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當獵戶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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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當心小少爺給你記上一筆?!?/br> 余大嘴用大手抓著腦袋嘟囔:“要我說程兄弟就是這點不好,男子漢大丈夫,上戰場舍命殺敵,下戰場大碗喝酒,怎么老是兒女情長呢……” “這兒女情長的妙處,你一個光棍漢懂什么?” “小少爺長得俊又乖巧聽話,是我也不愿意跟你這大老粗呆在一塊兒?!?/br> “哎喲,孟極你完了!你竟然夸小少爺長得俊,我一定幫你轉告程兄弟?!贝笊らT的武將滿是促狹地道。 誰不知道程鐸在小少爺的事情上特別小氣,開他玩笑可以,說小少爺他轉頭就會借著訓練的名義,光明正大把人教訓一頓。 “可別!我…我就事論事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孟極嚇得臉都青了,作為跟程鐸最先認識的人,這家伙每次練新招式都喜歡拿他作示范,沒人比他更清楚程鐸的拳頭有多硬了。 一簾之隔的永哥兒聽著外頭的將領拿他們打趣,漲得臉都紅了。 這群大老粗究竟知不知道,他們之間就隔著一層門簾,還用得著轉告? 他們在屋里什么都聽見了! 關鍵是隔著幾個柜子,他兩個爹,大堂哥,還有爺爺奶奶肯定也都聽見了,這讓他們還怎么進去? 程鐸忍笑:“他們就是直來直往慣了,沒有惡意的,你別往心里去?!?/br> 見小哥兒眼波流轉瞪了他一記,程鐸趕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改口道:“回頭我幫你教訓他們?!?/br> 永哥兒這才滿意了,整整面色,繞過面前的柜子,進了內屋。 內屋果然也有不少人,炕上坐著年近七十,依然精神矍鑠的魏老侯爺,還有滿頭銀絲、笑得溫柔慈祥的老夫人魏李氏。 他們右下手坐著大將軍魏震遠、魏陵,另一邊坐著李旺。 魏老侯爺還好,老夫人初來西北,生活突然環境改變,還有身邊伺候的人一下子少了不少,本來是不習慣的。 可是看到小兒子有后,雖然是個哥兒吧,但也總比沒有好!何況永哥兒又乖巧孝順,兩老口欣慰之余,像是突然找到了目標,一個教永哥兒習武射箭,一個教他禮儀和管家,竟然配合地還挺好。 后來謝源在村里買了地,起了房子,把岳父一大家子送來。沈父兄弟三人,除了老三的妻子在流放中途病死,另外兩個都是有妻室的。 他們這么些年也習慣了清貧的生活,難得遇上京中舊人,雖然一方從文,一方從武,雙方并不熟悉??蓱{借著以往共同的生活圈子,加上你認識的人我也知道,聊起往事那是越聊越投機…… 沈父他們沒事陪魏老侯爺釣釣魚,在村里指點人家起房子;沈母她們就更簡單了,做做針線,聊聊兒女之事,兩家處得像正經親戚一樣。 沈父他們心灰意冷,可是沈家年輕一輩并不甘心,如今魏家得勢,他們有能力的都開始出來幫忙打理。這樣一來,安哥兒在謝家的日子也好過了很多,雖然這三年只生了一個哥兒,但謝母已經不敢像以往那樣給謝源安排通房什么的。 言歸正傳,永哥兒如今禮儀已經學得相當不錯,他和程鐸依次上前給長輩們見了禮,然后才在李旺下手坐下。 魏老夫人本來想讓永哥兒跟她一起坐炕上的,但她剛才已經聽到了屋外的打趣。這時候也不勉強,只把手上的湯婆子遞給他,又在他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又不聽話。我讓廚房準備了姜湯,一會兒端上來你們一人喝一碗?!?/br> 永哥兒表情訕訕地:“知道了,多謝祖母?!?/br> 魏震遠這時候也像程鐸問起了鼓風寨的情況,那是西北邊境最遠的邊防哨站。雖然如今戎人已經被打退,可是今年這么冷的天氣,他們也怕那邊凍死人,因此派程鐸過去送物資,順便看看情況。 程鐸照實答了。 魏老侯爺年輕時候也帶兵的,聽著程鐸的安排連連點頭,并不覺得有什么。 倒是魏老夫人抱怨起來:“老幺,你手底下那么多人,為何非要讓程鐸跑這一趟?讓他早點回來不好嗎,陪我們老兩口說說話,還能跟永哥兒多相處相處?!?/br> 魏震遠當然知道他老娘這句話,后面那句才是重點,其實不止老兩口急,他心里也急啊??沙惕I這三年晉升太快,雖說他本身的軍功當得起如今的官職,但為了程鐸好,他還是會安排一些像鼓風寨這樣稍微麻煩一點的任務給他。 沒看程鐸剛才進來,外面的將領都紛紛打招呼說他辛苦了嗎,有時候稍微吃點虧并不是壞事。 