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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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說是廖如鳴本身的氣息讓程燃覺得愉悅。 他說:因為以前都是你幫我吹頭發的嘛。他說,但是,有時候我也希望你能覺得我已經長大了。 只有廖如鳴承認他已經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了,那么廖如鳴才有可能真正接受他的感情。程燃是這么想的。 現在廖如鳴跟隨他回到程家,也不過是因為他的易感期要來了,而廖如鳴念及舊情,所以愿意幫助他。 此外 程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吹頭發的動作都停了許久,出神了片刻。 廖如鳴去找了另外一個吹風機,回過頭來就瞧見程燃這幅魂飛天外的樣子,便奇怪地問:怎么了?我來幫你吹? 沒什么。 程燃突然回過神,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 他也沒讓廖如鳴再給他吹頭發,而是自己擠到廖如鳴身邊,笑嘻嘻地說:我來幫你吹頭發吧? 你自己的頭發干了嗎? 干了!程燃信誓旦旦,我都吹了好久了。 廖如鳴嫌棄地從自己臉頰上,抹去一滴從程燃頭發上掉下來的水珠。 程燃訕訕,趕忙又擦了擦自己的頭發,然后說:這下是真的好了。 廖如鳴其實也不在意,他將自己找到的吹風機放到一邊,然后讓程燃給他吹頭發。 房間里難得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吹風機的聲音。 廖如鳴不禁稍微走神了片刻。 他想到程燃是一個喜歡熱鬧場景的小話嘮。這一點其實和廖如鳴有點相似,但是廖如鳴的話沒有程燃那么多。 因此,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程燃總是會嘀嘀咕咕地說著許多話,少有現在這樣平靜、祥和的時刻。 他感到程燃的手指在自己的發絲中穿梭著。程燃給自己吹頭發的時候十分粗糙,說不定只吹了其中一塊,所以吹了那么久,還是有地方沒有干。 說不定,程燃還在疑惑,為什么吹了那么久,還有頭發沒有干呢? 這真的是一個毫無常識的小少爺,做起事情來也粗疏馬虎,一點兒也不認真。 但是他給廖如鳴吹頭發的時候,卻顯得格外認真與仔細。他像是強迫癥突然發作一樣,非要把廖如鳴的每一根頭發都吹得干燥才罷休。 他著了魔一樣地給廖如鳴吹頭發。 直到廖如鳴說差不多可以了,程燃才如夢初醒,眨了眨眼睛,說:好了嗎?廖如鳴說:我覺得已經干了。 程燃就下意識仔細摸了摸廖如鳴的頭發,然后才遺憾地說:確實。 在給廖如鳴吹頭發的時候,他久違地感到自己與廖如鳴又一次親密了起來。那是一種融在彼此日常生活中的,共同分享平淡與普通時光的親昵。 在這個世界上,除卻他的父母,就只有廖如鳴給他提供了這樣的感受。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是在與廖如鳴一起的時候,才會緩緩流逝。好像時光與生命的長河中每一朵浪花,他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這真是一樁美事,程燃這么想。 可遺憾的是,任何事情都有結束、散場的那一刻。 他恨不得廖如鳴的頭發重新變得濕漉漉的,然后他就可以再一次給他吹頭發,仔細地撫摸、碰觸他的每一根發絲,確認那些發絲都已經變得干燥、柔順,可以讓他的心上人陷入一場安穩的、貼心的睡眠 希望他的心上人的夢中,能有他的身影。 程燃戀戀不舍地關掉吹風機,然后最后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廖如鳴的頭發,就說:好了。 謝謝。廖如鳴這么說,你該睡覺了,時間不早了。前兩天你沒有好好睡覺,那今天就早點睡。 我可以程燃猶猶豫豫地詢問,我可以請你多留一會兒嗎? 留在這兒干什么?和你聊天? 程燃連連點頭:聊天就可以。 廖如鳴瞧了他一眼,看了看時間,覺得還算早,就說:聊什么? 程燃絞盡腦汁,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過兩個月,有一場賽車的友誼賽。不是很正式的,他們邀請我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只是玩玩。 你參賽?廖如鳴意外地問。 程燃點頭:對。我可以帶你兜兜風,這個你可以相信我的開車技術。 