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嬌世子沖喜的日常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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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趙赫延衣衫整齊地看著她:“你自己來?” 他話音一落,黎洛棲就像只燒紅的小貓,捂著被子又鉆了進去,露出來的半截玉足踢了踢被子,總算是蓋住了。 只是她這悶了一會,意識也才算回籠,昨晚發生了什么已經不堪回事,牙齒咬了咬指尖,身上的酸疼緩緩漫了上來。 “要躲到什么時候?” 隔著被子,那道低沉的嗓音落入被窩,她把腦袋埋進臂彎,不吭聲了。 “不餓?” “咕~” 黎洛棲忙捂著肚子,為什么變得這么聽話了! 只是這一動兩條腿又酸又麻的,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 忽然,一道意識劃過腦海,她猛一掀被子,視線朝輪椅上的男人看去—— “夫君,你腿上的傷……” 趙赫延掌心撐著下顎,用的還是方才給她上藥的左手,黎洛棲愣了,然后就不會動了,僵硬地把那句話說完:“沒、沒事吧……” “你說呢?” 他語氣閑散,比起她的慌亂,他倒像是把事情都揉碎掰開搞清楚了,“忘了?” 黎洛棲抓著被子:“我看看你的傷口?!?/br> 說著,她拍了拍旁邊的床沿,只是這手一伸,手腕上的紅痕露出,像一道紅玉鐲,被白皙的肌膚襯得愈加灼眼了。 趙赫延眸光一暗:“先下來吃飯?!?/br> 她搖頭,一副你不給我看,我就不吃的姿態。 見他不動,黎洛棲干脆下了床,只是這腿酸得厲害,腦子里忽然想到昨晚,她好像被某種情愫cao縱著,本來生怕碰到他傷口而跪著的腿,不知怎么就纏上了他的腰,這一纏,自然就是坐上去了…… 她怔怔地看向趙赫延的膝蓋,二話不說就上前掀開瀾袍,深色的褲子擋住了傷口,她扭頭就去找匕首,被他拿刀對付過幾次,還不知道藏在哪兒么。 只聽撕拉一聲,纏住傷口的白色繃帶映入眼簾,上面早已透出了一層暗沉的血色,她小臉一沉,整個人就難受了起來,“我、我給你換藥……” 說完,披著件薄衫就去壁柜里拿藥,腳腕踮起,細白的小腿因為用力而緊繃,看著又長又柔美,像春日的蒲葦。 黎洛棲抱著藥箱很快就回來了,小心翼翼地給他拆開白布帶,那道箭傷四周洼出了血,黎洛棲心疼地吹了吹,抬頭看他:“昨晚為什么不把我拉開?” 趙赫延眉眼蓄了道薄笑看她:“我也很喜歡的?!?/br> 黎洛棲上藥的手忽然頓了頓,頭就低了下去,嗡聲道:“你……不要再說了……” 等處理好傷口后,她才發現兩人這一覺醒來,倒做起了互相給對方上藥的事情,本來她還有些來氣,可看了趙赫延的傷,她就變成氣自己了。 而當她走出屏風,發現放在托盤上的裙裳時,整個人更是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她的冬衣什么時候送進來的??! 趙赫延下巴朝凈室的門支了支,就見她抱著裙裳跑了進去。 嘴角無聲地勾了抹笑。 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等了一會兒,門推開了,冒出了月歸和一芍的兩顆腦袋,一個手里捧著早飯,一個懷里抱著箱奩,手腳麻利地布置了起來。 凈室里,黎洛棲好不容易鼓著勇氣開門,就看到一芍和月歸猝然抬起的眼睛,大眼瞪小眼之后,她抓著裙裳,在臉要漫紅的前一刻,趙赫延說:“下去吧?!?/br> 吧…… 月歸這輩子第一次聽世子這么溫和的結尾音! 房間里再次剩下他們兩個人,趙赫延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嫩黃色的交領儒衫,一圈白茸茸圍脖擋住了脖頸上的片片紅梅,下裳倒配了身藕紫色,俏生生地站在眼前,像朵雨后清晨的山茶花。 “快到正午了,就上的飯菜,你跟我一起吃?!?/br> 黎洛棲是知道趙赫延的病號餐有多好吃的,就在她坐下的瞬間,腦子里忽然冒了句話,轉眸看他:“正……午?” 趙赫延把湯端到她面前,“嗯”了聲。 小貓兒炸毛了:“你干嘛不叫醒我!” 趙赫延氣定神閑地給她揭了瓷盅蓋子,一股濃郁的雞湯鮮香就鉆了出來,她脖子朝餐桌轉了過去,面前遞來了勺子,她接過之后……喝了起來。 這一喝,就停不下來了。 完全忘了方才要質問什么,趙赫延看她一口一口地喝著,嬌粉的嘴唇被湯浸得越發紅了,就連輕輕的呼氣都讓人覺得分外可愛。 黎洛棲喝到了底,才發覺趙赫延一直看著她,愣了愣:“怎……么了?” 男人傾身下來,目光落在她唇畔上,“喝飽了?” 黎洛棲:“嗯……” 就在她往后縮時,腰后讓人攬了上來,他說:“該到我了?!?/br> 清瞳睜了睜,溫熱的軟唇就讓人含住,黎洛棲心跳發抖,“唔唔”地喚著,可聲音落在耳邊卻比方才那湯還要蕩漾,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驀地撇過頭去,胸口喘著氣:“不……不是吃這里!” 