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戰敗后多了個孩子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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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峻伸手握住他的小手,低聲問道:“可是想你爹了?” “啊~”寧修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咧嘴笑開。 袖袖~ 他正被他娘親又軟和又白的袖子吸引,早把他親爹忘到了腦后,翻了個身伸手去夠褚峻的袖子。 褚峻突然感覺到一陣微妙的欣喜,神色一僵,透過那符同白衣軀殼關聯上,果不其然又被脫了衣裳。 褚峻:“…………” 這動不動就脫別人衣裳到底是個什么愛好? 寧不為抱著胳膊盯著這軀殼的心口看,他十分確定朱雀碎刀就在這軀殼里,偏偏里面還有一抹疑似萬里的神魂,若是將匿息隔斷符取了抽出這神魂,那萬里的本體定然立刻就察覺到殺來,單這一抹神魂便如此黏糊人了,若整個都來了—— 無法想象。 這匿息隔斷符時效只有十二個時辰,這就導致他不得不每隔十二個時辰就要重新加固一次,麻煩得很,偏偏現在他還不怎么想見到萬里。 “你認識我?”寧不為問。 那殼子點了點頭。 殼子背后的褚峻心道也沒錯,他確實很早就認識寧乘風了。 “你是萬里——的神魂?”寧不為又問。 那殼子頓了頓,似乎想了很久,才遲疑地點了點頭。 褚峻:?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聽到“萬里”這個名字了,但他卻沒有絲毫印象。 寧不為挑眉,“喜歡我?” 這會殼子連猶豫都沒有,堅定地點了點頭。 殼子后的褚峻神情復雜,殼子前的寧不為同樣目光微妙。 “當初失約是我不對,但是現在你看,我都同旁人有孩子了?!睂幉粸榍辶饲迳ぷ?,一本正經道:“咱們這叫有緣無分。孩子他娘生得傾國傾城,溫柔善良,賢惠體貼,對我情深似海,而且出身名門正派,千辛萬苦給我生了個兒子……” “我見他的第一眼便心生喜歡,以后要娶他做道侶?!睂幉粸樯裆J真地胡說八道:“當年我年少無知,同你說了許多渾話,都當不得真?!?/br> 從軀殼那抹神魂傳來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若不是褚峻身為“孩子他娘”本人還在哄著兒子聽寧不為胡扯,看他那認真篤定的神色,險些真要信了寧乘風滿口胡言。 寧不為一邊往軀殼身上畫符一邊道:“等我取出這碎刀,咱們便橋歸橋路歸路?!?/br> 他覺得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待這抹神魂回到本體,便能將他的話一句不落傳到,萬里那般性子清冷的人,定然不會糾纏。 寧不為垂下眼睛,扯了扯嘴角,語氣也漫不經心,“咱們這叫有緣無分,強求不來?!?/br> 那白衣軀殼陡然沉默了下來。 褚峻只覺心中滿是酸澀悵然,卻不知道這情緒是因何而生,腦海中模糊的畫面閃過,卻快得抓不住。 這種感覺并不陌生,他走火入魔剛剛恢復的那段時間,總是會出現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就好像……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只是后來隨著時間推移,這莫名其妙的情緒也漸漸變淡,最后消失不見。 褚峻垂下眸子,托著兒子的小手,手指撫過那根紅繩。 五百年過去,他突然想知道自己走火入魔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事情。 又是什么事情讓當年那個矜貴的小公子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塵世因果初現,他該出關了。 —— 褚信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冷不防撞上了一人。 他眼疾手快地拽住對方的胳膊,才沒讓人跌在地上。 “抱歉?!瘪倚盘ь^看向對方,發現是個生面孔,沒有穿無時宗的弟子服,眉眼溫潤,那雙桃花眼煞是好看。 “無妨?!敝x酒微微一笑。 褚信見他從善功處的方向來,又遠遠聽見那邊聲音嘈雜,便順口問道:“善功處出了什么事情嗎?” 謝酒道:“好像是善功處的管事沈澤和幾個弟子出事了,具體我也不清楚?!?/br> 褚信想起之前沈溪眼睛通紅趕往善功處的模樣,臉色一變,就要往善功處趕。 “這位道友?!敝x酒突然伸手拉住他。 褚信轉身,就見對方將手中的玉牌遞給自己,“這是?” “您的腰牌?!敝x酒低頭看向那玉牌,溫聲道:“系帶都磨斷了,還是換根帶子吧?!?/br> “好的,多謝?!瘪倚沤舆^腰牌,沖他道謝,便步履匆匆往善功處走去。 謝酒揣著袖子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 “嘶……真的太慘了?!甭愤^的幾個弟子一邊走一邊小聲談論,“聽說斷臂殘肢碎了一地?!?