廖如鳴想了片刻,然后說:好啊。 他其實對賽車沒什么興趣,原因在于宇宙時代交通工具的急速發展,讓這些每小時最多三四百公里的陸地交通工具,已經難以入廖如鳴的眼了。 但是程燃喜歡,并且是非常喜歡。 所以廖如鳴也不吝陪同程燃去玩一次。 況且,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心態上的問題。他有意調整,參與到程燃的愛好之中,就如同以往紀知淮和傅平里總是做的那樣。 廖如鳴并不希望自己總是游離在程燃的世界之外,尤其是,程燃已經向他表白了。 而得到廖如鳴肯定答復的程燃,就更加開心了。 他們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會兒,直到程燃打了個哈欠,廖如鳴便說:我走了,你睡吧。 程燃眼巴巴地瞧著他,然后小聲說了一句:晚安。 廖如鳴看著他,看見天花板的燈光倒映在程燃的眼睛里,像是一團小小的星光。 廖如鳴怔了片刻,然后說:晚安。 程燃這才心滿意足,帶著一臉傻笑,喜滋滋地瞧著廖如鳴離開。然后久違地,他終于能夠睡一場好覺了。 離開程燃房間的廖如鳴,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出意外地發現這里已經被整理好了,甚至噴上了一點香水。 廖如鳴不禁懷疑程燃這三天究竟在這個房間里做了什么。不過就以剛才程燃那死活不讓他進浴室的樣子來看,估計這個可悲的小處男也做不出來什么太可惡的壞事。 廖如鳴便嘆了一口氣,有些煩躁地在房間里轉了幾個圈。在一片黑暗中,他沉思了許久。 然后他叫出了017:我打算放棄主線任務。 017心想,您又來打臉啦? 不過廖如鳴的選擇也并不算奇怪。017早知道自己的這位宿主,雖然脾氣差、沒耐心,任性又挑剔,但是說到底,廖如鳴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以前紀知淮和傅平里都是強硬、冷沉的性格,所以廖如鳴容易心軟的這一面并沒有特別明顯地表現出來。 但是程燃可不是那樣的人。為了讓廖如鳴留在自己的身邊,程燃百分之一百可能會選擇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好像吃準了廖如鳴吃軟不吃硬一樣。 所以,廖如鳴自然會選擇繼續留在這個世界。 廖如鳴自己也不知道他能留在這兒多久。 廖如鳴又說:但是我放棄主線任務的話,在這之后還有沒有可能暫時離開游戲一段時間? 017有些奇怪地問:您的意思是在這個世界結束之后? 是的,我在這個世界死了之后,或者程燃死后,我可以暫時離開第二宇宙,回第一宇宙待一段時間嗎?廖如鳴問,還有,你知道,如果我離開第二宇宙,那么程燃他的時間會是怎么樣? 他是會繼續在不同的世界游走,無望地尋找著已經不在第二宇宙的廖如鳴,還是說,他的時間也會暫時停止下來? 廖如鳴補充說:第一宇宙和第二宇宙的流速不一樣。如果我回第一宇宙待幾天,而他已經經歷了幾百個世界那就太尷尬了。 您可以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的,這個沒問題。而您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會發生,這個您可以放心。017說,我們進入第二宇宙,并非是進入第二宇宙原本的世界,而是附屬的小世界。 相當于,我們是進入了第二宇宙的影子之中。因此,您如果離開第二宇宙,您的伴侶最大的可能,是回到最初的狀態。 廖如鳴怔了一下,然后皺眉說:你是說第二宇宙中的那個紀知淮? 017說:這是教授們的推測。不過我們對于第二宇宙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這個僅僅只是一種推測。他也未必會重新成為紀知淮,也可能是第二宇宙中其他的身份,然后等待著你的再次出現。 廖如鳴皺著眉,一時間有些苦惱。 現在的情況就有點尷尬了。 他想暫時離開第二宇宙一段時間他也不可能永遠留在第二宇宙,第一宇宙才是他的家。 但是卻有一根細細的線,將他與第二宇宙綁了起來。 其實廖如鳴并不是不愿意永遠留在第二宇宙,反正他在第一宇宙也無親無故,最多就是環游宇宙的事情沒有完成,讓他有點遺憾而已。 但是,他對于第二宇宙幾乎是一無所知,這就讓他感到不安與躊躇。 教授們推測第二宇宙是第一宇宙的影子,可是玩家們進入的,甚至只是第二宇宙的影子那紀知淮,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身上的波動將他與廖如鳴捆綁到了一起,那如果廖如鳴離開了,這個家伙又會怎么樣呢? 這就太讓廖如鳴苦惱與猶豫了。 