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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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時暮三個字如同言靈,原本憤怒不已的沅芷瞬間就白了臉色。呼吸起落之間,兩顆淚珠砸在床單上,氤氳出深色的水漬。 女人攥緊了手里的鐵鏈,指甲掐得泛白 男人捧起她得臉頰,難得沒有遭到反抗。那雙含著淚的眼睛雖然看著他的方向,但眼神里沒有映進任何人。 “你覺得傷心多一點?”男人問,“還是恥辱多一點?” 為一個不值得的人隱忍,換來她對他人的奔赴。明明守著她在意的倫理T面,偏偏見她親手作踐自己。 當他看到她身上那些歡愉后留下的印記時,從未有過的憤怒淹沒了他,是背叛,是辜負,是背信棄義,將他的尊嚴和整個人棄之不顧。 哪怕曾經她還屬于父親時,這種情感都沒有如此強烈。 那時候知道她是別人的,縱然心里苦澀也能安慰自己說后來者不能居上。在父親離世后,屢次對沅芷出手試探見她果斷拒絕的態度,其實他心里是有絲絲竊喜的。 喜于她的堅嶄賞克制,她對亡夫深沉的愛意。他幻想著只要用時間和情愛去磨合,終有一日會打動她,這份鐘情也會屬于自己。 現在這一切都成了諷刺。 他在問沅芷,也是在問自己。 從前在胸腔里鼓動的愛意盡數沉淀下去,他看著眼前因為別人一個名字而哭泣的女人,終于明白了。 他恨她。 白英蘭踏進楚宅時被清冷的氛圍嚇了一跳,看著親自給他拿水過來的楚弋舟,素來嘴碎的偵探打趣道:“大資本家連傭人的錢都要省了?” 楚弋舟沒做理會,只是取過桌上白英蘭帶來的筆記本電腦,打開了視頻。 畫面里是兩道模糊不清的人影,雷聲的轟鳴依稀傳來,隨著一道閃電,床上男女糾纏的姿態徹底被照亮。 正在送胯的男人此刻抬起了頭,直直看向鏡頭的位置。隨著他起身,被他壓在身下的嬌小女人也露出面龐。 雜種和繼母。 “……你看過了?”楚弋舟問。 “我哪敢,解了碼就給你送來了?!卑子⑻m縮縮脖子,讓自己盡量不去在意面前男人那副要殺人的表情,“但是這視頻是另有備份的,我拿到的是復制卡,那小子特意留下的?!?/br> “還有別的嗎?!背塾謫?。 “沒有,刪得很干凈?!卑子⑻m趕緊答。 聞言男人閉上了眼,極力壓制內心的火氣。是了,這是那條雜種狗在挑釁,故意激怒他的手段。 “照片和你母……沅女士的私人物品我都整理好了,要搬過來嗎?有一組架子鼓?!卑子⑻m又掏出一封牛皮紙信封擺在桌上,看厚度和大小是暗房里找到的照片。 “都保持原樣,守株待兔?!背鄯愿老氯ズ缶蜎]再說話。不愿觸他霉頭的白英蘭夾上公文包溜得很快。 會客廳只剩下他一個人。 男人睜開了眼,拿起桌面上的牛皮紙信封,帶著焦躁的情緒,從里面倒出內容。因為正煩悶著,手上力度沒有把控,幾十張紙片撒了一桌。楚弋舟瞟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全都是沅芷的照片,各式各樣的照片。 先前幾張看得出女人心情很沉重,她穿著黑色的套裝,在辦公室愣神,臉上一副憂傷的樣子。 然后她似乎生病了,嘴唇沒有血色,而鏡頭后拍照的人與她關系熟稔,在照顧之余仍舊拍下她的姿容。 又翻了幾張,相片里的沅芷變活潑許多,也習慣了鏡頭的存在。她或靜或笑,肆意展示自己的樣子。 有一張女人在老舊水房里洗發的照片,她的目光雖然沒看向鏡頭,但全然放松的姿態也看得出她有多么信任拍下這張照片的人。 楚弋舟的目光凝結在畫面里女人散開的長發上,久久沒有移開。 一直以來,沅芷作為繼母,從來都是端莊的,得體的。她扮演著與年齡不符的老成與慈愛,對所有人都是都是和善沉靜的態度。 就算楚弋舟能偶然窺見那層殼子下生動的部分,也只是驚鴻一瞥,他從沒見過沅芷不扮演楚夫人時的樣子,沒見過只屬于沅芷自己原原本本的樣子。 那些遺憾由手中這些照片呈現給他,他看見了沅芷毫無保留的喜怒哀樂,那些情緒透過玻璃和紙張傳遞給他,將他的歡喜捧到頂點。 然后再輕飄飄的撒手,任由那顆心墜下去,墜落谷底。 讓她打開心扉的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