但這話他不好給老娘解釋,只好默默承受“因為嫉妒自家哥兒跟他夫婿感情好,故意分開他們”的指責。 永哥兒雖然聽程鐸分析過,知道他爹的出發點是為他們好??煽粗婺肛煿掷系?。他還是一聲不吭,并且雙眼含笑,明顯有看好戲的意思。 說到底他爹一有事就找他程哥,他心里還是很不滿的。雖說他程哥功夫好,力大無窮,確實好用,但他爹也不能啥事都可著他一個人用吧? 每每看到他程哥身上添了新的傷口,他都心疼得不行。這次又是天寒地凍的,連馬兒身上都凍傷了,他家相公指不定在外頭又吃了多少苦呢! 永哥兒笑瞇瞇地,當著眾人的面把湯婆子塞進程鐸的懷里:“程哥,我已經暖了,這個給你抱著吧?!?/br> 要不是祖母說哥兒受涼不容易受孕,剛才拿到湯婆子第一時間他就給程哥了。 永哥兒給完湯婆子,又把面前的炭盆翻了翻,招呼另一個爹烤烤腳。 李旺連連點頭:“好,好,爹知道?!?/br> 魏震遠:“……” 他這小棉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怎么四處漏風呢! 最后還是魏陵看他小叔可憐,突然轉移話題道:“小叔,你還記得郢州建新城送信來求援嘛,不如開了年讓程鐸和永哥兒隨我一同前去?永哥兒長這么大還沒出過州府大門呢,去見見世面也好?!?/br> 郢州地處西北郡和江東郡之間,說是求援,其實就是投靠。西北民風彪悍,他們剛剛收拾了戎人,如今兵多將廣,實力雄厚。 江東郡守為了抵御西北大軍,肯定會將郢州的建新等城當成江東的屏障。郢州又不傻,江東的各個世家早已根深蒂固,他們進去也討不了好,干脆投靠新貴魏家。 雖然不知道魏家哪兒來的財力養這么多兵,但從西北仍舊源源不斷地征兵來看,魏家是絲毫不懼的。外間甚至有傳言,魏震遠得了胡公的寶藏,若真是這樣,他們也不必擔心魏震遠抄他們的家填補軍餉不足了。 魏震遠上臺這么久了,除了收拾一些跟戎人勾結的jian商和收刮民脂民膏的官員,其余老老實實的都照原樣,而且西北的稅也比何昆泰在的時候少了兩成。 如今北地驅逐了戎人,允許商人出關跟異族交易,發展地紅紅火火的,誰不羨慕? 郢州也怕西北騰出手來,第一個吞并的就是他們,因此建新城的大戶們商量之后,沒多久就投出了求援信。 永哥兒聽到魏陵的建議,雙眼倏地就亮了,他看看程鐸,又轉頭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爹。 魏震遠:“……” 他抹了把臉:“行,你們想去就去吧,爹多派點兵給你們?!?/br> 小小的郢州他還是不懼的,那些人也承受不起他的怒火,就算另外幾方想搞小動作,不是還有程鐸嗎? 到魏震遠這個地步,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當孩子的保護傘,總要放他出去的歷練的。 就像魏陵說的,讓永哥兒出去見見世面也好,萬一他心情一放松,突然就有了呢? 第95章 那你快去快回。 細細密密的春雨下了一天, 臨到傍晚的時候,空氣中已經充滿了水汽。 因為知曉貴客要來,建新城外的驛站早早地掛上了燈籠, 昏黃的燈光在濕漉漉的風中搖曳, 偶爾能照亮道路兩旁的紫藤羅花, 一串一串的,仿佛紫色的鈴鐺。 在這樣的天氣中站著等人是非常難受的,但建新城的官員和富戶們都不敢抱怨。 這些人中領頭的分別是建新城守備之子譚玉樓, 知縣胡中為,以及城中富戶杜榮成杜老爺、和他的小兒子杜博彥。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 道路盡頭悠悠地駛來一輛馬車,通過馬車車檐下的風燈,眾人模糊能看清護在周圍,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 其中一個身材挺拔,腰佩長刀的身影特別顯眼,一看就是隊伍當中領頭的。 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聲音錯落有致,長長的騎隊后面,還跟著數量不少的士兵。士兵們沉默地在雨中行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和綿延在黑暗中的冗長隊伍,讓在場眾人的神經不由地一緊。 眼看馬車駛入驛站前院, 知縣胡中為緊張地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然后帶頭迎了上去。 領頭的騎士摘下遮雨的竹笠帽, 露出一張明朗英俊的臉來,胡中為一眼就認了出來:“魏小將軍?!?/br> 魏陵瞄了一眼他身后跟著見禮的眾人, 點點頭道:“諸位是專程在這兒等我們嗎, 也太客氣了?!?