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廖如鳴想了片刻之后,便說:那就先不放棄主線任務了。你先找教授問問清楚,最好能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017說了句好的,然后就離開了。 廖如鳴煩躁地躺到床上,心中思緒萬千,許久之后才終于睡著了。 他就在程家安安穩穩地呆著,直到五天之后,程燃的易感期到了。 第71章 不出所料 程燃易感期出現的那一刻,時間往前倒退一會兒,他正與廖如鳴在花園里遛狗,順便散步。 這只狗子是程燃的mama抱回來養的,養了許多年。 平常時候是管家與仆人在照顧它,但是現在既然只有程燃與廖如鳴在家,那么程燃自然費盡心思想要與廖如鳴更加貼近一些。 起碼日常的活動要在一起。 于是遛狗外加散步,就成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還有兩天程燃的父母就要回來了,程燃心中焦慮,但是易感期這種事情,也說不好一個準確的日期,所以他也只能這么老老實實地焦慮著。 這五天程燃都沒有出門。一來易感期要來了,二來么廖如鳴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哪有心思出門。 他的朋友們給程燃發消息,笑話他有了男人就不要朋友了,而程燃心中卻笑話這群人,連個真正喜歡的人都沒有到底是誰更加可悲??? 反正程燃這幾天都窩在廖如鳴的身邊,覺得開心到起飛。 廖如鳴既然回來了,本應該給程燃安排一些課程,或者讓他接手程家的部分事務,但是他早前已經向程燃父母辭職了,現在也不好隨意去安排程燃。 況且,程燃的易感期就要到了。 不管是程燃還是廖如鳴,他們兩個都被程燃的易感期這件事情束縛住了。 程燃自己都有點苦惱,在清晨散步的時候問廖如鳴:為什么最近家里的人對我都小心翼翼的? 他們知道你的易感期快來了。廖如鳴說,易感期前后的alpha非常敏感多疑,容易發脾氣,所以他們生怕惹怒你。 易感期前后的alpha與omega都會被人們敬而遠之,但理由卻并不一樣。 alpha會更加暴躁,甚至于發怒、傷人;而omega是更加的脆弱。兩者的共同點是情緒波動都相當大。 現在程家的這些仆人們,自然害怕小主人會在氣頭上把自己解雇。雖然程燃對外表現出來的脾氣不錯,是個雖然頑劣但也心大的傻少爺,但是alpha的天性是不可能改變的。 是這樣啊。程燃小聲嘀咕著,但是我沒覺得我的脾氣有變大??? 廖如鳴瞧了他一眼,心想,廢話,因為廖如鳴才是現在的程燃重點關注的對象,因為易感期而出現的脾氣、情緒波動,自然也都是沖著廖如鳴來的。 只不過程燃自己似乎沒有這個自知之明。 他可能以為是因為廖如鳴之前離開了幾天,所以他自己就慌了;也可能以為是因為他剛剛告白,而廖如鳴又以一種曖昧不清的態度回應了他,這就讓他有些焦躁。 所以,程燃自己并不覺得,這五天以來,他對廖如鳴的態度有什么問題。 而廖如鳴卻明顯地感受到了。 以前的程燃可不會這么黏人。 他是一個挺獨立的性格。比如他出去玩,雖然實時報備,但是他也不會真的強求廖如鳴一定要陪著他一起去。 不過就前幾天他邀請廖如鳴陪他去參加賽車時候,眼巴巴地等著廖如鳴的一個答案這可就與往常他的態度不太一樣了。 而且這幾天的早上,往往都是程燃來敲響廖如鳴的房間門,直到獲得廖如鳴的應答聲,程燃才安心。 他自己可能遲鈍地沒有意識到他心中的恐懼與不安。 但是廖如鳴卻發現了。有一次廖如鳴故意不回答他、自顧自去刷牙洗臉,等過了十分鐘,廖如鳴打開門,就看見門口蜷縮著一個程燃。 程燃就蹲在地上,垂著頭,靠在門框上。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郁、沉悶、彷徨的氣場。直到廖如鳴打開門,程燃就抬起頭,怔怔地瞧了他一眼,然后就立刻笑了出來。 他笑著說:你醒啦! 他不問廖如鳴為什么沒有回答他或許是他沒聽清也有可能,程燃這么想所以,他就沒有問。好像那十分鐘的憂慮、擔心、惶恐,都是不存在的一樣。 他仍舊是那個開開心心、整天因為廖如鳴的存在就傻樂的程燃。 而廖如鳴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他一下,一時間情緒居然有一些起伏。 他皺著眉,語氣略微有些壓抑:我之前就提醒過你了。 程燃茫然地抬頭看著他。 廖如鳴說:如果敲門一聲不應,那么,就多敲幾下。他伸手,輕輕在程燃的腦門彈了彈,不長記性的小兔崽子。 程燃吃痛,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委委屈屈地辯解說:我怕你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