/br> “聽說十天前就發現了,一直被善功處的長老壓著,結果沈澤他jiejie找來了,善功處的長老和管事慘咯!” “呸,活該?!庇械茏討崙嵉溃骸吧乒μ幍拈L老管事沆瀣一氣,克扣過咱們多少東西,要不是因為沈澤他姐是掌門的大弟子,他們能這么囂張?” “小點聲,沈溪可是下任掌門的有力人選……” “可得了吧,要是褚禮還活著,他倆結為道侶倒是有可能。無時宗的下下任掌門若是不姓褚,你看長老們哪個肯……” “反正是大快人心,沈澤這純屬是惡事做得太多遭報應!” 謝酒站在路邊聽著他們說話,微微一笑,隨手撫過路邊野草上的冷霜,抬頭看向山間天際鋪灑而開的橘紅晚霞,喃喃道:“快入冬了啊?!?/br> 褚信感到善功處的時候,正碰上沈溪在質問善功處的管事。 “……若不是我出關見沈澤的魂燈滅了,你們還要瞞到什么時候???”沈溪平??粗鴾厝?,說話也細聲細氣,就連發脾氣也聲音也不高,卻極有氣勢,沉沉的威壓壓下來,整個大殿里的管事和弟子都沒有敢說話的。 過了半晌,專門負責善功處的長老才施施然從后殿出來,見到沈溪滿臉歉意,“沈長老息怒,此事容我同您解釋,萬玄院的掌教們便宿在隔壁峰,明日便是景和太尊的出關大典——” “你拿萬玄院和太尊來壓我也沒用?!鄙蛳湫?,“今日你善功處若是不給個說法,便是鬧到太尊那里,我也要個公道!” 那長老臉色微變,眼中閃過幾分不虞,卻不敢真跟她對上,溫聲道:“兇手已經被關押起來,您可隨我來?!?/br> 褚信對沈澤倒是沒有什么好印象,死了便死了,可沈溪怎么說也曾是他師兄褚禮的未婚妻,平日里對他們很是照顧,除了過于溺愛弟弟,也沒有什么別的錯處,聞言便緊跟了上去。 來到后殿,地上躺著個半死不活的青年,頭發披散凌亂,目光呆滯,還在胡言亂語。 “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 “不是我……是我……哈哈,我干的……我把他們全殺了!全殺了!” “死得好!” 沈溪皺起了眉。 這弟子看著修為不高,充其量也就筑基后期,她弟弟沈澤金丹大圓滿,怎么可能會被這個瘋瘋癲癲的人殺死? 褚信也覺得蹊蹺。 “沈長老,此人名叫陸深,是若谷峰的弟子,當時地牢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呵,我閉關半年,都敢糊弄到我頭上來了?”沈溪的目光掃過這些長老管事,“此事我絕不會就此作罷,待太尊出關大典之后,若你們不把真正的兇手抓住,后果自負!” 眾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沈溪面帶怒意地出了后殿,這才注意到褚信正跟在自己身后,不由想起沈澤,心中憤怒和難過交織在一起,險些失態,強撐起笑,“褚信師弟也在這里?” 褚信不怎么會安慰人,“沈師姐節哀?!?/br> “善功處這群人掉進了錢眼里,一遇到事就推諉逃避,”沈溪咬牙道:“我方才觀這后殿邪氣頗重,動手的人應當是名邪修?!?/br> 褚信愣了愣,“邪修?” 他忽然想起十多天前馮子章和江一正受傷的事情,面上有些驚疑不定。 “褚信師弟?”沈溪看向他,“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沒什么?!瘪倚徘辶饲迳ぷ?,沒敢對上她的目光,“師姐要去刑罰堂嗎?” “暫時不必?!鄙蛳降走€是識大體的,強壓住悲意道:“待太尊出關大殿結束,我再跟他們好好算賬?!?/br> 這就是要自己追查的意思。 褚信又勸慰了她兩句,魂不守舍地往弟子舍走,腰間的玉牌和環佩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心緒紛亂如麻。 現在死的只是一個沈澤,可寧不為隱藏身份在無時宗內,遲早會作更大的亂,他身為無時宗弟子,理當以宗門利益為首。 褚信咬了咬牙,御劍往師父褚勿所在的山峰飛去。 他腰間的玉牌突然亮了一瞬,青光在空中閃過,又飛速熄滅。 —— “爹,出來吃飯啦!”江一正趴在寧不為的洞口喊。 寧不為之前傷得太重,現在雖然丹田經脈被修復好,但恢復起來依舊很困難,只能耐著性子從頭開始修煉,好在這一見峰內靈氣充裕,之前帶著寧修沒有時間,現在他閉關不過十天,便已經修煉至了練氣十層,隱隱有突破之勢。 但筑基之前無法辟谷,平常還是要吃飯。 江一正和馮子章一個練氣期一個嘴饞,對食物的熱愛程度出奇得高,總是興致勃勃變著花樣做飯。 今天不知道從哪里打到了兩只野雞,放在火上細細烤了,表層還抹了層香甜的蜂蜜,蜂蜜和烤雞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山洞。 “烤了一個多時辰,肯定外焦里嫩?!苯徽毫烁u腿放到寧不為碗里,“爹,你吃?!?/br> 寧不為面無表情地拿起雞腿來啃。 “爹,翅膀也好吃?!瘪T子章給他撕了個雞翅,放到了他碗里。 寧不為面無表情地拿起雞翅來啃。 片刻后,他看著碗里堆滿的rou,幽幽道:“你倆給我正常一點?!?/br> “好的爹?!?/br> “沒問題爹?!?/br> 寧不為:“…………” 江一正啃著雞翅歪頭看了他一眼,“爹,你真是寧不為???” 寧不為哼笑一聲:“怎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