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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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什么這段不播!他就不信節目組不播??! 廖如鳴一下子唉聲嘆氣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眉開眼笑。 一名嘉賓奇怪地看他:你在想什么? 廖如鳴得意地說:歌神唱歌幫我入睡誒 所以紀哥哄你睡覺了? 幾名嘉賓幾乎一瞬間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目光,打量著這兩個大男人。 廖如鳴: 他一瞬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然后他立馬板起臉,說:我什么都沒有說,你們聽錯了。 嘉賓們看看紀知淮,又看看廖如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后紛紛嘻嘻哈哈。 不遠處,攝像組給導演比了個OK,示意自己已經把這段拍下來了。 事實證明,毫無面對鏡頭經驗的廖如鳴,很快就把自己賣了個精光。 廖如鳴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就忘了臥室里有攝像頭的事情或者說自欺欺人地遺忘了這件事情。 白天,他們要準備中午和晚上的伙食。食材得依靠自己開動腦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要么去野地里找一些,要么去村莊里找人討一些,要么是去遠一點的鎮上買一點。 但是節目組只給了他們一百塊錢。 六名嘉賓商量了一下,最后讓廖如鳴和紀知淮去鎮上買東西。他們騎著節目組友情提供的摩托車,發動機轟鳴,很快就出發了。 廖如鳴覺得有點尷尬。 紀知淮負責開摩托車,廖如鳴坐在后面。山路顛簸,摩托車的速度也不慢,所以廖如鳴只能環住紀知淮的腰肢。 然后他就摸到了紀知淮的腹肌。 真糟糕。 廖如鳴不是沒見過紀知淮的腹肌。別說他了,全網都見過。作為藝人,紀知淮上過不少時尚雜志的封面,其中有一些就要求紀知淮露出腹肌。 但是看見,和摸到,是不一樣的。 廖如鳴如同觸電一般,趕緊把手收回來。最后他只能將手虛虛地握在紀知淮的腰側。但是他又覺得,這個姿勢實在是太奇怪了 小處男小處男你這個沒救的小處男!廖如鳴在心中拼命罵著自己。 然后他看見紀知淮的耳朵紅了。 你耳朵紅什么紅?????你紅什么紅??! 廖如鳴無言以對,一路沉默。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來這個節目的。他其實已經有意與紀知淮保持距離了,他確實已經放棄了主線任務。但是 事情的發展似乎也沒有他想象中那么順利。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這個綜藝的拍攝,那就拍完再說吧。 廖如鳴不自覺嘆氣。 到了鎮上,紀知淮發現廖如鳴的情緒不高,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很多時候他都不明白廖如鳴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他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后的攝像組,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廖如鳴:你覺得不舒服嗎? 沒有。廖如鳴揉了揉頭發,懶洋洋地說,我只是覺得 什么? 廖如鳴突然警惕地回頭看了一眼攝像組,對攝像師說:這一段不準拍。 攝像師反而作勢靠近他們。 廖如鳴又嚴厲地說了一句:私人話題,不讓拍。 攝像師猶豫了一下,就比了個手勢,暫時退開了一段距離。 然后廖如鳴對紀知淮說:我們明明已經分手了,其實距離不應該這么親密,對吧? 紀知淮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識想開口說點什么,但是他又停住了。 在這一瞬間,他居然被廖如鳴說服了。他已經意識到,確實、確實是這樣無論如何,無論他給廖如鳴送衣服也好,為他唱歌也好,那都是去挽回廖如鳴的舉動。 那都不是都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是挽回,而非平常。 昨日之事不可追。 紀知淮怔怔地看著廖如鳴,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一個巨大的空洞,而那個空洞還在慢慢地擴大。 