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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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如鳴說:所以紀知淮? 就好像,這個名為紀知淮的影子,突然膨脹成為了三維生物。 廖如鳴抓了抓頭發:我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017說:我也不明白。 廖如鳴: 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覺得有點暴躁:所以呢?會產生什么影響? 他的變化可能和您有關。017仍舊不緊不慢地說著,可能是因為您在90%進度的時刻選擇放棄主線任務,刺激了這個男人。 所以呢? 017聽出廖如鳴已經開始煩躁了,于是加快了講解的速度:我們認為,這個結果造成的最大可能性是,之后紀知淮會一直跟著您。 一直跟著我是什么意思?廖如鳴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到下一個世界,我還是會遇到這個家伙? 并且很有可能,主線任務的攻略對象仍舊是他。017說,不過他可能不記得發生在現在這個小世界里的事情。 順帶一提,紀知淮的特殊表現,已經吸引了一批中央研究院教授們的關注。這種特殊性,直到目前為止,我們只在紀知淮的身上發現過。 廖如鳴: 一時間,廖如鳴的表情空白,心中十分震驚。 他只是來玩一個游戲??!怎么和中央研究院就扯上關系了?? 在廖如鳴生活的星際年代,中央研究院是非常受尊敬的一個組織。也正是中央研究院的教授們發現了第二宇宙的存在。 廖如鳴是個不怎么精通物理學的人,所以他對于第二宇宙的認知僅僅停留在哦這東西真的很牛逼這個階段,以及,這地方可以玩游戲。 對于紀知淮身上出現的這種特殊的波動,以及這件事情在外界引起的巨大反響,廖如鳴丁點兒也不知道。反正他現在也并不能離開第二宇宙。 只有一夜過去,等到他完成了這個游戲需要他完成的任務,他才可以離開第二宇宙。 所以廖如鳴想了半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所以我之后也可以繼續和紀知淮談戀愛。 確實是這樣。017說,不出意外的話,您似乎收獲了一個真正的戀人。在第二宇宙中。 廖如鳴摸了摸下巴:你說他身上有著不屬于第二宇宙的波動那意思是,他或許可以離開第二宇宙嗎? 017誠實地給出了一個回答:這是一個很難驗證的問題。我們現在也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這還需要后續的論證與研究。 我們現在唯一能夠知道的是,他身上的某種波動似乎與您聯結到了一起。所以,他可以跟隨您一起在第二宇宙中行動,就像是您的影子。 017盡量用廖如鳴聽得懂的辦法來描述這件事情。 隨后,它又補充說:當然,如果您希望切斷這種關聯,那我們也可以 不,不用。廖如鳴喜不自勝地說,就他吧。 017遲疑了一下,還是仔細向廖如鳴描述了這件事情:當您去往下一個世界,他本質上還是紀知淮,但是他不會記得在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他會擁有一個新的身份,甚至于新的性格與特征。 廖如鳴認真地聽著,然后他問:所以我們之前所有的一切,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潛意識里發生的事情?一場夢? 017停頓,然后回答:是的。 所以這對于廖如鳴來說,并不是十分的公平。他一個人獨自守著他們曾經的過去、曾經的甜蜜,而一旦去往新的世界,他就得從頭開始,再攻略紀知淮一次。 他可能面對不同性格、不同面貌的紀知淮。而這本來是不必要的。 而廖如鳴卻聳了聳肩,說:不,這不是什么大問題。你知道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厭倦的人?,F在這樣的情況給我帶來了更大的樂趣。 017略有些意外地聽到他這么說。 而更加重要的是廖如鳴盯著場館中央的那個舞臺,我不是真的想用玩游戲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情。 017靜靜地聽著。 廖如鳴接著說:我其實挺想認真地談戀愛的。認真地去做這件事情。所以我也是真的上心了,真的想要分手了。 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略微有些羞慚地說:有時候我覺得我挺像是一個渣男的。 