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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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如鳴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 然后他似笑非笑地說:所以你是默認了,我一定會離開? 程燃一呆,然后立刻焦急地反駁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會離開 廖如鳴只是三秒鐘沒說話,程燃已經直接哭了出來。 廖如鳴這才有程燃真的已經進入易感期的實感。 程燃變得更加容易情緒激動,他的心態也更加起伏不定。 而廖如鳴還故意去逗他,覺得這樣好玩可實際上,對于此刻敏感、多疑的程燃來說,用廖如鳴的去留開玩笑,是一件多么殘酷的事情。 廖如鳴頃刻間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他遲疑了一下,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而程燃卻在這短短幾秒之內,已經淚流滿面了。他呆呆地望著廖如鳴,淚水像是已經失去了控制,不斷地從他的眼眶中溢出。 就在剛才,那種生機勃勃的、昂然的、愉快的情緒還因為昨晚的親昵而殘留在程燃的身上。 可是就是這么短短幾秒的時間,程燃就變得萎靡、痛苦、難過與絕望。 廖如鳴默然地瞧了他片刻,終究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把牛奶杯奪走,放到床頭柜上,然后把這個青年擁進了懷里。 程燃乖順地依偎著他,隔了一會兒,他的聲音猶帶哭腔地說:你不能這樣嚇我。 廖如鳴保證:不會了。 程燃吸了吸鼻子,然后難過地說: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要走了起碼他無意中透露了自己的想法,也得等到我的易感期結束吧 廖如鳴微微皺眉,想說什么,但是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摸了摸程燃的頭發,然后說:相信我。 程燃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他的心中卻在想,可是,除了相信廖如鳴,他又能怎么辦呢? 選擇權從來都在廖如鳴的手上。而程燃,他只能等待著一個可能令他歡喜,也可能令他絕望的答案。 他甚至無法拒絕廖如鳴給出的答案。 廖如鳴與程燃溫存片刻,然后兩人就離開房間,去吃了正式的早餐。 整個家中都空蕩蕩的,仿佛沒有其他人存在。但是廖如鳴知道那些仆人們應該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不過,在程燃易感期出現的當下,他們不敢出現在他們兩個的眼前。 恐怕在得知程燃易感期已至消息的程燃父母,短時間內也不會再出現了。 未來的一個月,恐怕就只有程燃和廖如鳴兩個人待在這巨大、空曠的城堡之中。 而程燃似乎完全沒有什么不適應的地方。 在吃過早飯,起床之后的那場對話所殘留的陰霾,似乎已經完全被驅逐出他的世界與心靈了。他興致勃勃地又跑到廖如鳴的房間,繼續收拾衣服。 而廖如鳴瞧著他的背影,心想,終究還是一個alpha。 嗯確實?;謴湍芰Σ诲e。他想。 這就是他們在程燃易感期到來的第二天上午所遇到的事情。 而rou眼可見的是,在未來的一個月,時間可不會如同廖如鳴所想的那樣,平淡無奇地走動著。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一名alpha的易感期。 而alpha的易感期之所以被這些高傲自大的alpha深惡痛絕,認為那是自己一輩子最為狼狽的丑態顯然,不僅僅只是廖如鳴現在見識到的這些。 他還沒有真的意識到,易感期意味著什么。 第73章 意料之外 變故大概是發生在第三天,廖如鳴在洗澡,而程燃在外面似乎出了什么事情,然后叫了他一聲。 廖如鳴沒聽清,以為不是什么大事事實上也的確不是什么大事。然而等到廖如鳴洗完澡出來,卻發現程燃并沒有待在房間里。 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莫名其妙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程燃跑到哪里去了? 廖如鳴皺起眉,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沒有特別擔心。畢竟是在程家的城堡里,程燃能跑到哪里去?他大致擦了擦頭發,然后換上睡衣,去找了找程燃。 他現在是在程燃的房間,然后他又去了自己的房間,仍舊沒有找到程燃。 這個時候廖如鳴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想起來洗澡的時候,程燃似乎在門外喊了自己一聲。難道是他出了什么事情? 可是在這個守衛森嚴的城堡之中,程燃能出什么事兒?