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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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如鳴的行李以及他的私人物品出現在紀知淮的房子的那一刻,廖如鳴的攻略進度來到了30%??雌饋硭呀泴⑦@個主線任務打到三分之一了。 但其實那個時候,他自己也沒有一種實際的感覺。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那一刻紀知淮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紀知淮感覺,自己原本黑白兩色的生命,在那一刻綻開了一朵五彩繽紛的花。然后花朵的花瓣落下,四散在他的生命周圍?;ㄖ魈?,使他的生命也變得五顏六色。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在紀知淮的房間里睜開眼睛的廖如鳴,同樣察覺到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盯著天花板,嗅到了這個房間里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他想,該不會是紀知淮那個家伙,噴同樣的香水太多次,都把自己腌入味了吧? 這種形容把廖如鳴自己給逗樂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兩點多了,便起身,去洗漱了一下。他發現紀知淮的這個房間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住人了,衛生間里的水槽都顯得十分干燥。 他摸了摸下巴,心想,紀知淮這家伙 或許有些事情,真的只有隔了一段距離與時間之后,才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以往他與紀知淮那么近,卻沒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已經如此愛他了。而等到他打算走了,不管是紀知淮自己還是廖如鳴,似乎都重新審視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他失去了他的聲音。 其實這件事情對于廖如鳴來說,似乎造成了比他預想中更加劇烈的觸動。停留在口頭上的承諾、約定、情話,似乎都不算什么。 可是紀知淮確實是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聲音。 想著,廖如鳴就不禁嘆了口氣。他盯著鏡中的自己,用冷水拍了拍臉,自言自語地說:別著急別著急,支線任務完不成,你有一輩子的時間跟他耗 說著,廖如鳴又停下來,惱羞成怒地想什么一輩子?!他怎么就把一輩子和紀知淮那個家伙聯系起來了? 情話寫得那么rou麻,結果一句屁話都不會說,氣不氣人??! 廖如鳴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呼呼地又洗了把臉,然后出門。 他發現紀知淮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沙發上靜靜地坐著。 廖如鳴想了想,走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后從錢包里拿出那張照片。 他說:你看。 紀知淮訝異地看著那張照片,有些意外地說:這是 去年我們在斯卡拉獎之后,公司里有個人拍到了我們,然后我就拿到了這張照片。廖如鳴簡單地說了一下這張照片之后的故事,然后說,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他想說的是,在那個實質性的吻之后,他們的關系仍舊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似乎還是那種曖昧、進退兩難的階段。 進度條倒是漲了,但是紀知淮對他的態度完全沒變化。廖如鳴真的已經完全不知道紀知淮都在想些什么了,即便愛慕值在繼續增長。 說到底,那個吻的確讓他有些振奮,但是之后的事情卻仍舊讓他失望了。 他看著紀知淮。 然而紀知淮在遲疑片刻之后,卻說:你想吃蛋糕? 廖如鳴: 這傻子!再親一口都行??! 廖如鳴暴躁地將合照奪了回來,然后一把將紀知淮拉過來,重重地吻了下去。等他氣消了,兩個人的呼吸聲也逐漸變粗。 廖如鳴變得懶散起來,他懶洋洋地舔舐著紀知淮的唇瓣,然后又輕輕咬了一口,輕聲呢喃著說:你真是一個傻子。 紀知淮不敢反駁。 廖如鳴與他拉開一段距離,看了他一會兒,然后無奈地搖搖頭:算了,傻也沒辦法 紀知淮心中升起喜意,卻不敢多想。在演唱會之前,在獲得廖如鳴明確的回復之前,他無法真正安下心來,即便他們現在又一次恢復了這樣的親密。 這一天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兩個人干脆在城市周邊游玩起來。紀知淮開車,或者廖如鳴開車,他們去一些不太熱鬧、但是十分雅致的景點。 那些困擾他們彼此的種種問題,也暫時被拋之腦后。兩個人的心情都慢慢變得輕松了一點。 