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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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頃:是~嗎。平常由于他的身高限制,很難買到合適長度的褲子。 腰合適的褲腿短,褲腿長度夠了腰又太寬。 偏偏這隨手撿來的衣服合身得就像量身定做一樣。甚至腰帶都繡了花。 平常會買好衣服掛在他衣櫥里,并搭配好配飾的人,只有一個。 回想起門里的種種異常,一個十分離譜的想法慢慢地在魏頃的腦海里浮現。 喪鬼被魏頃風云變幻的臉色驚得毛骨悚然:咋,咋滴了? 我有一個假設。魏頃頓了頓,如果假設成立,某人完了。 正領著一隊NPC站在教學樓天臺處的黑袍鬼面人縮了縮脖子。 背上突然涼嗖嗖的。 金靈站在邊上整理著會議文件,她對于這位突然來體恤民情的領導的脾氣完全摸不著頭腦。 八班的玩家在看到魏小頃打了武教指卻沒有受到懲罰后,有的跟著逃課了,有的跑到別的班去毆打別的武教指。金靈報告道。 教學樓里卻比她描述的慘烈多了。 只見一地的骷髏人正四處亂竄,得著人就往裂縫里脫,不大的空間里充斥著慘叫聲。 金靈繼續道:不是所有人都打得過武指,輸得人觸動的懲罰機制。而晚上的攻擊沒有遭到類似于白天的玄火攻擊。骷髏們像脫韁的野馬 有人從二樓走廊瘋了似的跑過,身后追著幾只張牙舞爪的骷髏。 他的尖叫聲響徹云霄。 他前方的隊友邊跑邊咆哮:就跟你說不要亂來,你看看現在,喪尸圍城了,你還玩個屁! 那人回吼了回去: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那個魏小頃先起的頭!是他魯莽! 那家伙無視游戲規則,獨來獨往,就是個禍害! 黑袍鬼面人的面具下傳出一聲冷笑--你們嘴里的禍害可是救了一早上人,現在禍害被鎖支線里了,你平民當然只能聽天由命了~ 金靈:主神,剩下的玩家比想象中的多得多,我們需要加碼嗎? 不用。黑袍鬼面人的聲音帶著冷意,既然他們撐到了現在,不妨就來好好體驗一下什么叫人性之門。 金靈又報告道:喪小鬼拿到鑰匙后,已經入住了002宿舍。還有優一和林哲光,雖然在支線任務中出現了背叛世界,但兩人還是一同入住了001室。 金靈和身后的一眾安保門紛紛低頭等待著命令,可主神就這么抱著臂等待著,也不說話,金靈仿佛能從其實心的面具后頭看到其頗有疑問的表情。 怎,怎么了?金靈問。 黑袍鬼面人:還有呢? 還有什么?金靈有些懵。 魏小頃,沒有和喪鬼一同入??? 魏小頃自支線里出來后,情緒一直不佳。原本我們還以為這種情況會出現在實驗對象喪小鬼身上。反倒是喪鬼蹦蹦跳跳地進了宿舍,并且把我們準備的夜宵一掃而空。 鬼面人: 有人附議:魏小頃被支線嚇到了吧。正常。 鬼面人:他現在在哪? 得到魏小頃的位置后,主神風風火火地走了,所有人都以為主神要親自制裁這位帶頭起義的玩家,沒有人知道主神此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魏頃晚飯一口沒吃上! . 寫字樓樓頂的平臺上,魏頃雙手背在腦后,擱著腿,仰躺著望著星空。 門里的星空沒有受到污染,撒滿天的星星像是鋪了一整面碎鉆,近得仿佛伸手就能碰到,美不勝收。 看來實習鬼魅還對浪漫有所幻想。 魏頃與喪鬼走了一會兒后,又獨自返回了樓頂,小喪問他原因,他說了三個字:想釣魚。 腳尖隨著律動翹啊翹,終于,他聽到了腳步聲,和一陣rou香。 他立馬停止了小動作,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到有人在慢慢靠近,那人身上帶著熱氣,是食物的熱氣,聞起來像是培根。 魏頃保持著姿勢沒動。 沒多久,他感覺到那人在身邊坐下了。 再就是長久的安靜。久到魏頃幾乎都要忘了有人出現這碼事,只有微小的呼吸聲提醒著他有人在。 終于,那人有動作了,魏頃等了三分鐘沒等到觸碰,反倒是眼皮前的亮光消失了。 怎么回事? 魏頃悄咪咪張開一只眼,他看到來人的手放置在距離其面部十公分的地方,就這么隔空舉著,也不落下來。 竟然是在給他擋月光! 見魏頃睜眼了,那人仿佛受到了驚嚇,一掌拍了下來。 啪! 