趙赫延的氣息沒有走,輕輕笑了聲:“開了葷了?!?/br> - 黎洛棲氣趙赫延沒早點叫醒她是有原因的,之前給軍眷回出去的請帖,正正約好在今日下午,吃過飯后,一芍剛給她梳完妝發,院子里就傳來仆人的聲音。 “少夫人,世子爺喜靜,是以夫人讓我們收拾了臨水居,您在那兒招待軍眷正合適?!?/br> 黎洛棲沒想到母親給她想得這么周到,她昨天本還計劃今早再準備茶點的,結果呵,天真。 等到了臨水居,發現已經有幾位嬤嬤候在那里,雖然是冬天,但晌午的日頭充足,受邀而來的軍眷夫人都坐在了園中,聽見門外聲響,俱都站起身朝她行了禮。 黎洛棲見狀,也給她們行了個禮,一旁的沈嬤嬤攔不及,就見面前的幾位軍眷都愣了下,但什么都沒說,只拿帕子掩嘴笑。 沈嬤嬤低聲在她耳邊道:“您是世子夫人,不必給她們行禮?!?/br> 黎洛棲倒沒覺得有什么,“打仗的時候,可不看誰的官職高,倒不必在這里拘泥尊卑?!?/br> 將在外君命都有所不授,更何況軍眷之間。 不過她的話倒是讓方才偷笑的軍眷面面相覷,原本還以為這世子夫人不懂規矩,誰想人家是故意給你面子的。 這下倒是她們不好意思起來。 幾位軍眷年齡都比黎洛棲要大,她才明白,原來除了趙赫延這種出身就在頂層的貴族世家外,其他士軍要想晉升就得靠軍功,更簡單來說,就是看誰活得久。 戰場上能活得久的,自然能力不在話下。 “對了,前幾日薛將軍遇刺的事,現在可有什么消息了嗎?” 幾個人正寒暄著,黎洛棲忽然聽見“薛將軍”三個字,原本還有些疲累的腦袋忽然抬了起來。 然而,坐在其中的羊夫人看了黎洛棲一眼,一副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表情。 黎洛棲是特意把薛將軍麾下的軍眷和定遠侯軍的混在一起,就是想兩家都坐下來好好說話,沒想到這一坐下,大家就開始交換各種小道消息。 “薛將軍遇刺了?” “怎么,世子夫人不知?” 黎洛棲這一問就是打開了話匣子,原本大家還藏著掖著,這會差點沒抓著她的手恨不得讓她相信:“薛將軍是要上朝的,他遇刺這事自然是瞞不住,圣上也給他準假養病了。但他可是圣上跟前的紅人啊……” “哼,要不是世子臥病在床,哪里輪得到他圣眷加身???” 兩撥人似乎又要吵起來,黎洛棲趕緊道:“然后呢,誰要刺殺他?” 羊夫人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你們想啊,這薛將軍一遇刺,最大的獲利者就是北境虎視眈眈的遼真國,所以最近提刑司都在查晉安城里是不是混進了細作?!?/br> “嚇!” 幾位夫人捂著心口:“這每日來來往往的異國胡商那么多,他們要想下手還真不是難事,就看誰膽子大了?!?/br> “不過今日我又聽一傳聞,說是……” 這下,羊夫人又看向了黎洛棲。 黎洛棲想到那日山道遇刺,心跳驀地一緊,若是外界敢懷疑到她身上,那真是賊喊捉賊了—— 羊夫人:“大家都說,薛將軍遇刺還有另一個最大受益者,那就是定遠侯府?!?/br> 話音一落,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黎洛棲,她秀眉蹙起,沉靜道:“這與定遠侯府有什么關系?” “夫人不知么?圣上正在薛將軍和定遠侯之間挑選軍隊護送遣遼使,朝堂上為這事爭論不休,結果薛將軍這一出事……” 羊夫人手一攤,大家就明白過來了,但黎洛棲就有些來氣,只是面上不顯山露水,“派遣遼使,是求和么?” 她這話一問,面前的幾位夫人就沉默了。 黎洛棲又問:“需得薛將軍親自護送么?” 幾位夫人卻是一愣,就見黎洛棲將面前盛糕點的瓷碟推到她們面前:“如果我喜歡吃的口味沒了,我也不會去吃不喜歡的?!?/br> 言下之意,如果圣上不屬意于定遠侯,那就算死了一個薛信,他還可以選其他武將。 圍桌前的幾位夫人有一瞬間感覺到寒意,都不由打了個冷顫,端起杯子抿了口熱茶,好一會兒,羊夫人才笑了兩聲,打破僵局。 “還有一個傳聞,不知世子夫人聽說沒有,但我們都覺得有些荒謬,但正如您方才所說,若是假的,還是要盡早澄清的好?!?/br> 黎洛棲其實心里對薛信遇刺的事還很存疑,但她絕對不相信定遠侯府會做這種事…… 但心里這么一否定,她又有些搖擺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對趙赫延一點都不了解。 “世子夫人?” “???” 黎洛棲驀地抬頭,就見羊夫人說道:“還有人說,薛將軍遇刺,跟世子有關?!?/br> 她握著手帕的指尖一緊,手腕就傳來昨夜的疼意,“這又是從何說起???” “薛將軍一遇刺,他跟國公府劉娘子的親事不就耽擱了么,晉安城里都傳說世子為了她……” “羊夫人!” 忽然,旁邊的軍眷都拉住了她,朝她使了個眼刀子。 羊夫人臉上也不知道該笑還不是,總之就有些難看:“我這么說也是真心給世子夫人提個醒的,咱們都是男人在外頭賣命的女人,可比其他娘子辛苦得多,真要有點什么事,女人之間倒比男人靠譜?!?/br> 黎洛棲緩緩吸了口氣,臉上依然掛著清淺的笑意,只是從臨水居出來后,她都還有些恍惚。 忘了是怎么回羊夫人的,但真要她澄清什么,她還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