廖如鳴故作輕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說:現在我們是合作關系,那就好好把這次的綜藝拍完,怎么樣?他又說,然后,我們一別兩寬。 紀知淮望著他。 他想,可是從來從來都是你在說。你在下決定。你在通知我。 而我從來沒有選擇的權力。 昨天,當紀知淮發現廖如鳴出現在這里的時候,他以為廖如鳴回心轉意了。過去的一個禮拜紀知淮無數次猶豫是否要去聯絡廖如鳴,但是他找不到理由。 然后他以為廖如鳴自己后悔了,所以才出現在這里。廖如鳴肯定是知道他的行程的,這個綜藝本來就是廖如鳴還在的時候給他安排的。 后來紀知淮聽聞廖如鳴是為了填補突如其來的嘉賓空缺,才選擇來到這里的時候,紀知淮也仍舊覺得,那還好、還好,起碼這證明了廖如鳴還不是很抗拒他。 這起碼證明了,當初在他的房子里,廖如鳴說的話就只是放放狠話,嚇嚇他而已。 他可以被嚇、可以被懲罰、可以被廖如鳴短暫地拋下怎么樣都可以,他只是希望廖如鳴不要永遠拋下他。 隨后,廖如鳴的種種表現,還有他真的聽著他的歌入睡的時候,紀知淮的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歡喜。他想,他只是嚇嚇他,沒有真的要離開他。 他的心高高提起,期待著、忐忑著,猶豫著應該怎樣開口讓廖如鳴回來。所以現在,重重地墜下。 一瞬間紀知淮的心靈被一種巨大的恍惚襲擊了。直到廖如鳴把攝像師叫回來,紀知淮還沒回過神。 怎么了?廖如鳴奇怪地問。 你問我而你問我紀知淮看著他,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你拋下了我,你放棄了我,你離開了我而你問我 怎么了? 紀知淮痛苦地想,你憑什么 另外一種感覺逐漸升騰起來?;蛟S那可以稱為怨恨,但是絕大多數并不是沖著廖如鳴去的。那來自于紀知淮的過去。 不為人知的過去。 最后,紀知淮面無表情地、痛苦地閉了閉眼睛,然后他說:我只是想說,我可以邀請你來觀看我的演唱會嗎? 廖如鳴詫異地看著他。 隨后他爽快地答應了:可以啊。我很期待。 他沒說謊,因為他的確很期待。如果拋開他與紀知淮這些恩恩怨怨,那其實廖如鳴也單純是紀知淮的歌迷。他非常喜愛紀知淮的歌,總是單曲循環聽很久很久。 好,那我回頭把門票拿給你。我專門為你挑選了座位。紀知淮平靜地說著,我專門為你挑選了座位。 他將自己的話重復了一遍。 與此同時,廖如鳴聽出他的聲音中似乎有一種異樣的沙啞。他對他的聲音很熟悉,紀知淮的聲音也很有特色,本身就帶著一點沙啞的特質。 所以,廖如鳴不知道這是因為紀知淮的情緒波動,還是因為紀知淮不適應這邊的環境。 他無法從紀知淮的面孔上看出任何端倪。 最后,他只能說:好啊。 隨后,他們繼續這一次的行程,并且成功在午飯前帶回了需要的原材料。 吃過午飯,下午他們將了解一下這個村子的各種風土人情,再多拍攝一點素材。明天的過程可能是一樣的,同樣是為了積累素材。 廖如鳴對這個環節其實挺期待的,他喜歡了解這種新鮮的東西,所以一直神采奕奕地走在最前面。 而紀知淮看著他,無可救藥地對自己說,即便他知道廖如鳴即將離開他,他也還是會因為現在這樣的廖如鳴而感到心動。 無可救藥 他一直注視著他,總是關注著他的動向。 在走過一條略微有些高度的田間小路的時候,廖如鳴專注著聽著村里人的講解,沒注意腳下的情況,腳一崴,驚慌失措地往旁邊倒下去。 而無可救藥的紀知淮,在這一刻沖過去當了他的墊背,而自己反而半個身體都浸入了臟污的泥水之中,還被水中的某樣尖銳物品劃傷了背部。 紀知淮痛苦而甜蜜地品味著廖如鳴那一刻的眼神。 第9章 蠢貨 你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廖如鳴怒氣沖沖地罵著紀知淮。 他們在自己的房間里。因為紀知淮受傷的事情,所以節目只能暫時停拍了。好在這件事情沒有被傳到網上,暫時沒有引起更大的波瀾。 這個小山村位置比較偏僻,綜藝在開拍前也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宣傳,所以并沒有娛樂記者跟過來。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節目組過來的時候配備了一名醫生,他檢查了紀知淮的背部傷口。那似乎是被田間泥濘的土地里藏著的一把銳器,可能是小刀或者碎玻璃,給劃傷了。 因為紀知淮還承擔了廖如鳴的身體重量,所以這道傷口有些深,長約五公分,深約七八毫米。醫生在進行了簡單的消毒處理之后,讓節目組安排車輛,帶著紀知淮去鎮上的醫院打破傷風。 現在廖如鳴就陪著紀知淮在等待車輛過來。 廖如鳴眉眼間有些怒火,他瞪著紀知淮,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紀知淮的面色有些蒼白。