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戰敗后多了個孩子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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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內,褚峻自然察覺到了外面的異動,而且看定位符上對方的位置在不停地變動,像是在追逐什么東西。 褚峻思量片刻,單手掐訣,召出了個分身。 分身同他相差無幾,只是他一直沒有捏臉,那分身便沒有五官,乍一看有些可怖,不過動作卻異常靈活,褚峻之前便用慣了,當下放出來的也是這個,分了一抹神識進去。 同他七八分相似的白衣人便出了竹林。 寧不為自納戒中隨手拽了把長劍出來,碎刀混不在意地割破手指,飛速地在上面畫了個縛魂符,而后將碎刀中殘存的靈力往上一拍,頓時爆發出一陣強光。 “雜碎,受死!” 靴子踩過碎石幾步蹬上那嶙峋怪石,玄色的長衣擺在空氣中劃過利落地弧度,眉眼清俊的男子單手執劍,自在圓月之下殺意凜然一躍而下。 褚峻控制著分身一抬頭,便見一片黑霧襲來,繼而便是后面手執長劍殺氣騰騰的寧不為。 他伸手隨意捏住那片鬼氣森然的黑霧,微微側身,正巧躲過那泛著血色的利刃。 寧不為單膝跪地,長劍重重地插進碎石之中,細小的碎石四濺而出。 一片雪白的衣擺在眼前劃過,劍下落空,余光瞥見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正狀若隨意地捏著渡鹿的殘魂,寧不為目光陰鷙地抬起頭,惡聲惡氣道:“把人交出來!” 只是一眼,寧不為便察覺到對方用的是分身,這讓他回想起之前渡鹿使用分身的把戲,頓時心下厭惡,手中長劍一轉。 褚峻正要將那黑霧給他,半跪在地上的人陡然暴起,長劍裹挾著厲風直沖他而來。 褚峻一早便認出此人正是識海中孩子父親的真身,只是沒想到對方兇性如此大,捏著那殘魂躲開他的攻擊。 顧忌對方不能動用靈力,褚峻也只好壓制住靈力對戰。 寧不為劍勢凌厲,招招都沖著對方死xue而去,可對方卻接得游刃有余,明明只是個粗糙的分身,連臉都沒捏出來,竟是做到了同真人一樣靈活。 那這分身背后之人更不可小覷。 不管對方是什么妖魔鬼怪,既然是同渡鹿一伙,下場只有一個死字。 碎刀出鞘,直沖對方眉心而去,他趁機再次以血為引,劍上落符,碎刀靈力全部注入劍中,招式繚亂,卻是正指心口。 同時攻擊兩處命xue,這分身躲得了一個也躲不過另一個,寧不為這招毒辣非常,擺明了要將對方置于死地。 誰料瞬息之間,那白色分身形如鬼魅,他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背后突然一涼。 褚峻站在寧不為背后,長袖掃過那利劍,手掌一翻,正扣住了寧不為手腕上的命門。 被扣住命門,寧不為眸光一厲,竟是要強行動用靈力,褚峻見狀立刻松開他的手腕,改扣為抵,將人一把按在了旁邊的石頭上,然后迅速將那片殘魂塞進了他手里。 原本準備繼續打的寧不為一愣。 見對方不再殺氣騰騰,褚峻便cao控著分身松了手,沉默地站在了一旁。 