不過在他們這一次出游中,同樣發生了一件意外。 他們在某個景點遇到了一位紀知淮的粉絲。 雖然那位粉絲十分友好、平靜,并且也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這名粉絲轉頭就將紀知淮與廖如鳴一起出門游玩的事情放到了網上。 這讓粉絲們又開始關注這兩個人的關系。 紀知淮的粉絲,大多數都已經知道廖如鳴離職的事情了。 一來,廖如鳴不再涉及紀知淮的工作,這是從紀知淮的日常工作中就可以發現的。 二來,在他們一起參加的那部綜藝中,這件事情也被提及,并且確認了。 對于他們兩個的CP粉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令人傷心的消息。哪怕那部綜藝給她們喂了不少糖,但是也還是不能掩蓋,現在的紀知淮與廖如鳴,似乎已經分道揚鑣這個現實。 但是現在,在紀知淮仍舊需要準備演唱會的情況下,這兩個人居然單獨出來游玩?! 這似乎證實了這兩個人的私人友誼仍舊維持著,并沒有隨著廖如鳴的離職而消弭。 盡管粉絲們并不知道,其實廖如鳴本來是打算真的離開的,但是紀知淮又把他拽回來了。事情就是這么神奇,而且廖如鳴還真的動搖了。 反正他向來是個隨心所欲、聽從本心的人。打自己的臉算什么打臉!這叫誠實面對自己!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禮拜一晃而過。 紀知淮的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第18章 互換 這并非是紀知淮的第一場演唱會。 三年之前,廖如鳴接手紀知淮的事業的時候,當時的紀知淮就已經是一名小有名氣的二線歌手了。他進入遠大經紀兩年,也開過一場小規模的演唱會。 而在過去的三年里,紀知淮幾乎一年開一次演唱會,并且去年下半年還進行過一次全球巡回演唱會,在全球各地進行了四站的巡回演唱。 這樣一算,這已經是廖如鳴認識紀知淮以來,他們共同經歷的第八場演唱會。 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現在廖如鳴不是以工作人員的身份參與進去,他只是以一個粉絲的角度,旁觀著這一次演唱會的進行。 紀知淮現在經紀人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整個演唱會的籌備過程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 廖如鳴的座位是在場館二樓的VIP包廂。 在這個巨大的演唱會場館中,總共有十個VIP包廂。但那也并非是全封閉式的包廂,而是稍微獨立一些的空間。每一個包廂可以坐下十個人。 廖如鳴所在的一號包廂,是遠大經紀一直以來會專門留下來的一個包廂位子,目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有需要邀請的嘉賓或者其他客人,或者紀知淮自己有意請某人來聽演唱會的情況。 多年來這個包廂一直都是空著的,但是這一次,這里卻出現了一個人。 廖如鳴獨自前來,打扮得十分低調。 他來得很早,差不多是第一批進入場館的人。入場大概會持續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廖如鳴第一時間就進來了,百無聊賴地坐在那兒等待。 他能這么早來,一是因為他現在是個閑人,二是因為這畢竟是紀知淮的演唱會,他早點過來看看,三是因為VIP包廂有專門的入場通道,不需要排普通通道。 當廖如鳴進入場館的時候,整個場館還顯得十分空空蕩蕩,完全看不出來,兩個小時之后,這里就將成為音樂盛會。 這讓廖如鳴的眼中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他的手機響了一聲,廖如鳴低頭去看,發現是紀知淮給他發來的消息:你到了嗎? 廖如鳴隨手回復:我已經入場了。 還有兩個小時才開始。紀知淮說,你想到后臺來轉轉嗎? 到后臺? 廖如鳴不禁一怔,心想,這個時候的紀知淮不應該為演唱會做最后的準備嗎?讓他去干什么? 與此同時,他又收到來自紀知淮經紀人的消息:廖先生,麻煩您來后臺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拜托你。 廖如鳴哭笑不得地發現,紀知淮現在的經紀人還真像是一個傳話筒。 有些話紀知淮自己不好意思說出口,或者不知道怎么表達,而他現在的經紀人作為一個局外人,似乎反而能夠恰到好處地幫助紀知淮表達他的意思。 這挺好的。廖如鳴真心實意地想。畢竟他總也猜不到紀知淮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起來是后臺那邊有什么事情需要廖如鳴去一次。但是廖如鳴也想不到會是什么事情?;蛟S是和紀知淮有關的,但是紀知淮自己不說,而經紀人又遮遮掩掩的,反而勾起了廖如鳴的好奇心。 他看了看時間,距離演唱會的開始還有一小時五十分鐘。 于是他起身,十分熟門熟路地去往了后臺。 過去幾年,紀知淮已經在這里辦過兩次演唱會了。 廖如鳴第一年接手紀知淮的工作,他們是在一個比較小一點的場館辦的演唱會。 但是后來,紀知淮的事業蒸蒸日上,他們就不得不選擇一個更加大的場館。當時廖如鳴以一己之力,力排眾議,將場館選定為這個巨大的、固定座位七萬人的場館。 