017心想,您還知道啊。 我沒什么耐心,但是又不能確保自己能夠完成主線任務,那就得不停地在這樣的世界里攻略不同的男人廖如鳴眸中閃過一絲困惑與抗拒,我不想做這種事情。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第二宇宙,也是他第一次意識到,第二宇宙中的人類,以及這些場景,居然如此的真實不虛,幾乎讓他難辨真假。 他快把這世界當成一個真實的世界了,而不僅僅只是第一宇宙的影子。 而在這樣的世界里,或許有些人會花天酒地、肆意放縱自己。但是廖如鳴并不是這樣的人。他甚至多多少少有些抗拒這種心態。 在一開始,他的確以游戲的態度來對待紀知淮。 但是越往后,他就越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就越覺得,他好像真的喜歡紀知淮這個家伙了??墒遣还軐τ谒€是對于紀知淮來說,他們的未來似乎都只是局限于一個游戲而已。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意識到這一點就好了,那或許他根本不會開始這段戀情。而現在,廖如鳴進退兩難。 他一邊希望與紀知淮在一起,一邊覺得他與紀知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向來希望自己過得開心,向來是一個及時止損的人??筛星榈膯栴}要是真的這么容易及時止損,那么這世界上的癡男怨女就不至于這么多了。 所以廖如鳴一直在糾結。 那最后的10%,的確影響了他,但似乎也只是一種借口罷了。 現在廖如鳴覺得輕松了一點,因為017告訴了他這件事情。之后他遇到的人都會是紀知淮,這很好。這讓他輕易地跨越了自己心中的抗拒與反感。 所以最后,廖如鳴想了一會兒,便輕松地說:現在這樣挺好的。就當紀知淮一直一直在失憶吧。 017想說,您不會覺得這樣對您不公平嗎? 但是小光球盯著廖如鳴看了一會兒,確認自己的宿主其實并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對于廖如鳴來說,感情上的事情從來沒有公平可言。 就好像他可以仗著紀知淮喜歡他,有著90%的攻略進度,就可以肆意妄為、隨心所欲。他沒覺得他的做法有什么問題,也不會認為紀知淮在下一個世界失憶,就會對他造成不公平。 于是,017也不再問了。 關于紀知淮身上那種奇怪的波動,其實017也不是特別清楚。他們仍舊在研究的過程中。 比起這個,廖如鳴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一次我們的談話,他聽見了? 017默認。 廖如鳴就說:所以他知道這是一個游戲世界了?知道我不可能永遠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之后也沒有表現出他已經知道了??? 017遲疑了一下,也不太確定紀知淮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或者,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他們也不可能回溯過去,重新研究紀知淮當時究竟聽到了什么。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他什么都聽到了。 廖如鳴沉默片刻,然后突然冷笑一聲:或許他還是在粉飾太平。他說,或許他還是自欺欺人地認為,我不想和他分手,只是在嚇唬他。 017心想,您怎么又變了個態度?您剛才不還是打算繼續和他在一起的嗎?甚至是,在接下來的世界,也繼續和他在一起? 怎么現在的態度又發生了改變? 017當然不明白,廖如鳴本來就是因為紀知淮的這種性格而覺得不舒服。他喜歡坦誠、喜歡開誠布公,而紀知淮恰恰隱忍,平靜如幽潭、如深海。 或許他的內心已經卷起了驚濤駭浪,但是他不愿意和廖如鳴溝通,甚至是本能地回避這件事情。 想著,廖如鳴就憊懶地搖了搖頭。 017問:所以您打算 什么打算? 分手?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廖如鳴莫名其妙地反問,我看起來像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嗎? 系統017: 您難道不是嗎? 廖如鳴咳了一聲,然后正經地說:但是這家伙馬上要在演唱會上和我表白啊。 017默然,然后說:您直接說您心軟了就好了。 廖如鳴惱羞成怒:你可以走了!麻溜的! 小光球便默默地消失了。 廖如鳴的確有些生氣了,因為紀知淮的又一次隱瞞。他想他或許可以和紀知淮談一談這件事情。他想問問當初紀知淮究竟聽到了多少。 