他流了不少血,被廖如鳴從泥地里拉起來的時候,整個背部都已經被血液和臟水浸透了。 那一定很痛。 廖如鳴看著他,然后想。 是廖如鳴扶著紀知淮回到房間,幫他用毛巾暫時清理身上的污水。隨后廖如鳴去找醫生,而紀知淮脫了衣服,擦拭那些不太方便讓廖如鳴清理的地方他其實是愿意的,但是廖如鳴不愿意。 在醫生和廖如鳴過來之前,紀知淮自己已經簡單沖洗了一下身體,然后換上了新的衣物。傷口在沖洗的時候依舊疼痛,如同他的背部剛剛接觸那塊礙事的、出現在不對的地點的刀片。 但是紀知淮自己其實不是那么想的。他只是不停地回憶著那一刻廖如鳴的眼神。 他確信廖如鳴在那一刻是震驚并且心軟的,但是之后就變成了一種更加難以形容的怒火。他知道廖如鳴一定不希望他受傷。 但是那反而令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種微妙的喜意。 他靜默地等待著廖如鳴回來。 不久之后,醫生和廖如鳴一起出現。在醫生給紀知淮清理傷口的時候,紀知淮忍耐著疼痛,但是他一直看著廖如鳴。 而廖如鳴在沉默很久之后,沒好氣地說:看我干什么!痛嗎? 痛。 廖如鳴反而一下子就沒話說了。 然后他突然走到床邊,到自己的行李箱邊上翻找什么東西。 他蹲在靠內側的床沿,紀知淮看不到他,多少有些在意,不停地朝那邊看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反而令他痛地嘶了一聲。 不一會兒,廖如鳴站起來,手里握著什么東西。他走到紀知淮的身邊,把手上的東西往紀知淮的嘴里強硬地一塞。 紀知淮順從地張開嘴,配合著廖如鳴的動作。然后他遲鈍地品味到了一點甜味。是一顆糖。 廖如鳴往他嘴里塞了一顆糖。 紀知淮感到一些好笑。他仰頭凝望著廖如鳴不耐煩的表情,那種表情里似乎還有一點細微的局促與為難,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做點什么。 紀知淮說痛,所以廖如鳴就給他一顆糖。 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墒羌o知淮已經是一個大男人了,而廖如鳴還是如此對待他。 廖如鳴站在他身邊,想了片刻,生硬地說了一句:別亂動。讓醫生好好處理你的傷口。他停了片刻,語氣才終于緩和下來,說,謝謝你。 這個時候,醫生適時地說: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我讓他們叫車帶你去鎮上打破傷風。最好再去醫院查一查其他的。 謝謝醫生。廖如鳴說。 隨后醫生離開,只剩下廖如鳴和紀知淮留在房間里。 房間里彌漫著一種綿長的沉默。 紀知淮舔舐著嘴里的那顆糖,那種甜味,就好像還帶著廖如鳴身上的氣息與味道。他沉迷了片刻,然后那點甜味緩慢地消失了。 一顆小小的糖,也的確只能提供這么一絲絲的甜味。 然后紀知淮說:我不想讓和你出事。我寧愿自己 他的一句話沒說完,廖如鳴就氣不打一處來,罵他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傻子。 而紀知淮沉默著,他想,確實是這樣的。 他抬頭看著廖如鳴,心想自己好像又搞砸了。他救了廖如鳴,的確如此。但是這似乎也不會讓廖如鳴回到他的身邊。廖如鳴反而更加生氣了。 可是那個時候,他真的什么都想不到,他只是不想讓廖如鳴跌在地上。僅此而已。 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這種心情,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廖如鳴明白他的想法。 如何做才能挽回廖如鳴? 我們已經分手了。廖如鳴也終于坐下來,語氣冷靜地說,你不要再做這些讓我誤會的事情。 不是誤會。 在這個午后的農家小院里,他們獨自在房間靜默相對。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他們等待著一輛車將他們接出這樣尷尬的局面。 然后紀知淮說:不是誤會。我愛你。 廖如鳴沉默著。 紀知淮說:你可以你可以考慮一下,重新你愿意回來嗎? 廖如鳴突然抬起眼睛。那雙漂亮的、剔透的眼睛里,帶著一種令紀知淮捉摸不透的意味。而廖如鳴說:不,你還不是百分之一百地愛我。 什么紀知淮不明白他的意思。 聽好了,我只接受百分之一百的愛。廖如鳴一字一頓地說,你救了我,當了我的墊背,我很感激。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紀知淮認真地聽著。 他想或許沒有第二個機會,讓廖如鳴對他說出這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