總不可能有歹徒闖進來? 廖如鳴想,如果真有陌生人現在闖進城堡之中,那么易感期的alpha多半也會發瘋一樣地攻擊對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動靜。 所以是程燃自己跑出去了? 廖如鳴頓時困惑了。 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反而比歹徒的猜測更加不可思議一些。 他與程燃已經共同經歷了三天的易感期。而廖如鳴終于意識到,在易感期未曾到來之前的程燃,黏人程度實際上已經收斂了不少。 他只是跟在廖如鳴身邊,亦步亦趨??墒乾F在,程燃恨不得像是八爪魚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扒在廖如鳴的身上。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不是程燃的體力遠不如廖如鳴,那么他們真的可以一整天呆在床上,沉迷一些更為私密的事情 在這件事情上,程燃頗為遺憾。 廖如鳴不止一次聽見他嘀嘀咕咕地說著,要是他身體能再健康一些、強壯一些,那可就不只是這么幾個小時就能解決的了 廖如鳴: 明明當初還拼死不讓廖如鳴進浴室,明明廖如鳴稍微說兩句話程燃就會面紅耳赤,明明幾天之前還是一個可悲的小處男 然而,現在卻已經學會欲求不滿了。 廖如鳴深深佩服程燃這家伙的腦回路。 這種不顧一切、想要與伴侶更加親近一點的想法,也體現在他們的生活上。 除卻疊衣服,現在嬌生慣養的程小少爺,甚至開始學著做飯了。 廖如鳴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程燃從未表現出對于廚藝的任何追求他倒是挺喜歡吃東西,但是僅限于吃成品。 在易感期到來之前,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其實在廚藝上頗有天賦。因為這事兒首先就考驗認真、細致與耐心,而程燃疊衣服那會兒,這些優點就已經顯露出來了。 他或許生疏、或許粗糙,但是在為廖如鳴親力親為解決日常需求這個方面,程燃可以說是用盡了一切的熱情與努力。 現在,早上的時候他甚至會自己煮粥、炒雞蛋或者荷包蛋,或者準備三明治之類的雖然簡單,但是他堅決地、毫不容情地讓廚師的身影慢慢退出他們的生活。 雖然中飯晚飯還有些做不到,但是程燃也在逐漸學習。 他想要包攬廖如鳴的一日三餐、日常起居。 比如說,廖如鳴發現程燃最近似乎在研究怎么洗衣服。 說真的,廖如鳴是挺感動的,但是他覺得倒也不必 雖然廖如鳴討厭這個世界的條條框框,以及那些繁復的規矩,還有那些從上至下的刻板印象,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作為程家的繼承人,程燃不可能像很多omega一樣,成為某人的禁臠與私有物品。 就算程燃自己愿意,他家里人也不可能會同意呃,應該不可能吧? 所以,考慮到這只是易感期期間,程燃一時半會兒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廖如鳴也就隨他去了他覺得程燃樂在其中,并且活力滿滿。 只是這三天而已,程燃就已經不是之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爺了。 廖如鳴不禁覺得這個世界的第三性別可真是奇妙。 然而,現在程燃的突然消失,令他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在此之前,他始終覺得,易感期似乎并沒有其他人口中,以及資料中顯示的那么瘋狂。 很多人都將易感期當做是一段不可控的、發瘋的日子。更有不少人以此為恥。除卻自己的伴侶,他們不愿意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在易感期做了什么事情。 那是羞于啟齒的。 而按照廖如鳴的想法,如果只看程燃這三天做出來的事情,雖然古怪了一些,但也不能說是瘋狂、扭曲到那種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步。 易感期的威力還沒有顯露出來。 而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即便是在易感期,即便他們的精神力都已經彼此交融了,但是廖如鳴仍舊沒有聞到程燃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確信程燃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勉強讓自己有點耐心,等待著程燃的坦白。 但是程燃表現得就好像根本沒這回事兒一樣,若無其事,每天依舊快快樂樂地給廖如鳴準備早餐、給他疊衣服這正常嗎? 他在故意隱瞞、逃避一些事情。而廖如鳴相信,程燃自己也知道,這些事情不可能永遠地瞞下去。 廖如鳴頗有自信地等待著程燃的坦誠。 但是說真的,與此同時升騰起來的,是一種非常明顯的不耐煩。 他相信程燃會誠實地說出來,可是那得等到什么時候?他應該主動去問嗎?但是前兩個世界都給他帶來了心理陰影。 