寧不為皺起眉,冷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沒有嘴的分身:“…………” 幻象之后的褚峻:“…………” 第39章 無時(六) “五百年前景和太尊閉關時便已經是十七州合體第一人, 當時位列天機榜榜首,那時候寂庭宗和明桑禪師和咱們掌門還在外游歷呢?!?/br> “那怎么現在天機榜上沒有太尊呢?” “一看你就沒好好聽課,長老說過, 天機榜只能顯示合體期及以下的修士名字,若是修到小乘渡劫到大乘,那和半步散仙無甚區別,自然不能隨隨便便被收錄到, 真正的大能都是很低調的?!?/br> “嗐,其實也不盡然,我聽師父提起過,許多大能都隕落在了化神升合體這一劫上, 當今十七州能到化神期的也不過百人之數, 合體期兩只手就能數過來,修到合體期之上的大能, 不超過五位,但是師父也不知道是誰?!?/br> “你師父推演出來吧?”有人笑道。 “自然,我師父的推演之術已臻化境,從不出錯?!?/br> “入了小乘, 那就是半只腳踏進了仙界, 塵緣俗世因果糾葛越少越好,像咱們師叔祖,一閉關就是五百年,修的又是清凈道,不入紅塵不沾因果……” 褚信盤腿坐在床上,一邊聽幾位師兄弟嘮嗑一邊畫符, 這符他師父今日給留的作業。 “不過我聽說啊, 當年景和太尊修的不是清凈道?!庇腥诵÷暤?。 褚信徹底沒心思畫符了, 好奇道:“那太尊之前修的是什么道?” 金丹期之前,修士們大多都會選好自己以后要修的道,雖說可以改道,可改道難如登天,稍有不慎就可能道心盡毀,是以鮮少有人會選擇這么做。 “聽說是——”那人刻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殺戮道?!?/br> 褚信手一抖,朱砂在符紙上沾了一大團。 原本還算熱鬧的房間霎時一靜。 殺戮道,顧名思義,便是以殺戮入道,以殺止殺,入此道者多性情酷戾嗜血,修此道者多走火入魔,不得善終。 半晌過后,褚信將毛筆一擱,蹙眉道:“不可能!我們無時宗從未有人修過殺戮道!” “是啊,若是早個三四萬年魔族羅剎族那些還沒滅絕的時候,修殺戮道的倒是不少,可自打三萬年前劃出八府十七州,就沒有記載過曾有修士修習殺戮道?!庇腥烁胶偷溃骸澳氵@又是從哪里打聽來的消息?” “唔……我也只是聽旁人說的?!?/br> 年長一些的師兄語氣嚴肅道:“景和太尊便是掌門和太上長老們見了都要行弟子禮的老祖宗,切忌不可胡言亂語?!?/br> 一場談話因為這個話題不歡而散。 眾人散去,褚信將畫得亂七八糟的符收了起來,褚智關上房間的門,小聲問道:“師兄,方才褚義師兄說的是真的嗎?” “不知道,那位師叔祖活得年頭太長,估計咱們師父都不清楚?!瘪倚艙u搖頭,“時候不早了,快些睡,明早還要去禮尚閣問問一見峰的事?!?/br> 褚智只好神情懨懨地吹熄了蠟燭。 月光落在石林之中,地面暗影綽綽。 寧不為脾氣差,也沒什么耐心,以往仗著修為高肆無忌憚,碰上這種情況通常是先把對方揍服再談其他,行徑十分惡劣。 但是現下只能和對方“談談”。 不過這捏出來的殼子沒捏嘴,就十分離譜了。 修為化神中期往上可分神,即分一抹神識入另一具身體,通常修士捏自己的分身,修為越高這軀殼便越靈活,修為再高些更是可以將軀殼變得與活人無異,一些大能甚至會用幾具身體行走世間。 行事不拘的會捏得稍微粗糙些,不嫌麻煩的便喜歡捏得好看些,可不管怎么樣,起碼都會捏張臉上去。 寧不為還是第一次見連五官都不捏的軀殼。 這白衣無臉的軀殼只能站在原地沉默。 寧不為本也只是過來探路尋人,見軀殼背后的真人并無意現身,且又不是渡鹿的同伙,便準備現行離開。 