眼,“這陣是你自己布下的?” 王子濯點頭,“我帶人來探雨眠山秘境,結果我meimei王亦容被那魔頭寧不為所殺,我悲痛難忍,無奈之下便想到了他教給我的回春陣……實在是被喪親之痛蒙蔽了雙眼?!?/br> “悲痛難忍?”大魔頭本人冷笑一聲。 王子濯心下一驚,正色道:“其實也沒那么悲痛……我就是想看看他教的回春陣是不是真的……” 他越說越心虛,抬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那你擄這些毫無修為的女子來做什么?這陣中的靈根又是怎么回事?”寧不為皺起眉。 他雖不知道回春陣具體如何繪制,但十分確定回春陣不會用這么陰毒的法子,用活人靈根做陣腳。 王子濯咽了咽唾沫,“我meimei的靈根被打壞了,便是起死回生也是廢人一個無法修煉,那位‘尊上’正好提過這重塑靈根之法,我、我便冒險一試?!?/br> “你可知此人現在何處?”寧不為問。 王子濯搖頭,“他向來只同我父親聯系,后來要我做什么事情也是他徒弟傳話給我?!?/br> “你們可曾見過面?” “不曾,他那徒弟性子高傲得很,每次給我傳話都是訓斥……” 寧不為略一思忖,對王子濯道:“再說具體一些?!?/br> —— 幽暗僻靜的房間內,兩個水鏡浮現在半空之中。 桑云坐在小幾前慢悠悠的喝著茶。 “你何苦去遭這趟罪?”一道男聲從水鏡中傳出。 “這一劫躲不過去,好在化險為夷?!鄙T粕裆届o,“正好借此事斷了與藏海樓的緣分?!?/br> “阿彌陀佛?!绷硪幻嫠R中的人低念行了個佛禮。 “兩日前,萬玄院的郝院長和景和太尊一起來找我,給我看了樣東西?!彼R之中的褚臨淵神色凝重,“是只青色的小蟲子——” “而且我聽景和太尊話里的意思,前兩次和他在虛空里交手的人,應當是這青蟲的主人,而不是……” 房間內頓時陷入了沉默。 半晌過后,明桑禪師才緩緩開口:“此人終于按捺不住了?!?/br> “一年前寧不為盜取玲瓏骨后他就開始坐不住了?!瘪遗R淵聲音發冷。 “說起玲瓏骨,”桑云突然開口道:“乘風他來找我給他兒子算卦?!?/br> 明桑禪師聲音忽然抬高:“兒子?” 褚臨淵心中頓時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怎么最近這么多孩子——” 桑云憐憫地看了他們一眼,語氣頗為沉重,“景和太尊和乘風的兒子是玲瓏骨所化?!?/br> 房間內直接一片死寂。 “阿彌陀佛?!北瘧懙姆鹫Z緩緩響起,明桑闔目輕嘆:“罪過,罪過?!?/br> 桑云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哀戚,“若是……寧行遠還在就好了?!?/br> —— 樂源城郊外,松山。 “二位道友,咱們有緣再會?!迸岷凸鈱幉粸楹婉揖卸Y,“我這便送桑姑娘和這些女子們回家了?!?/br> “有勞?!瘪揖囟Y。 待裴和光帶著那些女子走遠后,寧不為才悠悠道:“景和太尊如今的身份還同這些小輩們行禮?” 褚峻道:“在外歷練,不分尊卑?!?/br> 寧不為輕嗤了一聲,被他塞進納戒里的紫炎刀飛出來,化作了幼童,眨巴著眼睛望著他,“父親,朱雀刀是碎的,你用我吧?!?/br> 寧不為想起方才他擅自沖向王子濯就來氣,皮笑rou不笑愛道:“我看你也想碎了?!?/br> 崔元白突然后背一涼,接著就被寧不為提溜著后領拎到半空中。 “下次再敢隨便出手,我就把你塞回紫府秘境里?!睂幉粸橥{。 崔元白安靜地望著他,眼里的淚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半點聲音都不出,讓人只是看著就覺得可憐。 寧不為:“……下不為例?!?/br> 崔元白聲音有些發抖:“我再也不變刀了,父親不要把歡歡扔掉?!?/br> 寧不為愣了一下。 崔元白平常都安靜乖巧得不像話,只對吃的和打架表現出興趣,除了最開始的時候,鮮少這么哭。 “他做了一萬年的刀靈,想變成刀很正常?!瘪揖妼幉粸榭醋约?,便道:“同你總想打架是一樣的?!?/br> 寧不為將崔元白塞進他懷里,面無表情道:“我什么時候總想打架了?” 褚峻不置可否,崔元白眼巴巴地看著寧不為。 寧不為挑眉,“不扔,以后也不扔?!?/br> 崔元白頓時收住了眼淚,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這小子力氣大,他被這么一抱,猝不及防半個身子都靠到了褚峻身上,褚峻便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寧不為額頭青筋一跳,“松手?!?/br> 崔元白立刻乖巧地松開了胳膊,滿臉無辜。 寧不為轉頭目光幽幽看向褚峻,褚峻面不改色的收回手。 “你是想將計就計?”褚峻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那‘尊上’的徒弟約王子濯在樂源城見面,定然是有事要吩咐他做?!睂幉粸榈溃骸安环料燃尤胨麄??!?/br> 他沖褚峻一笑,“還得借你的化形術一用?!?/br> 片刻后,寧不為將昏死過去的王子濯扔進天濤尺,撣了撣淺藍的寬袖,用王子濯那張臉做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如何?” 褚峻語氣淡漠,“嗯?!?/br> 寧不為聽出了一絲嫌棄,挑眉道:“方才王子濯交代他還有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和兩個小兒子,不如太尊委屈一下——” 褚峻打斷了他,牽著崔元白的手道:“我準備帶他回無時宗?!?/br> 寧不為一愣,“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