這一掌聽著聲響,實際一點兒力道都沒有,魏頃額頭還沒反應過來,連紅印都沒有。 魏頃這下也看清了,來人是下午被他綁在樓梯口又很快消失的廚師大叔。 仿佛是為了掩飾尷尬,大叔往魏頃胸口放了一個飯盒,后迅速起身,他罵罵咧咧地走向樓道口:說了飯點都要到,結果現在的小少爺連夜宵都要我來送! 魏頃笑著看向大叔的背影,手拿起飯盒上的鐵蓋子,嘴一歪,揚起一個邪笑。 松手! 鐵蓋砸在水泥屋頂上,發出一圈又一圈的鐵器撞擊聲。 搭配著某頃的茶味語言:哎呀,好疼~ 魏頃看到大叔的步伐明顯亂了一秒。不過很快他離開的步伐又變得更加堅定了起來。 哎呦?打算裝到底是吧! 魏頃嘴一歪,如果有胡須,這時候已經氣得翹起來了,他大跨步走像大叔,大力將大叔剛打開的鐵門哐得摁回了門框。 他從背后湊近大叔的耳垂壓聲道:你不是來送夜宵,我這還沒開始吃呢你就走,餓壞了你負責嗎? 大叔的腿被魏頃抵在了門上,他艱難地扭過上半身來,試圖推開魏頃: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吃飯還等著人喂? 誰說我要吃的是飯了?魏頃換上雙手抵住門,將大叔緊緊箍在門上,緩緩湊了上去。 他借著月光,看到大叔的臉漸漸憋青--倒要看看你能憋多久--魏頃控制著下壓的速度,盡量讓這個過程變得長一些。 終于他靠到了連自己的極限都快突破的距離,面對這張陌生的臉,他用盡畢生演技含情脈脈地說:叔叔,你覺得我想吃誰? 大叔聽到叔叔倆字,突然劇烈掙扎了起來,就好像剛記起來自己是個叔似的。 雖然大叔扭得很大力,但魏頃的力道也不小,兩人就這么貼在鐵門上掰頭了起來。 三分鐘后,魏頃看著大叔擰成麻花的姿勢,真心實意地評價道: 叔叔的腰,真的軟。 第78章 鬼蜮校園(6) 魏頃的記憶力不太行, 遇到過的臉過兩天記憶就會被橡皮擦抹除。 也許是躲唐柯心的那幾個月里唐首領那張驚艷的臉在腦海里刻畫了太多遍,導致魏頃記憶力最清晰的臉的主人,成了修羅首領。 因此魏頃可以百分百確定大叔就是唐柯心。因為大叔的每一個微表情都和唐柯心一模一樣。 可他沒有直接戳穿,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也許是懶得應付戳穿之后的場景。唐柯心也打死沒有認, 魏頃猜想也許是唐首領不想承認這個欲語還休的變態純情大叔就是他本人。 叔叔的腰, 真的軟。魏頃真誠地評價道。 魏頃,你是在門里, 不是在gay吧。唐叔叔不掙扎了,低聲警告的模樣像極了將男友捉jian在床的小媳婦。 放在以前魏頃也許不懂,可現在他已經理解唐柯心的腦回路了,唐首領是認為他在門里調戲良家婦叔,腦袋泡醋缸,自己吃自己的醋。 魏頃很想吐槽一句:你是不是撒? 他忍住了。 唐首領想發火又不敢爆馬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誰又能想到, 他這趟本是來踢館的, 現在主神卻被他壓在了門上。 叔叔叫我什么呢, 我叫魏小頃~魏頃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一雙桃花眼蕩著水,笑得像是雪山上的那只千年老狐貍。 某位唐叔叔的腦神經管差點就因為這個笑爆裂了, 神經痛同時也給其敲響了警鐘 他現在,是個叔! 魏小頃。大叔突然不掙扎了。 嗯? 原來魏小頃喜歡這個口味啊。大叔眼角的細紋褶皺了起來, 笑得像個怪叔叔,魏頃看得有些發毛。 叔叔也喜歡魏小頃的臉, 可是叔叔不喜歡水泥地。唐叔叔造作地看了眼寫字樓頂的灰色水泥地面,抬眼,一雙飽經風霜的杏眼正放著電,把魏頃看得手一抖, 下意識松開了手。 魏頃無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大叔乘勝追擊,向前邁了半步:不知道魏小頃喜歡什么姿勢,側位,后入,臍橙?跟我回員工宿舍,他湊近了魏頃的耳朵,用氣聲說:我的床更軟~ 魏頃被駭得大跨步往后退了一步,雖然知道眼前的是唐柯心,但唐柯心在這位叔叔的殼子里,正用這位叔叔的臉做著他從未見過的表情,把他的腦回路炸成了死結。 沒想到叔叔玩這么野。他梗著脖子回道,眼角卻止不住抽抽。 魏小頃怎么聲音都抖了?很冷奧。唐叔叔明知故問。因為魏頃無法接受這張大叔的臉,他心情大好。