他會意識到,在這個第二宇宙之外,廖如鳴實際上有著另外一段,紀知淮并不知道的人生嗎? 而那是將紀知淮排除在外的。 廖如鳴會停留在第二宇宙,僅僅只是因為紀知淮將他拽住了。 廖如鳴沉思了許久。 在他的沉思之中,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聽眾們悉數落座,演唱會即將開始。 第21章 等待 在一片歡呼與尖叫聲中,紀知淮出現在舞臺上。 在隨后的幾個小時里,全場觀眾,包括廖如鳴,幾乎一下子被這個男人拉入了他的那個歌唱世界之中。如夢似幻。 偶爾間歇休息的時候,廖如鳴靜靜地凝望著舞臺,感到自己的心臟仍舊在為紀知淮瘋狂地跳動著,而這一次無關情愛,僅僅只是因為那是歌神。 他無數次聽過紀知淮的歌聲,無數次在紀知淮的歌聲中入睡。但是那種情形與現在這種情況又截然不同。 他置身于這數萬粉絲之中,狂熱而仰慕。他們無一例外,注視著舞臺,聆聽著歌聲,然后沉溺其中。這一刻仿佛他們彼此都沒了差別。 他們僅僅就只是舞臺上那個男人的歌迷,僅此而已。 直到最后一首歌。 安可曲已經過去了,但是紀知淮仍舊登上了舞臺。一些粉絲不明所以,仍舊在大聲尖叫與歡呼著,以為這是另外一首帶給他們驚喜的安可曲。 而廖如鳴也已經情不自禁地站在那兒。他已經站了很久,但是這一次的心情似乎又是截然不同的。 他知道紀知淮已經十分疲憊了。 一連唱了二十來首歌,有些曲目的難度還很高。此外,最近這段時間,紀知淮的身體狀況也沒有以往那樣好。 廖如鳴又一次想到了他曾經看到過的,紀知淮的蝴蝶骨。 他變得很瘦。不知道這兩個禮拜有沒有補回來一點。 廖如鳴摸著下巴想,他還是得去檢查一下。 他想到一些更早的事情。 他最開始接手紀知淮的事業的時候,當時的紀知淮像是一個為了工作不要命的瘋子一樣。他們經常去醫院,要么是紀知淮的嗓子使用過度,要么是紀知淮的精神已經不濟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廖如鳴花了一段時間才讓紀知淮改變這種生活狀態,但是紀知淮偶爾還是會暴露出那種焦慮與不安的情緒。 那個時候廖如鳴按住他的肩膀,問他:有什么東西,是需要你這樣不要命地去爭取的? 紀知淮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推動他必須往前走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最后,他只是回答:是需要本身。 好像在這種忙碌的生活中,他才能夠找到自我,才能夠感受到自己真的活著。這樣的忙碌就是他的需要。 廖如鳴無言以對,他的生活觀念與紀知淮完全不一樣。于是他就說:那你行行好,起碼讓我休息一下。 紀知淮錯愕地看著他。 廖如鳴聳聳肩,頗有些無賴地說:作為你的經紀人,我,廖如鳴,想要一個休假,可以嗎? 那個時候紀知淮長時間地凝望著他,仰著頭,就像是看著一個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那一瞬間他的需要仿佛從自己,變成了廖如鳴。 廖如鳴正在緩慢地奪取紀知淮的生活的主導權,而無論是誰,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們的距離太近了,而廖如鳴有意如此,紀知淮毫無經驗。 于是紀知淮手足無措地說:我我明白了。 那一次的對話讓廖如鳴的攻略進度從48%來到了50%好像也不是非常多,但是這樣的進度聚少成多,最后就成為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紀知淮就如同那時候一樣,抬頭仰望著廖如鳴。 他站在舞臺上,而廖如鳴是在包廂里。所以紀知淮仰望著廖如鳴。他甚至不知道廖如鳴是否還在那兒,是否還會聆聽他的歌聲。 他曾經說他已經膩了。 每一次想到那句話,紀知淮的心中就會升起一種難以為繼的絕望。 他想他其實應該和廖如鳴聊聊這件事情廖如鳴說他是他的狂熱粉絲。所以,當初那句膩了,是不是也是那個時候的廖如鳴賭氣,所以才這么說的呢? 紀知淮希望是這樣。他甚至不敢向廖如鳴驗證他的想法。 他靜靜地站在那兒,沉默得太久,思索得太久,彷徨得太久,令全場觀眾都安靜了下來。 然后紀知淮突然輕輕地笑了一聲。 那笑容十分復雜,或許的確帶著某種情愫,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期待又害怕的心思。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緩慢地開口說:最后一首歌,是為了一個特定的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