/br> “應該的, 應該的……”這樣的客套話眾人當然不會往心里去, 誰若是敢不來,回頭魏家收拾他們怎么辦? 魏陵跟眾人打了招呼,就轉身等著馬車上的人下來。 眾人還以為馬車里坐的是魏將軍唯一的哥兒,前些年才從外面找回來的魏修永。聽說這個名字還是老侯爺起的,又手把手教他學識和武藝,可見這個哥兒在魏家有多受寵。 不過盡管如此,眾人還是有看見一個樣貌普通、畏首畏尾的哥兒的心理準備。畢竟魏修永才從外面被認回來沒多久,嫁的又是個山村獵戶,雖然那獵戶傳出計謀過人、驍勇善戰的名聲。 但眾人都覺得是魏震遠為了抬舉自己的哥兒哥婿,故意讓人傳出來的,并不可信。 可出乎眾人意料,首先從馬車上下來的是個身穿黑色窄袖勁裝,身材高大的漢子。 那漢子身影半隱在黑暗中,側臉線條鋒利而冷峻,渾身的氣勢似乎還要蓋過面前的魏小將軍。 對方下了馬車之后,很快又有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從車內伸了出來,被先下馬車的漢子一把握住,然后用另一只手撩開車簾,任憑對方扶著自己的肩膀跳了下來。 跳下馬車的哥兒抬起頭來,偏異族人的濃麗眉眼,長而濃密的眼睫仿佛一柄小扇子,在眼下灑下一片陰影。 但他的眼神非常干凈,眼珠仿佛不是中原人的黑色,清清潤潤的應和著眉間殷紅的哥兒痣,讓眾人感覺眼前一亮。 這實在是相當般配的一對,漢子高大冷峻,哥兒修長明艷。兩人視線交匯的時候,小哥兒彎起眼睛笑了笑,那艷麗眉眼一下子舒展開來,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單純可愛。 杜家少爺杜博彥看得眼睛都直了,他還從未見過這種長相濃艷、氣質干凈的哥兒。若是換個地方認識,他早就上前搭訕了,或是用杜家的錢財和權勢,怎么也要把對方弄回自己的院子。 可他這會兒不敢,別說這哥兒可能跟魏家有關,就算他身邊那漢子,看起來也很不好惹。 “披上這個,外面冷?!背惕I又從馬車里拿出永哥兒的狐裘披風,將他牢牢裹了起來。 “哦?!庇栏鐑涸谂L外露著個小腦袋,心里甜滋滋的。 他剛剛在車上睡了一覺,車上暖烘烘的,又有程哥抱著一點也不冷。但是剛剛下車被冷風吹了一下,他不小心打了個激靈,程哥肯定是看見了。 那兩人黏黏糊糊的,魏陵已經習慣了,等程鐸帶著永哥兒過來,他才轉頭對著胡中為等人道:“這是我家小堂弟永哥兒,程鐸是他的夫婿,也是軍中將領?!?/br> 他簡單地給雙方介紹了一下,就帶頭往里走去。程鐸細心,他也不遑多讓,當然不會讓自家小堂弟站在外頭吹冷風了。 譚玉樓剛才看見魏陵有些發愣,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搶在胡中為開口之前道:“魏小將軍,今日天氣陰冷,你們舟車勞頓,我等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房間和熱水。你們不如先洗漱歇下,接風宴安排至明日舉行?” 魏陵看向程鐸和永哥兒:“你們覺得呢?” 永哥兒當然想先休息了,他點了點頭,覺得他大哥有點怪怪的,連這種小事都要問過他們。 到了選房間的時候,魏陵又執意把最好的房間讓給程鐸和永哥兒,自己去次一等的房間。 眾人初時有點驚訝,后來想一想就明白了,魏陵這么做,肯定是想做給魏震遠看的。他畢竟是正兒八經的魏家繼承人,永哥兒一個嫁出去的哥兒,又礙不到他什么。他在這種小事上讓步,只會讓魏震遠覺得他愛護弟哥兒,將來交接權利的時候也會更痛快。 魏陵如此有心計,對胡中為等人來說不但不覺得可怕,反而對于接下來投靠又有了一定的信心。要知道大家都是有野心的,若是魏家成事,他們說不定能跟著封侯拜相。 魏陵心思深沉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沒腦子,那對他們來說才是滅頂之災。 魏陵可不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讓胡中為等人想了這么多。如果他知道的話,只會告訴他們想多了…… 永哥兒進了房間,驛站的人早就提前一步把浴桶的水兌好了。除此之外,浴桶外還有一冷一熱兩桶水,冷熱都可以加,可以說非常貼心了。 “程哥,你先洗還是我先洗?”永哥兒眼神閃了閃,裝模作樣地問程鐸。 他們出來小半個月了,之前不是住客棧,就是借住農家。因為不方便,程哥好久都沒有跟他親近了。 程鐸過去把他扛了起來,大步往屏風后走去:“一起洗?!?/br> 永哥兒驚呼一聲,趴在程鐸肩頭,突然又紅了臉,小小聲咬他的耳朵:“會不會被大哥聽見?” “不會?!背惕I淡定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