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魏頃發覺自己走錯了棋,他現在不想釣魚了,只想回寢室睡覺。 就在頂樓的兩人互相傷害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聲男人的慘叫。 慘叫聲凄厲得像是有鬼滾了油鍋,成功地吸引了魏頃的注意力。他轉頭仔細聽。 身后傳來叔叔的提醒:游戲已經開始,沒有人能夠終止。這道門是依據主神的思想創造,你只能在戰勝他和了解他之中選擇一個。 魏頃回頭,空曠的樓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夜已深,寫字樓的樓道傳來了啪啪啪的開關敲擊聲。 隨著電源開關的開啟,通道逐步被點亮。 一個頭發長度明顯不符合校規的學生手捧鐵飯盒從樓道里悠哉地走了出來。 魏頃嘴里啃著rou,揣著好奇心向尖叫聲聲源方向走去。很快他就走到了校長室門口。 他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青年正跪坐在地上,青年的膝蓋前方有一把與喪鬼一樣的金屬鑰匙,仔細看,鑰匙上寫著003. 這個青年魏頃有些眼熟,但沒想起來是誰,只知道是八班的同學。 青年身后還站著幾個男孩,男孩們身后,站著手持鋼絲教鞭的金靈。金靈看到魏頃,笑著問:怎么了學生,你也想來校長室報道? 魏頃努力咽下了嘴里的食物后問:想參加需要什么條件嗎? 有啊~只要金教練我喜歡就可以參加~金靈沖魏頃眨了下眼睛,看上去像是來誘拐良家少男的老鴇。 站著的幾個男生看到了地上青年木訥的模樣,紛紛打了退堂鼓,有人問:我們不想進去了,可以嗎? 啪! 長鐵絲甩在了墻面上,貫穿了二十公分厚的水泥墻,空砸出了一道裂縫,冷風透過墻面灌了進來,發出陣陣呼嘯聲。 金靈雙手打圈收著鋼絲,微笑著問:你說呢? 校長室的大門應聲而開,魏頃探頭望去,還是什么都看不到,一片黑。 男孩們被嚇得一哆嗦,手牽手顫顫巍巍地往門里走。 嘭! 門又關上了。 不一會兒,金龍門里傳來了陣陣哭嚎聲。 魏頃站在門口聽,他發現這些叫聲不同于受到驚嚇后的尖叫,而是一種包含情感的哭訴,時間很長,二十分鐘過去了,里頭的動靜依舊在。 這讓他回想起小喪出了校長室之后的狀態,不知道小喪最想抹去的回憶是什么,單單是三鬼皇的聲討場景嗎? 他暗暗嘆氣孩子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金靈在邊上打了一個打哈氣,道:同學,你確定不進去?不進的話jiejie要去睡美容覺了。熬夜還容易掉頭發。 去吧。魏頃順手把飯盒塞金靈手里,jiejie,幫我把飯盒還給你們領導。 金靈: 待金靈走后,魏頃向地上的青年走去,他蹲下身,伸手將地板上的鑰匙往前推了推,他問:自己贏來的寢室不睡,打算在這里睡地板? 青年抬頭,一雙三角眼里噙滿了淚水,魏頃認出來了,這位正是早上在教室里說小話調侃他是傻子的那個同班同學。 奧喲,別用這個眼神看我,容易讓我覺得你是傻子。魏頃延時回敬道。 早上魏頃聽到過這人的聲音,那時候的青年對門毫無畏懼之心,與同伴以旁觀者的身份對其他玩家評頭論足。想來是門里摸爬滾打慣了的老油條。而此刻老油條卻如喪家犬般坐在大理石上。 魏頃想起大叔的提示。對校長室里的內容愈發好奇了,新鬼魅到底在支線任務里放了什么東西?如果他親自進去,新鬼魅還會像上次一樣出來放海嗎? 地上的青年被魏頃一激,整個人打了個寒顫,他搶過地上的鑰匙,連滾帶爬地爬起身,沖向了樓道,跑得像是剛從湖里爬出來的落水狗。 魏頃又在門口等了一段時間,門里的動靜不斷,卻遲遲不見人出來。魏頃也無法確定這些人出來之后是會像青年一樣出現在這里,還是會像他一樣被移動到樓頂。 又等了一個小時,依舊沒有人出來,魏頃抬腿,離開了寫字樓。 月上云梢,魏頃踱步在校園大道上,校園里有蟲鳴聲、有風吹聲、有蝙蝠低飛過耳的撲騰聲。 遠處的教學樓里還傳來很嘈雜的打斗聲。 魏頃的心里毛毛的 ,對于一道高人數、低線索的門來說,玩家在得不到線索的時候,會傾巢而出,盡可能搜尋提示。 可包括路口的安保、教室的老師都是可隨意攻擊的對象。這里的守衛似乎太過薄弱了??雌饋?,就像是在鼓勵玩家發動攻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