任何他的伴侶隱瞞的東西,最后都被證明是因為對方一廂情愿認為,隱瞞才是對廖如鳴好,所以才一直如此堅決地隱瞞。 而程燃會隱瞞什么? 以程燃的性格,他真的會選擇隱瞞嗎?在廖如鳴已經如此鄭重其事地,警告前兩個世界的紀知淮與傅平里的前提之下? 種種跡象,以及現在程燃的失蹤,都讓廖如鳴心中緩緩積攢著怒氣。 他懶得在整棟城堡里尋找程燃,就干脆把017喊了出來,問:程燃在哪兒? 而017那平淡機械的聲音里都似乎摻雜了一些古怪:他就在這個房間里。 什么?廖如鳴差點沒明白過來,然后他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衣柜。 017上下晃動了一下,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廖如鳴幾乎立刻就皺起了眉,他大步走向衣柜,打開,然后看見程燃整個人蜷縮在衣柜里頭,安靜地哭著。而原本疊得好好的衣服,也已經全部變得亂七八糟,胡亂地搭在程燃的身上。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他第一眼被程燃身上的那種悲傷與絕望震撼到了,但是出現在廖如鳴大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居然是程燃不會又要從頭開始疊衣服了吧? 廖如鳴不禁被這個想法帶跑了片刻。 然后他意識到現在的重點在于,程燃怎么了? 廖如鳴干脆坐在衣柜中間的隔板上,看著縮在角落里的程燃,試探性地伸手。程燃沒有動作,于是廖如鳴的手落到了程燃的身上。 他輕輕撫摸著程燃的頭發。 他發現程燃一直在輕輕顫抖著。 而周圍一片安靜,廖如鳴只能聽見程燃的嗚咽聲。 為什么哭? 在廖如鳴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他的大腦就開始自動回溯過去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然后很快得到了答案因為程燃之前喊他的時候,廖如鳴沒能回應。 廖如鳴覺得這可真是莫名其妙。他在洗澡,他說不定都沒聽見程燃的話。況且,他之前已經兩次跟程燃說過,如果他叫他,他沒有應,那就多叫兩聲。 然而程燃每次都是答應得好好的,卻從來不這么做。 廖如鳴總算是在程燃的身上,看到了幾分紀知淮與傅平里的苗頭。 他覺得有點煩躁,但是因為程燃這幼稚的表現,他又覺得有點好笑。最后,這些情緒都化作了一聲嘆息。 他嘆了一口氣,于是程燃不禁顫抖了一下。 程燃更加用力地將自己的身軀蜷縮起來,就好像害怕面對廖如鳴一樣,垂下頭壓根不敢看他了。 而廖如鳴說:我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嗎?他說完這個問題,又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確實,這個事情我得反省。 程燃與他之前的兩位伴侶是不一樣的不過,或許只是之前兩個男人沒有表現得那么明顯而已。 在之前兩個世界,廖如鳴總是離開,總是認真地說分手,而那個時候,紀知淮和傅平里也會格外努力地挽回他、希望他留下。 在這個世界,廖如鳴覺得自己沒怎么認真地想要離開。他覺得自己只是在開玩笑,他沒真的打算離開程燃,只不過是放放狠話。 你看,他甚至都打自己臉,準備放棄主線任務,在這個他討厭的世界里陪程燃一輩子了。 然而對于程燃來說,情況似乎并不是這樣的。他覺得廖如鳴是認真的。 廖如鳴都辭職了這還不算認真嗎?他已經斬斷了他們最開始認識的途徑。 而盡管程燃又用自己喜歡廖如鳴的理由將廖如鳴哄騙了回來,可是似乎僅僅只是因為,廖如鳴念及他易感期即將到來,所以愿意為他解決一些麻煩而已。 只是因為廖如鳴是一個心軟的好人,只是因為程燃是他認識的一個熟人與朋友。 從來不是因為廖如鳴喜歡他。從來不是因為程燃本身。 此外 程燃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后他發出細微的聲音,十分低啞暗淡,他說:你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 程燃幾乎下意識抬起頭,就好像聽到了什么極為渴求的話一樣??墒请S后,他又搖了搖頭:不對,你不喜歡我。 廖如鳴皺起眉。 程燃小聲地說:你喜歡的是別人。我只是一個替身。 廖如鳴愕然,他不禁想,程燃為什么會這么想?! 第74章 莫名其妙 廖如鳴驚愕地看著程燃。 他完全沒有想到程燃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難道他每一次注視程燃,都讓程燃認為,他是透過程燃去看其他某個人嗎? 可是廖如鳴自我反思了一下他確實是這樣做的。 當他看到程燃的時候,他會不自覺透過程燃的身影,想到紀知淮與傅平里。每一次都是如此,并且他還會情不自禁地去對比這三個本質上是同一人的男人。 可能他這么做的時候,讓程燃瞧出了端倪。 可能只是眼神上些微的恍惚,可能只是擁抱時下意識的動作,可能只是吃飯的時候會下意識給程燃夾他其實并不喜歡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