他甫一轉身,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渡鹿的殘魂暴起,無數陰森的鬼氣猛地刺入了寧不為手腕的皮rou之中,寧不為力道微松,整團殘魂便要脫離他的掌控。 寧不為神色一厲,五指成爪,狠狠將那殘魂困在了掌心,殷紅的血滴滴答答落在了石頭上。 他正待警告渡鹿,背后卻傳來一陣詭異的風聲,一直溫熱的手猛地將他往旁邊一拽,一道青光疾速而來,將寧不為之前身后的怪石擊得粉碎。 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 渡鹿的殘魂嗬嗬怪笑,“他來救我了!他終于來救我了!” 風聲呼嘯,嶙峋怪石中一團青霧如電光般沖寧不為襲來,直奔他手中的殘魂而來。 長劍出鞘,寧不為腳踩巨石旋身而上,劍身上的血符未干,正合適渡用靈力,他正欲生生接下對方這招,旁邊一直沉默地軀殼卻聞聲而動,一掌抵在他腰間輕巧一推,將他送上了巨石,另一掌不偏不倚對上了那團來勢洶洶的青霧。 原本昏暗的石林之中瞬時光芒四盛,靈力激蕩碎石飛揚。 寧不為頭一次打架被人給甩了出來,一臉不爽地蹲在石頭上,盯著那白衣無臉的軀殼,總覺得好似在哪里見過。 腦海中某個背影一閃而過,然而不等他細想,他懷里的朱雀碎刀和刀柄就猛烈地震動了起來。 這附近果然有朱雀刀的碎片! 寧不為精神一振,對他來說朱雀刀碎片的吸引力可比什么來路不明的軀殼大多了,當即便祭出碎片開始確定方位。 幻象內,褚峻微微蹙眉。 和他交手的是一個分身。 而且觀對方修為,并不低于他。 此人竟悄無聲息地混進了無時宗內,乃是大患。 思及此處,褚峻果斷分散出神識,浩瀚強勁的神識瞬間遍布了整個無時宗,宗內不管是修煉打坐的長老還是正準備入睡的弟子,精神紛紛為之一震。 是哪位老祖釋放出如此強悍的威壓??? 無時宗主峰。 褚臨淵猛地睜開了眼睛。 褚白神色匆匆自門外進來,躬身行禮道:“師尊?!?/br> 褚臨淵起身道:“師叔祖出關,速速召集宗內長老弟子,前去一見峰迎接?!?/br> “是!”即便沉穩如褚白,眼底也隱隱有些激動。 久聞景和太尊大名,只可惜這位老祖長年閉關不現人前,原本以為還要在等半個月,誰知太尊竟是提前出了關。 一時之間,偌大的無時宗內鐘鳴陣陣,仙鶴靈舟紛紜,無數流光自各大峰大谷和洞天福地飛出,紛紛涌向了輝源城附近。 此人難纏至極,褚峻同對方在虛空斗法,干脆收起了軀殼中的那抹神識,卻又想起石頭上那人靈力全失,便將一道劍氣隨手貼在了對方心口。 寧不為正全神貫注地找著朱雀碎刀,心口猝不及防一熱,旋即一道護體劍光自心口蔓延遍布全身,甚至將之前渡鹿殘魂留在他手腕里的鬼氣都一并驅逐了出去,結結實實把他的神魂及二識裹在了一起。 單看這劍氣的強度,修為絕對是合體期以上。 而且劍氣中彌漫的靈力讓他覺得異常熟悉,他之前似乎經常用——寧不為神色突然一僵。 他之前靈力不夠用的時候,曾陰差陽錯誤入過一個老妖怪的識海,三番兩次從對方識海中盜用靈力,幾次都險些被抓住,甚至還和對方的一小部分神識…… 寧不為臉色一黑。 這劍氣中的靈力和那老妖怪的一模一樣! 只是不知這老妖怪是何用意,難不成陰差陽錯同他神交一次便盯上他了? 寧不為想到此處一陣惡寒。 不能動用靈力,他現下亦無法探查,只能隱約感覺到有幾個大能在附近斗法,而且架勢還不小,只是虛空不顯,周圍并無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