這種巨大的演唱會場館,需要兼顧人數與演唱效果,因此價格昂貴,被遠大經紀內部人士稱為一場賭博。 然而他們贏了。 兩年前年中的演唱會,當時的門票賣得還比較寬裕,最后將將坐滿,但是這也已經超乎不少人的預期了。 而去年年中的演唱會,門票已經是用搶的了。即便這么大的場館,還是有不少粉絲沒能進來。不過他們起碼滿足了大部分人的需求。 而今年,粉絲們已經在痛罵遠大經紀為什么不選一個更大的場館了 現在紀知淮的工作已經進入了一個十分有規律的循環之中。 他每年年中會在國內開演唱會。每兩年發一張專輯,每兩年進行一次全球巡回演唱會,這都是下半年的安排,隔年進行。 除了演唱會和專輯,他還有其他的工作需要去處理,比如廣告、綜藝,尤其是一些歌唱節目,而那大部分都集中在上半年,以及演唱會結束后與下一次重大事務之間的時間里。 紀知淮的粉絲戲稱他總是在閉關。 但是紀知淮的粉絲可以說是非常理智、平和的一群人起碼大部分都是如此。 因此,他們可以花費漫長的時間進行等待,等待他們的偶像給予他們新的驚喜與憧憬。 在去往后臺的路上,廖如鳴一路看到無數紀知淮的粉絲。有男有女,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都展露出一種期待與夢想成真的表情。 現在紀知淮的演唱會門票,是真的難買。 今年沒有全球巡回演唱會,所以還有一些國外的粉絲,不遠萬里跑過來搶票。 對于廖如鳴來說,這樣的場面總是讓他覺得與有榮焉。 或許017的想法是正確的的,廖如鳴的確有一種養成偶像明星的感覺。他一手將紀知淮的事業推到了如此璀璨奪目的水平。 他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后臺的通道口。 廖先生。守在那兒的保安認識他,主動側身讓他去往后臺,有人跟我說了您要過來。 廖如鳴點了點頭,隨口道謝,然后說:就我一個人,其他人不要放進去。 保安認真地點頭。 廖如鳴這樣囑咐,是因為他曾經有過一次心理陰影。他們第一次來到這個場館開演唱會的時候,當時后臺出入口的保安誤將一名瘋狂的粉絲放進了后臺。 然后那名粉絲沖到了紀知淮面前深情告白,把當時的廖如鳴、紀知淮以及其他一些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 那名粉絲的確沒有做出更多的事情了,但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對于演唱會后臺的管理就更加嚴格與規范了。 廖如鳴走過后臺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最后走到了最盡頭處的一間化妝室,這里就是紀知淮一直以來在這里使用的化妝室。 他走進去,不出意外地看到紀知淮與其他一些人都在這個房間里。 而紀知淮的經紀人手里拿著一件衣服,似乎是舞臺裝,一臉無奈地站在紀知淮的面前。 廖如鳴心想,這名經紀人自從接手紀知淮的事業以來,似乎始終都是這樣一副表情。廖如鳴心中莫名覺得好笑,但是臉上一本正經、十分嚴肅。 他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紀知淮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說話。 而經紀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走過來,直接就衣服交給廖如鳴,然后他就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化妝間。 廖如鳴眨了眨眼睛,完全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 怎么經紀人就走了?怎么衣服就到了他的手里了? 他眼神古怪地看了看那件衣服,然后看向紀知淮,挑了挑眉:你不愿意換衣服? 紀知淮只覺得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局促不安地站起來,然后僵在那兒。 這個時候,廖如鳴又將目光放在了紀知淮現在身上穿著的衣服上面。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紀知淮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然后廖如鳴開始脫衣服。 紀知淮:?。?! 他眸中閃過一抹焦躁,然后大步走過去,把化妝間的門反鎖起來。他看著廖如鳴把上半身的T恤脫了,猶豫了一下,才悶悶地說:門沒鎖。 廖如鳴滿不在意地說:這不是有你嗎?他把T恤扔到一邊,低頭審視著這件舞臺裝,這衣服要怎么穿? 紀知淮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明白廖如鳴為什么會會明白他心中那種奇怪的想法。 得了吧,你還不好意思了?廖如鳴瞧著他,語氣略微有些調侃,你不就是想穿我穿過的衣服嗎?你身上這件衣服不是我留在你那兒的? 廖如鳴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以前還挺喜歡這件衣服的,但是從紀知淮那兒搬走的時候,他就懶得帶走了。沒想到現在卻出現在紀知淮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