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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宣稱是化神期的體修,然而真正的實力卻遠不止此,當然是“越級擊殺”了。 那時候,韓雪紹還說自己要修煉兩日,估計是遇不上系統口中的那個神秘人了。 沒想到她早就已經遇到了,就是她以為落入自己掌控中的少年,祝尋魚。 其實,祝尋魚在霧晴十島那附近徘徊,主要是為了蹲守那個引得世界發生變動的氣運之子,也就是龍祁。畢竟法寶出世,氣運之子不出現,絕對不可能,不過天道撥亂了一切命運的絲線,無形之中讓龍祁屢屢避開了祝尋魚,故而原作中他只是在旁人的交談中出現過。 龍祁出入賭石場的時候,祝尋魚剛好不在賭石場。 而韓雪紹可沒有龍祁那么好的氣運,故而一進入賭石場,就被祝尋魚盯上了。 他聽說過氣運之子很大概率是一個男性,因為屬火,陽氣盛,在賭石場徘徊的時候也會特地注意那些生面孔,韓雪紹出現的時候剛好戴著面具,所以他一開始還以為她是男性。 后來,祝尋魚就發現她是女性了,并且從真氣中也隱約察覺到了她的極寒體質。 他失了興致,想要下殺手,卻沒想到韓雪紹竟然不貪圖鳴蛇,還將鳴蛇蛋贈與他,這才讓他產生了一絲猶疑;在窮迢城遇見的時候,他原本打算將韓雪紹解決,半途卻殺出了個水鏡,于是他只好在韓雪紹身側尋找下手機會;然而,隨著接觸越深,他就越發現韓雪紹的身上有所不同,關于氣運之子的懷疑又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祝尋魚決定壓下心思,觀察一陣。 直到方才與謝貪歡進行交談后,祝尋魚才徹底確定下來,氣運之子另有他人。 他也明白了一點,他永遠也無法找到那個氣運之子,因為命運有意讓那人避開他。 謝貪歡不說,祝尋魚也就不問了,滿眼嘲弄,只想著:原來,就連天道也懼我三分。 不過韓雪紹大約無法知曉這一點了。 祝尋魚被她的動作逗笑了,悶悶地發笑,“和‘人’看起來一模一樣,是嗎?” ——因為這不止是一具皮囊啊,這曾經屬于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個人叫“祝尋魚”,而他只是接過了這具冰冷的身體,讓它重新有了溫度。 但是他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小姑娘剛窺見世間的隱秘,黑暗的深處,不能嚇著她。 “快說呀,師尊?!弊~眼底的紫色翻涌,輕聲道,“告訴我,你還發現了什么?” “你是大巫一族的魔族?!表n雪紹啟唇說道,“你和祝追雁是同父異母——或是同母異父的兄妹,不過,我猜測你們都是大巫魔君的子嗣,所以應該是前者,她是魔族和人類的混血,而你是血統純正的魔族。她無法生出骨刀,你當時所說的贈人的那柄刀,是給了她?!?/br> 她望著祝尋魚含笑的杏眼,又想到謝貪歡對她說的“你可以用傷口這件事探他口風”。 于是,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不是好奇我為何與祝追雁相識嗎?我帶遲小姐離開馭龍山莊之際,便被那柄骨刀所劃傷,傷口就在我的右臂上。離開窮迢城那日,我戴著面具匆匆來遲,就是因為前一夜臂上詛咒突顯,所以身體虛弱,緩了幾日才恢復到之前的實力?!?/br> 祝尋魚沉默了一會兒,抬起腦袋,隔著憧憧火燭觀韓雪紹的眉眼,眼睫垂落,手指覆上她的右臂,布料摩擦出一陣繾綣的聲音,他的力度不重,像一片落葉般的輕,“對不起?!?/br> “又不是你傷的?!表n雪紹道,“我也沒有要怪罪祝追雁的意思,是我自己不小心?!?/br> 祝尋魚望她,“可這刀終究是出在我身上的?!?/br> 他滿眼的歉疚,韓雪紹覺得十分是假,沒一分是真心的。 她想了想,試探道:“那么,你有什么辦法能夠除掉詛咒嗎?” “骨刀覆著邪氣,邪氣與我們共生,相互依存,卻是截然不同的東西,我無法去除?!弊~說道,“我將骨刀贈與追雁后,骨刀與我的聯系微乎其微,我甚至感覺不到它?!?/br> 韓雪紹問出這一句,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連祝追雁本人都解不了詛咒。 “我原先還覺得奇怪,這世上的好刀千千萬萬,你為何會執著于那一柄刀?!表n雪紹淡淡說道,“知道那是骨刀之后,我的疑惑也就解開了,骨刀于你而言,如同骨血,對嗎?” 她不甚在意那個話題,很快就揭了過去,祝尋魚本來是應該松一口氣的。 但是他的心,不上不下的,還是懸在那里,其他內臟墜墜地往下沉,有種割裂感。 他的遲疑引起了韓雪紹的注意,在她說出“你有些不對勁”之前,祝尋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點笑意,接過了她的話題,“是的。不知師尊是否見過追雁出刀,骨刀顧名思義,意喻以骨化刀,而皮rou為鞘,血為滑油,平日里,將骨刀歸入體內,就如同身體的一部分?!?/br> “骨刀只能有一柄,骨刀斷裂,可以再鑄,然而太損耗精力,若是徹底毀掉,自然可以重新鑄一柄,但此舉猶如剝rou取骨,會失去一部分修為?!弊~說到這里的時候,手仍然放在韓雪紹的手臂上,她的腦袋一低,耳上的海珠連同那穗子掃過他的手背,鳳凰的翎羽帶來陣陣熾熱的疼痛,他覺得有點掃興,唇邊的笑意也淡了,“好熟悉的穗子,是師祖的?” --